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秋寿讲故事

　　从前有一个牧主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个子高，体格彪悍魁杌，又懂的逢承攀爬，已娶一个地主的女儿度日颇为富足。二儿子俊脸鼻尖，三步骤云，能心明目算，已娶一个商人的女儿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然三儿子既加冠了还讨不到老婆，生活过的拮居，整日就是放牧。为人陈恳老实，耳聪目慧；然就是不爱说话，只跟鸟草鱼花嘀咕；在旁人看来就如一个“傻痴”；纵然没有一个女孩子愿下嫁给她，牧主为此伤透了脑筋。
　　牧主垂危病床之际，对着跟前的三个儿子说，财产分配问题。牧主提了一个问题说，你们三人当中，得用最小的花费最省力完全地填满一个空空的房子。经过对比，谁的答案最切题我的财产全部归回他所有，得者财产由获得者支配，不得者不得有任何的怨言，更不得为此为借口破坏你们三兄弟的情义。二儿子很爽快在那契约打个勾画个押，还斜眼指引大儿子打勾画押。三儿子却迟迟不画押，只呆呆站在那，不过在牧主的引进话下，打了勾画了押。
　　接着，三个儿子去看那一个空房子！只见，房内无一常用摆物，四面尽是墙壁，只有一个朝南的门窗，和一个进出的门口，屋顶用瓦结。大儿子寻视一番笑着出来了。二儿子在那门窗前徘徊了一会后，也暗笑跨出了门槛。三儿子在屋内用木尺丈量，又用笔墨大概算了房子的容积。
　　话说，第二天，大儿子从自家粮仓拉来了三车的稻谷，随带三五个搬稻谷的工人。二儿子则领一辆马车把已捆好的稻草一车车运来，兴致勃勃，吹着口哨，一路扬尘。三儿子挑起家头的两个装满水的木桶，早早摆放在房门外，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要忙似的，呆坐在那。
　　大儿子看见他这样，就纳闷了，心想两桶水能完全填满这空房子，简直是痴人说梦。便扬起长袖，走到三儿子跟前似贴心儿地说：“三弟你这何苦累了自己？你不够桶用我那里有，如果你能搬那几个大水缸装水，还有点胜算；但只要你退出和我合作我们一胜出，得了遗产，五五分！如果你硬要进行比划，你等着背个输字回家躺在床抱枕头大哭吧！古人曾有言‘识时务者为俊杰，君子避祸趋运’你得想想啊！”
　　三儿子微笑回道：“谢谢你好言相劝，甚至你眼中的俊杰或君子不做也不觉得可惜。”大儿子冷冷说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要说哥儿不认手足情！今儿，我实话跟你说，老头儿那一点财产，根本不入我眼，我只是不想让你得到而已。”
　　三儿子感到诧异说：“这为什么？我们是亲兄弟啊！你富有了，我是穷困……”大儿子插嘴断了他的话又带着怨气说：“正因你穷，瞧瞧，你这般年纪了天下没有一个女人肯下嫁给你，这样的弟弟让我感到耻辱，所以，我在与上层社会的人结交时，把你掩盖的很好，尽量不让他们知晓我还有这样的一个乞丐似的穷弟弟。”三儿子听了这话，感到无比的自卑。抬头，用手指天说：“苍天啊苍天，我为什么还活在这世上，变成了别人的包袱。”
　　三儿子一开始琢磨这个问题，想找最佳的答案；当看到大哥用了稻谷，二哥用了稻草；想这两样也不能完全填满房子，与预先想的一样！想来想去只有用水才能达到完全的填满的目，可自己无能为力备那么多水，并且有门，仅凭个人之力不大可能把其填满。但是又不想让他两个哥哥小瞧，便想一定要赢。
　　只见二儿子一马当先，整个房子就被稻草塞满了，用眼看不到一点空隙。大儿子则动用工人，把房子当作粮仓，大米直从门口窗户瓦缝墙隙渗露，远看就如一堆白雪似的。三儿子在那边看他俩忙碌，自己已有一招制胜的法子。二儿子看他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还只顾玩那两桶水；便把手上的稻草摔在地上，伸了伸腰拉个长叹随至到了他跟前，顿足捶胸说：“你真糊涂，你真是没有救了。”大儿子也添说：“三弟是想帮我数钱的了。”
　　三儿子倒是不在意他们这样说他；然他们却吵了起来；原来在争谁赢。二儿子说：“哪里来的狗，在这乱叫呢；怎么你的大米比我的稻草贵了，真不害臊说自己的赢了。”大儿子回道：“你的稻草怎能完全填满房子呢，看来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落了个笑话。”说完还拿着一把米，跑到屋顶把米一撒，只见那米粒都埋进了稻草里。又讥笑说：“这能算是，完全填满吗。”
　　二儿子见此，无话可回；低着头，刚才那股神气瞬间不见了；正想做最后的打算时。三儿子就站出来，拉着二儿子的手，叫他留下来先，说鹿死谁手未可知。大儿子却说：“又多一个人，帮我数钱；那你就留下吧。”三儿子见他得理不饶人，就说:“你的笑太早了，在我看来早的东西一般没有什么好下场。”
　　
　　大儿子说：“你现在就想凭两桶水，胜出，简直是在痴人说梦；有种咱们赌大些，我要你下辈子都为我放牧，如果你赢了这些大米就你的。”三儿子沉默，这时二儿子说：“你这是欺人太甚，不如我跟你赌。”大儿子说：“看你能拿什么和我赌。”二儿子正想说赌什么都可以，就被三儿子止住。三儿子左手提着一个满水的桶右手拿着瓢子，走至大米堆一面说：“你给我瞧好了！”一面往那米堆里泼水。
　　大儿子失声说：“怎么那一瓢水干嘛不溢出。”二儿子笑起来说：“现在知难而退还算可以。”
　　父亲之所以要我们来填房子无非要我们三兄弟团结起来，互相帮助，互相照应，和和气气过日子；患难与共，有福同享，这样才算是兄弟。
　　俗话也说：“血浓于水，滴滴是恩情。”
　　当三人走至牧师的床前，三儿子把事由如何结一五一十地说。牧师很高兴，可惜他偏偏只赞三儿子聪明，又添说他俩不能了解作父亲的心。然而二儿子与大儿子听不惯牧师偏袒，兄弟本是一条心，可现在已见裂痕。其实，牧师想在他俩面，印证三儿子的为人。希望他俩念在手足之情能帮助一下三儿子……
　　然而事总不坠人愿，在牧师的“偏袒”下，大儿子与二儿子结盟了，一条裤子似的共通一气。牧师本来出此题目，根由是希望他们放弃前嫌重新走在一起，想会有个圆满的结局；素不知竟然会以此引发了他们对穷弟弟的怨恨。大儿子先声夺人，说：“父亲大人我们事先已约好，谁填满了房子你的财产，就归谁支配；现在你却生起了悔意，想让给三弟支配；我作为长子先是不甘。”
　　牧师又是气又是急，诚然热血乱窜，长出舌头却说不了一言，睁睁两眼，不眨也不转。这时二儿子又添了应承大儿子的话，又一口硬咬三弟不能支配这财产。三儿子看见他两位哥哥得理不让人，尽说些伤手足情义的话；又怨牧师做事不公偏坦了自己；越想越不明白，添想起日往自己何偿讨过父亲的衣物货资的，也竟想不到他们红眼这些财产，呆想了许久。
　　三儿子看到他们说的狠话，真真的能把一个活人气死，便想缓和整个场面，说：“好吧，就依老爸的题目，从教大哥的意思做准备。”三儿子用手拍着牧主的胸前，眼神充满柔和，嘴角浮起笑意。牧主便猜着他的心思。牧师的心略微平静了下来，说：“凭我现还有一口气，我得死个明白。”一边说一边掀了被子，在三儿子的扶持下，来到了那房子前。
　　这时秋寿停了下来，说不知怎么往下说。詹中说：“你别磨磨蹭蹭，后面怎么样你倒是说呀。”秋寿左想想右想想，吊人胃口，半天才吱唔说：“哦，我记起来了；后面，三儿子从袋子拿出了半截蜡烛，嚓的一声，一根小火柴点亮了蜡烛，瞬间房间被灯光全部占满了。最后三儿子得了一房子的粮食和一房子的稻草，其实，那牧主没有什么财产；还有下面大儿子，二儿子还来找茬，听闻三儿子娶得一个非常聪明的老婆，成为他的左右手，最后三儿子富可敌国。”
　　詹中又提说：“三儿子这样讨到老婆的，你还没有说，有这样讲故事的吗？”
　　秋矿先抢回道：“我都说了吗，爱听故事的人怎能比的上懂讲故事的人；本好端端的故事却被男铁嘴说成般残缺。”
　　詹中添说：“男铁嘴真是大失众望；依我看不如我们去找些，看谁会讲再由他讲好了。”
　　谢艚突然就笑说：是不是后面，三儿子富有了，三兄弟不提前嫌，平起平坐。”
　　秋寿回道：“是…你怎么知道的。”
　　谢艚回：“这还用想，我看出的，而且是用脚趾头想的。男铁齿难为你了，把故事前头断断续续说了出来。”
　　秋寿却不知道谢艚拿他来打趣，便一脸正经说：“如果不好我再说续完，原我是听我爷爷说的，那时他讲的可好了。”
　　谢蒽捂嘴说：“男铁齿啊男铁齿，故事你有可是你却不懂的表达；白生生托你爷爷出来，真让你爷爷在九泉下不安呀！”
　　秋寿这才醒悟便说：“今儿真真的扫了大伙的兴，我陪个不是；你们说的话都乃善言恳切，我就说这故事的断章，各位可拿到自家头，问家里的人，看有谁听过。等有空了，大家还像今日一样，围坐听故事，岂不有趣。”
　　秋淑说：“这个原是不错，各位也向亲戚讨些。有故事才有讲故事的、才轮到爱听故事的。”
　　秋矿说：“你们大可去外婆家打听。真真的，什么神鬼、奇事奇人，人物游记、名人传奇、远古神话等等，只要情节曲折生动，妙不可言的就得找来；集成文惠塔故事大全，岂不乐哉。”
　　秋寿：“那由谁来撰写，此人一定得能肩负重任的人方才不泯我们之力。”
　　秋矿说：“由阿淑做，必是无疑得了。”众人拍手赞成，然秋淑说：“我此时乃将嫁之人，日常劳事繁多，负难从命了。”
　　詹中说：“要找一文采好，字迹好，有责任心能挑担子的人，我当仁不让。”
　　李苣站起来说：“要说心细严谨，做事有始终的人，能顾全局的人，我当荐推我姐。”李璨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