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作品名称:烟雨人生 作者:周佳磊 发布时间:2017-03-08 14:14:43 字数:11649
我和白洁一左一右地把柳玉蓉从小巷口搀扶到我家二楼我的卧室内,等我给柳玉蓉盖好被子,又给她倒上了一杯开水。回头想招呼白洁休息一会,也准备给她倒杯水时,却见一直紧蹙眉头、微闭双眼的柳玉蓉却突然睁开眼睛对白洁冷冷说:“白记者,谢谢你一路把我照顾的很好,一直搀我回家。你现在要是不想坐就请回,让文雁送送你。这一天了,你也趁早该回家好好休息吧。”
看着白洁对柳玉蓉不满地瞪了一眼,毫无表情地往出走时,我赶紧丢下准备给柳玉蓉擦汗的凉毛巾,对白洁道:“你急什么,喝点水再回家也不迟啊。我家厨房里还有大棚菜里上市的西瓜,咱们三人一起吃了我再送你走……”我还没说完,柳玉蓉就“哎呦”一声,仿佛肚子疼得又厉害起来了。我知道妻子从今早到现在,自始至终就是一直在装病不想下乡,现在又是为了不想白洁呆在这里,也因为昨晚秋庄村委会客房,两人可能产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才这样着急地赶人家走。我没有理会柳玉蓉那矫揉造作的样子,依然追了白洁到二楼的楼梯口。
已下到院里的白洁回头对我深情地笑了笑道:“张老师,嫂子身体不舒服,你还是回去照顾她吧。你我都是大熟人,不要这么客套。”
我坚持把白洁送到了大门口。突然,白洁回过身子,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火辣辣地看着我:“张老师,你不知道,我其实那一年在秦城办事处第一次与你见面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咋搞的,老是夜夜梦你。我以为自己得了啥怪病,就查看有关解梦、破梦方面的书,那上面说一个人如果老是三番五次地梦到自己在同样的地点、时间内和另一个人做爱的话,就足以说明这个做梦的人爱上了常梦到的那个人。我是不是不由自主地爱上你了,我一直糊涂,也不敢去问别人,只能憋在心里里。老实说,昨晚在秋庄村委会客房的大炕上,实实在在是我把梦里的你占有了,那也是我蓄谋已久、心甘情愿的行为,与你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不管你当时是有意无意地让我占有你,也不管以后我怀没怀上你的种,我都不会来找你的任何麻烦。为此,嫂子与我肯定会结下梁子,日后一定会对我打击报复的。但是,我实话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学她去千方百计地拆散她姐的美好姻缘,拆散你和她姐将要组建的美满家庭。在你没有和我柳嫂子离婚之前,茫茫尘世里,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小三,其他人一个指头都休想碰我,我会默默等你一辈子,任何时候都会对你开放我的少女身子和一颗爱你的女儿心,我会让你享受家里红旗不倒,外面红旗飘飘的双重待遇……”
“行了,我的白大小姐,请你自重些,把掉在地下的女人脸蛋拾起来。你愿意给我当小三还要看我是否愿意接纳你,你现在真的无聊很。简直就是脑子有毛病。”我不由得对白洁真的有些恼了。
“你是否接纳是你的事情,我这辈子愿意当你的小三是我的事情。我那口子他妈的就是个大骗子,半年来让姑奶奶守活寡,实在让我受够了,再也不想人不人鬼不鬼地和他生活下去。为了给你当小三,我回去立马和那个患了严重阳痿的无能货离婚,一脚把他踹得远远的。”
“你俩说完了没有,一个不要脸地光天化日下赤裸裸勾引我老公,一个脸不红心不跳地言语、眼神暧昧着,还你情我愿的没完没了了。”不知啥时候,柳玉蓉一脸冰霜地瞪着我和白洁。见此状,白洁赶紧低头红脸地灰溜溜跑走了。
看着柳玉蓉一脸杀气地望着白洁慌张远去的背影,我有点担心地说:“蓉,你日后教训哈她就行了,千万别整过头,闹出了啥麻烦。”
拉我回到二楼卧室的柳玉蓉看了我半天后,才叹气道:“老公,只要你不背叛我,不到外面沾花惹草,我指天再度发誓,我对你可谓从一而终,绝不会背叛你,背叛我们的爱情。但希望你也要对我好,不要让我失望。”柳玉蓉说到这,就从卧室的小桌上把切好西瓜的大盘子端过来放到床头柜上,一边催促着我吃,一边低声说:“爸妈带着晓梅、小婧到陕北革命圣地游玩去了,顺便到杨家岭的姨妈家住两天才回来。说是给已经快七个月小婧断奶去了。呶,这是爸在他们卧室床头柜上留下的字条。”她说着把字条从她的枕头底下抽出来递给我。
当我放下字条时,柳玉蓉却一脸的涨红,娇羞说:“按照往常,昨晚上就该给小婧吃奶了,就因为白洁这个小蹄子害得我错过了挤奶时间,只顾忙着教训她了,都忘记把奶水挤掉。现在两只乳房越发的涨疼难受。哥,不如你我好好在床上休息一下,释放一下这几天工作的紧张,顺便你就做一次咱家的大男孩,把我这两边的奶水都吃了吧,省的浪费可惜,也让我解脱不难受了。”她说罢,就解开浅绿色细碎花裙衫上的纽扣,把鲜红的绣着蕾丝边的白色乳罩拉在柔软的细腰上,露出两只圆鼓鼓的雪白大奶子。那红艳挺立的乳头宛如两颗鲜艳夺目的红玛瑙,诱惑着我不由得把嘴巴递过去噙住,使劲地吮吸起来。只听得妻子马上舒服的长长呻吟了一声,一只温软滑溜溜的小手便轻轻温柔地按在我的头上,慢慢梳理着我的头发,帮助我继续吸吮着。等我两边喝足后抬头看她时,她把我当成婴儿一样横抱在怀里,眼睛含着母亲般慈祥柔和的目光:“老公,好吃吧?现在是小婧马上要断奶的时期,趁她这几天不吃奶的时候,你要帮她接着吃。你看,爸妈一天到晚变着法子给我做好吃好喝的,这些日子,我身子到是没长胖多少,却把营养都化成丰盛的奶水了。原先在劳改场总不够孩子吃,现在她却吃不完。这几天你晚上要是渴了,我的奶水就是你免费的一壶夜茶了。”她说到这里,我和她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无事可干,我们锁好了院大门,便双双躺在薄薄的被子里,一边听着录音机里她演唱的黄梅戏磁盘,一边东一榔头西一榔头地乱侃着。
“趁大家不在家,明天早上咱们请假赶紧到省城拜会你爸的同僚,一定要取得他的支持,确保咱们夺大奖。”我提着醒。
“知道了,明天全力以赴做好我们的大事情。今天咱们就尽情玩,尽情浪,尽情释放我们多日来的紧张和烦闷。”妻子兴致勃勃地看了我一眼,就把头枕在我胸口上低声说,“我知道前些日子,你格外担心我因太漂亮而过分引人注目,导致带给我不必要的人身危险。总怕一些不怀好意的权贵们以权势威逼利诱我,怕县城的地痞流氓恶棍祸害我,怕一些形形色色的人想法子占我的便宜。我也知道自己太漂亮未必是件好事,反而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祸端。我想,你昨天早上对我纠正的很对,我即便不施粉黛,素面迎众,尚感太惹人视线,要是我再一意孤行地如在秦城那个花花世界里那样的刻意打扮,生活在这个巴掌大的小县城里,可能会招来更大的、意想不到的灾祸。可不是吗?咱们从秦岭劳改场一踏进县城,在大巴车上不就被廖毅田这个坏种发现后上报朱游达了么?让他那流氓成性的儿子现在死死给盯上了,一天到晚想尽办法企图霸占我。但坏事里也有好事呀,正因如此,我就利用朱流氓的这个心里,只稍施他一点妙计,他就从公司派来娄阿鼠和妙晴儿两个人做我全天候的免费保镖,这边护送到咱家门口,那边护送到我的单位门口,就连我上厕所,妙晴儿也是站在外面耐心等候,倒弄得我都不习惯,半天尿不出来了。此外,于国政小兄弟不是毕业才分到教育局劳资科吗?他顺路也能陪我上下班,这才让你终于放下了心,这就充分说明你还是在乎我的。我说过,我要好好报答你当初在秦城未央湖畔对我的答应,努力做你的好妻子,做爸妈的好儿媳,做小婧、晓梅的好妈妈。“
我搂着妻子说道:“蓉,你啥都好,对父母挺有礼貌也很孝顺,疼爱咱的孩子也爱这个小家,但在单位的人际关系处理上嘛,我得说你一二句了。”
“怎么啦?我在单位表现那么好,你也有意见啊?”妻子惊讶看我一下,又把头重新枕在我的胸口上。
“你呀,工作能力、工作效率、工作水平都很高,样样拿得起放得下,这没的说,大家都敬佩你,反响也普遍良好,就是对待人的关系上,不是我说你,你太过于争强好胜,事事不吃亏,处处争第一。其实这大可不必,弄得自己身心交瘁,别人心里也气鼓鼓的,有啥好处,把别人比过了又能咋。现在是国家经济发展暂时困难期,县城好几个单位都是自收自支性质,你们群艺馆好歹也是差额单位,你不辞劳苦地东奔西跑,这里演出,那里预定场次,把生意都做到生态市去了,几乎把县秦腔剧团、文化馆的饭碗抢完了。你的戏演得好,人又长得好,身材超级别的棒,没人是你的对手,你是把你部下一个个的钱袋子鼓起来了,大伙儿恨不得把你捧到天上,托在手掌里。可县剧团和文化馆的那帮人对你可是恨之入骨,你不怕人家黑夜里在路上给你抛砖头?”
我吃了一口床头柜上盘子里的西瓜,润了润嗓子眼,继续道:“再一个,对待武馆长和县上那些头头脑脑们,太有眼色,简直成了那些领导们肚里的蛔虫。他们想到的你想到了,他们没想到的你也想到了,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太的圆滑世故、敷衍趋势了。每次上级检查后,县级领导到处大赞特赞你,总是以你这个部门的领导为例批评那些他们认为不称职的人。就说这个下乡扶贫的事情,本来是张琼在全县领导干部大会上专题汇报,她临时到省上开会去了,才轮到你汇报。你在大会上当着那么多的领导,把我写的稿子内容歪曲了多少,简直就是颠倒黑白嘛,白自己夸成一朵花;把白洁倒是批成了豆腐渣,说的竟然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汇报成了演讲,愣是把金书记、吴县长和大大小小的领导们感动的为你接二连三地鼓掌赞美,县委书记提出来要在县电视台、广播电台把你当做全县先进典型进行广泛宣传和大力表彰的时候,你没看到会场后面的扶贫队员们尤其是白洁,对你意见多大,对我说:‘你老婆真的不要脸,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么。她这是脱裤子放屁——胆大不识羞,捞取资本和先进也不能这样不管不顾脸了。’不是我可劲地乞求他们不要做声,许诺给大家管饭堵他们的嘴巴,你的汇报还能进行得下去吗,你的先进日后能当上么?”
我看了看听我说话都入迷了的老婆一眼,三下五除二地吃完手里的那个西瓜,继续说:“再说了,那些挨批的部门头头背后把你都议论成啥了,说你是两眼长在头顶上,只认得书记县长的脸,只看书记县长的眼,只听书记县长的话,巧拍马屁,却不闻不问劳动人民的苦与寒,小心那天往县领导那跑的扭歪了脚脖子,闪断了细腰。你看看,他们骂得多难听,这是何苦来呢。反过来,你对待同事太过于严肃甚至于冷酷。就拿县群艺馆的那些小生小旦们来说,你不要整天对谁都是只谈工作,不注意联络个人情感,大家对你是既怕又敬,一见你就莫名紧张,凡事来了都退避三舍,看你如何处置,不敢自主一点,这还不把你累死呀。我个人认为,一个有真本事的能人,要既会走上层路线,也要会走群众路线,如果失去了群众基础和群众的支持,你最终也不得人心,事与愿违,不会成功。”
柳玉蓉耐心地听着我的叨叨,不断点头表示同意。我又继续说:“你最大最长久的问题还是在对待咱两爱情这事。我仔细想了几天几夜,怎么说呢?当年你父母在世时,你柳氏家族的权势可谓遮天蔽日。可以说你是强势霸道,说一不二、伶牙俐齿,太过于强势,显然在我之上,能够三垂两棒子就把我和你姐的婚姻拆散了,可谓无毒不女子。而当你父母去世后,你一下子就变一个人似的,怎么越做越做成我的小保姆了,凡事对我百依百顺,从不批评我的错误和缺点,明明是我不对,你也不明确指出,总是拐弯抹角地提醒,何必那样呢?夫妻嘛,心里有啥疙瘩就打开窗户说亮话,遮遮掩掩这可让我不习惯。再一个就是对我实在太黏糊了,简直让我没了自己独立的空间,独立的思考,你这腻人的毛病越来越重了。”
“老公,你批评我其他什么,我都愿意立即改,唯独说到咱俩的爱情这件事,我也觉得自己有时的确是太缠、太腻你。可我对你好是我发自内心的一种自觉自愿的行为啊。记得那年你只肯和我照了结婚照后就说死说活也不去领结婚证,小舅子一个电话安排好我一个人到雁塔区民政局婚姻大厅办理结婚证。我走在路上就反复问自己,你到底爱不爱你的文雁哥,你要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转身回家就可以了;你要是真爱他,那就要跟随他一辈子,爱护他一辈子,伺候他一辈子,绝不能把他闪在半路上,不然你就真的不是人了。我一边这样想一边走,令我惊讶的是自己并没有转身走回去,而是一直走到大厅的结婚登记室,毫不犹豫地办理了手续。等我出来再站在大厅时,才发现自己正紧紧抱着咱俩的结婚证,心里无比的激动,禁不住热泪盈眶,惹得周围人都不知道我这是咋了,出啥毛病了。半天后,我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这才欢天喜地地逃之夭夭。现在,你说咱们之间要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可我实际做不到哪。当你每次回到家里,在我身边时,我就不由得想给你端茶端饭,给你夜夜铺床摊被,解衣解裤,为你洗腿、洗脚丫子,早上再为你穿衣穿袜穿鞋,每次出门帮你路上背包提篮子,我都做习惯了,这习惯早在劳改场就养成了,变成了一种本性。现在你一下子不让我做这做那,让我多难受、多迷茫,多困惑,让我感到自己很没用,在家里很没有存在的价值,你简直就是羞辱我没本事伺候好你和孩子,这怎么能让我受得了,好你个没良心的。”妻子说到这,仿佛我不要她伺候简直就是侮辱了她的人格,顿时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显得好可怜、好伤心、好恼怒。
“好,好,你做这些我不反对了。可你给我每次洗也不能都洗到我裆下,让我很难为情,我那里就那么脏吗?我都不耐烦了。”
“这也是习惯成自然,自然成本性,我这辈子也改不了啦,夫妻相处,你那玩意儿还怕我看,怕我洗么?再说了,我不把你的洗净,每次夫妻生活后,你要再给我染上妇科病,那可得了?还不是我受罪?”妻子忍不住破涕为笑了。
“噢,原来如此,你的预防措施倒是蛮提前的。”我看着娇羞的妻子,“我听妈说你最大的毛病就是离不开我,我不就是下乡出差外出开个会什么的,又不是赶赴刑场去掉脑袋,值得你哭死哭活的不吃不睡,惹得一家人跟上你不得安宁。”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得的啥毛病,一天不见你就心儿慌乱,两天不见你我半夜解手后就失眠,三天不见你我就彻底茶不思饭不想,满天胡思乱想着害怕看不到你,怕你出个啥意外,禁不住就要失声痛哭起来,五六天你要是还不回到我身边,我就头昏脑胀,神经错乱,彻底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的娘哎,我要是外出一个月呢……”我大吃一惊的看着柳玉蓉,这才发现她还已经患上严重的相思病了。
“那我怕是要满世界里去寻找你了。要是再打听不到你的消息,我就去跳沟跳崖不活了。”妻子说到这,仿佛我真的成了一个月才回到家的负心郎一样,抱住我哭得已成了泪美人。
我忍不住紧紧抱住柳玉蓉感慨道:“你呀,在单位就像个带刺的艳玫瑰,回到家却像个小猫一样,简直判若两人啊。我常想,这宜州县城比我本事大、比我长得帅的男子汉有的是,哪个都比我强好几陪,我就不明白你为啥见了他们从来目不斜视,也不主动搭话,总是保持一定距离,让人家觉得你这人不好亲近,不好打交道,而唯独对我却爱的死去活来。现代社会里,你这样的女孩可不多见啊。”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在支撑着我的思想、灵魂和情感。我在丽江新婚之夜就给你发过誓,我柳玉蓉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辈子、下辈子都只做你的女人,生生死死与你永不分离,没有人能把我们拆散开,除非是你杀了我,你才能再寻新欢,否则,我就是你的心脏、你的肝肺,永远都和你身心相连。他县人武部长的公子哥人称潘安再世,他不是有钱有权有车有存款吗?他不是三番五次跑到我的单位来苦苦追我,给我许下千万个承诺和许愿吗?你看我理睬他了吗?我骂他个狗血淋头,打他个青肿乌黑;他亿万富翁朱游达之子朱流氓身家过数千万,富可战敌国建社邦,可他的这一切在我眼里就是过眼烟云,他同样休想动摇我对你忠贞不二的爱。”
“你说的太好了,真的让为夫感动。可咱们毕竟夫妻一场,这辈子应该就是举案齐眉、地位平等,相敬如宾……”
“你又来了。我不要听,不要听,我做不到,也不想那么做,我愿意一辈子伺候你,把你当咱家的大孩子养着、惯着。只求你忠诚于我就行了。咱家的所有家务活不要你干,有我和晓梅做,也累不死我们。只要你每天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就比啥都好。我这辈子除了黄梅戏事业是我的一半边天外,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另一半天了,我就是为你和孩子活,没了你和孩子,我活着还有啥意思。说不定我姐听到这消息也肯定不想活了,我姐内骨子里可是一直都很听你的话,把你视为她的生命、她的灵魂、她的一切。所以,老公,你就以后别提什么夫妻平等,相敬如宾的废话了,请你以后让我按自己的想法快快乐乐做一辈子,我才能每天舒坦、幸福、快乐,不管你骂我骨头多贱,我都毫无怨言,因为我知道,你越骂我犯贱,那就说明我对你越有价值。你在咱家唯一的任务就是活得好好的,你做到了,那就是我和我姐生命的延续,灵魂的延续,幸福的延续。就是对我俩最大的奉献了。”
“哎哟,老婆这个心里疾病可是害得时间太长,程度太深,一时半会可不能硬逼着她去改掉,唉!一切还是从长计议,慢慢来吧。哦,还是有点口渴了,继续吃块西瓜吧。”我想到这,刚抬起头,不料柳玉蓉一眼就猜出了我的心思,马上又把一只大奶子递到我的嘴边,一伸奶头就到了我嘴里,温柔道:“我一看你眼神就知道你又渴了,我的奶头也莫名其妙地跟着你又开始涨疼了。你好好吃饱,美美睡一觉,晚上我要你好好地害我哦,你可不许偷懒地不使力气。”
等我一觉醒来,已是日暮西天,窗外暮色苍茫,朦朦胧胧。外面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嘈杂声也明显小了起来,院里和院外的小巷都静悄悄的,房里的光线也已暗淡了。再看房子中央书桌旁边坐着的妻子穿一身薄薄的、婉如蝉翼般透明的睡衣,透过那如纱网般的睡衣,明显看出她窈窕好看的高挑身子是一丝不挂的。妻子笑盈盈地扶我起床后,就把事先摆放好的饭菜盛到碗里,放在我的手上,又赶紧把筷子递给我后,自己才坐在我的对面和我一起吃起了晚饭。
饭罢,柳玉蓉不好意思道:“你看,我为悦你而容,现在又打扮成了这样,实在不敢往楼下的厨房里送碗筷,麻烦你替我拿下去洗了,我一会给你唱个戏。“
“啊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可是结婚一年多来你第二次叫我洗碗筷,我巴不得天天去洗。好,我做去。”我活蹦乱跳地赶紧收拾起吃饭的家伙们,屁颠屁颠地跑下楼洗刷去了。
等穿着大裤头的我洗了锅碗瓢盆再回到二楼我们的卧室时,柳玉蓉已把小桌子和两张椅子挪到墙角去了,房子空出来一个很大的地方。
我一进来关好门时,柳玉蓉微微行一个古代女子的万福礼后,对我笑眯眯道:“夫君,娘子我就给你唱个《霸王别姬》如何?”我点头后,她就一边拿了鸡毛掸子当成项羽的宝剑美妙地舞动着,一边清脆妩媚地唱了起来。一曲刚完,不由人看得热泪盈眶、感慨万千,我就顺势写出一首题目为《虞美人》的七绝,娇姿血染韵盈丛,一吐幽香夕照红。枝上蕴来贞节意,春心每发向江东。柳玉蓉看罢微微一笑,顺手拿起我落下的笔,拿过书桌上的纸张,也来了一首同题目的七绝,美人香体化千丛,血染春枝花更红。从此经年蓁蓁绽,芳怀一梦向江东。我看罢赞叹一句:“好,看为夫再出一律。”我提笔又出同题目一首五律,似听悲歌起,乌江一梦存。美人刎脂颈,红草载芳魂。夕照超然韵,风梳绝色神。群葩谁比得,忠贞报君恩。柳玉蓉一边看着我的五律一边盈盈一笑道:“夫君,我要是再出一首,你就得答应晚上好好慰劳我,行不行?”我不以为然道:“好,老婆请出。”柳玉蓉眯着漂亮的毛眼眼,转了一圈后,立即皓腕轻挥,素指微动,一张信纸上就霎时展现出她那飘逸潇洒的草书字体。我拿来一看是首同题七律,悲刎魂销神鬼泣,乌江泪滚浪翻花。娇身化作分芳草,美貌融为红艳葩。脉脉吐香披夕照,盈盈铺秀揽烟霞。满怀贞节谁堪比,窈窕千年自一家。我看后摇着头,自己假装再也做不出来了。妻子一副大获全胜的姿态,一把搂住我笑道:“今天第一次小女子以诗斗才子夫君大胜,你今晚可必须听从老婆我的指挥哦。现在就请床上躺好,看我如何来祸害你。”说罢,不等我反应过来,就一把脱掉我的大裤头,把赤条条的我拉倒在床上,她性急地一把撩起自己的睡衣,就势趴在了我的身上……
第二天清晨,外面刚麻麻亮,沉睡中的我被老婆叫醒了。“哎,老公,忘了昨天的事了么?赶紧起床哦。我一会给我爸的老部下安康主任打个电话,让他最好派他老邻居——孟叔叔帮助咱们,我再联系万金龙表弟,让他们帮咱们拿到朱游达父子祸害民众,官商勾结、偷税漏税,结党营私,欺负良家妇女的罪证,把他们彻底绳之以法,咱们一家子才能最后彻底摆脱他们的势力控制和变本加厉的威逼。”
“好,一切听你的安排,最好再把张婕、张文雁、张琼他们三个都叫来,我们一起密谋一下,好好到朱游达的老巢里翻腾一次,尽可能找到他们的罪恶证据,不怕降服不住他们。”
妻子一边答应着,一边拿起床头柜上的固定电话联系着。不一会儿她喜出望外地对从卫生间出来的我说:“安康主任已答应我的要求了,孟志刚叔叔也答应帮助咱们,孟叔叔是位才办理了退休手续的老公安。他和安主任可是多年的老朋友和老邻居了。孟叔叔和表弟现已从秦城同时动身,下午三点左右就到,到时你去汽车站接他们,我电话里约张婕他们。咱们一起在‘夜来香’大酒店相聚,届时周密细致地谋划一下。”
下午三点多,按照预先和孟公安约定好的暗号,我拿了一张光明日报来到县城汽车站的月台上等候。和来人见面的问答内容是,对方问“中药抓了吗?”我回答是“抓了六副,若需要可到家里谈。”即可对上暗号。我牢记暗号内容,刚到车站月台不久,果然见一个背着绿色大挎包的、浓眉大眼、两鬓斑白、身材高大的男子,神情自若地从长途汽车上走了下来,一种本能的直觉告诉我,来人一定就是孟公安。我目不转定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和神色。那人见我拿着摊开了的光明日报,也神色冷峻地走了过来,看看四周无人注意这边,这才近前和我对上了暗号。
这时,另一辆刚刚进站的长途汽车上也下来一个带着茶色蛤蟆镜的青年男子,下车的他也背着一个大挎包站立一旁,看着我和孟公安的交谈,似乎没有离去的意思,我也知道他就是万金龙了。便示意了孟公安和万金龙跟随着我,不远不近地一条线走出车站,来到一个比较僻静的小巷,我说:“老孟叔,金龙表弟,媳妇玉蓉在夜来香大酒店候着二位,咋们赶紧打的过去吧。”
在夜来香大酒店一个最偏僻、最隐蔽的雅室里,我和柳玉蓉、孟公安、万金龙、张文雁、张婕、张琼开始了周密谋划。经两个小时的讨论,确定分三步走:第一步,由柳玉蓉提出要求,张琼代为转告。朱游达、朱光茂父子在夜来香设宴要招待柳玉蓉和张婕,一来给张婕一个最后的正式道歉,以显示他朱家自古以来就是宽宏大量,温厚仁慈的大家族,让柳玉蓉在双方的这次正式见面里也有个初步好感;二来朱家可借此机会向柳玉蓉正式提出招其为妻的意思,这样我就不可能在宴会上出现,刚好把我支开,这叫引蛇出洞;第二步,我和孟公安借朱家外出设宴,老巢空虚之际,潜入朱家父子的豪宅里,搜寻他们罪恶的证据,这叫虎穴深入;第三步,由张文雁派一位心腹手下,陪同万金龙深入县城大街小巷和周边城郊,广泛走访城乡群众,暗地里收集朱游达恶势力的犯罪证据,这叫撒网捕鱼。
为给受朱光茂欺负了的亲妹子出口恶气,张琼满口答应了给朱游达转告柳玉蓉放出来的想法,一旦设宴开始,我和孟公安立即执行潜入搜寻计划,开始秘密行动。
不出四日,朱游达、朱光茂和朱晓云竟然答应按照柳玉蓉的要求,设宴正式“纳蓉歉婕”,妄图一箭双雕,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朱家父子盛情邀请了柳玉蓉、张婕、张文雁以及县城的一些豪门望族,在夜来香大酒店把这个特殊宴会举办的正如火如荼时。我和孟公安乔装打扮后,他带了微行照相机和速记本,我藏了一卷麻绳,走到县城东大街的扁鹊巷,在朱家的后院高墙翻入,借助一颗参天蔽日的大槐树,秘密潜入到朱家四楼;避开朱家前后大院四处巡逻的那些爪牙,先后在朱游达的卧室、书房和朱光茂的卧室收集到了朱家父子大肆贿赂县政府吴县长、县委政法委郝书记、公安局华局长、刑警大队强大队长、城西派出所蒲所长、计划局罗局长等一大批县处级、正副科级官员们的行贿笔记证据和欺行霸市、抢夺宜州县房地产、酒厂、西山水库和英达体育场的工程建设项目以及垄断县城东西南北四个物资商品交易市场的犯罪证据。尤其是富有侦探经验的孟公安把凡是挂在墙上的挂历、镜框和家具的下面都齐齐地敲敲打打地摸了一遍,最后很快在朱光茂书房的西墙镜框后,发现了控制一间密室的按钮;进密室后,拍摄到被朱光茂奸淫致死的、还未来得及掩埋的两具女尸和一个秘盒里藏了许多朱光茂奸淫良家少女的裸体照片和性交图片。
我和孟公安回到宴会结束后的张婕家里进行了归类梳理。孟公安皱着眉头对我们在场的几个人说:“朱家罪证已足也,只是要判其重罪,从数量上看还缺两张裸体女人照片,如何弥补?”
我发现那些裸体照里有几张女子的照片只露出半边脸,就突然想出一招不得已的办法。心想,何不各拍一张张婕和玉蓉半边脸以下部分的裸体照,弥补够数量,完成任务,让孟公安迅速撤离,回秦城报案。当我把这一想法偷偷告诉张局长,他吓一跳道:“可行么,这可是栽赃陷害他人的违法犯罪的勾当啊。”他摇着头,显得犹豫不决。
我看给这个胆小的赤佬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就直接拉张婕到一边说了我的想法。不料张婕满口答应道:“只要能扳倒这个全省挂上号,全市响当当、全县是第一的所谓民间大企业家,其实乃黑社会头子的朱游达父子,让他的生态市人大代表、宜州县政协委员的乌纱帽滚落,他朱家所有杂种进牢房,我拍一张没整个面部的裸体照,天下谁能看得出那就是我?这事就这么定了,等我和玉蓉妹分别于我的卧室各拍一张就是了。一会完事后,我姐领孟公安和万金龙到我们城关小学开办的杏林旅社住宿,让我老公那两个最要好的朋友——南城派出所警察小任、小谢同志辛苦保护一夜,第二天让老孟叔和万记者迅速离开就是了。”
等我和孟公安、万金龙、张局长、张琼四人喝完一壶茶后,张婕和柳玉蓉已把照好了的两张裸体照放进那一堆裸体照片里后,都红了脸蛋走出来,把重新密封好的文件袋交给孟公安。张琼和张文雁局长开车带秦城来的两位客人到杏林旅社住宿去了,而我带着柳玉蓉也和张婕告别后,搭乘出租车回了家。
躺在床上,真的有些后悔逼迫老婆拍那样的照片,内心惭愧着就问柳玉蓉道:“刚才看你十分不情愿照,是我骂了你一句你才做了,实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不照也没其他好办法,只要能收拾了朱家黑恶势力,我们才能得解放,我才能和你一辈子过下去。宴会上,朱流氓要给我钻石和金戒指,被我一口回绝了。他却给了我一份结婚协议书,告诉我这三样东西都必须拿走,否则我就出不了夜来香酒店的大门。我没办法只好拿回来了,这不就等于我在众人面前答应了他姓朱的无理要求吗?你说咋办呀?我现在都愁死了。”
“他们什么时候要你交出那份结婚协议书?”
“最迟在那日的大赛主会场上,朱光茂要当着那天所有人的面,要向我正式求婚,并要当场宣读这份结婚协议书的内容。”柳玉蓉看着我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副哭相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就不信邪恶能战胜了正义。明早赶紧把这份协议书复印一份交给孟叔叔带回,这又是他朱家迫害你我的又一个有力证据。”
妻子赶紧一边点头一边温柔地抱着我,让我躺在她温暖的怀里,调皮道:“你也累了一整天了,今天的功劳最大。就赏赐你这个大男孩躺在我怀里赶紧喝我两边的夜茶呀。”妻子一句话,惹得我笑出了声。
休息了一下,妻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抱住我正吃奶的脸,凄然道:“老公,你先停下来,听我说件事,就是我姐的事。”
我松开嘴里的奶头,抬起头来看着老婆的同时,心里就隐隐不安起来。红妹子咋啦?难道出什么事了吗?她可是我一直以来挥之不去的情感纠结啊。
“昨天,姐给我打了个长途电话,说她最近在辽城二姨娘那里生活的并不快乐和幸福。你也知道,我们姐妹俩的生身父母去世的早,养父母也是死的死、散的散,一个和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二姨娘现在也是自身百病缠满,都无暇顾及自己一家人了,哪里能长时间地对我姐一如既往地好下去。我姐那样的聪慧头脑和自尊心里,咋能看不来人家的眉高眼低?听不来人家的话里话呢。她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委屈,闷闷不乐,不想在那里继续呆下去了。况且,也不知道医院里哪个王八羔子匿名状告二姨娘违规录取我姐入院工作,现在二姨娘正在接受辽城纪委的调查和处理,我姐的工作也被辞退了。我现在和你商议,看把我姐接回来安排到那里合适?”
我蹙着眉头想了半天,突然想起我的家乡有一位在陕北榆城春芽报社工作的社长,名叫张玉玲,是我的一位远方亲戚,她的祖父和我的祖父是同父异母所生的兄弟,从村上的辈分上讲,我应该叫她二姐。我知道我的电话本里还录着她的电话号码,就吩咐柳玉蓉赶紧拨开电话后。我联系上了张玉玲社长,就委婉地先拉了一下亲戚的关系,就在对方听得唏嘘万千,感慨万千时,我不失时机地提出了要暂时安排一个人员的临时工作岗位,让红妹子回到榆城得以暂时安顿下来。
想不到我的请求立即等到了这个远房亲戚的应许,张玉玲社长说:“既然你妻姐遇到了难处,又是那么一位吃苦耐劳、朴实无华,心地善良的难得好姑娘。咱们是亲戚嘛,哪有不伸手帮助的道理呢。这样吧,你让你妻姐一个星期内到榆城春芽报社找我,我给她合理安排一个临时清洁工的岗位,包吃包住,每月工资三百八十。弟弟你就放心吧,代我问候我二爸二妈(我的父母)好,你们一家到陕北榆城旅游的话,一定要到咱家里来做客啊。”
我一边连连致谢着轻轻挂上了电话,一边立即叫柳玉蓉给红妹子打电话,让她带上自己的衣服回到秦城;我又紧急联系了正在生态城度公休假的张婕校长,吩咐她和我的父亲一道拿上我的亲笔信和几大包家乡的土特产,陪伴着她的干妹子——梁红妹,三人一道赶赴陕北榆城去妥善安排红妹子的工作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