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芙喜进新校园

　　贵娟向大家挥手道别，蹬上自行车，回到营业室。
　　小莉看到贵娟脸颊红彤彤的，嘻笑她：“娟姐，你在那里喝的酒，喝得满面通红？”
　　贵娟神采奕奕地笑着：“我和几个好朋友一起，喝了点葡萄酒。”
　　小莉最关心自己的事：“郑老师参加没有？我写的东西给他没有？”
　　贵娟不便说出参加喝酒的人，更不想给她说自己寻找第二职业的事，只好用朦胧的方式掩护：“放心吧，你的事我绝对认真给你办，这事一时半会急不来，缘分来到的时候，洪水都不能阻挡。”
　　小莉如饥似渴地恳求她：“娟姐，我的事拜托你了，一定要放在心上哦。”
　　老师们目送贵娟走后，大家从不同角度关心郑乾坤的婚姻问题。
　　有位老师夸赞：“还是我们郑老师有眼光，不慌不忙地找老婆，贵娟人长得漂亮，工作又好。”
　　有位老教师直截了当地问他：“郑老师，你和贵娟耍了几年了，该请我们吃喜糖了。”
　　有的老师心里在嘲笑他，找了个花瓶，傲气十足，根本没把他放在眼中，就在一个地方吃饭喝酒，连句哄他的假话都没有，有的老师暗中同情他，喜欢漂亮有什么用，还有结婚都像这个样子，结婚后不是尖脑壳就是软耳朵，像他这样找老婆还不如不找，文校长更是注视着郑乾坤的表情，适当的时候，准备找贵娟做做工作，尽量撮合他俩的婚事。
　　郑乾坤心里真是酸甜苦辣麻五味齐全，脸上的颜色也是时而红，时而白，时而青，他的涵养较好，还是应对如流：“谬奖，她也就是一个普通职工，普通家庭妇女，我们商量好后，一定请大家，现在还没有商量婚事。”
　　有的老师看到他们貌合神离的言谈举止，仿佛不同路上、不同方向的两类机动车，能否达到同一个目标甚有缄默。
　　饭后，郑乾坤和同事们一道陆续回到办公室，细致地修改作业，再也不见田赛芙字斟句酌的作业和妙趣横生的文章，心中勾勒曾经特别优秀的她别具一格的神韵，难以抹去的冷漠，难以置信的悲惨遭遇和幸运的奇遇，甚至为她寄人篱下的今天和是否能实现她憧憬担忧。
　　田赛芙参加境遇特殊方式的欢送会，居然会出现如出一辙的求知欲，入睡前，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继懂事开始，受到的是百般凌辱，身上留下无数难以治愈的伤痕，特别是心中不能弥补的感情创伤，最不能容忍的是把自己当成一个随意支配的物品，强行让自己嫁给一个没有丝毫情感之人，把自己发自肺腑呐喊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熟视无睹，寒流般的敌情有悖父女亲情，陌生的黎大娘一家，居然把自己视为新骨肉，没有任何掩饰，没有任何歧视，没把自己当成寄人篱下的农村姑娘，自己一下子从被人歧视的农村姑娘变成一个受到恩宠的达官贵人子女，为什么同样是人，对一个活龙活现的人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若不是接受过田成虎十八年的养育，她绝对不会接受这个冷酷无情的家，百般挑剔她的人会是她的亲人，黎家给自己的是亲情，亲人般的关爱，而且是用一种高思维方式引导自己在自由的空间把握人生方向，近两天所享受的待遇超过了十八年汇总的所产生待遇的若干倍，两个地方生活简直是天壤之别的差异，明天就要进入贵族子女校园读书，黎家为自己承担的费用将是一笔庞大的费用，接受了他们的恩泽，只有用优异成绩回报，将来竭尽全力报达他们的养育情，并且是在人生关键时刻赋予的这份情谊，通过两种不同的生活环境让她区别高尚风格和低贱庸俗，真爱与冷酷，幸亏有了人间真爱，让她冷落的心复活了，可以无忧无虑地读书。
　　她熄灯后，在朦胧中入眠，梦见自己插上一双理想的翅膀，在空里飞翔，看到山神在自述，我本性善良、慈祥、温和、与世无争，大家不要破坏我的形象，自己变成守护的山神，林中的小草、野花和树木披上了绿色的外衣，百灵鸟在头顶唱歌，小猴子在面前嬉戏，小白兔和小狐狸在怀里跑来蹿去，小山里的孩子总能在我的“衣袋子”里找到可口味美的果子，突然间自己变成人见人敬的山神，不管是狂风，还是暴雨，都无可奈何，在我面前只好垂头丧气。在我的守护下，村子里四季风调雨顺，年年丰收，我也因此成了山里人贡奉的“守护神”。然而，幸福而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岁月在不意间就溜走，咆哮着的火车开进山里，一伙外地人就看上了我这块“风水宝地”，他们来这里砍伐树木，射杀小鸟，捕获动物……还把食品盒、垃圾袋、废电池、烟头等乱七八糟的废物扔得遍地都是。还在山脚下建起炼矿厂，浓浓的黑烟整日迷漫着山谷，浑浊刺鼻的废水排进了清澈的河水里，鸟儿飞走去寻找新的家园，鱼儿在挣扎中死去，动物们有的被捕，还有的被抓，最后都成了人们餐桌上的美味佳肴，我也日渐消瘦，很快就成了光秃秃的孤家寡人，春姑娘从此对我理都不理。
　　为了报复人们，我也大发脾气，用泥石流冲垮他们的房屋、道路、还有田地被冲得一塌糊涂，其实，我内心只是想让人们尝尝不爱护环境、破坏大自然的滋味，看到人们受灾，我的心在滴血。
　　正在她做荡气回肠的梦时，秋兰轻轻敲响了门：“女儿，天亮了，起床洗漱吃饭后好去报名读书。”
　　田赛芙从睡梦醒来，听到敲门声，才知道原来是做梦，马上回应：“好的，我马上起床了。”
　　此时此刻的她穿好衣服，心旷神怡地领略大自然的美景，感觉到凉风习习的秋晨，空气清新如洗，推开窗帘，幽径曲折山环路转，有绿竹亭亭，有漂移的片片桂花，还有小溪清澈明净的涓涓流水，鸟鸣嘤嘤别墅处处充满着生机盎然。
　　秋天可真美啊！秋天把金黄色给了银杏叶，把红色给了枫叶。叶子一片片地落下来，在空中翩翩飞舞，像一只只彩蝶，飞到了地上，给大地铺上了一张五颜六色的地毯，真像是来到了美丽的梦境。桂花也开了，随着秋风吹过，给人们送来了阵阵清香，真是沁人心肺。
　　秋风瑟瑟地吹起，吹熟了果实，吹开了菊花，也吹落了高挂在枝头的树叶。当第一片树叶飘落时，秋天已悄然来临。这秋叶，不正是秋天的使者吗？
　　她简单地做了晨练后，来到洗澡间洗漱后，来到餐厅，勤务员送来的早餐摆在桌上，有稀饭、牛奶、面包、蛋、包子、馒头，这些都是按照营养搭配的食品。
　　黎婆婆坐上席，贞桩、秋兰从侧面，小栋坐下席，田赛芙坐侧面。
　　他们按照习惯，等大家都到位后，黎婆婆以话：“你们吃饭后要忙工作，不要太讲究礼节，随便吃。”
　　她端碗后，秋兰给她舀稀饭，田赛芙从她手中抢过饭匙：“妈妈，拿我给您们舀饭。”
　　秋兰把饭匙交给她，她按秋兰的方式，给各位把稀饭舀好，送到各位面前，最后给自己的碗里舀上饭。
　　黎大娘端碗，开始吃饭，大家才端碗进食。
　　贞桩吃饭时，安排家事：“赛芙，上午妈陪同你去办上学的事，下午才回来，妈，中午的饭菜勤务员会给您送来，您就随便吃，我和小栋在部队吃就不回来了，您老要原谅哈。”
　　老人笑呵呵地回答：“我可以自己煮饭吃，没有必要麻烦。”
　　贞桩诚意劝她：“妈，您不晓得菜市，再说，我们的生活费都是交到食堂的，有些菜他们还要做消毒处理，我们家没有那些设备，就听我们的安排吧，您老辛苦几十年，也该享受一下我们的孝心。”
　　老人只好听儿子的安排：“好吧，既然是这样，我就按你们的安排办。”
　　贞桩吩咐赛芙：“赛芙，你的任务就是安心读书，其他的事你就别操心，等你读完大学后，我们再给你办必须办的事。”
　　赛芙担心身份证的事：“爸，我没有身份证，报名和考学是否有影响喽。”
　　贞桩安慰她：“这件小事你别操心，你妈会安排的，我只能说这样一句话，从此以后，谁都不能欺负你，要说的昨晚我都说了，不重复。”
　　赛芙庄严承诺：“爸，我记住了。”
　　婆婆叮嘱她：“孙女，你能读到什么地方，我们都会支持到底。”
　　赛芙眼中荡漾着感激的神色：“婆婆，谢谢您。”
　　小栋叮咛她：“妹，我们的电话你都有，人事给我们打电话，无论给谁打都一样，主管是妈，我们主要是部队的事一时半会无法脱身，努力。”
　　赛芙感慨万端：“我进入这个家，真的像进入了春天的怀抱，心里流淌着真情和温馨的关爱，我读书毕业后，会竭泽而渔地回敬大家，哥，我记住你们所有的嘱咐了。”
　　秋兰慈母般地呵护：“只要能按你选择的意愿读书，开心生活，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回报，吃饭吧，饭后我们去学校，其他的事我会陆续给你办。”
　　贞桩安排车辆的事：“秋兰，今天我要下连队去检查，小邱开地方的车送你们到学校去办事。”
　　秋兰明白他的意思：“好吧，下连队克制些，别乱发脾气哈。”
　　贞桩羞涩地看看孩子：“我晓得，每次下连队你都说这样的话。”
　　秋兰笑道：“你啊，啥都好，就是提起军事上的事就有些军阀脾气涌出来。”
　　小栋劝妈：“妈，一个军事干部没有魄力如何指挥，你就别怪爸哈！”
　　秋兰指着他：“哼，大军阀生了你这个小军阀，一个鼻孔出气，早点吃饭到你的部队去。”
　　贞桩和小栋吃完早饭后，便风风火火地离家，前往军营。
　　赛芙背着书包，小邱推着密码箱，背着草绿色行囊出门及被褥，婆婆送到家门边，赛芙拥抱着老人，依依不舍：“婆婆，您早点搬下来哈。”
　　老人慈祥地安慰她：“孙女，等你回来耍完星期我才回乡，到你再次回来耍星期我就已经搬下来了。”
　　赛芙喜出望外：“真的？婆婆，您千万别哄我哈。”
　　老人笑着问她：“你回忆一下，从你喊婆婆到现在，我哄过你没有？”
　　赛芙害怕老人生气：“婆婆，我不是别的意思，就是怕您不肯搬进城里来。”
　　秋兰更是得意洋洋：“妈，好啊，现在终于有人敢在您面前撒娇了！”
　　婆婆从内心非常喜欢她们，为了自己曾经做错的一件事，必须承担弥补的责任，爽快答应：“你们母女俩也是一个鼻孔出气，孙女，好好读书，放心，婆婆虽然是一个女流之辈，历来是说话算话，绝不失言。”
　　赛芙发自肺腑之言：“婆婆，您是我心中的一盏明灯，我无比尊重您，特感谢您！没有您就没有我的今天，您是我重返校园的桥梁，我读书去了，您一定要多保重哈。”
　　婆婆拍拍她的肩膀：“乖孙女，好好读书，只有多读书才有好工作。”
　　小邱将赛芙携带到学校的物品放进轿车后备箱，将车门打开期待秋兰和她上车。
　　赛芙依依不舍地随秋兰上车，上车后，秋兰安慰赛芙：“女儿，不要多愁善感，反正耍星期和耍国家规定的假日你都要回来，婆婆即将进城，有的是时间和婆婆亲热。”
　　赛芙微笑着点头，此时才体会到亲情多么令人鼓舞，情真意切地挥手辞别。
　　轿车直奔“广蜀实验学校”，“广蜀实验学校”几个镶金大字在早晨阳光下显得那么光辉灿烂，校园外围都被群楼簇拥着。
　　门口的保安上前询问，态度生硬：“请学生登记名字。”
　　秋兰医生出去军医证，小邱出示士官驾**驶**证，并特别说明：“我们是送学生报名。”
　　保安仍然没有笑脸：“对不起，你们人可以进去，车只能停在门口。”
　　秋兰拨通宁校长的电话：“宁校长，我是郭秋兰，已经到学校门口了。”
　　对方爽笑：“郭医生，欢迎。请你把电话给保安接。”
　　秋兰把手机递给保安：“宁校长要和你说事，请你听电话。”
　　“你是保安吗？”
　　“是的，宁校长。”
　　“你让门口那辆车开到我的办公楼下，请家长和学生到我办公室来。”
　　“我立即照办。”
　　保安态度变得客客气气地把手机还给秋兰，打开收缩门，还给他们指路：“邱师傅，请你将车开到前面教师办公楼前，直接到宁校长办公室，他在等你们。”
　　赛区看到保安细微的变化，更深刻理解人间冷暖来自多种因素，既然有了这么好的环境，暗暗告诫自己，珍惜黎婆婆给自己创造的优良环境，努力学习。轿车驾驶到办公楼前停车，秋兰吩咐司机：“小邱，你在车里等一会儿，我带赛芙去办事。”
　　秋兰下车后，带着赛芙来到宁校长办公室。
　　宁校长热情洋溢地招呼：“您就是郭医生，欢迎您女儿就读我们学校，我们校长办公会议研究，收最优惠的价格，享受我们教师子女内部缴费待遇，我带你们去办理手续，安排住宿和编班的事我已经给班主任打了招呼的。”
　　秋兰从坤包里取出转学手续，同时给校长申明：“我女儿的身份证没带，过一段时间她带来，我带的银行卡，没带现金。”
　　宁校长欣然同意：“没问题，我们总务处可以刷卡，请。”
　　赛芙自从进学校门到至今，从来没有进过校长办公室，校长办公室果然有书香门第的气魄，高档的办公桌上摆设有电话、电脑、高级文件夹、笔筒、台历，椅子是黑色的高靠背皮椅，椅子后面的书柜里分层次装有各类书籍，贴有各类教科书，工具书，让人以饱眼福，墙上挂有“广育人才”的书画作品，脚有些不听使唤，甚至有些颤抖。
　　秋兰从她脸上的表情看出她内心的变化，给她打气：“女儿，别紧张，宁校长是你爸团政治部主任的同学。”牵着她的手跟着校长去办理注册登记手续。
　　有了宁校长出面，各个关口都顺利通过，宁校长把她们带领到高中班教师办公室，他把报名的各种发票交给一个面部比较冷漠的老师，并叮嘱他：“姜老师，这位田赛芙同学安排在你们班，你要好好照顾哈。”
　　姜老师虽然表情冷漠，仍然礼节性地起身：“宁校长，学生可以接，就是没有书哟。”
　　秋兰插嘴：“我们带了书的，她是卧龙中学品学兼优的学生，我费了好多劲才说服学校同意转学。”
　　姜老师微笑道：“好吧，我给她安排寝室和座位。”
　　宁校长吩咐：“安排好后就让她参加学习，中午放学后，带着她到我办公室来，我们一起到世纪饭店去吃饭。”
　　秋兰立刻表态：“宁校长，请你安排，我请各位照顾好小女！”
　　宁校长爽笑：“郭医生，照顾好你女儿是我们份内之事，这早就安排好了，你别喧宾夺主哈。”
　　郭秋兰只好答应：“恭敬不如从命，好吧，我去把女儿的事安排一下。”
　　宁校长叮嘱她：“办完事到我办公来喝咖啡，把驾驶员也请上来。”
　　郭秋兰笑着告辞：“宁校长，我办事去了，等我家老黎有时间，把你们请到城里来，品尝一下我们部队生活，让你老同学好好陪你喝几杯。”
　　宁校长慷慨答应：“在我同学的引荐下，我曾经和黎团长吃过几次饭，他真是一位难得的将才，真是一位性情中人。”
　　秋兰听到有人赞美老公，心情非常爽快，表面仍然保持谦虚的神情：“他啊，对待朋友想法坦诚，对待工作就像一团火，对待家人满有责任心，还算是个堂堂正正的军人，吃职业军人的饭。”
　　姜老师在前面引路：“宁校长，我们去安排寝室和座位了。”
　　宁校长再次叮嘱他：“按我事先安排的，把几个主要科任老师一并带到我办公室来，放学就来。”
　　赛芙跟随姜老师、秋兰，走在校园林荫道上，一阵阵沁人心脾的花香扑鼻而来，朵朵绽开笑脸的鲜花，成片的桂花宛如一条洁白的腰带，环绕着整个花坛，那白雪般的小花可把小蜜蜂急坏了，它们呼朋引伴，唱着“嗡、嗡、嗡”的歌儿，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校园的大树上，鸟儿自由地飞来飞去，校园里到处都充满了鸟语花香，琅琅书声，处处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在校园里到处是秋天的足迹，忽地，一道从我眼前一闪而过的红光引起了她的注意力，举目一看，那是什么红光，原来是一棵枫树，真想踮起脚尖轻轻抚弄它们。一片片光滑细腻的枫叶紧紧地挨在一块儿，恰如一个个亲兄弟紧挨着，形状仿佛一只只手掌，尤其是它们的颜色。那种红，红得像一团燃烧的火，丰盈的火红色似乎就要从叶尖上滴下来。火红的枫叶似乎焐暖了她的心，让她感受不到一丝秋风的瑟凉。
　　姜老师虽然冷漠，办事很有头绪，他带领着秋兰、赛芙安排好寝室，小邱推着密码箱和绿色行囊和被褥放到四个人居住的女生寝室，把钥匙交了一把给她，并简单给她介绍：“寝室的另外三个女生家庭条件很殷实，学生成绩在我们班都是尖子生，对赛芙学习没有负面影响，一般的学生都是八个人或者六个人住，安排四个人住的寝室是最优惠的条件。”
　　秋兰应对如流：“没关系，我女儿是来读书，这个条件很好，我和老黎事先了解过。”
　　赛芙从行囊中把书籍翻出来，姜老师把当天要上课的书让她带上，同时告知：“郭医生，麻烦你给她收拾床铺，我带赛芙同学去上课了。”
　　赛芙又是难舍难分的神色：“妈妈，你到校长办公室去喝咖啡，我放学回来铺床。”
　　秋兰嘱咐她：“赛芙，快去读书，铺床的事妈一会儿就办好了，吃饭后我还要给你交涉事情。”
　　小邱关心地问：“教室远不远，要不要我开车送你们去。”
　　姜老师婉言谢绝：“不远，我们走着去。”
　　赛芙便跟着老师走出寝室楼房，来到教室，窗明几净的教室、整齐的桌椅、乌黑光亮的黑板、崭新的窗帘，不愧是实验学校，真是让人读书的好地方。
　　姜老师把她安排在预备好的中间一排最中间的位置后，走到讲台：“同学们，这是你们的新同学田赛芙同学，大家欢迎。”
　　在同学们鼓掌的同时，投出赞美的目光，她是何方神圣，老师能把这么好的位置留给她，女同学看她其貌不扬还能受到如此重视，既妒忌又羡慕，男同学看她冷漠的表情既生畏也爱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