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砌房子1

　　秋尚等几个人长年在外作水泥工，中途有较闲期才回家一趟住上十天半月的，反正假期视工作来定，只有过春节才是定下的，放十三天。秋尚一回家，时常去秋矿家谈谈；也看望苏穗，给些闲钱问个寒探个暖的。
　　有一日提到，砌新房就在他家的旁身；秋尚极为赞成，还说：“那是自家地，在那砌房日后也多个照应。”秋尚还应诺，欠数包全部的水泥费用。苏奶奶也说：“我现在还健朗，砌新房进新屋谁不想；果真你们挺着自己身强力行就压下几年砌起来岂不圆了夙愿，并且家庭还没要花什么大钱。”秋敦说：“我有你这样的条件，也会新的砌房。”原来秋敦刚成家，还欠一些债务，现在忙备钱还通呢。
　　秋踵与剑素商议；盘算了一下底钱：沙子、石渣、水泥、石灰、钢筋、窗框、门框和人工劳费，一一有了着落。最恼的是不知怎样弄得红砖。该向亲戚借的多去问了，然还是，添不上此一项。不过又听秋尚说，现在市场上的石灰、水泥、钢筋较便宜，过了今年就要长价了。要及早买才行。那几块砖头自己再咬紧牙根，年过了自己开一个锅，和秋敦、剑素、崔红、秋雯、那几个小子有必要再雇一两天的技术人来指导一下；到明年秋就有砖头了。觉得农事忙，就放置一旁；闲时举家倾上添上，这事也非一朝一夕，要有长远的打算才行。
　　
　　眼前第一步，卖了家里那头老水牛和家里的三头成猪，拣家底的部分出来；换取地基的钢筋、水泥与全栋楼房的石灰最迫急。用牛时可用我家的那头，猪可续养两头，养鸡鸭随心。第二步，买了这些之后，就把地基房地搞好；这些搞好了，就忙农事了花去一个月左右。第三步，依前大路的那个水田，又近池塘，还昭幸白添两个荒坪。所必在那里制红砖。把泥弄松，使劲往下要泥，松泥就意味着一块块红砖；再混些煤粉，累成一堆。大概花去三个月，之后就忙农事，收割又播种；忙水田又忙旱地。记得把稻秆留好，还要专门花些时日，用它编织成遮雨用的‘茅席片段’，日后用它来为成形的泥砖挡雨。第四步，松泥通过成砖机成为湿的泥砖块，随之一排排的摆好在荒坪上。接下来就等太阳把它们晒干。还要备一大堆干‘煤饼”和一堆干柴，至于柴火可以到自己的园林砍五七棵桉树晒干方可，这柴火只用来引然煤饼。
　　
　　第五步，砌蜂窝似的，干泥砖为壁，煤饼为蛹虫，直往上添增。在结顶时在顶铺上三尺煤饼碎；以防阻‘烧窝’时过多的热量向上窜走，也可防雨水直入窝囊’浇湿煤饼。需切记‘砌窝’前，就多预测后七、九天天气情况，以便依此要不要雇人速围成免受到威雨严毁，一年的功夫就看待这几日的成效如何呀。
　　第六步，窝围成后，花上两个日夜在那添增柴火，务必要引燃煤饼；接下来让它自燃七八天。一块块红砖就成了。做好这六步，其中也有些细碎事，就按具体事况行之；此六步烧红砖的大体，有指头的效果。
　　众家人听了秋尚一席话，也暗暗下决心干一把。秋踵向李葽、等人说起，听者都赞好，说是很好的出路，说哪家砌房不用红砖的，烧出来肯定抢着要也理应力行践踏。秋踵心想，既然有了这苦志，就应有不怕劳苦的躯身；也就和秋敦一拍而合。
　　秋敦骑自车去了几家的屠猪户，问了价心底大致有个数了；就回家。秋尚和秋踵步行去了镇上找专贩牛的人，形象型说一番，问了好几个人，但离自己心底价远，就不叫人前来看牛，也回了家。到晚间在秋踵家吃饭，饭席上秋敦说：“我问了那些屠猪的，果不出大哥所料，那价比素日涨了。秋尚放了酒杯，严说长谈：“屠猪贩果者从年头盼到年尾还不是着实过春节这几日赢利，这几日只听说不够卖的，没有听说因钱少就不买的。”
　　
　　秋踵插嘴说：“这叫供不应求。”秋敦笑起来说：“当真如此，也卖了家头那些鸡鸭，等开春再养些。”秋尚说：“还不至于图那几十个鸡鸭，我们要忙事时，就图些吃就用不着去集头了。”秋踵说：“在我看来，这老水牛只等开春农家人用牛了，才有买家来寻，到时我们就买得好价，也可图个甜头。”
　　剑素在那抱着已经睡熟的秋矿，本想进屋睡觉，一听要卖水牛，就待时空说几句。剑素轻说：“开春时可到我娘家那传个信，应该不成什么问题。”秋踵就抢着说：“我怎没想到呢，记得就上次到那头娘家，就有人问我说我们村有人要卖牛吗；那时我笑了笑，又支吾叫他来我们村瞧瞧。”秋尚说：“既然如此，当头明早就卖了猪，还是三弟叫屠猪的来，二嫂就看时刻专备粥食把那猪喂饱；二弟起个早到岭头约风水先生后天早上来立了框，大朝门何方等等，约好就赶回。我明早打家来去李葽家借备个称来，用我们的称称量对我们没有害处。”
　　
　　秋敦说：也好，卖猪就怕被人动了手脚的称，这吃的厉害我们到那时就留个心。”秋踵说：“也罢，现散了才好，今又添了酒只怕明天起不来。”秋尚用眼横扫了屋内觉得：酒力上头，脸庞红烫着；钬水灯在寂静的燃烧；剑素也打起了哈欠，秋矿早已吹起打噜声。便说：“这就定了，我还要走一段路才混睡呢”；当秋尚向门口走去，秋踵说：“等等，路黑我给电筒。”
　　秋踵进屋拿了电筒给他。秋踵抱过了秋矿进屋，剑素收拾碗筷。秋敦打自己的屋去，到了屋叫莼娥起来开门；莼娥迷迷糊糊开了门，嘴上唠叨道：“你们三兄弟吃酒也真不看时辰，还吃成一条醉蛇似的回来；平日也不见你大吃酒，今那来这劲。”秋敦酒眼难展回道：“从明日起就有的忙了。”莼娥在一旁给秋敦宽衣脱鞋，一旁说：“我们也想一想，果真一起忙烧红砖，以后凑房也有个数了。”秋敦一趟在床上，埋头就想睡，也不想再回说什么，莼娥又推了推秋敦。秋敦吸长呼短的说：“别…新房…；明日叫…早…起…”莼娥心想八成秋敦明早又去烦事，也就吹灭灯睡了。
　　
　　当天刚微明，莼娥就叫醒了秋敦。秋敦还不及吃早餐就骑自行车，从家里出去了。那时，苏奶奶正在厨房熬粥。苏奶奶问秋敦要不要等喝粥再去。见秋敦洗刷冲忙，也就不说第二遍了。秋敦只说：“今日，二哥家卖猪我得跑一趟。”苏奶奶说：“路头远，喝碗热糖水再去。”秋敦果烦了莼娥弄了一碗，喝了就扬长而去。
　　
　　秋踵领风水先生看了屋地，风水先生所问的，一一回实。大略的轮廓已进深眼，便和那风水先生在那琢磨琢磨。这时秋矿看到放在桌子上的《刘百温风水记》；此书，为红封面用非常粗的麻绳装顶，醒目的文字用行草书写，其中‘刘百温’，此三字行笔粗大，假设封面看成一块开阔的陆地，那此三字像群山卧水。
　　秋矿趁他不注意时，拿起翻了翻，文字是看不懂的，但里面应有尽有的各样山形洼地水江池河的插图；足已让秋矿爱不辞手。当风水先生到了秋矿身前，秋矿却丝毫没有察觉。风水先生生疑，用手续断他的视线问道：“你看到啥东西了。”秋矿用手搔了搔后脑勺，笑了笑回道：“能看什么东西，只觉的这书上的插图到有七分生疏三分熟晓，生疏处便生几分奇，便勾我起我的兴趣。”风水先生见此，眼睛一亮用指着前面的池塘说：“那为熟，那为奇。”秋矿也不顾什么直说：“有汇水的胸腔，水枯后形如漏斗便名为塘是公知的为熟，此塘的水可用于浇菜、养鱼、游泳等等按不同的人各自的想法用途称为奇。”在一旁的秋踵从没有听说有人这样去解释，什么熟什么奇的；就绊了秋矿的口说：“给书我，去别处玩去。”秋矿把书递给了秋踵，就去了秋尚的家门。
　　风水先生对秋踵说：“令郎小小年级，能有如此洞察力，在我看来应让其立如鸿燕冲天，背负青天之志，假以时日必成大器。”秋踵说：“他么，曲一好言充个数吧，不过日后漫漫还有好多不定的呀。”那先生翻了翻书说：“果真是玩话，那你来回答，我倒愿听听你的看法。”只见，秋踵支吾回道：“看得见明了的东西自然为熟，生则看不见未尝听闻的东西。依我看来，对面的池塘，那分什么熟什么生的，简直是无事忙才做的事。”风水先生说：“不同门不同人语，这句话说的一点不错。”秋踵知被下，就说：“如果个个都作了你这一行，我看普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挨饿了。”
　　“你扯远了，风水先生帮人看风水宝财长运，付出劳智累汗自然有相应的报酬。”
　　“当然，天地下就没有白忙活的而不讨一丝犒劳的人。”
　　“此话不妥，你开眼看看身旁的事物，真有些出乎你意外的东西出现，这才是真正的‘生’。”秋踵听了用手摸了摸鼻梁，随之笑起来说：“比如天上太阳，地上的花草，尘间的亲情，爱情，友情……”
　　“你看，一点你就开巧了；你现在顿悟到的就是‘生’；此‘生’有程度的，这也是你贵子说三熟七分生的原由。”两人又谈了些外话，倒底是一愿教，一个愿学。当秋尚来工地便一起忙起谈记“动土”事宜，风水先生拿罗盘在房角四个敦基，东测西探，秋踵秋尚两人就合他指示备至木板、削尖的木头，一一固守好，旋落实门朝方，合了什么时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