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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现身

作品名称:兰花凋谢      作者:一月的小李子      发布时间:2017-08-07 19:46:54      字数:3149

  严尚出事,还有两个人一喜一悲。
  王根深自然属于喜者。
  严尚被异地关押了,刘永桓之流别想插上手。外地的办案人,不可能离开这个案子去深查什么。即便是深查,也要到桦林来。外地人到了桦林,东西南北还不是任由我们说。如此一来,就凭现在的证据,这个案子就已经破了,足可以给严尚定罪量刑。这个案子,就怕刘永桓这些人深查;就怕把几个案子联系起来查。现在,没有了这个机会,就等着严尚的死讯吧。要是稍有拖延,还可以组织死者家属上地委去文明上访嘛!王根深猛然觉得很有意思,就像是猎手和猎物在玩对攻,比拼得就是智慧。王根深想回家看看,人一高兴,都有这个特点——想回家。自从出事之后,王根深就没有再回过家。这时候,他迫切想到那个生活了十来年的房子里去看看。
  在门口站了好一阵,王根深才抖抖缩缩地开了门。他害怕,害怕变成鬼了的高涓涓,躲在门后面,一伸手就勒住了他的脖子。没有,不可能!人要是能变成鬼,这世界上该有多少鬼?人要是能变成鬼,南霸天、黄世仁还用得着共产党去镇压?变成鬼的洪常青、杨白劳就把他收拾了。
  一股子热浪裹过来,夹杂着血腥气和霉味。王根深赶紧打开窗户,怯怯地环视一下客厅。太熟悉了,看到这些东西,就像看到了高涓涓。这些东西,每一处都跳跃着高涓涓的影子。王根深很难过,软软地出溜在沙发上。涓涓啊,对不起你了!当初,我们是那么的甜蜜。第一次亲吻,我们就没有个够。每次见面,不亲个十几分钟不说话。那个时候,你的嘴唇软软的,温温的,亲着,总有一种含了母亲乳头的感觉。第一次亲热,你的眼神,脉脉的情都快溢出来了。当时我还写了两首诗,把这两个时刻记录了下来。
  一、
  吻我吧
  把我的爱噙在你的双唇里
  咽下去
  就如喝了一口甘甜的水
  心,不要醉
  情,不要摇
  就这样慢慢地吸收
  让爱把你我育成千年的银杏树
  
  二、
  爱你的那一天
  并没有艳阳
  那漫天的雪花呀
  正是我飞扬的情怀
  这是最普通的一刻
  我却把
  最不普通的爱
  给了你
  于是,我们互换了
  一件礼物
  一辈子的自己
  这要命的一刻
  谁有资格证明
  遗憾得是
  一辈子的光阴
  我心疼不过来你
  你也心疼不过来我
  等吧
  等到儿孙
  把我们的名字
  双双刻在
  一块碑上的时候
  那才是天长地久
  
  现在,一切都还在眼前,但却人去物留了。这怪谁呢?怪你,怪你高涓涓!自从进了城,你把我当成了一个物件,任由你摆布。你想不高兴,就不高兴;你允许我干什么,我才能干什么。跟踪、吵闹、侮辱、漫骂、猜疑,你无所不能!你甚至还要告发我,想把我送上断头台!不就是你哥哥帮了我的忙吗?他帮我的忙,还不是帮你的忙?我要不是你丈夫,他能帮我吗?这下好了,你成了黄世仁、南霸天,我成了吴琼花、杨白劳,祖祖辈辈都要给你还债。我是男人,我有自尊。我还是个知识分子,我更有知识分子的自尊。我哪一点比你哥差?你哥不就是会耍个卑鄙伎俩吗?你知道吗?多少人都想把你哥哥碎尸万断。一个人被抓住了把柄,就等于被穿了鼻子。成天被人牵扯着,还不如个牲口!你说,要叫你,你会不起杀心吗?
  最可恨得是,你为了惩罚我,竟然连个孩子都不给我生!我真后悔,结婚前几年,为了什么狗屁事业,我不想要孩子。等有了事业,想要孩子了,你却变成了魔鬼!我什么地方对不住你?我和韩纷飞,不也是你逼出来的吗?你毁了我的爱情、毁了我的家、剥夺了我做人的尊严、剥夺了我做父亲的权利,你该死、该死!
  愤怒让王根深丧失了理智,他冲进高涓涓的卧室,砸碎了高涓涓的梳妆台。他往那张床上扫了一眼,浸了血的单子、枕头,还那么放着。猛然,王根深看见血单子上写着三个字——偿命来!这三个字,是用红颜色写的,和血一样。王根深的心一抽搐,疼得他咳嗽不止。猜都不用猜,这是高槐树!王根深把牙齿咬得喀啦喀啦想。这也是个非要我命不可的人,那就较量一下。杀一个是杀,杀一百个还是杀!人活一世,想杀的人,岂只一百!
  王根深拿把剪刀,像剪纸那样,把那三个字剪下来,叠整齐,找个高涓涓的首饰盒,放进去,他要做个纪念。王根深没有想到,高槐树就藏在他的家里,他也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随后,王根深把单子枕头一古脑卷起来,下楼,扔进了垃圾池。
  这时,一个拾荒的女人跑过来,使个火钳翻来翻去。她撕掉枕头套,想把枕心拿走,却发现枕芯里有两个红本。这个她认识,是存钱的折子。她看看四周,没有人。刚刚扔枕头的男人,也坐车走了。打开本本一看,一个200万,一个150万。谁有这么多钱?她急忙把存折装进了口袋。
  这个女人,就是蔡四妹。
  
  严尚出事,高槐树很悲痛,甚至还有些绝望。高槐树并没有躲远,他晚上躲在王根深的家里,白天就躲在一个简陋的草根澡堂里,为那些草根擦澡搓背呢!这一行,他熟悉,家里就开着桑拿浴足宫呢嘛。藏在这,饿不死,别人还找不到。还跟个新闻中心似的,桦林发生的大事小情,绝对不是在第一时间,也是在第二时间他就能知道。真可谓,一个石头,打了三个小家雀。高槐树想,要是自己以后真出了事,还躲在这!高槐树一听到严尚的事,就断定,严尚是被人陷害的。陷害他的人,不用说,就是害死他妹妹的人——王根深。
  高槐树躲起来,除了害怕王根深收拾他以外,主要还是不想把其他的人牵连出来。他要报仇的只是王根深。他原指望严尚这些执法者,能够揭了王根深这些人的画皮。能借用共产党的刀,杀了自己的仇人,而自己又不会牵扯进去,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但是,严尚出事了,这个如意算盘落空了。看来,只有使出最后一招,还是要用共产党的刀,但需要自己出面了。涓涓,我的亲妹妹,哥哥一定要为你报仇。我要让王根深到地狱,找到你,当你的奴隶,做你的牛马!
  高槐树离开了那个草根澡堂。他戴上一顶长舌头太阳帽,鼻梁上架副硕大的太阳镜,打个出租车,径直到了检察院附近。他下车,假装往一个小区走去。等到出租车走了以后,他掏出手机,给刘永桓打了一个电话。
  “喂,刘检察长吗?我是高槐树!对,就是高涓涓的哥哥!对,我想找你反映一些情况!不行,你能出来接我一下吗?我不相信你们检察院的人,你把我接进去!好好,我等你!”
  刘永桓自己开着车,把高槐树接上。
  高槐树的出现,刘永桓很意外,也很惊喜。这个人,躲了这么些天,肯定有重要的线索。
  “你找我是公事还是私事?”
  高槐树有些拘谨。他听说,这个检察长很严厉,也很刚直。
  “我现在需要安全保障!”
  “没问题,你是想去我们检察院,还是想去公安局?”
  “我那都不去,检察院也不安全,公安局更不安全!”
  刘永桓脑子一亮,难道这个人知道我们检察院的内鬼?这可是搂草打兔子——捎带上的。
  刘永桓有意说:“你这个高槐树,公安局你不相信,检察院你也不相信,你相信哪?”
  高槐树说:“我做的是娱乐业方面的生意,认识很多公安局的人,尤其是治安大队的,我全熟悉。你们检察院我认识的人不多,但我知道,有一个叫匡毅的副局长,是善和的朋友。”
  果然是匡毅,不过这也说明不了什么,谁还没有朋友?但至少证实了刘永桓和严尚的一些判断。看起来,高槐树也没有把这当回事,也是随口而出,就像是说治安大队的人全熟悉一样。
  刘永桓说:“那好吧,我把你送到中心看守所。”
  高槐树一惊,变了脸色:“你要把我抓起来?”
  刘永桓一笑:“不是!中心看守所我们有个检察室,是个独立的二层小楼。有吃有住的地方,也有可以谈话的监控室。人很少,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进去!怎么样,可以吧?我告诉你,谈话的时候,公安局王局长和刑侦队长顾昆可得来。否则,你说的话,就没有法律效应了。”
  高槐树想一下,问:“这两个人你相信?”
  刘永桓回过头来,坚定地说:“绝对相信!”
  “行,你检察长相信的人,我也相信!”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刘永桓有些感动。
  刘永桓给王局长打了电话。从声音可以听出来,王局长很激动。
  是啊,在这个案子当中,人们都认为高槐树手里掌握着重要的证据。不仅仅是高涓涓的案子,可能还掌握着其他很多的东西。他的外号,可是叫“地下组织部长”啊!难道高槐树一出现,高涓涓的案子就可以破了?继而,严尚的问题就查清楚了?
  刘永桓觉得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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