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攒转到铜带省
作品名称:金牌医官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7-06-12 10:05:58 字数:3306
人是站立行走的,与四足行动物不同,站立行走向前是为了看得更高更远。灵魂也站立的上官弘,始终以无声代替呐喊,用他少有的个性挑战自我,淡若馨香的悠远,内外兼修的丰富,静观风云的气度,行走在自己的心路上。
他永远保持优雅与从容,守护着那份不变的执着。
对贺秀莲和乔健两人的提法,上官弘一笑说:“哥、姐,赞比亚全国人口才一千零五十五万人,咱首都北京人口是两千零六十九万,咱一个首都人口就比他全国总人口多一倍。想想看,咱不建高层人住在哪里呀?”
贺秀莲觉得不可思意地摇摇头说:“地多人少应该富裕呀?为什么还贫困呢?好像似不成正比呀!”
乔健也接着问道:“是啊博士,他们落后的原因是什么呢?在培训班时我对这个问题比较困惑,人少地多应该富裕呀,贫困好像没有道理。”
上官弘一笑说:“呵呵!乔哥、秀莲姐,咱都是在探讨,您的困惑我觉得归结在多种因素吧?国情与国家制度等等,都会限制经济发展,国策不能激发百姓勤劳致富,也会的。像咱中国的清朝时代,几乎是一步也没向前迈进吧?”
乔健坐直了身子说:“好,暂时先不讨论这些,晚上在驻地咱逐条的去分析。看,领队出来了,他身旁那些黑皮肤男女,一定是咱的同行。”
乔健的发现,打断了上官弘的即兴讲演,像受到传染一样,一车里的五组二十人都把头扭向首府大门一方。大家的心,此刻都聚焦在俩领队上。在异国他乡,这俩位就是这支医疗队的最高统帅。
那里的两位黄皮肤、黑头发男士,一眼就辨认出他们是中国人。俩人被黑皮肤人围在中间,一边走过来还在一边做手势讲话。乔健组的贺秀莲,把头低下自言自语说:“咋都这么黑呀!吓死人了!”
她又用手捅一下上官弘说:“上官兄弟,你说他们的血能不能也是黑的呢?”
上官弘一笑说:“秀莲姐这个问题值得探讨。不过,我所知道的人与其它哺乳动物应该一样;黑色猪的血是红的,像牛马和禽类,它们虽然披一身黑色外衣,血都是红色的。”
领队走到两车附近时,用汉语对车里医疗队人员,分别讲了几条规定,把乔健一组分派到铜带省,省会就是铜带。据说,赞比亚的铜带省,是国内最好的省份。在物资上,要比其它省份好的多。
领队又对各组说:“各位同仁,马上去行李车把行李领出来,十分钟后有九辆越野车赶来,车前方有标志,你小组是哪省的上哪辆车。司机会把你们送到你们驻地,以后这台车归你们小组使用,司机就是你们小组成员。明天的事按原计划不变。同仁们,马上行动吧。我再补充一件事,今天咱到卢萨卡没有接待礼仪,大约一周后,由赞比亚官方举行一次接见仪式。”
上官弘在乔健身边,是乔健让他寸步不离的。贺秀莲此刻也不离上官弘身旁,小金是一直尾随在三人身后,他们目不转睛的看着来车方向。
来了!几组的同行异口同声的说出来。领队又重复一遍说:“看,车队来了,大家仔细辨认车风挡玻璃上贴的省会名字!希望各队队长带好你的成员,晚上北京时间九点通知明天的行动。”
一辆普通越野车开了过来,前风挡玻璃上贴有英文铜带字样,缓缓地停了下来。上官弘捅了一下乔健,又看了看贺秀莲,手提行李说:“乔大哥、秀莲姐,小金,这就是咱的车,上去吧。”
小金紧随两人也上了车,上官弘用英语和司机打招呼说(大意是):“哎!您好!辛苦了!师傅怎么称呼?”
司机小伙皮肤黑的发亮,张嘴一说话露出洁白牙齿和粉红牙龈,用流利英语说:“您好,欢迎您来赞比亚!我叫丘特,今年二十一岁。”
贺秀莲用眼睛余光看着司机丘特,看样子她心里非常恐惧,表情上面如冷冰。
上官弘用眼睛扫了一眼贺秀莲,又拍了拍贺秀莲腿部,用汉语说:“秀莲姐,不用怕,丘特是很和善的青年,他会和我们很好配合的。”
贺秀莲点点头一笑,并没有回答上官弘。但从她表情上去观察,秀莲姐心里恐惧感并未消除。上官弘仍然安慰着说:“秀莲姐,这里人们文明程度比咱国内公民要高出两个百分点,他们懂礼貌,讲文明是我们的学习榜样。”
上官弘安慰完贺秀莲,又主动的用英语和丘特对话说道:“丘特您好!我叫上官弘,三十三岁,你是弟弟了,以后我们要相处两年多,希望合作愉快。”
上官弘又指了车上的几人,纷纷介绍说:“这位是我们组的领头人乔健,四十五岁,是咱兄长。”
丘特很有礼貌的伸出双手握住乔健手翻滚摇动说:“兄长您好,以后我和车归你们用了,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上官弘又介绍了贺秀莲和金万全,见面礼节完毕后,上官弘又拉住丘特的手说:“丘特,见到您很高兴!以后我们要经常在一起工作,我们上车去铜带吧。”
丘特很风趣的说:“上官弘先生,我们要去的是铜带省首府恩多拉市,铜带只是省名的总称,下属好多部落村镇。咱的目的地是恩多拉,那里有省府官员和医院人正等着接待咱们呢。”
上官弘拍两下丘特小臂说:“好的丘特,按您的意图,咱去恩多拉省府。”
活泼可爱的赞比亚青年丘特,向大家挥挥手,用英语说:“好嘞!大家坐好,我们去恩多拉,那里风景如画,四季如春,保您喜欢。”
上官弘用英语问丘特说:“丘特,看您对恩多拉这样喜欢,对恩多拉又是这么了解,您的家在恩多拉市里吗?”
丘特一边开车一边说:“是啊,我就是恩多拉生人,在那里上学读书,长大成人的。今天是市府派我去卢萨卡接你们的。先生们,省府大员正在等着我们呢!”
或许丘特还是位不太成熟的青年?还是他生来就是这么快乐呢?当上官弘不和他对话时,他在吹口哨做伴奏,用他沙哑的嗓音唱着赞比亚的流行歌曲。
贺秀莲把头歪向一边偷着笑,小金和她挨着坐在后排问道:“秀莲姐,您觉得丘特唱的好听吗?”
乔健接过来说:“嗯,也许这就是地域风俗,反正咱也不懂赞比亚的曲调风韵,对付听吧。觉得像被人打过似的悲痛!”
上官弘回过身来对身后三人小声说:“哎,秀莲姐,乔哥、小金兄弟,丘特唱的是赞比亚国歌。咱要庄重一些。稍后他停下来时,咱应该鼓掌。”
当四位中国医生给丘特鼓掌时,他用生硬的汉语说:“朋友、先生、谢谢!谢谢,朋友、先生,您好。”
上官弘惊奇的说:“丘特,您会说华语?太好了!我们可以用华语对话吗?”
丘特腾出一只手来挥舞着,仍然用英语说:“no、no、no,先生刚才说的我不懂,我刚才说的朋友、先生、谢谢!谢谢,朋友、先生,您好是这几天在卢萨卡华语老师教的。就学会这几句都放到一起说了,也不知道对不对?”
上官弘又用英语说:“丘特,你刚才说的发音基本正确,但不能放在一起说。我们给你鼓掌时,你只说谢谢就可以了。朋友、先生、你们好是见面问候用语,放在这时说不合适。”
丘特停止笑意问道:“上官先生,您几位朋友给我鼓掌是为什么?是觉得曲调好听,还是歌词好?你们听懂我唱的什么歌了吗?”
上官弘急忙用英语回应说:“当然听懂了丘特,你唱的是赞比亚国歌对吧?”
丘特高兴地说:“对对对!我们长辈都会国歌,我从小就听父母唱这首歌。所以青年人都会唱赞比亚共和国国歌。”
上官弘回过头对乔健、贺秀莲、小金说:“乔哥、秀莲姐,赞比亚的国歌名字是《自豪自由歌唱赞比亚》我让丘特用英语唱,我用汉语随着唱一遍。”
乔健一笑问:“哎,博士兄弟,你会歌词吗?”
上官弘很随和地答复说:“我呀,还是在培训班时在网上搜出来的呢,好,我让丘特唱两遍,谱子很简单的。”
上官弘看着丘特说:“丘特,您再唱两遍赞比亚共和国国歌,我给你当翻译,用汉语唱,您看可以吗?”
丘特高兴的一拍方向盘说:“可以呀!来吧!唱起来吧!”
丘特又在哼唱赞比亚共和国国歌,上官弘用汉语随着丘特的韵律唱道:“来,自豪地歌唱赞比亚,勤劳人民联合成一家,为权利而斗争获得胜利,万岁,赞比亚,统一、自由、强大。”
从卢萨卡到铜带省首府的一段路程,一直在上官弘和丘特的歌声中行进。没觉得有多长时间,丘特把车停在一排人面前,这就是铜带省的欢迎仪式。没有轰轰烈烈、载歌载舞人群夹道欢迎。
互相握手引荐后,由丘特的车,把乔健、贺秀莲、上官弘、金万全四人直接送到驻地。离省府所在地不远的地方,和中国乡村差不多的一栋住宅。
很普通的一大溜平顶房屋,是招待远方客人——中国医生两年的家。室内设施还比较齐全,每人一套带有套间住舍,水电网络设施样样都有。
活着不仅仅是为了呼吸,让自己快乐而有价值地活着。人不要丢了自我和灵魂,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灵魂到哪都是流浪。看,从东亚古国来的中国医生(赞比亚人称中国专家)他们又快乐的生活在赞比亚。
他们在喧嚣的尘世中,灵魂能跟上尘世的脚步,心与魂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