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云冈小风波

　　大巴车沿旧路往回开了一段路，然后拐到另一条大道去了。王导说：“我们现在正朝着我们今天的第三个景点云岗石窟开去，大概还要一个多钟头才到达，现在我把云岗石窟的情况介绍一下。”
　　“云冈石窟位于大同市西郊17公里的武周山北崖，石窟依山开凿，东西绵延1000米。云冈现存洞窟53个,石雕造像5万1千余尊。大佛最高者17米,最小者仅几厘米，是我国规模最大的古代石窟群之一。云冈石窟以气势宏伟，内容丰富，雕刻精细著称于世。在北魏和平年间，有一个著名的和尚叫昙曜，他在当时的北魏京城平城，即今大同市的西郊武周塞，开凿石窟五所，现存云冈石窟的第16窟至20窟，就是当时开凿最早的"昙曜五窟"。其他主要洞窟，也大多完成于北魏太和十八年（公元494年）孝文帝迁都洛阳之前。这都是北魏的遗物，距今已有1500多年的历史了。等到了那里，有景区导游作现场详细讲解的，我就先说到这了。”
　　汽车开过平原的大道，我看到广阔开平的田野，田野里都有绿色的农作物，这里并不荒凉，因为是大同市郊了。
　　汽车又开了半小时左右，下午五点十五分，我们的车就到了云岗石窟的停车场。我们下了车就看到前面有四座大塔楼一字排开，形成三个大门。这三个大门各设三个通道，大车、小车、行人，各有其道。这些大门不设防，可以自由出入。从这个架势可知，每天到这里的游客一定很多。四座大塔楼有平常三层楼房那么高。每座塔楼的结构一样，但都很奇特，没有窗口，第一层特别高，是个方台体，上小下大，加以雕饰花纹图案。第二第三层的结构就像北京故宫的宫殿顶差不多，不过都没有上彩，一律的灰色，大概是考虑要与石窟的原色相合谐吧。别的先不说，只望着这四座大塔楼构成的三洞大门，就够气派的了，凸显出磅薄的大气来。
　　进得大门后，王导说：“你们先在这儿等着，我去办门票。这里的门票比较贵，每人150元。因为现在搞活动，有规定，70岁以上的全免费；60到69岁的半票；59岁以下的全票。60到69岁的那半票公司已包买了。我们团队那几位不够60的，你们要买全票才行，进不进去自己决定哦。如果不想进去看的话，就在大门外等着我们回来一起上车，不要走丢了。除全票外，所有的人都要拿着身份证进门，以备查验。我们团有几位70岁以上的，你们到哪都不用担心，出示身份证就可以了，半票的进门门票和身份证都要受检的。”
　　王导办票回来将票分发了，就领着我们走另一个大门，这个大门有验票员和保安站在那儿。我们出示身份证和门票，很顺利地就通过了这座大门。一进大门去就是一个大广场，广场中间迎面矗立着一尊长颈瘦削的和尚塑像，那是云冈石窟开凿的先驱者——昙曜。我们走过广场时都要看一看他的。
　　走过广后又是另一座大门，这座大门没人把守，是随便出入的。从此门进去，迎面就是一条笔直的大道向远处延伸。这条大道的左右两边，各矗立一排巨大的石柱，每排13根，每根七八米高三四人才合抱得过来。每根石柱都是方形，柱上分十节，每节四周都雕有佛像。每根石柱都由跟真大象一般高大的石象驮着，26根大石柱26头大石象，每根石柱间隔三四米，整齐地排列着。石象们又都站在雕饰的底座上。每只大石像都是6根牙齿的。这样一个布置实在庄严、隆重和壮观。
　　我们一行人也来不及欣赏那些石柱上雕刻的细节，只一味匆匆地往前走，因为前方远处有一座高大巍峨的宫殿模样的建筑物在吸引着我们。我们走了好一阵子才走到最末端的第13根石柱，王导立即指示右拐，我们又走100多米，只见那里有一棵大“金树”，从其造型上看，我判断它叫“金菩提”。因为它的叶子是用金黄色的金属箔做成的，树杆粗壮，枝繁叶茂，金光闪闪，煞是好看。在“金菩提”的对面，有一座大桥，但未竣工，有红带拦住，不得入内。桥头两边各立一尊石雕菩萨，高丈余，手托香钵。桥上栏杆林立，雕饰精美。桥的尽头就是刚才望见的大宫殿。
　　王导领我们绕过那座大桥，从另一条大路往里走去。有一段路，路面全是生根顽石，一看就知道上劈山开凿出来的。使我们好奇的是路中间有两道平行的长长的槽，槽之宽深约为五寸。王导边走边告诉我们说，这两道凹槽是车辙，古代的丝绸之路经过这里，经过上千年的车轮子碾压磨损，就成了这两道深深的车辙。言犹未了，我们就看见前面路边展示着一架大型马车和一架独轮手推车。据说是按古代这些车子的模样和尺寸复制的。我看了看车和车辙，又望了望四周的景象，心中充满了岁月的沧桑感。
　　我们再走片刻就到了石窟所在地，我们看到了很多洞窟，和窟内的大大小小佛雕像，我们都很激动和惊讶。王导示意我们听那些讲解员的讲解，她说，如果不听啥也不懂，相当于白来，就可惜了。于是，我们都认真听着：
　　“这是第一窟，那是第二窟，这两窟都位于石窟群的东端，两窟同期开凿，窟内布局大致相同。第三、第四与这里相距一段距离，各位请往那边继续参观。”
　　王导正带着我们向里面走，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喂！什么事？”王导一边慢步一边接电话。
　　“……”
　　“不是说叫她们买全票的吗？”
　　“……”
　　“我现在在带着一队人呢！我总不能丢下这么多人不管吧？”
　　“……”
　　“这么多人。万一有点什么事怎么办？我们俩一个都不在行吗？”
　　“……”
　　“哎呀！你自己办不了吗？”
　　“……”
　　“哎呀，我是本地人没错，可是这种事我去了也没用，不好说的！”
　　“……”
　　“你怎么让他们缴了导游证呢？这下麻烦可大了！”
　　“……”
　　“这我办不了啊！你看着办吧！我挂了啊！”王导将手机收进裤兜里，脸上红红的，看样子有些生气了。她不出声，默默地跟着我们一群人向前方走去。
　　
　　“这是第三窟，是云冈最大的石窟，前面断崖高25米，中上部凿有12个方形石孔。窟分前后两室，后室雕一佛二菩萨像，两颊腴润，体态丰满，形态自然，衣纹流畅，此窟从雕造手法判断，应为隋唐时期的作品。”王导冷静下来，用异于以往的腔调介绍着。
　　“这是第四窟，平面呈矩形，中央雕方形立柱，东壁交脚弥勒像保存较完整。”
　　“这是第五窟，窟前是五间四层木构楼阁。清代顺治八年公元1651年建造。窟内，中央端座佛像一尊，佛高17米，是云冈石窟最大的雕像。这尊佛像，膝上可站立120人，一只脚上站立12人。大佛周围，小佛围绕、互相映衬。第五、第六窟是在北魏迁都洛阳之前开凿的，用了29年。这第五窟是文成皇帝送给他父亲即上一位皇帝的礼物，后面第六窟是送给他外祖母的。他的祖父北魏太武帝，名叫拓跋焘，是个灭佛者。到了他自己，却是个尊佛者，在后面第十六窟可以看到他的真容，那是按他的容貌雕刻的。”
　　“这是第六窟，中央是连接窟顶的两层高达15米的塔柱。每层四面有雕像，周壁雕有佛、菩萨、罗汉、飞天的造像。窟顶有33天神像和各种骑乘。壁上，塔柱上面，雕刻有释迦牟尼佛传教事。是云冈中具有代表性洞窟。”
　　“这是第七窟，窟前建有三层木构窟檐，窟内分前后两室。后室正壁上层刻有菩萨坐于狮子座上。东、西、南三面壁上，布满雕刻的佛龛造像，南壁门拱上的六个供养菩萨，形象优美逼真。窟顶浮雕飞天，生动活泼，各以莲花为中心，盘旋飞舞，舞姿动人。”
　　“这是第八窟，窟内两侧有五头六臂乘孔雀的鸠摩罗天，东侧刻有三头八臂骑牛的摩醯首罗天，这种雕像在云冈极为罕见。”
　　“这第九窟，分前后两室，前室门拱两柱为八角形，室壁上刻有佛龛、乐伎、舞伎，造像生动，动感强。”
　　“第十窟，与九窟同期开凿，分前后两室。前室有飞天，体态优美，比例协调。明窗上部，石雕群佛构图繁杂，玲珑精巧，引人注目。”
　　“第十一窟，窟中共有直达窟顶的方形塔柱，四面雕有佛像。正面，菩萨像保存完好。窟周壁上佛龛上满刻造像和小佛。”
　　“这是第十二窟，正壁上端刻有伎乐天人，手执弦管、打击乐器，神情迥异，形象生动。他们手中的排箫，箜篌等古典乐器十分珍贵，是研究我国音乐的重要资料。”
　　“这是第十三窟，正中端座一尊交脚弥勒佛像，高12米多，左臂与腿之间雕有一托臂力士像，这是云冈石窟仅有的一例。南壁门拱上部的七佛雕像，雕饰精美，姿态飘逸。”
　　我们参观到这里，就看到旁边和附近另有两群人，人数都比我们的多。那两个旅游团队的讲解员正用大而清脆的声音解说着。王导自动地中止了讲解，并示意我们，让我们跟过去，听他们的讲解就行了。的确，在同一个地方，两个讲解员同时说话是无相干扰的，谁也听不清，何况是在石窟里头，回声更大，更混乱不清，我们都理解，都自动地凑过那边去，听他们的讲解。这时王导的电话又响了，她立即退出人群，边走边接电话。从她接电话的口气中，我判断还是前面那次电话的继续，我感到发生的事情不会很小，而且还相当的复杂。王导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回走去了。
　　我们队的部分人，更多的对拍照感兴趣，倒不太在乎听讲不听讲的，王导一走，他们就四散开来，在那里互相拍照。我和老伴还是在石洞里，听别队导游的讲解。
　　“这一窟是第十四窟，雕像多分化，西壁上部，尚存部分造像东侧存有方形佛柱。”
　　“第十五窟，这一窟雕有一万余尊小佛坐像，人称万佛洞。”
　　“第十六窟，与后面三窟是云冈最早开凿的‘昙曜五窟’，窟形椭园，中间主佛立于莲座上，周壁雕有千佛与佛龛。你们看，这一窟的佛像，面貌特别清秀，那是文成皇帝拓跋濬，他的祖父灭佛，到他当皇帝又兴佛，所以被塑造的格外的清俊。”
　　“第十七窟，正中有交脚弥勒佛倚于须弥座上，东西两壁有佛龛”
　　“这是第十八窟，正中立像高达15米多，右臂袒露，身披千佛袈裟，刻画细腻，生动感人。这身披千佛袈裟的是北魏太武皇帝拓拔焘，就是灭佛的那一位，他文成皇帝拓跋濬的祖父，让他身披千佛袈裟，寓意让他赎罪。”
　　“这是第十九窟，正中雕有一尊巨佛坐像。你们看，这一窟外壁的普贤菩萨像，是风化的众造像中保存较好的。”
　　“第二十窟，露天造像，主佛胸以上部位保存较完整，脸型丰满圆润，双耳垂肩，双目有神，面目慈祥，雕饰精美，刚健雄浑，是云冈石窟中最富有代表性的作品。这也是北魏帝王的一般形象。北魏正是鲜卑族拓跋一部建立的，开国皇帝拓跋珪在建国12年后，迁都到平城，也就是今天的大同，大同又经历了六朝皇帝，再迁都到洛阳。得益于建国后的大兴佛教，北魏流传下来许多宝贝，包括很多著名石窟都有北魏造像，很多博物馆也有北魏遗珍，而北魏留给大同最宝贵的财富，就是这座云冈石窟。”
　　“从第十六到第二十窟，都是昙曜和尚开凿的，也是最早期开凿的，他以北魏初期的皇帝为原型来造佛像，寓意皇帝是佛祖转世的。第二十一到四十五窟是历代民间开凿的，少有庞大的规模和特别的艺术价值。云冈作为中国早期的石雕代表，技艺看上去还有些笨拙，但它把来自印度的佛改成当朝的样式，为后来所开凿的众多石窟提供了最初的灵感。”
　　我们看到，第二十窟之后的路变得很小，似乎没有加以修整和美化过的。我估计很少有人去那参观了，因为最典型的、最精彩的、最大规模的都在第一到二十窟这一段。
　　第二十窟的前面是个小广场，联接这个小广场的是一条返回大门的大路，所有参观的人都是沿着这条大路走回去的，一般都不走回头路的。听导游介绍说，从第1窟到第20窟，大约有1公里。我们团队的人参观到了这里，都陆续返回去了。
　　当我们走回到那四座楼塔大门口的时候，只见我们的人都聚集在那里不动，有的三五成群，窃窃私语。又看见王导和陶导正在一辆“景区警车”边与两位民警交涉，陶导面红耳赤的，站在车边很少说话，王导用山西本地话与两位民警商谈着。我们的人大都沉默无语，表情严肃。我与老伴不知是怎么回事，这种事又不好打听的，更何况大家彼此都不相熟，向谁问去，事不关己，何必去掺和呢。
　　如此僵持了近四十分钟之后，好像事情的处理达成了一致意见。只见王导与那两位民警互相招了招手，警车就开走了。王陶二导回到了我们中间，招呼我们赶快上车回去。这时已是晚上六点四十分了。
　　车开了近半小时，到了大同市郊外。王导说：“今晚我们就在大同市住宿。现在是七点多，我们先吃晚饭。按计划，今晚的晚餐统一安排，公司包了。吃饭的时候，菜是定了那些了，不增也不减，饭随便吃，包你吃饱。在山西这里，面食是主食，一般是大馒头。我再强调一下，大馒头随便你吃饱，但是绝对不能带走的！你若带走，饭店的人是很恼火的知道吗！”
　　王导言犹未了，大车就与开进路边的一个饭店门口去了。这大概是事先联系好了的，也许还是王导习惯带团到这来，是设计路线时早就选定好了的。王导说过，她这条路线带了近十年了，今年是第八、九次了，一切该怎样安排她都非常熟悉的。
　　我们就在那个饭店吃晚饭，分两桌坐。菜还是一般的八菜一汤，主食是大馒头，只有少量大米饭。大家玩累了，吃得很香，大家陆续吃饱离桌而去。这本不在话下，可是又有一个小插曲，还是那位26号老太婆，她不听王导强调过的话，她见桌上还剩有几个大馒头，就急急抓来，也没有任何包装就放进她的旅行袋里去，然后背起袋子就走。老太婆的这一举动，饭店的人看见没看见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们团队的有几个人都看见了，他们都投以不屑的目光。我想，老太太绝不会从来不见过大馒头的，为什么那么看重这些剩食呢，况且出门外，多不好看，丢了我广西人的面子，我却替她脸红。不过那饭店的人不一定知道我们的团是广西的，他们最多能看出我们是南方人。我想，饭店的人应该这样想，不是所有的南方人都如此的，你看，不是吗？二十多人只有一个是这样而已。
　　吃完饭，天就黑定了，我们的车开着大灯上路。原以为已到了大同市的边沿了，只需开几分钟就可以到达我们下榻的旅馆了。出乎我们意外的是，大车拉着我们，不向灯光闪烁的大同市中心驶去，却驶向灯光比饭店一带更少的地方。大车拐来拐去，经过地边田头，经过开挖楼盘地皮的工地，经过各种农产品加工的小工厂，等等。大车已开了近半小时了还没到达目的地，车上的我们开始“哧嚓”笑议起来。
　　“耶！是不是开错路了，怎么走了个半包围！好笑啦。”
　　“半包围还好喝！那样还是在大同附近，只怕是往乡下开的哩！”
　　“哟！怎么拉我们到工地来，难道要我们睡工棚吗？哈哈！”
　　“呀！怎么开到野外这里来，不是写着住大同吗？难道要我们住在挖煤的洞里不成！哈哈！”……
　　随便大家怎么样地调侃，陶王二导只是不作声，装作听不见。车又开了十几分钟，拐进了一条房层比较多，灯光比较亮的街道，车就在一栋楼房下停住了。这时王导开口道：“我们这就到了旅馆了。这里离大同市中心并不很远，只中因为天黑，车开得慢一些。今天大家也累了，要好好休息，明天安排的景点还比较多。明天早晨5点40分起床，6点15分下楼退房，6点30分上车出发去应县。早餐已交代旅馆饭店打包，在车上吃。”
　　我下车后，看见这家旅馆的高墙上挂着“凤凰商务酒店”的招牌。我们团队所有的人都安排在四楼住宿。这家旅馆还不算小，虽不是什么星级，但房内设施还是可以的，不算差。
　　我们大家各自将行李搬进自己的客房收拾安顿。由于客房长久关闭着，初开门的时候，房内就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大家都会将门打开一阵子，让气味走散了才关的。我与老伴住在426号，我们也开着门散气。426号的对门住着的也是我们团队的人，我听到他们一边整理床铺一边说话。他们议论的是今天下午在云冈石窟我们团队发生的那桩事情。我暗暗地聆听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们团队中有四个人是年轻一点的，这四个都是女的，其中两个是姐妹，三十多四十岁左右，她们跟她们的父母一同来的，是一家人；另一个是某单位的职工，55岁，小小个子，已退休；再一个是40多50这样，常戴顶遮颈太阳帽的，从后面看就极像当年侵华日军戴的那种遮耳军帽。
　　在进入云冈石窟大门之前，王导提示过她们，若要进去参观须买全票的，要么就不进去，在门外等着。这四位起初是觉得150元的门票太不划算，不打算进去，但是呆了一会就闷了无聊了，于是又想进去。可是，那姐妹俩和“遮颈帽”只买半票，“小个子”更不买票。
　　她们四人一同向进园的检票口走去，姐妹俩和“遮颈帽”被拦住了，叫她们出示身份证，一看，都不满60岁，都不合半票条件，叫她们再去补票。这三个听了不乐意，颇有微词，引得检票员不愉快。那三位只好去售票处补了票，进园去了。而这位小个子等那三个补票回来后，就掏出一张在家时跟一位70岁的老人借来的身份证，跟在那三位的后面进入检票口。检票员看了看小个子的那张身份证，当即就把他拦住了，严厉地说：“这不是你本人的身份证，你是什么人？竟敢冒充！你这张身份证哪里来的？”于是小个子被检票员纠缠不清了。小个子着急了，打电话向陶导求救。陶导本来未进园，就在大门附近，于是便来帮腔解围。但是，彼此话不投机，各不相让。检票员便打景区警察的电话，不一会警察车就到了。警察问陶导是什么人，陶导答是导游，警察叫她出示导游证，她拿出让验。谁知警察一下子将她的导游证给扣下了，说要加重罚款，交了罚款才能拿回证件。这下陶导就急了，急忙给已带队在石窟里的王导打电话求救。这才发生了参观完毕上车之前，王陶二导在大门与景区警察交涉的那一幕。
　　这个事的发生，小个子石窟没有游成，导游证还被扣了。王陶二导向警察求情，拿回了陶导的导游证，并减轻了重罚，最终交了260元罚金平息了事态。
　　事由小个子引起，罚金本由她支付的，可是小个子说，报名跟团之时，得到通知说：不满60岁的可以借身份证的啊！
　　这里就不说了，越说就越复杂。二导为了旅途大家愉快，也为了她们之间的合作愉快，她们商议决定，这笔罚金不由小个子出了。她们对她说：“这260元不用你出了，咱们想办法把它找回来就是了。从今天起，你就跟我们俩个导游住宿，不另安排房间，一直到省下的钱能抵消那笔罚金为止。”小个子对这个方案很满意，于是乐意接受了。
　　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就把门关了，准备洗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