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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节: 人格保卫战(上)

作品名称:人间三视      作者:思魁      发布时间:2016-12-20 14:27:45      字数:7052

  中午,来了一个电话,陈芸儿一接对方急问:“是芸儿吗?”她应了一声,对方声音马上就像开闸的洪水一样,滔滔汩汩急涌她的耳朵:“芸儿——是你吗?想死我啦!见不到你,我连一天都活不下去啦。见不到你,我苦极啦。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多难熬,我天天丢魂似的都在想你,无法控制自己。你要是再不依我,我可真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事来——我会上你们村去,我可什么都干得出来……自从和你有了省城同房那一夜后,我的魂就早被你摄去啦,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为你而死也风流……”芸儿气冲冲的喊了一句:“赵开展,你这流氓!你想干什么?”便挂断电话。
  芸儿气恨得两手哆嗦,两腿发酥的离开话机。回到自己房里,她长时间地凝神发愣,思绪混乱不堪。胡思乱想、总是惶惶不安的预想着非出什么大事。一种阴森森的不祥之感使她惊心彻骨——这流氓恶魔!还要无止无休的纠缠她,非逼到和他拼命不可了!……和这种人拼死……她心里悚然一惊——死,这个冷森森,想起来就让人发瘆的、不可知的恐怖,使她透不过气来。
  漏房偏遇连阴雨,她怎么运气就这么坏?为了挽救她们家飞来的灾祸,为此,她失身失财,事没办还误了事不说,反招来了这样一个流氓魔头!照这样下去,非逼她到死路不可!她痛心,用她只有二十五岁如花的生命去和这种下三赖以死相拼,她太委屈了、心里太苦了。她越怕人知道她已经和他不清不白了,而他越是以此来苦苦相逼,她有什么办法改变这种现状呢?她决心恨下心和那烂仔以死相拚时——她的心里又这般凄苦……这伤腔,她又能对谁人启齿开口?
  连日来,芸儿心里一直苦恼烦闷,除了做饭和非干不可的活儿外,都一个人躲在自己房里,很少见人,很少说话,很少吃饭,也很少睡觉,总是双眉紧锁,心事重重和从前的乐天派性格判若两人。原先丰润的脸颊出现了清晰的皱纹,褪去了些娇嫩的光泽,似霜打了茄子般的蔫了好些,头都像抬不起来了。对别的什么都不闻不问没兴趣。
  这天下了一夜大雪,早晨雪停了。到半早晨没见芸儿出房门,婆婆傅麦草气咻咻的在窗外喊叫:“芸儿,起来。家家都忙着扫雪做饭哩,咱家水龙头也冻实了,你爸又烫又烧,忙了半早晨也没有-桶水,没水做饭,你爸还怎么吃饭按时上班?你也起来给人帮个手嘛,这哪像个过日子的人家!”这时,芸儿已经拿起扫帚扫起来了,婆婆又改了口吻说:“其实,妈也知道你为宏儿的事心里不舒服,但凡事都要想开些,咱们为他的事也算尽力了,也没别的办法了,下来就看他的命了。他也是我心上掉下来的肉,为他的事,你心里不痛快,我心里也不好受!只是,我想对你说的是:凡事都要看开些,强求不得事就认命吧!”
  芸儿恼丧地嘟嘴说:“妈。现在的事:是——不是任命就能行的事,而是比死更麻烦的事!”
  婆婆诧异的看着芸儿,不以为然的一笑。芸儿马上意识到:在婆婆面前也不能露出实情,特别是赵开展挟持她住旅店那件事。尽管她当时实处于无奈,可谁知道这个太正统的婆婆会怎么看待呢?而现在还要加上赵开展那色鬼死皮赖脸以此一味纠缠,她又该怎办为好?她愁死了!
  一种亲人面前都无法诉说的孤独痛苦,瞬间涌上芸儿心头,她强忍不住的泪水在眼眶里涌动,终于不争气的涌出来了……她终于在婆婆面前哭了……
  婆婆惊愕地,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芸儿,询问:“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猛地意识到:亲人面前也不能痛哭!她慌不择手的抬起衣袖拭泪,嘴里慌忙含混的说:“没,没有什么。”去一边扫雪去了。傅麦草看着,站在原地,好大一会都没有动。
  几天后一个寂静的午后,邻家胖女人突然在门外高喊叫:“傅嫂,有人找你们家芸儿。”这喊声一下勾起了芸儿的警觉,她没有走出自己的房门,却注意听——当听到一个浑浊的男声和婆婆说话时,心里不由紧缩:那浊声浊气的声音无疑是她最怕见到的那个四肢短中间圆壮、乍看总有点像大狗熊样的赵开展!他、他果然——追到她家,来胡缠了……一听他那让人反感的腔调,听着,马上让她有种吞了只死苍蝇似的恶心发呕。她真恨不得出去骂走这个恶意来缠的入侵者,又怕打狗不着又伤了自己。可是,她以为人又怎样能向“狗熊”这样的牲畜妥协?失自己人格!而他已找上门来了,她正左右为难时,不知内情的婆婆还妄想着这人会给宏飞带来什么福音,忙热情的带他高叫着芸儿找来了……这一时刻,芸儿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出窍了。
  当着婆婆的面她实在不知怎样应对赵开展,更怕开展恶意桶明那事,一时间她确实不知如何是好,又无处躲避。
  开展一看见芸儿,小眼一下显得灼灼贼亮,闪出兴奋的光泽,贪馋地盯着芸儿的脸,眼都不眨。芸儿扭开了脸,他才如梦初醒的忙说:“哦,芸儿。多少天了,今天才算见到了你!”便作客套地向前抓芸儿的手来握手。芸儿不客气的迅速躲开了手,蔑视地说:“你果然来了……要干什么直说吧!”
  赵开展不失时机的朝芸儿做了个鬼脸,胁肩谄笑着说:“有话要和你一个人说。”
  芸儿鄙视地躲开了他的视觉,讨厌地斜了他一眼,扳起了脸子给他看。
  他再次对傅麦草闪烁其词地说:“我有话要和她单独谈谈。”傅麦草只好说:“你们谈。”她便走了。开展不放心的朝门外望了望,才收回了他那贼溜溜的小眼,直勾勾急渴渴的盯住芸儿,两眼眯成线缝的对她傻笑,张嘴舔舌,那呕人样子简直想要恨不得一口把她吞进肚子去似的。她讨厌地说:“你有事吗?有话快说。”
  他多肉的胖脸被欲火烧红了,他冲动得有些话语结巴,吞吞吐吐地说:“芸儿,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了?其实我对你却是一往情深,一片真心。这次我之所以不顾一切来,只是我确实已到了不见你就食不甘味,度日如年的程度。只要咱们还能像那旅馆那夜一样,哪怕再一回,我发誓永远都对你好!”说着走上来双手抓住了芸儿的手,芸儿生气的抽走了,他又张开双手来抱芸儿,芸儿不客气地将他推开,警告他:“你自重点!今天,我郑重告诉你:要没有正经事,请你马立走!省地逼得我和你赌上命,你才罢手!”
  开展挨了当头一棒似的安静了些,呆笑着问:“你对我竟然无-丝情和意啦?”
  芸儿愤慨无比的反问:“何谈情意?我情意,愿意过来过去受你侮辱?我愿意你一而再、再而三让你逼协欺骗?我恨不得杀了你!”
  开展诧异地看她,似乎不可理解。好一会,才哈哈大笑,以玩世不恭的口气问:“你是用嘴杀我呢,还是真的就对我那么恨呢?”他退后两步在她面前来回踱着步子,一副老成的样子,不以为然地说:“你好天真、天真烂漫得让人可爱。难道杀人也那么说杀就杀得了吗?你不要说气话怄我了,只要你愿意接受我的意愿,我可赔偿你送我哥的那一千元和其他一切损失,而且你男人的事也包在我身上了,以后还不断有好处。相反,你若是敢逆我而行,你可别怪我做事不留情面……”他有意停顿了,意思要看看芸儿的反应,不料,看到的只是芸儿一副怒目圆睁的样子,他又-次失望了。于是,便加重语气说:“我会把我手机上的那晚的那些拍照,如实放大彩印,作为你背地里偷干第二行业的真凭实据,贴满你们村,也贴满你娘家的大街小巷,让你在人前大大的露脸,让人人都指你的脊梁骨,让唾沫星也把你淹死!反正,我把话已说明了,你掂量去吧!我可一定说到做到的!”他得意的看着芸儿嘿嘿冷笑。
  芸儿吃惊眼前这个狂妄丑陋的家伙会如此歹毒!恨得她半晌说不出话来。开展见她迟迟没反应,以为芸儿服软了,就急不可耐地说:“人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就知道你会做出明智选择的。”只是,他又很快发现芸儿那原本很有光彩的脸蛋,由红变白,直到白里透青,她嘴唇开始颤抖,两眼灼灼如焚……她——暴怒了:“你给我滚!你滚!你瞎眼了,你当我是什么人了!你只要再敢胡闹,我就敢上法院告你逼良为娼!我豁出去了!”她怒不可遏的暴跳起来了,竟然指着开展的鼻子尖,不顾一切的吼道:“你马上滚出去!”完全一副凶巴巴拼命的架势。她那本来美丽的面容,一下子变得神态可怕,连有备而来的赵开展也顿生畏惧,退后两步,直到墙壁挡住。
  他狼狈的、口里嘟囔着:“噢——还这么凶……凶,算我怕你了,我走,你等着吧!”惶恐的顺墙溜出了屋子。
  她看着赵开展逃出了房门,还不解恨的对着他的背影怒叫着:“滚滚,滚——”又胡乱抓起一条枕巾朝他去的方向恨力砸去。心里难受得慌,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伤心了——她狠狠地关闭了开展走时大开的房门,瘫软地斜趴在床被上,双手捂脸,嘴压在被子上,让自己无声而伤心地痛哭起来……
  
  一周后的一个清晨,是严冬很冷的一天。晴天的冬日,也怕冷似的,总是迟迟打不开寒霜浸人的困绑。背阴未消的冰雪,浸得空气更寒冷了几分。
  早饭已做好了,可张友朋出外总不见回来吃饭,芸儿在门外望了几次也不见人。婆媳俩嘴上抱怨着,却只好死等。
  张友朋终于回来了,却板着脸,问话也不答,等会芸儿端饭来时,气冲冲把一张放大的照片摔在桌面前,极力克制着自己,严肃的说:“这张照片上照的是谁?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它不仅贴满了全村,而且已贴到咱们家前门上了!”他生气的将碗推开,饭也不吃了。
  芸儿一看大惊:映在她眼前的是一张她裸体睡在床上、肚上斜架着一条男人多毛的光腿……照片下面还写着:“陈芸儿卖淫纪实”。
  ——这恶毒的照片,像毒蛇一样缠死了她,证死了她!想解辨都不能了……一时间里,它像带有强大的核辐射一样刺伤着她,直到骨髓,冲击她的心灵深处——她顿感昏晕身酥,急切间有种呼吸闭塞般的难忍难受。一种巨大的冤恨铺天盖地般的向她压来,她用力咬住嘴唇,用疼痛不使自己失去知觉。她狠劲攥住那张照片,切齿痛恨的说:“赵开展,你毒蛇,你用这等卑鄙的手段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死逼我!赵开展,你……你逼良为娼,我告你去!”她说后,便不顾一切的向外走了。
  公公、婆婆都惊讶的看着芸儿,友朋叫了声“哎——”见没有结果,便对老伴抱怨道:“有事不说明白,咱们就是想帮也帮不上呀!”老婆子忙去追芸儿问:“到底咋回事?”芸儿走进自己房里,边准备边说:“妈,你别管,他存心这样逼我,大不了就和他一命换一命!”婆婆大惊,非问个根底不可。
  张友朋也不放心来了。
  芸儿见事情包不住了,才愤恨地讲了:求那个赵开展领路,上省城求人办事的全部演变过程。
  两人听后,半天都沉默无言。
  张友朋左思右想了好半天,才说了自己的观点:“事到这一步,若和这个人一命换一命,我觉得太不值!可是,这种人我们要越躲越让着他,他越是步步紧逼。所以,我认为,必要时可以考虑告他!那事通前到后都不是你的错,你是被迫无奈的,他是乘人之危,是犯罪。那么,你什么都不要怕。我和你妈永远都和你站在一边,做你的坚强后盾!”
  芸儿感激的叫了一声:“爸——”伸出了自己的双手,第-次紧紧地紧握住了公公的大手——止不住的辛酸泪吆,汩汩涌畅泣涕如雨……多么难得的理解和支持啊!一种亲人面前掏诉委屈的感触,使芸儿止不住感激得失声抽噎、痛哭起来……
  婆婆傅麦草愁眉不展的看着芸儿半天,若有所思地说:“这样就算咱们告赢了,也难堵住一些人去说长道短,弄不好只能证实了那回事呀!”
  “不告僵着不言语,就等于默认了,那样还真被人笑话死了。”公公马上从相反角度提疑。
  大家又一阵沉默不语。人人都在思量,半天谁也思量不出一个两全齐美的更好办法。
  芸儿想到:闹到今天这步,不管自己左也好还是右也好,用尽周身解数,也难挽回她的体面了——今后、将遭到众人那种好奇的窃窃私语,探头打听,无止尽的猜疑和一些人明目张胆的指指点点、公然嗤笑,以至冷嘲热讽拿你取笑,更把你当作不正经女人予以挑逗调戏,你气愤又无可奈何……那局势怎么应对?芸儿咬着灰青的嘴唇,眼里含着明闪闪的泪花,觉得虽然得到了公公、婆婆的谅解和支持,她从今往后要在这世俗的人生中生活下去,将会遇到无法预料的艰难,她仍是那样的孤独无助,势单力薄。做人难、做女人更难!这是中国社会几千年来所形成的弊端,这比对付一两个“熊”样的赵开展难多了。而赵开展所掀起的这种社会弊端的狂风浊浪,借那杀人不偿命的恶意诽谤,以人们的流言蜚语和让人们把她误作为:下作女人的那种让她无法忍受的人格侮辱——轻而易举就能将任何一个人都能毁灭的汪洋大海,才真正让人谈之变色,思而生畏。她对自己今后命运已悲观,当着公公婆婆今天还能同情支持,芸儿在亲人面前痛彻心扉的哭掏-回冤屈……
  
  几日后,陈芸儿果真终于将赵开展告上了法庭!
  打这样的官司,天吉村多少人皆当成了天大的奇闻,传论开了……多少自以为是的人摇头连说:“少经少见”“闻所未闻。”
  陈芸儿——这个名字,在短短几天内,天吉村三千多人的村子,家喻户晓,老幼皆知。连一些老年人都跟着谈论。更有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多次讲本村清朝时代的一位奇女人,因奸夫争风吃醋杀了丈夫,女人为夫报仇申冤而打官司,最后以传奇色彩极浓的侠女浪漫传说——杀奸夫报夫仇的故事,让人遐想无穷。而陈芸儿似乎和那个传说中的奇女子似曾相似,又似乎淆惑视听。多少人甚至惊叹:这个陈芸儿,这个年轻漂亮的俊女子,一下子好似变成了神话传说中的六角怪兽,
  那样让人们不可思议了。
  一天夜里,有人写了这样一幅对联贴在陈芸儿家门上——
  上联是:诚接天下四面八方客来者不拒
  下联为:广纳远近色狼骚狗钱只认银子
  横批曰:妓院开张
  红纸黑字大对联,极为醒目。字写得七扭八歪,字字得细认细辩让人用心看。一般人得慢慢逐字细酌细斟两遍才能顺句子。有时更为一个字,张说像这,王说像那。所以,谁人看过后都难以忘记。还有人有意念错字,不光引人笑,也能瞎逗,招争议更能热闹。读错了有时还能起到借题发挥,推波助浪,还更热闹有趣味些。这样一来,这幅对联除了内容强烈外,又从文字书写上也能收到一般对联所不能有的效应——招人多,围人时间长,非得逐字细认多念几遍不可,使好些人贪记不住都记住了。加之内容毒辣无二,让人想忘也难忘。总之,此对联,不光从内容上说,单从字体收效上讲,都是一种发明!这发明,只怕连一些书法家都要甘拜下风了。
  这天早晨,张友朋开了前门忙忙骑车上班去了,也没在意街上几个人对着他家在议论着什么。似乎有人对他在说什么,他急着要上班没认真听就走了。芸儿和婆婆冷天无亊也没出门,所以直到正中午了,门外看热闹的人一群群的,她们在屋里准备做午饭了,也不知道门联的事。直到有相好的来家告诉她们,方才知道了去看。
  傅麦草看了浑身发抖。她本是一个很贤惠的女人,生性温良恭谦让,来村快三十年了,似乎从没见过和谁高过声红过脸,而这次对着这等恶意的对联再也忍不住了。她边撕边青着脸大骂:“哪个天杀雷劈的这么糟贱人,诋毁人,你能好吗?你不得好死!非遭凶死不可!”
  骂了几句,有人站出来了:“卖淫的鸨婆,你还有啥资格在人前高声骂街?我实对你说:这对子不是我贴的,我也不知道谁贴的,可我认为写得真切、写得实情。你们家早已如此了,满村早贴满那种图像了,人知道鬼也知道了,还护什么短?更有什么脸面反过来骂人?其实,干那种偷鸡摸狗的小打小闹,还不如象这幅对联所写的——轰轰烈烈的亮牌开张,‘诚接天下’——嫖娼‘客’,更落得受用!”
  大家轰然而笑。更有那些放寒假看热闹的孩子们,见众人大笑,更是大喊大叫,竟然有孩子哄然叫“好”的。
  傅麦草脸上一下子实在吃不住了,气昏了头的骂——接她话茬的死鬼王三江女人张银华:“你马槽上出个驴嘴——这么长?盐里没你,醋里也没你,你谗言佞语,吡叨什么呢?”
  “你还有脸敢来骂我?”张银花挑衅的问着,只因和王百能的仇不共戴天,张友明又多亊的为护王百能下重手打过她,使她一直耿耿于怀,总没机会报此深仇大恨,今天,这个不知死活的烂麦草,竟敢接她的话,并且出言不逊,是烂麦草自己讨打,她张银花岂能不打?恨打!于是,张银花便猝不及防的冲过去,举手就是一纪凶恨的耳光。打死“多事”的张友朋老婆,打死这烂麦草,她久憋心头的仇恨,今天才有机会报了!王三江死后,她心亦死了,今天仇人的婆娘碰到她手上了,她怎么能不狠揍她一顿更待何时?!
  傅麦草虽知这女人刁蛮,但也没料到会野蛮到如此地步!在她发愣不知如何应战的一瞬间,已被张银华粗野的随即打翻在地,并用她那健壮的身躯压在身上,就没头没脸的死打起来。
  在场的好多人都不忍看下去了,便以劝架的形式拉起张银华,使她不能过甚下手,不然,傳麦草早就变成麦草灰了。
  这时,陈芸儿从门里出来了。只见外面好多人胡闹乱喊,婆婆一身泥土样被拖在地上,悍妇张银华被几个人拦着拉着还在左冲右扑着要来打——这场面,不由得让芸儿气愤填膺热血沸腾。她马上高声制止张银华:“你干啥!”她在远处喊,实想让张银花怯场也就算了,谁知张银花不但不把她放在眼里,相反见她来了似乎更来劲了,只见她看着芸儿一讥笑,骂着:“好没脸的淫妇!”猛挣开了劝拉的人,就直奔过来,来战芸儿。
  芸儿一惊,又不得不应战。
  能打善战的张银华,不但打人经验丰富,且凶悍心狠、下得了手,芸儿本来就没有她身强力壮,自然也不是对手。只两三个回合,张银华还并没有感到打得多么过瘾,就又将陈芸儿打翻在地了。可惜一个如花似玉般的少妇人,瞬间也变成了继她婆婆后的又一个“泥死猪”了。
  凶悍的张银华也骑在芸儿身上,打死人一样凭她狠打,死打……
  这时,人群中有人看不下去了,走出来的便是一个壮实小伙——张景超。喊着:“你怎么这样把人往死里打呢?放了她!”银花只顾打不理睬,景超上去想抓银花打人的手,没抓住,便抓住银花的肩膀,似乎并没有用多大劲就将骑在芸儿身上的张银花扔到了后边。说:“你-连打倒了人家两个人了还这么下手,你真要打死人?”
  有人跟着说:“就是么,太过甚了,让人都看不过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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