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平遥古城的风情

　　迷糊的乡梦被古城人的说话声惊醒了，原来是睡在平遥的客店里。我扬起左手，眯开眼缝看了一下手表，这时是5月23日早晨6点32分，比原约定6点半起床差不多，我立起床洗漱、收拾床铺和行李、打点行装，准备迎接新一天的行程。
　　7点10分，大家在“德润宅”客栈吃早餐，早餐有大馒头和小米粥，配以咸菜作料。7点40分退房，退完房后时间未到8点，大家在大堂闲聊。
　　“喂，王导！你先前不是说，让我们在这旅社睡炕床，让我们体验一下睡炕床的滋味吗？怎么昨夜我们睡的，不像是炕床啊！”一个男的队友带笑问道：“是怎么回事呢？”
　　“有炕啊，只怕安排到你你不敢睡哩？”王导笑答。
　　“什么炕我不敢睡的？大不了加钱嘛！”男队友笑道。
　　“不是钱的事，是柴的事，哈哈！”王导道：“你看嘛，这都6月天了，你睡炕上，给你烧柴火烤你，你睡得着吗？哈哈！不变叉烧才怪哩！”
　　“呵呵！不烧柴不就行了吗？”男队友又笑道。
　　“那与你们昨晚睡的又有什么两样呢？”王导辩道。
　　“哎哎！不睡可以，让我们去看看真实的炕怎么样，行吗？”一位女队友说。
　　“可以啊！炕床都在一楼，”王导说，“我去跟老板说一下，让他开一间给你们参观参观吧。”
　　有几个女队友跟着王导到1楼最里头的一间，看炕床去了。
　　8点正，三辆旅游电动车开到了“德润宅”客栈门口，陶导便叫我们上车。那些去看炕的人也都回来上车了，三辆车一齐沿旧路开去。我好生诧异：昨晚一晚上的时间，那段中间有下水道的路，全被连夜抢修好、恢复通车了。那条下水道的上面已经盖上了一大块一大块的水泥板，车子碾过去，一点震动的声音也没有。我深为工人们不怕脏、不怕苦和累的精神所感动。
　　电动车将我们拉到了平遥古城最大最雄伟的城门——南门。我们在南门的内侧下了车，那里有纵横交错的小砖堤，我们都站在小砖堤上等候安排。我觉得那一道道的小砖堤，并不是给游客提供或站或坐的设施，而是古代房屋墙基的遗址，出于对古代文物的尊重，我自觉地跳下地面来，不去踩踏它。
　　这时，走那边走来一位身材苗条的手持扩音话筒的美女，王导立刻向我们介绍说：“这一位是我们请来的平遥古城的导游，姓杨，你们叫她杨导就可以了。今天的平遥古城之游，全由杨导指挥和讲解，你们要服从安排听指挥，认真听杨导讲解。好啦，现在就把时间交给杨导了。”
　　那杨导微笑着说：“各位叔叔阿姨们，你们好！现在我给你们每人发块队员牌，你们都要挂在胸前，好让我认得你是我们的队员。”她一边说，一边将那些黄色的小牌子发给大家。然后介绍说，
　　“平遥古城位于山西省晋中市平遥县，始建于西周宣王时期,为西周大将尹吉甫驻军于此而建。被称为保存最为完好的四大古城之一。1997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平遥古城整体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它是研究中国政治、经济、文化、艺术和宗教发展的实物标本。2015年7月，平遥古城成为国家5A级旅游景点。平遥古城保存了明清时期其所有的特征，为人们展示了一幅非同寻常的文化、社会、经济及宗教发展的完整画卷。”
　　“平遥古城在春秋时属晋国，战国时属赵国，秦时是平陶县，汉时是中都县，北魏时改名为平遥县。明朝初年，为防御外族南扰，始建城墙。洪武三年在旧墙垣基础上重筑扩修，以后景泰、正德、嘉靖、隆庆和万历等各年代进行过十次的修葺，更新城楼，增设敌楼。康熙四十三年因皇帝巡视平遥而筑了四座大城楼，使城池更加壮观。”
　　“平遥古城的地盘为四方形，地面南高北低，四周均有城墙包围，城墙周长6000多米，高约12米。有6座城门：正门是南门，又名‘迎薰门’；北门，又名‘拱极门’；东边有两门，‘上东门’和‘下东门’，又分别叫做‘太和门’和‘亲翰门’；西边也有两门，‘上西门’和‘下西门’，又分别叫做‘永定门’和‘凤仪门’。城门上均有城楼，城楼又名‘谯楼’，是古代城池的标志，一般都尽量建得巍峨华丽，以展示城池的威严。这古城墙上又有四座‘角楼’，似乎是摩仿北京故宫一样的做法。四座‘角楼’也有名称的，西北‘霞叠楼’；东北‘栖月楼’；西南‘瑞霭楼’；东南‘凝秀楼’。城墙上每隔60多米设一座‘敌楼’，‘敌楼’共有72座，都建在‘马面’上，所以有人说，‘平遥古城墙，七十二敌楼，七十二马面，防守莫须愁’。可见此城池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平遥古城又名‘龟城’，因为整个城池，形像一只欲行未行的龟，龟是吉祥、长寿、永久的象征。为什么说像龟呢？因为这座城池近似四方形，像龟背；南门是龟头；北门是龟尾；东边两门和西边两门是四足。”
　　“平遥古城的景点好多，真要玩个遍，没两天搞不掂。主要的景点有‘古城墙’、‘明清一条街’、‘日升昌票号’、‘协同庆票号’、‘大清金库’、‘平遥县衙’、‘平遥大戏堂’、‘同兴公镖局’等等。还有很多寺庙、博物馆、重点民居等等。”
　　杨导这人还真能说。她口齿伶俐，语音清脆，语速很快，说的滔滔不绝。大家站着听她说了近20分钟了，她还没有结束的意思，大家渐渐的不耐烦起来。我也是不愿听课太久的人，这时我开始有些心不在焉了，我一味地昂头仰望南门上那座雄伟壮丽、高耸入云的城楼，心想能快点登上城墙去看看才好！有几个队友开始开小差了，他们窃窃私语，杨导发现后不悦地责备道：“你们那几个先不说话好不好！先听我说好不好？”那几个闭了嘴，不再吭声，杨导又继续说：“你们知道平遥有三宝吗？”我心里说，听说过的，平遥三宝是“古城墙”、“镇国寺”、“双林寺”，还听说“清虚观”也是一宝的。
　　这时杨导继续说：“平遥古城是众所周知的旅游胜地，那么必不可少的就是平遥特产喽。作为一个游客，每到一个地方，除了旅游之外，那便是买土特产了，到平遥也不例外哦。平遥有三宝，第一宝是平遥的‘冠云牛肉’，色泽红润，肉丝纹路清晰可见。平遥牛肉吃起来口留余香，咀嚼不费齿力，具有很高的营养价值。平遥牛肉还有袋装的哦，小袋包装的，有大袋包装的。小袋装的买了即吃，大袋装的带回去，让亲朋好友共品尝。”
　　杨导说到这里，许多人觉得她讲的离题太远了，也太罗嗦了点，又有些人不耐烦了，便偷偷移步离开。这又被杨导发觉了，她又严肃地指着他们说：“你们那几位离开那么远，能听得到吗？来近点听我说完好不好？”那几个人为了尊重她，便又回来了。
　　杨导又继续说：“第二宝是平遥‘推光漆器’，它是我国民间的一种传统工艺品，还称之为中国四大名漆之一。之所以这样，是来自于它的做工精湛。它是以纯人工手掌推出光泽、手工雕刻和描金彩绘制作而成，做出来的漆器手感细腻光滑，闪光发亮，外观是古典雅致风格，具有耐热防潮的功能，所以经久耐用。平遥‘推光漆器’产品有屏风、床柜、首饰盒、梳子等工艺品。据说在古代，富有人家的女子常把首饰放入漆器中，以彰显荣华富贵。如今也广受游客青睐，同时也把在中国学习文化的‘老外’深深地迷住了。”
　　听到这里，连我也觉得她说的太多，离题也太远了，好像是在背书似的。这时正好有两位平时操广东粤语的大个子大声说：“边走边看边说吧！说那么多一下子也记不住的！浪费时间！”这时众人立即附和起来，“是罗！浪费时间！我们主要是看看风景的。”
　　杨导大概是听到众人都说“浪费时间”的话，自知众意难违，只好道：“那就边走边说吧！”她这才带我们登上南门的城墙上。到了城墙上，她详细地介绍了南门城楼的建筑特点和有关数据，还讲解了南门外的“瓮城”的妙用；还讲述了古时南门内外的情景以及城门上那五尊重型大炮的相关故事。杨导指着城楼走廊上的一张地图，讲解了古城建筑分布的大概情况。她指着地图上的一点说：“这是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南门，又叫‘迎薰门’。”她没有说明为什么叫“迎薰门”或“迎薰”的意思。我觉得“薰”字有所不妥，于是特别认真地看了那张地图，写的的确是“迎薰门”。为此，我又手机百度搜索了一下“平遥古城地图”，我一连翻看了几张，有的标“迎曛门”，有的标“迎熏门”，而标“迎薰门”的最多。我认为，“迎熏门”才是唯一正确的：“薰”是一种香草；曛是“昏暗”；“熏”是“暖和”。古人将南风叫做“熏风”，这有《神童诗》中之句为证，“熏风自南来，殿阁生微凉”。
　　在城墙上走着，这才真正感受到古城之古。这座古城的民宅结构严密，整齐，几乎同一标准，一律是青砖灰瓦。从城墙上远望，一片灰茫茫的。
　　
　　在城墙上，杨导还是滔滔不绝地讲解。忽听得她话头一转说：“我刚才讲的‘平遥三宝’，只讲了第一第二宝。那么第三宝是什么呢？第三宝是‘长山药’。听名字里都带有‘药’这个字，那它一定有什么功效喽？是的，它可做成健脾、养胃、益气的药品。那直接食它本物不是‘药力倍增’吗！是的！‘长山药’是平遥土生土长的植物，当地人把它做成粉状，可供使用和携带，是美容养颜的珍品啊！如果你想吃现成的，那只能到平遥各处的饭店去吃了，它可以做菜肴，也是很好吃的哩！我已说完了三宝了，等下我们到街上，这三宝都有专卖店，叔叔阿姨们可不要忘了，要买好这三宝带回去，也不枉了到平遥一趟，机会难得哦！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不买真的后悔哦！”
　　我们这几个男的队友，越发听得不耐烦起来。我们在城墙上已经半小时，才走了300米左右，我们嫌太慢了，说不约而同地往前快走，不想听她叨叨，只想自看风景。我们这一走，又被她看见了，她叫道：“喂！你们那几位啊！为什么不听讲呢？你们知道下一步怎么走吗？”我们其中的那两位广东佬低声说：“不听她的，我们不离队伍太远就行，我们就在这等他们行了。”
　　我们等了一会儿，杨导他们过来了，她领着我们走下城墙去。城墙下是一条老街，街中有一座十分华丽的牌坊，上面有“云路老街”四字，穿过此牌坊回头看，上面又有四字，“云路天衢”。杨导说，“这条老街叫作‘风情街’，历史做什么生意已无法考究了，如今已经引进现代文化元素了，说白了就是酒吧一条街，夜生活的乐园。我们且行且欣赏店面上的招牌、广告和涂鸦，就可以领略一二了。”
　　经杨导的提示，我真的一边走，一边细细地读那些文字。我们首先看到的是较远处有一黄色的巨人雕塑，它引起我们的好奇心，把我们吸引到那边去。这是一条南北方向的街道，左右两边的店铺一间紧挨一间，毫无间隙，我们刚走几步，就看到一块招牌“激越者”，再走几步，看到一个巨大的“酒”字。再过去一点，就到了一间叫“东九吧”的酒店，店门前立着那座巨人雕塑。那巨人是老外形象，络腮胡子，只穿一条裤衩，四肢肌肉发达，大八叉地站在那里，怒目圆睁，作搏击架势。那巨人雕塑边挂有一块牌子，上面用彩色粉笔写着“东九吧，夜生活。我们不鼓励你勾引异性，我们只鼓励你展示自我”。友情提示：在你陶醉于欣赏邻桌美女的同时，一定要衡量她身边的男士是否比你强壮。泡妞是一门艺术，进店放飞你的歌声。”
　　我们继续缓缓前行，见有一家较大的酒吧，店名叫“时光”，其门窗的四周全部敷满了海绵泡沫，大概是以啤酒泡沫造型的。
　　再继续前行，先后映入眼帘的真可谓是眼花缭乱：“旧城往事酒吧”的门边和窗口四周钉满了用原形木板做的牌子，上面随意写着：“在这里等你”、“艳遇高发”、“可搭讪”、“两个陌生人更进一步”、“有情人终成眷属”、“有钱就这么任性”、“耍赖是骗术，千杯不醉是一门防身术”、“一直被人摩仿，从来被人超越”、“老板是帅哥，想还价请撒娇”……“旧城往事酒吧”门边还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下列人士在本店消费加收50%服务费：1、在本店讨论石油房地产生意的；2、喝酒不扶墙专扶服务员的；3、比本店CEO长得还帅的；4、密码箱里装牙刷的；5、出来玩不为美女买单的；6、睡觉不给老婆盖被的。真有意思，似真实假，真会搞笑。再往前走一点就看到“下里吧人”酒吧了，那里的有两个用竹席切割成的大圆窗，一个窗有绘画，另一个窗中间写着：“使劲尿，咱不差酒！”，再过去就是“清宇阁”、“记忆1969”酒吧。这间酒吧的文化展示是：“平遥记忆，快乐集结地”、“我把时间留落在这里”、“我在平遥你在哪”、“世上最好吃的草是窝边草”、“为人民服务，不过我收费”。在店门的右边，放着一架旧自行车，车杠上挂一块布，车的上方的窗口上钉有好多木牌，最靠近车子的一块上面写着“习鸽快，永久耐，骑着凤凰谈恋爱”。其余的木牌上分别写着“有时候是艳遇，有时候是遭遇”、“平遥不问出路，美女不问岁数”、“生活无吐不算健康”、“房价太高，车价太贵”。再走下去就见到许多招牌，如“快活林”、“磨道的酒吧”、“多吉酒吧”、“逢胜泉”、“那不勒斯”。走到尽头后见一块大牌，上写“风情街”三个大红字，其下又有“大道云程”四字，不解其意。我们即往左拐，走出侧门，又见一座高大的殿堂耸立眼前。此殿堂我估计是文庙，有高墙大院围着，其院门是座高大的牌楼，门额写着“棂星门”，门框左边写着“平遥文庙学宫博物院”，右边写着“中国科举博物院”。
　　杨导带我们走完了“风情街”，然后左拐往西，进入“东南门头街”。我放眼一望，就看刚街中有一牌坊，上写“道贯古今”。我想，这条路是通文庙的，文庙即孔庙，孔子是儒教而非道教，为什么在此立此牌坊呢，不得明白。
　　然后我们一边走一边欣赏这条街的商店名号。我看到“文昌源客栈”、“清馨阁客栈”、“修思永客栈”、“汾酒老陈醋”、“冠朝牛肉”、“足享人生，足疗按摩店”、“明瑜梅文，足疗按摩店”、“冠云牛肉店”、“庞宅”、“漆水寻梦”、“老刘家民俗客栈”、“晋中金泰祥客栈”。走到这里就是十字街口了，在这里看到南北方向的一条很长很长的大街，这就是极享盛名的“平遥古城明清一条街”。
　　杨导这时脸上充满着得意的神色说：“哎！大家休息一下吧！这里有个高级的卫生间，4A级的！请大家进去使用哦，4A级的！古城里最高级的公厕，让大家享受享受！”我们这些人没有说什么，脸上也没有泛出得到好待意或准备享受的笑容来。我想，再高级的WC也不过是拉撒一下，没必要那么讲究和看重的。当我们进去一会的时候，就听见里面打扫清洁的一位老太婆大声地骂骂咧咧起来：“白活了嘛你！连洗手都不会啊？！弄湿了地板了！哪儿来的？！真是的！”
　　我正好从里面走出来，看见了这一幕。原来我们这一拨人当中有个男的，解小出来后就在前厅的洗手盆洗手，洗完后立即离开盆边，两手甩啊甩，将手上的水珠甩在了前厅的地板上。这时那位打扫的老太婆正拿着大拖把拖地板，她就瞪着眼冲着我们那位洗手的骂开了。那位被骂的好像听不通老太太骂什么，他好像没事一样，悠然地退出门去。这时我也要洗手了，我想，怎样洗才不挨骂呢？我忽然有主意了，先不洗，看看人家怎么洗才不挨骂的。果然有几个本地人出来洗手了，她们是洗好手后，在盆口上将手甩得不滴水了再离开水盆的，这样做水珠就不会随手滴落在地板上。我知道了方法，这才洗手。那老太看出我是南方人，可能还知道我们是一伙的，所以她盯着我洗手。当她见我也会在盆中甩水的，她没话可说了。使我不太明白的是，在我洗完手出门的过程中，她为什么站直不动，目送着我的出门，她在作何思考呢？
　　不想这些了，我立即赶上队伍，向“明清一条街”走去。这条街比前面走过的街道更繁华、更热闹。据杨导说，全长400多米，在这条街中有78家百年老字号被保留了下来。我放眼望去，却看不到头，街两边的商铺一间紧挨一间的，更无空隙可言。平遥古城的街景的最大特点是挂灯笼，不论哪家商铺，不论经营什么，都要挂灯笼，至少店门左右各挂一个，多的门口挂一串4到8个。有的家横的挂了还要竖的挂，从房顶垂下来一长串，七八个一串。这样多的灯笼，使你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来，都会看到红色的街道。若在高处看，街道就像红色的巨龙。
　　我们沿着“明清一条街”向北走去，一路上店铺林立，游客如云。那些商铺所挂的灯笼上面大多有字，大多写上“百年老店”字样，未知是否全都属实。我一路走去，一路阅读那些招牌字号，有“鸿裕源”、“粗茶淡饭”、“CC倾听”、“真君府”，这可能是二郎庙。有“永庆祥中国珍厅报纸陈列馆”、“如意坊”、“嫣然绣”、“古城特色小吃店”、“栲栳栳”、“碗托子”、“醉老店特色小吃”、“百年老店手工艺老陈醋厂家直销。”走到这，杨导劝我们进这个店去买些老陈醋，说这家店厂家直销。比外头的更正宗、更便宜。我们的那帮人只好进里面去转一圈，参观参观，并不见有谁买的。我想，这不怪我们这些人，我们今天还要走好多地方，谁老背着一瓶醋跟着，多累赘啊！
　　我们继续往前走，看着那些商店的招牌，有“马迭尔冰棍”、“老汤罐罐刀削面”、“协和信山西名优土特产总汇”。走到这里，杨导叫我们站住了，并叫我们围过来听她说话。杨导说：“哎呀我们走了半天了，终于走到有山西三宝出售的地方了，大家都进店里面去，挑选自己最为合意的包装款式，带三宝回去，俗话说的好，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在这个店买是最正宗的。你们都将小黄牌亮出来，让店员知道我们是旅游团的，会更加优惠一些的。我们会在这个店里停留20分钟，让大家从容地挑选。”杨导说到这里，又将山“西三宝”——“冠云牛肉”、“推光漆器”、“长山药”重复介绍了一遍。
　　我们的人全都进这个“土特产总汇”里去，我看到，他们绝大多数人只是看看，连问价都不问的，有几个干脆坐在店里的长椅上休息。只有几个年轻点的柳州女队员。精神很足够，在那排漆器产品里，这个摸摸，那个摸摸，摸了又放。尽量找话题询问售货员，还讨价还价，人家认价了又说难带不要了。这使那些小姑娘售货员很不愉快却又不敢说什么。我和老伴，不想买那些宝贝，就静静地走两圈，东看看，西看看，不说话，不动手。我看到了店里展示的“长山药”生品，原来就是我们广西人所说的“铁棍淮山”。山西人尤其是杨导不了解，我们广西可是“铁棍淮山”的种植基地呢。在南宁，我们经常买来吃，而且比山西便宜，3块钱一斤，若赶早市，1斤1块5到两块钱的都还买得到的。
　　我们的人出来的时候，只有几个队友买了几册袖珍的“推光漆画屏”，倒也很精美的。她们亮给杨导看了，使她不至于太难为情。对于我们这些什么都不买的人，她一定很不理解——为什么好不容易花那么多时间和钱，到那么有名的平遥来旅游，不顺便大包小包地狂购土特产呢？
　　从那个“协和信土特产总汇”出来，我们继续往前走。我们又经过了“德盛楼客栈”、“忠爱超市”、“战斗鸡”、“云燕炸猪蹄”、“威皇源客栈”、“酒点伴酒吧”、“演艺吧西餐”、“KTV音乐厅”……直向“明清一条街”的标志建筑——“市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