第八章 朝阳路双雄救美 馨香园鱼水交欢
作品名称:犟女皮秀英 作者:秋鹏飞 发布时间:2022-09-19 12:43:21 字数:4207
李建东几个离开后,皮秀英拉着晏玲的手,上下打量着说:“比以前更水灵,更漂亮了。玲儿,你现在在哪里上班?怎么不回家看看呀?梁勇说他来找你好几次,都没看见你。”
“我现在没在厂里,在销售部搞推销。厂里管得严,外面人进不去,里面人出不来。当销售员自由是自由,就是太忙,天天要联系客户,又要售货,又要收账,没一点空闲时间。而且部里还给我们下达了销售任务,完不成任务,就领不到全工资。其实,我也好想你们......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还要到上面去收账,不然,完不成任务又要挨批。”晏玲说完就往里面进。
“有空常回来看看!”皮秀英对着晏玲的背影大声说。
“哎!哎!”晏玲一边应着一边走。刚到三楼经理办公室门口,汪从和就站起来打招呼:“来来来,贵客临门啦!坐坐坐!晏主任辛苦了!喝茶喝茶。”说着很快就倒杯茶,把茶杯放晏玲面前的茶几上。
“我哪是什么主任呐,是主任派来的。怎么样汪经理?生意还好吗?”晏玲抬头看一眼满脸堆笑的汪从和。
“你也看见了,也算是客满吧。我这人呢,心直口快。说吧,多少钱一件?”
“汪经理快人快语,那我就直说了。一件四包,每包五十小袋,第一次交易,每件收你八百;不过,下回可没这么便宜了。”晏玲喝口茶,笑了笑说。
“不贵,不贵。”汪从和说着掏出一沓百元钞票,数二十张送过来放茶几上:“我就不让你去会计处了,麻烦。这是两千,另外这四百是给你的跑路费,你点点,当面数钱不薄人。”
“我们公司有规定,销售人员不准在外面乱收费;这个四百不能要,你还拿回去。”晏玲捻了四张放一边,往前推一下,然后把其余的钱装进随身所带的小皮兜里。
“那哪成呀,第一次见面总得有个见面礼吧;再说了,跑路费也不只你一个人啦,还有李主任呀;拿着拿着。看你也很忙,我就不留你吃饭了。”汪从和拿起钱往晏玲手里塞。
“那就谢谢汪总了。我走啦!”晏玲伸出手与汪从和握一下,就匆匆离开办公室。
走廊里人不多但也不少:有对着窗户抽烟的,有用牙签剔着牙缝的,也有打情骂俏的,个个满面红光;最热闹的还是包间里传出的猜拳行令声,酒杯碰撞声,嬉笑怒骂声,声声相连,溢入楼道。晏玲匆匆走出楼道,来到一楼。刚出大门,不想却遇上梁虎。
“晏玲?你也来这里吃饭呀!”见到晏玲,梁虎又惊又喜,忙迎上去:“不是说你厂里管得严吗?你是怎么出来的?”
“嗯?梁虎?你怎么也在这里?”晏玲停下脚步。
“刚运家具到门店来,准备和那位兄弟一起上去吃饭。”在梁虎看来,晏玲比以前更好看了:皮肤变白了,也变嫩了,还描了眉,画了口红,胸脯比以前更凸出。梁虎的目光在晏玲身上扫来扫去,眼睛眨都没眨一下。
“那你快吃饭去吧,我还有事,忙得很。”晏玲说完就走。
“哎哎,别走呀,我还有话要说。”梁虎跟了上去。
“有话以后再说,我真有事。”晏玲脚步未停。
“我是说我俩的事,什么时候办?”梁虎紧跨几步,与晏玲并肩。
“我俩的事?我俩办什么事?”晏玲停下来问。
“就是结婚呀!你想,结婚是多大的事呀!彩礼啊,请媒人啊,办证儿啊,举办婚礼啊,总得商量商量是不是?”
“去!你是在做梦吧!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晏玲话没说完就走。
“哎哎!”梁虎追上去拦住她:“我知道,你心里有个梁勇;他有什么好?我哪点比不上他?他帮你找工作了吗?再说了,他心里有你吗?他心里有姐!”
“梁虎,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帮我找工作,这个情我记得,今后我会还你个人情的。快去吃饭吧,我真有事。”晏玲说完加快了步子。
“梁虎!梁虎!你吃不吃呀?”听见同来的兄弟在喊,梁虎叹口气,只好往回走。
“嗳哟喂!这么漂亮的小姐姐,怎么一个人走路呀?没有男朋友吗?”晏玲正急匆匆地走着,突然被两个青年拦住:“你们要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们!走开!我还有事!”
“不认识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呀。”两个人说着,一人夹着晏玲的一只胳膊往前走。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晏玲试图挣脱臂膀,这当然是徒劳的。
“干什么?就是想和你一起玩儿玩儿,去水上乐园乐一乐。”两个人嬉笑着说。
“放开我!不然我就喊人了!”晏玲边挣扎边吼叫。
“喊人?好呀,喊吧。不喊是吧?那我替你喊。”赵忠利果然大声喊道:“大家都看看!这是我的老婆!这个骚女人背着我在外偷男人!被我抓个正着!”喊完对着晏玲的脸啪啪就是两巴掌。
街道上的车辆不多,路两边的门店相连。正在购买货物的顾客纷纷走出门外,和驻足行人一起看热闹,不免议论起来:
“现在的老婆怎么都变成水货了?”一个男人说。
“我看啦,说不定那男的才是水货呢;两个男人夹一个女人拖,八成不是正牌货。”一个中年女人说。
“还正牌货吔,那个穿红褂的男人叫赵忠利,是县政府的保安,在南湖一带自称南霸天,厉害得很;他哥在县政府开车,把人撞死了就根没事人一样,公安局也没办法。”一个年纪大些的男人评论道。
“什么世道!放在二十年前,早拉出去嘎嘣了!”一个老农民模样的大爷愤愤然。
“还说他妈是个尖脚呀;那时候你听说过黑社会吗?你听说过黑白两道儿吗?那个开车撞死人还没事的家伙,肯定在黑白两道儿都通吃!”一个西装革履指夹香烟的观众议论道。
“放开她!放开她!”梁虎刚准备去吃饭,突然听见有人大声吆喝,回头一看,原来是两个年轻人拖着晏玲在喊叫,就不顾一切地跑过来,一把抓住赵忠利的衣后领猛然一甩;赵忠利猝不及防,被摔了个驴打滚。他站起来一看,原来有人突袭,顿时火冒三仗,跳起来对着梁虎的面部猛击一拳,同时吼道:“敢打老子!”但他毕竟比梁虎个矮,伸出的手反被梁虎持斧头做木活的手抓住手腕。“大白还不动手!”赵忠利对手下喊道。大白正抓着晏玲的一只胳膊拖,不想突然事变,回头一看,赵忠利的手被抓住举起老高,急忙丢下晏玲,对着梁虎拳打脚踢起来。不一会儿,梁虎被打翻在地。赵忠利一跃骑在他身上,一手掐住脖子,一手拳擂面部,边擂边反复吼道:“叫你多管闲事!叫你多管闲事!”大白也没闲着,他先用穿着皮鞋的脚猛踢梁虎的腿,接着又跺他的腹部。
“别打了!别打了!”惊恐万状的晏玲,见梁虎满脸是血,扑上来抱住赵忠利的手臂。
“住手!都住手!”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李东生下车大声吼道。
“你是谁呀?管得着吗?”大白再次飞起一脚踢在梁虎屁股上。
赵忠利回头看一下,忙从梁虎身上跳到一边,甩下脑袋对大白说:“算了,我们走。”
“赵忠利我警告你!再敢动她一下试试看!”李东生指指晏玲,然后对晏玲说:“上车。”晏玲弯腰看着梁虎轻声喊道:“梁虎,梁虎。”李东生过来拉起晏玲的手:“别管那么多了,走吧。”
车行中速,出了朝阳路口,拐进东二环,驶进馨香园生活小区,在一栋连体别墅式小楼前停了下来。“先休息一下,明天再上班。”李东生说着伸手推开副驾车门,让晏玲下车。
“这是哪里呀?”晏玲下车后,环顾一下周围环境,只见眼前一排三层小楼,五、六道门都关闭着,只是各自门前的花盆和其它杂物摆设不同。
“这是馨香园小区,是生活区;进来吧。”李东生打开门。
“这是你的房子吗?”晏玲进门后,看见里面摆着皮沙发、玻璃钢茶几,茶几上摆着茶具,还有烟灰缸;沙发对面矮柜上是一个好大的电视机,就知道这是客厅了。
“是啊,不是我的敢进吗?走,上去。”李东生温和地说。
晏玲随李东生来到二楼,感觉这里像个餐厅:中间是一张条桌和几张大椅,旁边靠墙是冰箱,对面有一道门,左手有一道门,她不知道要这么多门干什么,就问:“留这么多小门儿干什么?”
“哦,给你介绍一下,对面那个门内是厨房,左侧这个门内是浴缸,洗手间在楼梯旁,卧室在三楼。你看,天也不早了,你先坐,我看看有什么吃的,随便吃点。”李东生说着进了厨房。
晏玲从没见过这么豪华的房子,感觉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在梁洼,最好的房子就是红机瓦房,但都是土坯墙,屋内地面全是土质;而且,茅草房也不在少数。想到农村老家,突然想起了梁勇,想起了梁勇,就想起了刚被绑架的事,想起了被帮架的事,又想起了梁虎,想起了梁虎,突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儿。她慢慢踱着步,环视着雪白的墙壁和墙壁上挂的几幅镶嵌好的壁画,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问题:李主任把自己带这里来干什么?
“来来来,将就着吃点,免得往外面跑。”李东生说着,把一大盘烤面包放桌上,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王师傅臭豆腐,又拿出一瓶啤酒和两只高脚杯,倒完两半杯酒后,放一杯对面,指着对面椅子说:“你就坐那里。”
“我们农村女人都不会喝酒。”晏玲笑了笑说。
“这酒没度数,就跟饮料差不多;再说,只吃干的不喝水也吃不下呀。”
“李主任,就你一个人住这里吗?你家嫂子呢?”晏玲从盘子里拿一个鸡蛋剥着。
“早分居了;准备离,只是手续还没办。别提她,喝酒。”李东生举起杯。
“我真不会喝酒。”晏玲笑了笑。
“呃,古人说,喝酒压惊呀,看今天那些小混混把你吓的;来,少喝点,点点滴滴都是情。”
听到这里,晏玲觉得不能再推辞了,忙端起杯说:“感谢李主任今天相救,要不然,还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来,我陪你喝一杯。”
“要说救,你也救了我呀。你没来之前,我们销售部天天挨批;你来以后,销售额就上去了。”李东生说着,一口喝了下去。接着又自倒半杯,往晏玲杯里倒一点点。
两个人喝着聊着,聊着喝着,不知不觉一瓶啤酒就快喝完了。这时,晏玲感觉似乎有点困,身上有些不舒服,就说:“真不想喝了,你慢慢喝。”
“不想喝就别喝了,喝醉了也不好。你就洗洗睡吧,我去给你放点热水。”李东生说完起身到洗浴间,放完水回来说:“池子里是热水,洗澡前把门锁上,我这锁是防盗锁,双保险,里面锁好了外人进不去。”
听了李东生的话,晏玲既放心又感激,连说“谢谢谢谢。”就进了洗浴间。进门后发现,果然是防盗锁,就反锁好;试试水温,感觉正合适。今天连吓带挣扎,冒了一身汗,是得好好洗洗了,就匆忙脱完衣服,跨进浴缸,躺下去,把头移至凹巢里,闭上眼,用双手搓着身体。搓着搓着,微闭的眼睛刚张开,突然发现一个男人站在对面对她微笑,心里猛地一惊,忙用双手捂住下体。可定神一看,原来是墙上挂的一幅画。这是一幅西洋人体画,画面是一个侧身裸体回首微笑的男人。她在心里笑一下,继续看着画搓身。可洗着洗着,刚吃饭时就出现的身体燥热的感觉越来越重,好像有无数个小虫子在体内乱爬乱抓,抓得人似痒非痒,似麻非麻,似酸非酸,似疼非疼;这种感觉让她非常难耐。就像久旱的禾苗盼望雨露那样迫切,就像饥饿的婴儿盼望乳汁那样
急切,晏玲急切地盼望排除内心难以忍受的感觉。她在浴缸里翻过来翻过去,但都无济于事。正在这时,她突然发现墙上的那个男人变成梁勇,微笑着向她走来,跨进浴缸,扑到她身上。她抖动着声音呼唤着“梁勇......梁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