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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作品名称:故事乡村      作者:尔玛天空      发布时间:2017-05-06 21:29:54      字数:6545

  二人的矛盾一天胜过一天,裂痕一天大过一天。背地里好多人都在议论,说石家沟这几百年来还没这样的夫妻。护着勤华的,就说张女子不守妇道,要是在前几十年,早就一封文书休了她,天底下三条腿的人不好找,两条腿的到处都是。护着张女子的,就说勤华自不量力,不珍惜这段姻缘,成了家就该好好过日子,这穷山沟里有人嫁给你,就该知足。况且张女子为了梁家,尽心尽力,做了贡献,一胎生个女儿、二胎生个女儿,三胎终究生了个儿子,为勤华家延续了香火。事实上,大家都不明白二人的心思矛盾,也就闹不明白这两口子常常吵架,却又能过到一起的原因理由。
  乙丑年五月,眼看着平坝里的麦子开始收割,新的麦面又要上市。梁勤华悄无声息地购回来一部十二匹马力的柴油机,一台磨面机和制面机,从此打破了面坊湾的宁静,每天不分时辰的吼得山响,空气中飘浮着柴油烟子的臭气,往日冲刷着水磨的溪水中时常飘浮着油污。
  机器的高效快捷立即俘虏了所有村民,整天排着队等待加工,急匆匆地将钞票塞给勤华。水渠磨坊又一次退出了历史舞台。石家沟就这样进入了工业化时代。整天被小麦粉,玉麦粉,碗豆粉,大豆粉……层层涂抹,各种粉尘渗入衣服、头发、眉毛的梁勤华、张女子空前团结,一起蓬头垢面地成为了石家沟的第一代民营企业家。
  加工房生意越来越好,勤华的业务也就不断扩大,两口子根本照顾不过来。热心肠的二爷就时常被抓了壮丁。从帮着打下手开始,二爷逐渐熟悉了工作流程,掌握了工作技巧,到后来勤华不在家,二爷在张女子的指挥下,居然做得有条不紊,保证了加工房的正常运转。
  勤华也很放心,同二爷商量决定,如果二爷做一天满工,便给二爷五元,半天便给三元。两人同时记账,每半个月对一次账,结一次工钱。二爷天性大度,经常不记账,说多一天少一天无所谓,都是自己人,就是不给钱,帮帮忙都是应该的。二爷从此对机械入了迷,一旦机械出了毛病,二爷与请来的师傅废寝忘食,刻苦钻研,一年下来,几乎把勤华家柴油机,磨面机,挂面机拆了一遍,装了一遍,从此以后,出现点小毛病,二爷基本都能搞定,这让勤华在省心的同时,也省了不少钱。
  几乎在二爷对勤华的机械设备入迷痴狂的同时,勤华却移情别恋,不再看好加工房,他对交通运输重视起来。石家沟附近的村社,积极响应要想富先修路的号召,群众热情高涨,各村各社都投工投劳,先后修通了村道社道。勤华不失时机,第一个购买回来手扶式拖拉机,专门跑起了运输。谁家要拉化肥送公粮,卖木材拉水泥,都得提前十天半月跟勤华约定,否则还轮不上。最来钱的生意就是,拉上大山里盛产的洋芋,到平坝产米的市场,三斤洋芋换一斤大米,然后将大米拉回张家场,一斤大米换五斤洋芋。
  勤华整天忙于拉进卖出,时常累得精疲力尽,晚上常常在主人家里喝酒吃饭,一喝就醉,不敢动车,也就时常在外住宿,回家的日子日见稀少,根本没精力过问加工房。加工房日常安排计划,反到成了张女子一个人的责任,常常气得张女子对勤华诅咒辱骂,可惜勤华时常睡在别人床上,张女子无处用力,心中憋屈,无处诉说。好在二爷不离不弃,撑起了加工房的半边天空,不知不觉中,二爷就爬上了张女子的床头,逐渐成了加工房的半个主人。张女子有了二爷,也不管勤华今天是拉砖还是运粮,更不管他今天睡在赵媳妇床上还是睡在杨寡妇床上。况且二爷人高马大,命根硕壮,作为光棍,阳气充盈,火热持久,常让张女子兴致高涨,高潮迭起,异常舒畅,心想着比老公强了若干,也就渐渐习惯了一个的生活。
  勤华从此耳根清静,再也不受女人的气,更不再像以前一样丢人现世大吵大闹,对二爷不但不生气,相反在内心里感激不尽,终于让他摆脱了那个瓜婆娘的胡搅蛮缠。勤华心里高兴,多拉快跑,收入直线上升,不久就鸟枪换炮,手扶式拖拉机换成了农用车,农用车不久又换成了小货车,成了远近闻名的运输专业户。于是在张家场租下房子,成了住街户,与街上的女人勾达上位,很少回到面坊湾。全沟人一边咒骂这对奸夫淫妇,一边也觉得各取所需,各自追求自已的幸福也不伤大雅,只可惜以前呼天哭地的闹剧看不成了,多少有些失落。
  勤华虽然不着家,但为了儿女前程,便将两个女子,一个儿子,送进张家场中心校学习,说那里比石家沟教得好,况且大女儿立贞己经上了初中,每周星期天到校,星期六放学,有六天都得住在张家场中学。
  张家场中学占地不足百亩,但却是一所完全中学,设有初中和高中六个年级,共计20多个教学班。高中每年毕业四五个班,加上两个补习班,每年总会有三四十人考上大学,一二十人考上中专,是石泉县高考的王牌。初中部每年只招三个班,在全县千挑万选,把全县最好的苗子全部招到自已身边,为高中部提供高质量的生源,保证学校在高考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凡是进入张家场中学读初中的学生,意味着一支脚已经跃出了农门。一条出路是初中毕业可以考上中师中专,农转非,吃上国家粮,这条路立竿见影,是农村孩子的首选,三个班每年都可以考上二三十人。另一条路是初中毕业后升入高中,再苦读三年考大学,如果高考一次不能上大学,还可补习,再考二次三次,张家场中学出现过连考五次,最终成功的例子。事实证明,只要一心向上,不断努力,终会凭借自已的坚韧不拔改变自身,读书能改变命运。这是一条依靠自身实力,公平竞争的道路,为山里人搭建了展示智慧和实力的平台,树立了孜孜以求的人生目标
  全县的家长和学生把进入张家场中学看成是人生的重要标志,也是家族命运的一次重要转折。立贞考入张家场中学,大大地替勤华长了志气,也让他看到了人生和家族变化的重要机遇。勤华要求张女子搬去住在街上,替儿女收拾煮饭,好让他们安心读书。面坊湾的加工房,交由二爷帮着照看,时断时续的开着工,也就少了些喧嚣和臭气。
  
  二爷的光棍儿生活,全都是透明的,他一个月哪几天在烟铺湾,哪几天在面坊湾,哪几天去张家场,全沟的人都帮他记挂着。时常拿日期取笑他,但也体谅他,说男人不能缺了女人,女人也不能缺了男人,就像称不能离铊,铊不能离称,要不这个世界就会乱套。二爷在内心深处也感觉有些不太光彩,可一想到在女人身上那种销魂的快感,总是管不住自已的两腿。特别是张家场的赵妹仔,更让二爷欲罢不能。
  赵妹仔住在张家场的上街,经营着一个杂货铺,石家沟的人上张家场置办家庭用度,都打赵妹仔的门前经过。世世代代,都与赵家打着交道,不是今天放个背兜,就是明天寄件衣服,时常麻烦着赵家。赵家人近百年来都经营着这样的小本生意,杂货铺主要卖些日常百货,赶上季节,也收些黄莲玄参,贩卖些杜仲厚朴,特别是桐油生漆,猪鬃鹅毛等有特色的山货,在别处卖不脱找不到,赵家的店总有办法解决处理。但是,几辈人以来赵家的生意既不见货达三江,扩大规模,也不见生意萎缩,频临倒闭。赵家几代人都这样心满意足地过着日子,生意好时,就较多地关注生意,生意不好时,就认真种好自己的几亩耕地,经营好几片山林。
  据祖爷爷讲,赵家原是会发达富裕的,但是人争命不争,没遇到好朝代,给耽误了。祖爷爷年青的时候,担着挑子,跑遍了川北十几个州县,是远近闻名的货郎。挑子的一头装着胭脂水粉,珍珠翡翠,另一头是针头线脑,日用杂货。祖爷爷对坐商无比羡慕,清楚地记得,在他加入组织的前一年,张家场异常繁荣,赵家的店面虽然如现在一般大小,但赵老板面慈心善,和气生财,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光桐油生漆一年过手的就是成百上千斤,各类皮子、药材堆得小山一样,背背子的背子客川流不息。据说买卖白鹅毛都是按斤论价,要知道当年的白鹅毛贵得跟砂金一样,普通的店铺均是以克为单位买进卖出。
  赵老板也是踌躇满志,计划着来年将旁边两家门面买下来,与自己原有的屋基一起,重新翻建一座大院子,再开三间大铺面,彻底改变前店后屋的小本生意,正正经经做成大买卖。旁边两家做的小本生意,本没指望着发家置业,赵老板为人诚恳,价位给得相当合理,早就盼望着把事情定下来。赵老板自从有了这个计划,也开始了多方筹措,找来中人与相邻两家做了几回详谈,只等来年下半年开始动工建设。
  人算不如天算。第二年,大山开始过部队,部队所到之处,一切都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赵家的计划就再也没有实现。几年前,就经常传来关于平坝里的战争消息,说到处都在开战,将军们你来我往,洋枪洋炮不分军民,尽往人多的地方开火,一战下来,死的人成百上千,离石泉最近的彰明城里,战后连埋人的都找不到了。山里人非常警觉,能不下山就不下山,守着大山过日子,有吃有喝,人的生命如同大山包容的万物一般,有了大山的荫蔽,蓬勃生发,顺应着自然,生长消亡。只是倘大一座山梁或山嘴,往往只住着几户人家,寂寥空旷,但生命原本都是平常淡然的,人总不能为了一时的热闹快活,跑到平坝里将性命丢了。可传来传去,总不见部队进山,大家也就逐渐放松了警惕。平常在集市上听人讲起罗广文的士兵,邓锡候的队伍,说起龙安、彰明惨烈的战况,仿佛是另一个星球上发生的故事,与自已毫不相干。
  可是乙亥年的四月,几场大风刮过,大山开始生长出嫩黄青绿颜色,没有一点兆头,部队说来就来了。队伍零零星星,长麻掉线的来,穿的都是破衣烂衫,好多人枪都没有,背着大刀长矛,进村入户,不拿不抢,尽拿石灰桶在墙上写字,还有专门唱歌跳舞的女兵,说部队是穷人队伍,是帮穷人打江山的,要大家积极参军,行动起来,分了赵家的钱财,分了张家的土地。没来得及躲进大山的人家,慢慢地打开门窗,远远的看着,觉得没来由的分人家的钱粮,有点像棒老二,没人去掺合。
  部队却没有走的意思,总是动员大家搞活动,张家场天天都像在逢场。不久就开始征粮,又召集人去帮忙,说前线吃紧。张家场所有的壮丁都去了,还有几个年青的媳妇也随着老公上了前线。战争一打就不停,张家场家家户户都在议论着战况。自己家有人上前线,也就将粮油米面拿了出来,盼望着早早结束,大家好过安生日子。
  祖爷爷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大家说他回来得正是时候,到处看不到一个年青人,满街尽是妇女儿童,祖爷爷挑着货担走在张家场这不大的街上显得很另类。祖爷爷没能回到石家沟,当场就放下货担,背上背夹,上了前线。祖爷爷后来回忆说,他当时挑着货担走在利州,红军在利州与川军大大小小打了不少仗,他害怕子弹不长眼伤到自已,想回山上避避风头,后又听说红军在彰明,要进石泉,害怕家里有事,就急急的往回走,一路上时常遇见战斗,只好东躲西藏,好不容易回到张家场,哪晓得走了几百里都没被抓差,一进张家场就被抓了丁,这一去改变了自已一辈子。祖爷爷时常感叹:人啦,命啊,运啊,真是说不清。
  就这样吵吵嚷嚷过了百多天,红军边战边退,决定翻过大山,前往草原,大家都指望着要安定下来了。可事与愿违。先是部队撤走的当天,不知是谁家首先燃起了大火,一时间浓烟滚滚,铺天盖地,张家场半边街倾刻间变成一片火海。虽然全力救火,但几十户商铺早己烧得干干净净,只余下些断垣残壁,全镇的粮食药材,各种物资作物,均变成了灰烬。三天后,大批川军开进场镇的时候,许多地方还冒着青烟。川军面对着这幅景像也头痛不己,原本想让赵家这样的大户出些钱粮,充做军资,但看到赵老板为首的坐商,个个无家可归,也没办法,只好在场镇上匆匆忙忙抓了几户积极分子的亲属,就立即撤走了部队。
  祖爷爷因此逃过一劫。祖爷爷当时到了前线,长官见他曾经走南闯北,有些见识,又是本地人,用不着通事,就能明白双方意见,于是让他领着民夫办事。祖爷爷看这些红军与川军不同,队伍里分不出官和兵,果真都是穷苦人出身。反正在哪儿都是干活谋生,也就尽心做事,几十天下来,从上到下就都交口称赞,说小梁这人实诚,就让他当了民夫的头儿,负责指工派活。祖爷爷想不到红军这样看得起他,越发用心尽力,就当为自已家里做事一般。待到七月,祖爷爷居然秘密地入了党。但是队伍向北开拔了,组织上却要求祖爷爷留下来,负责联络利州、涪城和蓉城的组织。队伍一走,祖爷爷感觉自已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为防川军抓住自已,祖爷爷逃出了石泉,又在外重操旧业,当起了货郎。
  赵老板经此一劫,就此放弃了雄心壮志,时常感叹命中只有八角米,走齐天下不满升,人要认命啊!好在赵家家底深厚,赵老板一旦恢复了心态,不久比照原来的样子重修了房屋,一切又从头开始,重新来过。赵妹仔如今经营的杂货铺,就是她祖爷爷乙亥年遭灾后新修的,两间铺面开间不大,进深却很长。铺面里摆满各式物品,杂而不乱,中间可以安下四张八仙桌,既可吃饭饮酒,又能算账议事,再往后才是住房起居。
  赵妹仔从小就喜欢这种进深很长的房子,好比一个挖掘得很深的地道,人藏在里面安全而且温暖。五几年,说她们家是恶霸,欺行霸市,批斗爷爷、父母时,她就躲在房子的最里面,听街上人来人往,嘈杂喧嚣,爷爷、父母戴高帽,挂牌子,游街示众时,她也躲在房子的最里面,木然呆坐。无论是作为恶霸的后代,还是作为地主的后代,赵妹仔的童年和青年都是灰暗孤独的,没有阳光和朋友,这让她面相惨白,性情忧郁,满眼流动着不安和恐惧。后来认识了同样命运的二爷,赵妹仔的眼睛里才又多了份活力与柔情。二爷比赵妹仔幸运,他是孤儿,运动往往不会落到他头上。二爷居住在三十里外的山沟里,大家对运动热情不高,况且都是梁氏本家,沒有人愿意开会批斗他。大家盘算着,有那时间,还不如多钻钻老林,说不定还能寻些吃的。运动开展得轰轰烈烈的时候,二爷常常无事可干,就会来到赵家,钻进深深的过道,陪赵妹仔渡过漫长而又温暖的时光,共同等待批斗会的结束。虽然两人懵懵懂懂,只是静静的坐着,连手也不敢拉一下,但总能感觉到浓浓的柔情雾笼罩包裹着自己,甜蜜温馨,残酷的现实,血腥的打斗,嘈杂的吆喝呐喊,都恍然如梦。
  赵妹仔的父母终于发现了这个秘密,作为地主的后代,他们这常常在检讨、批斗中度过,漫漫人生,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一直将未来寄托在独生女儿的身上,看着女儿与二爷,仿佛是一种希望。但理智告诉他们,女儿无论如何也不能走进另一个恶霸地主的家,不是嫌弃石家沟偏僻落后,不是看不起二爷说话结巴,女儿不能出了牢笼又进火坑,女儿再也不能过这种屈辱的日子,哪怕是嫁一个一无所有的贫农,苦是苦一点,再也不用胆战心惊,那也是一种幸福。
  父母为赵妹仔千挑万选,总是东不成西不就,找不到称心如意的婆家。女儿一天天大了,再不出嫁就成老姑娘了,两人狠狠心,在丁未年四月,女儿过了二十一岁,嫁给了平坝来的四处揽活的李木匠。李木匠背着斧头锛锄,墨盒直尺等吃饭器具,在这大山里转悠了好几年,眼看着奔三的人了,回平坝老家去吧,一家人上无片瓦,几间茅房,日常吃喝都难应付,自己在外靠着手艺,挣下钱来还可弥补家用,一狠心就到赵家做了上门女婿。李木匠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性格开朗。赵妹仔长期躲在长长的老房子里,看遍了世态炎凉,听烦了唉声叹气,忧郁愁闷。凑和在一起的小两口,几天热情一过,新鲜感一结束,就显示出差别。李木匠记挂着老家父母和兄弟姐妹,时常要周济他们,也就放下身子,迁就着赵妹仔的姑奶奶脾气,日子就这样拉拉扯扯、磕磕碰碰地过着,转眼就是十来年。
  改革开放了,政策好起来,赵家又重操祖业,将两间铺面开起来。赵妹仔的骨子里流淌着经商的绝窍,几年时间就将铺子经营得红红火火。坐在铺子后面的她,早没了年青时的恐惧和不安,泼辣干练,颐指气使。李木匠不甘心,也重拾手艺,再一次走南闯北,摆脱了上门女婿的心理阴影,长年在外包工揽活,逐渐成长为游走在平坝城市的包工头儿。两口子在改革政策的照耀下,激发出无比的创造力和闯劲儿,分别在自已擅长的领域先富起来。
  先富起来的赵妹仔,不再关心她的几十亩地、上百亩林,整天坐在铺子里盘算着生意,空闲下来,总会感叹人生变化无常,时常想起二爷傻傻地陪她坐等批斗会结束的种种情境,一颗干枯的心,时时生出些柔情蜜意,总盼望着逢场天的到来,二爷那结巴不连贯的语音让她魂牵梦绕。几经设计谋划,终于避开了一对上学的儿女,赵妹仔成功地把二爷带上了床,那一刻,她语无伦次,全身颤抖,就在二爷进入她身体的瞬间,整个世界轰然倒塌,一切都幻化成美好温暖甜蜜的液体,连绵不绝,逐涌漫延向天边,所到之处清澈透明,春暖花开,彩蝶翻飞。
  赵妹仔心满意足的过着日子。李木匠与她,各人赚钱各人用,遇着家里有大的花费,两人商量着合伙凑钱出力。李木匠总是忙着城里的工地业务,难得回一趟藏在深山里的家。赵妹仔静坐在铺子里,懒懒地照应着生意,如水的眸子随店前经过的人群来回游动,显得柔情如水,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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