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一天的夜晚
作品名称:金牌医官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7-06-13 07:42:18 字数:3252
赞比亚铜带省官方的接待非常简单,按中国人的见解只是见个面,问候一下打个招呼而已。贺秀莲附在上官弘耳边小声问道:“上官兄弟,接下来还要做什么?为什么不进客厅去呢?”
上官弘用嘘声低低地说:“可能没有接下来了吧?应该上车去咱的临时家是接下来的项目。秀莲姐,我也不详细接待中国医生的礼仪什么样?”
贺秀莲像似自言自语的说:“嗯,其实,越简单越好。”
丘特把车停在驻地门口,用诙谐的英语说:“先生们、女士们,这里就是我们的驻地,也就是我们两年的家。”
安排的很周到,第一天客人来到时,在驻地给四人做好了一顿接风宴。虽然和国内的宴席不在一个档次,但是在这个国度里已是上宾等级;适合东方人口味的土豆烧牛肉,算是一道合口味佳肴。主食的米饭和玉米面蒸糕,也算可口。
司机丘特和四位打个招呼,把车停好,回了市里的家。临走前和上官弘说:“上官老师,这里没有我的房间,我要回市里的家去住。我家离这里徒步十五分钟路程,我把车放这里,这是车钥匙。老师,明天早上我吃过早饭马上来。”
上官弘向乔健递个眼神,乔健说:“博士,我再重复一遍,今天你全权代表。”
上官弘拍着丘特肩膀走出屋,一边走一边说:“丘特,把你电话号给我,电话要经常开机,有事我电话呼你。丘特,你可以把车开着回家的。”
丘特看着上官弘一笑说:“上官老师,上司对我们有严格规定,不让随便用公车,我不能开车回家。赞比亚人是遵守规矩的民族,上官老师,心意领了。”
上官弘推着丘特说:“走,丘特,我开车去送你总是可以了吧?”上官弘推着丘特往车前那里走。他没容丘特辩解,推起就走。
丘特看着上官弘又是一笑说:“上官老师,您有赞比亚共和国机动车驾驶证吗?在这里没有驾照开车是不行的!不但是违法,严重会被判刑的。”
上官弘有些迟疑地说:“这个吗,我还没来得及去办,不过我有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机动车驾驶证。我想,友好国家在这上还应该是可以通融的。”
丘特摆一摆手说:“不行的老师,必须是我们国家的,我还是跑步回家吧。”
上官弘只好作罢,挥手向丘特告别,丘特一直回头看着,一溜小跑走开去。
上官弘转身回到屋里,看见两位赞比亚女孩,还站在一旁守着。上官弘向二位摆手说:“小妹妹,谢谢你们的厨艺。”
上官弘伸出两个大拇指说:“小妹妹,坐下一起吃吧,我们不是客人。中国医生是来帮助赞比亚共和国患病百姓解出痛苦的。”
一位小女孩上前一步说:“中国是赞比亚的好伙伴,中国专家是我们的朋友。先生,我们都是医院的护士,是专给远道而来客人做第一顿饭的。”
乔健听明白了,用眼神告诉上官弘请赞比亚同行共进晚餐。
上官弘接到组长密令,他对两位女孩说:“请问二位,能告诉我们你们叫什么名字吗?要是不方便说的话就不必勉强。
一个比较爱说、个子稍微高一点的女孩说:“我叫翁依卡,今年二十四岁。”用手指一下身旁那位女孩说,“她叫加西娜,也是二十四岁,我们俩是护校毕业的同学。”两人同时给四人敬个中国鞠躬礼。
乔健有些坐不稳了,但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急得额头豆粒儿大的汗珠一直往下滚。他用汉语对上官弘说:“博士、博士,今天你就是外交官,全权代表咱小组吧。接下来还该怎么做?你酌量着办。”
上官弘小声回复乔健说:“好,乔哥,只要您有话,咱不会给中国医生丢脸的!高老师在课堂上常说的:在国内我们是普通医生,走出国门,我们代表中国人、代表中国医生。只要记住这一点底线,一切就顺畅了的。”
翁依卡从厨房端来饭菜,微笑着说:“各位老师,请用餐吧。”
上官弘向两位女孩做个手示说:“翁依卡、加西娜,快来坐下一起吃吧。”
翁依卡一笑说:“老师,我们吃过了。以后我们俩就加入你们组工作,希望各位老师多多指教。”
加西娜话语少,也接过说了几句:“各位老师,这是省里的规定,由我们医院派来两名护士当助手,两名医生,主要是向中国专家学习的。”
翁依卡又是一笑说:“老师,您快吃饭吧,我们真吃过了。老师,明天您该自己做饭,有不会的地方我们会帮助的。我们头人给您准备了三天粮油菜,以后要自己去采购,我们会帮助你们去采购的。”
贺秀莲看着两位赞比亚姑娘和上官弘说:“上官弟弟,你问问两位,院子里芒果树结的芒果能吃吗?我看那些丘陵地上有很多芒果树呢,树上很多芒果金黄色,比咱国内超市上架的好的多。”
上官弘一笑,对翁依卡说:“依卡小妹妹,懂汉语吗?”
翁依卡连连挥手,用英语回答说:“NO、NO、NO!只懂先生您好、女士您好、谢谢、再见,是这几天学的。其它语音不要是说,就是听,也一句不懂。”
上官弘用手指着贺秀莲对翁依卡说:“刚才这位秀莲姐姐问:院里和路边丘陵地带的芒果成熟后可以吃吗?”
加西娜指着院里的芒果树说:“这些芒果成熟都可以吃的,那些野外的也可以吃的。不过,野外的芒果太小,上树去采摘不值得。等它成熟自然落地也就摔的稀乱,人是不能吃了的。”
上官弘把加西娜说的话,翻译过来后,乔健说:“我是听懂了,就是不会对话,努努力,也许会好一些。我建议,以后咱小组内对话就用英语怎么样?”
贺秀莲频频点头说:“乔大哥的建议是个好办法,可是,加西娜的话我听的囫囵半片,还是没听懂。”
四人的第一顿晚餐,是在与翁依卡、加西娜谈话中草草地用完。太阳快要落山时,翁依卡和加西娜向乔健、贺秀莲、上官弘、金万全四人一一告别,两人并肩走出餐厅兼客厅,向大家说了一声明天七点见,也回了市里的家。
金万全主动的去收拾碗筷,贺秀莲好像是累了,侧身倒在她自己房间里。
乔健拉着上官弘说:“走,咱俩去看看主副食还缺什么?也要认识一下咱两年中的灶间。缺什么、少什么明天咱去市里补齐。”
上官弘和乔健一边在厨房查看着一边说:“乔哥,看来伙食上要咱俩张罗了。小金干点粗活还可以,秀莲姐就特殊了。看她的体质,在家时可能也很少做家务。”
乔健淡淡地一声笑着说:“上官兄弟,和我想一块去了。有你这位兄弟做助手,我能负全责。在家时我也不让你嫂子主灶,她做菜不好吃,我也不用她。”
上官弘提起玉米面袋子掂量一下说:“乔哥,这够吃两天的就不错了。听说这里的大米没有国内的味道好,明天咱俩去市里看看吧,选些食材。”
乔健面带笑容,对上官弘说:“好,就按你说的办,明天咱用车去一趟市里。哎,上官兄弟,咱的伙食费应该怎么筹集呢?”
上官弘说:“乔哥,您看咱每人先拿五百元人民币,还要兑换才能进商店的。”
看来,上官弘是被乔健绑定在一起了。从国内培训班,到登机、落地等一系列日常事务,总是要把上官弘拉上出主意。而且上官弘的行为和主张,在乔健那里一字不添、一字不去的当作组长的指导语。
赞比亚的第一季,日落后天黑的比较快,一小时后,天黑了下来。赞比亚在赤道以南,新来乍到也弄不懂哪里是南哪里是北?手表还都走的是北京时间,和这里一点也对不上号。
老大哥乔健把自己和上官弘的住舍,分配在那栋大房子的两端;上官弘明白他的意思,是有意的保护贺秀莲和金万全。
连乘飞机和坐大巴,约鞍马劳顿四十左右小时。天一黑时小金就哈欠连天的支撑不住那种表情,老大哥乔健看着小金和贺秀莲一笑说:“万全小弟、秀莲妹妹,困就睡吧,别硬撑着了。”
金万全没有了白天的亢奋,蔫头耷脑的去了隔壁他的寝室。
贺秀莲有些可怜巴巴地表情看着乔健说:“乔大哥,上官小弟,我不敢一个人住,能不能等我睡着后你们俩再走呢?”
上官弘看看乔健,他只是点点头而没有言语,乔健可能是犯了寻思。估计他心里在暗自想:“这、这一天两天好办,两年中要经常这样,谁能熬得起呀?”于是乔健看着上官弘说:“博士,你看怎么办?秀莲要休息不好,明天怎么坐得了诊呢?今天大哥听你的。对秀莲夜里恐惧,你说咋办哥陪着。”
乔健把责任推给了上官弘,这位上官弘来的更直截了当说:“好!咱都是中年人,前半夜几乎没觉。乔哥,咱俩陪秀莲姐聊天,秀莲姐困了就睡。咱哥俩再悄悄离开,把门在外面锁好,这样行吗?”
贺秀莲有了一些笑模样说:“那就有劳两位了。不过,第二夜可能会好些。今天总觉得这里空荡荡地没个邻居,一闭眼睛就像躺在露天地似的。”
善良不是完美,但善良会成为完美。看,乔健组的两位大龄男士的善良美德,是不是值得流离国外人士效仿?他们不是悲悯与心疼唯一女性,而是体现在一家人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