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对对子

　　文惠塔坐落于一岭头，塔高九米五，夺得牛岭最高之称，青灰琉璃瓦背，飞檐翘角，上饰走兽，角檐悬风铃，全身用青砖理石筑成；分五个层次，下层较为宽敞，供先上祖，墙壁刻有远古图滕，有盘古开天，神农种子，黄帝伐征，女娲补天等；假如登到塔顶就能观遍牛岭村。
　　秋松詹票詹飞想合出一戏，压压秋淑的火焰。早早就去备，元宵夜用到的典故，并且三人暗地里，得了一对子。想去炫耀一番。众人被他三人引到文惠塔前围坐，说是给他们讲对子。秋松说：“废话我不敢多说，本来这个项目应由我们最最敬重的秋淑‘文冠’主持的，然经过我和詹兄弟的努力争取，终于站在这和各个兄弟姐妹共度良辰。”
　　谢蒽和詹票詹飞相邻坐，对面是秋途秋矿詹中李苣崔小小谢艚秋延秋稻秋寿；余两则有秋雯秋淑秋蕾李璨秋萍秋红李遒李磅等等。谢蒽见秋松说的吐吐吞吞，显得很吃力；谢蒽就说：“松大爷您吃晚饭时是不是吃多了汤圆，怎么说一句话要断三断停三停才讲完，按你说不想多说废话；再简单也要一两句开场白吧。”大伙听了谢蒽这一说，都鼓掌叫好。而秋淑笑了笑，轻拍手掌两下。秋雯就说：“这个粗‘牛’哪里懂这些。”秋淑把头一则说：“别乱说，小心被风传到他的耳朵，他听到了准要揭你的皮。”
　　詹票见整个场面哄乱一片，站了起来走去拉秋松，又叫他去外围空席坐下。突然秋矿笑了说：“您怎不多说几句，要不怎生得废话来。”詹中接着说：“一句话不能称为废话，两句就显得多了就被人称为余话我辈推为废话。”众人此时都学起秋矿那话，重复了好些遍。詹票在众人的哄笑中，在圈子中央，展开两手摇动了几下手碗；示意叫他们安静下来。随至众人停止说笑，场面平静了下来。詹票说：“即然大家今晚都聚在此，想必也深知我们来此的目的。我不想我们就这般哄嚷度过今晚。”众人静默默的听詹票说，显得格外的期待。“我们现在要来做对子。”
　　詹票又说：“唐朝诗人李贺《金铜仙人辞汉歌》中有一名句‘天若有情天亦老’；当此句诗一出有人就认为是绝对，然后来被一位叫曼卿的人对出了‘月如无恨日常圆’，对得奇整可谓是天衣无缝。”众人看着他拿书稿来念。也无心听，更觉得无趣。有甚者认为，这是在弹烂调。詹飞打明了大家的心底，便站起来给大伙换个新样，说：“别人的对子做的再好，也终究是别人的；我们何不出对自己的玩玩，不求什么精辟，只当打走困倦，供一时之乐。”
　　众人听此，把入睡的摇了摇；打哈欠的伸了伸腰打起了精神。詹飞看了看文惠塔内的供台上的烛灯，把室内照得通明，脑子灵光一闪便说：“我先出上联，‘三五元宵点灯台，台上三盏灯，灯灯亮，亮灯亮过三五月。”很少听到秋松发言，现拍手站起来说：“出的好，出的好。”谢蒽抢说：“又不是你出联别人的当然是好喽，有本事你先给我们大伙对上。”詹票狠狠给谢蒽递了个眼色；谢蒽才住了嘴。这时便有秋淑添说：“我们可要洗耳恭听这位松爷的下联了。”
　　秋松看到众人都向着他看，心里默念道：“当真是推脱不了，如再不说话，后过这片脸往那搁呀。”詹飞看到秋松在那发呆说：“大伙看到了吗，他在动脑子想呢；我们应该给他些掌声，给他鼓鼓劲。”随之便从各处发出稀稀拉拉的响声。秋松也就顾不了什么了，就把原相约要用此题来考秋淑的，但偏偏自己就做了靶，那些箭头还直向他射击。秋松一边轻步走，一边说：“七夕良辰架鹊桥，桥下万只鹊，鹊鹊飞，飞鹊飞度七夕夜。”当秋松一落话就迎来一片赞声。
　　秋雯喊说：“这位爷还真是爷，对对子也对得这般的工整，难得可贵；依我看此出联一响就没有比得它更高的了。”秋淑说：“别说过头话，天底下大着呢。”秋矿自叹说：“他还真行！”票飞趁着这个兴头说：“最闪光之处，我看是‘台上三盏灯’与‘桥下万只鹊’堪称绝对，上句为实在在，而下句为虚有；这虚实相生可用珠联壁合来形容此对子。”
　　
　　詹票又念说：“果真，我也听过一个被世人远播的珠联壁合对，看看大伙认不认同。”谢蒽说：“别喽那么久就行，我们一会还要听爷的对子呢。”众人跟随说是呀。詹飞就抢说：“那由我替他说罢，就是重庆巫峡瑶上有一副联：‘出句为月月月明，八月月明明分外；下联为山山山秀，巫山山秀秀非常。此上联用叠字手法，写出了月到中秋分外明的特色，与巫山秀色为内容的下联相对，堪称工整自然，珠联壁合。”詹票抢过话说：“这就是世人给巫山联的赞美，我想说的是什么叫珠联壁合，出联明明有了‘明分外’，下联偏偏生出个‘秀非常’。这分外与非常在对对子能同时出吗？有一看就觉得怪，还说什么珠联什么壁合的可笑可笑。”
　　秋淑听它这般话，憋一脸怒气，但还是大口骂说：“你简直就是断章取义的机会主义者，取得还真可以。”秋矿是冷笑但又暖说：“敢怀疑，敢挑战，真真的行！这个东西有时真的要这样做才能摸索出更有价值的东西。”秋淑说：“他纵横是‘敢怀疑’；但不知有没有‘敢挑战’的能力了。”
　　詹票说：“我不才，没有像松爷一思成对的才能，但是要给大伙打个趣欢乐一下；又得到了大家点头，我就舍命陪君子对它一回；横竖感到有什么不足，请高才帮指出；听好了下联为‘缺缺缺月，月缺缺暗暗如黑。’认为可行的拍拍手。”却没有一个人鼓掌。詹票心不服又说：“认为不可行的，拍拍手。”詹票一说完，就响起了拍手声。詹票听出是谁拍了手，只见他走到崔小小人的跟前笑着说：“谢谢你的鼓掌，听到鼓掌声我心就美美的。”崔小小回道：“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詹票听了崔小小的话，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出，就差点要吐血。詹中见他大哥抱着肚子，拍手又大声说：“大哥我投你一票，我非常认可你这下联。”詹票跑过来抱住詹中说：“‘兄弟之间在困境才显真情’，这真是句好话；弟弟你对哥哥太好了，弟弟你太伟大了。”詹飞也跑了过来，三兄弟就抱在一起。身旁人静静的看着他们，没有一个人说笑的；好像被什么感染了一样。
　　
　　然谢蒽有点不耐烦的说：“那三个詹家的，得了得了我明你们的意思了你们有情有义了却空晾大伙在这吹风，我们还想听松爷的对子呢。”秋松站起来说：“我觉得詹票这下联还真有一丝玩味，首先‘明’用了‘暗’对，‘八月月明明分外’与‘月缺缺暗暗如黑’又极为工整；每个月农历十五后，月亮由圆变缺直到无；这样我感觉得此下联对出了奇境来，并且‘外’与‘黑’押了韵。但是前本部就不太懂得说什么了，大概是说时间在月缺中流逝吧。”
　　秋矿说：“爷说的真好，我们给些掌声。”随后就响起了阵阵拍手声。秋淑道到：“怎么搞的对出下联的人，比不上分析解注的人受迎这是个怎样可怕的世界呀！”秋途终于出口说：“可怕得恨呀！不如把此下联删了。”秋途一边说，一边瞅着谢蒽。然秋淑说：“删之可惜，不如留着，并且那巫山联也不见得有多高明，此句堪为新物种，可能对以后的对子有更深远的影响。也罢，既然大家今晚对这个对对子这般感兴趣，我就应个影凑个热闹的气氛，出个对子……”詹票断了秋淑的话说：“早该这样了，我到想看看你能出什么句子，给我们对。”
　　随之场面一片安静；个个都则耳做好候听出联。秋淑说：“我想调过来玩，我出下联。”在她身旁的秋雯接上不屑一顾的说：“还不是一个样。”秋矿插嘴说：“这样玩难度就高了。”秋淑怕他们这一句那一句说个没完就站起来走至圈子中随走随说：“下联为打球限界打，打球小童去打球。”秋淑语音一落，场面瞬间哄喧起来，交头接耳说自己的上联，有点头的赞可声也有摇头的吵嚷声。秋淑在圈子转了好几圈，就说：“谁有了，就给分享分享。”
　　突然秋矿站起来说：“我能不能改动一下你的下联，我有一妙句，就差一点就能用上了。”谢蒽见此就讥笑说：“对不出来就直说吗，偏说有了妙句，你的脸皮真够厚的。”随之崔小小又说：“对不出就坐下，站那么高挡视线碍眼。”这时詹中拉了拉秋矿的衣边，示意让他坐下。然秋矿看了看秋淑。秋淑好像明白了什么，就对众人说：“若是现有人站起来对出，不管工整与否，那题目就不改了，秋矿也只好背走他的妙句坐下。”然而在坐的没有一人出声。谢蒽与崔小小干瞪眼，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许刻后，秋淑说：“还是请秋矿说一下吧，或许能拓宽我们的思考空间。”秋矿笑了笑说：“让大伙见笑了，上联为烟花满天散，散花仙女来散花；如把下联的首个‘打’改为‘篮’；这一对就显得工整了；意境就出来了。”众人都称赞说太美了，好像身临其境幻乎真的有一位仙女一手提着竹篮一手向大地抛散仙花在天空飘悠。又用放烟花产生的‘散花’比拟成自然界真的散花瓣。上联用了空旷无边限的‘天’作为背景，而下联有限制有分界的‘篮球场’作为背景；这样一对出，给人很强烈的空间享受。综合上几个闪光点，大家都认为应该要改题目。
　　然谢蒽却抢先说：“他的答案好吗，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果真我们在学校考语文作文了，我们也这样，纵横你有多么精彩的片段，多么好的比拟想象，闪光点众多！但是，你写偏题了，就只能得三流的分数。”秋途说：“蒽哥扯远了，扯远了。”詹票说：“谢蒽说得也有其一定存在的道理。
　　秋淑说：“就算不改题目，也算得上妙句。果真现有人有另外的答案，再定如何。”这时大家也安静了下来，各自想各自的，秋矿则暗暗地笑了，心想默念：“总算得了个彩头了。”然半路杀出个秦咬金，李璨在那举起高高的手。秋淑便点了她，叫她说。
　　
　　李璨说：“刚好听蒜头的烟花，才想起我们节日常玩‘飞鱼’这个牌子的烟花；顿生灵感就有了，大伙你们听一听，上联为‘飞鱼天上飞，飞鱼超人抱飞鱼’。”当她一落话，谢蒽就大拍手，大声说好。秋矿不甘输。又不知怎样反驳。詹中见秋矿毫无反驳之力便站了起来，众人把目光全投向他；詹中说：“‘超人抱飞鱼’固然是好，也亏她想到用‘抱’字；然比起‘仙女来散花’就不再一个档次。”谢蒽忙抢过话说：“这题目改不了喽，对对子以工整夺绝，连工整都用不上就不能谈为对对子。”秋矿听了谢蒽这一说，就拉着詹中让其坐下。詹中本想替秋矿说句话，谁知越帮越糟了……还无端被看作是对对子的门外人。但詹中心里想：“能为兄弟争口气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并且她的上联还是从秋矿那偷来的。”这样一想后也就随秋矿的示意坐下了。
　　秋松说：“现到了自由发言的时刻了，只要你想，谁都有机会走到这围子的中央出你的题目。”这时就有秋萍，李苣等几个人出了对子，然秋途出的上联：“画上有鸿鹰大鱼，鸿鹰不在天，大鱼不在水。”竟没有人能对上，都说难对。谢蒽本想力压秋兄弟的，心理想对：“曲外有人言鸟语，人言出人口，鸟语出静林。”想出了又细推了一下给觉‘鸿鹰大鱼’与‘人言鸟语’不和拍；并且刻画的境界不宜对。这样谢蒽也只随众人说难对；然心里有话不敢说的兹味着实是不好受。
　　也有詹票出了一个较有趣味对子上联：“天上寒宫月一只。”其一出就被秋淑一口对出：“地下阳桥日两只。”当秋淑一落音，大伙的眼睛直盯着他，个个又都挂着一脸的疑惑。这时秋矿就发笑说：“对的好，对的好。”詹中就扯着秋矿的衣服说：“好在哪，你当真看见过一个天有两个太阳。”秋矿就拍一拍膝盖说：“一个在水里，一个在天上，合起来不就两只了。”随之众人顿醒，掌声如大雨压墙般响。
　　当天月高悬空中时，就有家头里的人来，叫他们早点散了，也带上自己的孩子回家。随之各人也就结伴回去。远路的用备的灯笼或借了手电筒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