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天降大难

　　　第二章：天降大难
　　2001年对李小虎来讲，注定是一个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年，这一年李小虎39岁，也就是刚要到不惑之年。
　　2001年的9月中旬，李小虎接到省局同学转来的一封信。信的内容是请李小虎参加赣江财校81级二班同学的聚会。赣江财校与高中时不同，高中是经毕业时间为准算周年，如1983年毕业，要到2003年才算二十周年，而赣江财校是以进校哪一年算起，也就是赣江财校所称的81级。到2001年国庆期间，刚好是二十周年。
　　二十周年后，当年的同学早已是有的天下，有的地下了，混得最好的已是正处级，混得最差的是管个体户收菜市场税办事员（科员），李虎虎应该算是全班同学中混得最差的一个。
　　人活一张脸，李小虎接到省局同学发来的聚会邀请函之后，他给当时组织这次活动的省局征管科的处长牛天得回了封信，牛天得也就是当年的班长，后来分在了省税务局，分家时留在了省国税局。李小虎的回信的意思是“感谢当年的班长还记得我们这些同学”，后来表达了自己不想参加，祝聚会取得圆满成功之类的客套话。后来，牛班长是否回了信，李小虎记不清了，但后来，本市的同学不知从哪里搞到了李小虎的电话号码，再次邀请李小虎参加这次同学聚会。
　　当年81级税收二班的属赣南市最多，总共有十几人，赣中市的有七八人，其中有两个被留在了省局，有五个回了赣中市，都被分配到了原籍出生县市。此时回赣中市混得最好的是当年的文体委员张小乐。
　　　当时的张小乐已是一个市某直属分局的副局长，是一个班子成员。还有一个赣江市岗宁县的也混上了一个分局长，也是副科级，虽然分局长也是副科级，但与班子成员副科级还是有天大区别的。班子成员副科级属于局领导，开会是要上主席台的，而分局长副科级只能算中层领导，开会最多只是座最排。其他两位也混到了一个股级干部，只有李小虎一个人在基层管个体户。李小虎虽然从不与同学联系，但对本市几位同学的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
　　张小乐打电话告诉李小虎，他说本市其他同学都会去，到时他会亲自车开去，正好五个人坐一辆车。李小虎刚开始还坚持不想去，但在得知大家都去的情况下，也算勉强同意去。在听到李小虎同意去后，张小虎最后说到：“就这样说定了，10月1日上班9点前，你到你们新县城国税局办公大楼门前走我，到时我开车来接你”。
李小虎放下张小乐电话后，心里还是有些七上八下。因为去年他刚参加完高中同学二十周年毕业聚会。高中聚会是两个班一起搞。之所以两个班一起搞，这那有个特殊原因。李小虎一下将思绪拉回到了中学时代。
　　1978年9月，当年县城初中比农村提前一年初中三年制，因此当年玉峡县中学从各公社特招了两个高一班，全县总共120名学生。其余的都在几个大公社的中学读高中，当时每个大一点的公社中学都有初中两年学期制和高中二年学期制。
玉峡县中学招收的120名高一同学也就相当于现在的两个尖子班。当年的两个高一班又按成绩排序分成高一（1）班和高一（2）班，李小虎在这120名高中同学中排在100名以下，因此被分在了高一（2）。
通过在玉峡中学高一半年的学习，很多同学成绩又发生了许多变化，虽然高一分两个班，但期中和期末考试的卷子都是统一，在完成高中第一学期的学习后，李小虎考了当年高一（2）总成绩的第一名，这是一种偶然，按平时成绩，李小虎最多能算是班上前5名，甚至是前10名。但结果确实是考了总份第一名。就象初中，如果按平时成绩，他最多是当年公社两个初中年级50名同学的十名至二十名之间，但他就是考取了县高中，当年李小虎所在中学共录取了七名同学进县高中。考取了高一第一名后，当年还被评估三好学生，而且是三好全县三好学生代表。在高中以前，他连三好学生都从未得过一次。
　　　到高一第二个学期，两个班又重新进行了打乱分班，高一（2）有十名左右同学进入高一（1）班，高一（1）又有10名左右同学降为高一（2）班。就这样，李小虎一直呆在了高一（1），及后来的高二（1），高一一年结束后，又根据考试成绩调整过高一两班学生。到高二之后就没调整。后来，高二（1）的同学绝大多数考取了大中专学校。后来，很多人都说不清谁是一班，谁是二班，因此，就干脆两个班一起搞聚会。这次聚会，很多在农村种田的同学明显看得出存在失落的自卑感，很多分在省城的同学自然成为大家敬酒的焦点人物。
　　　股市每天9点半准时开盘，大约9点一刻钟，一同分管农村税收的刘大保说了句上街去，把李小虎从回忆拉回到了现实中。李小虎知道，刘大保是叫他一起去网吧看股票。刘大保就是被县局某些人称为吃掉一条街的哪位同事。李小虎是农村长大，而刘大保从小在县城巴丘古镇长大，而且与四胖子同住一条街，属于街上称所称的东门人。刘大保不但是东门人，而且与四胖子私人关系特别好，甚至比哪个被他四胖子提拔为办公室主任，后来又被提拔为稽查局长的东门人还好。
　　刘大保与其他人不同，他不好当官，但他有两好，一是好玩女人，二好赌。别看李小虎与刘大保无论是性格上，还是为人处世上完全是世界上的两极，然后在参加工作的十几年里，有三分之二的时间两人是在一起工作和收税。他们一个分管河东福田乡，一个分管河西巴丘镇。然后下乡都是两个人一起去。刘大保不但好赌好色，而且相棋围棋也下得很好，而四胖子局长也好下棋，但下棋水平比刘大保差差一小点点。
　　　刘大保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如果他要混官场的话，真的没几个人能与他相比。由于两个人经常同去下乡，也同去企业查帐，两个乡镇的供销社、信用社、粮管所及一些乡镇小企业归他们管农村的管理和查帐。
　　　李小虎说话总是一是一，二是二，而刘大保说话声音不高，但讲话特别风趣，因此常说得女子笑，而且特别会关心女人，有时下乡也打打麻将，查帐的事就叫李小虎做，李小虎也乐意做事，如果打麻将和玩女孩是刘大保的爱好，查帐倒是李小虎的最大爱好。其中有两次查帐经历，后来成为李小虎终生难忘的两个经典案例。就这样，两个人走出了办公室，一起去了网吧，又将在网吧里与股民们呆上一天。
　　　国庆期间，李小虎参加了省城同学聚会，聚会期间，每位同学交了600元活动费，第一天是报到，第二天去梅山玩了一天，晚上搞了一个联欢晚会，第三天就回家了，聚会连同回家时间共三天两晚。在这三天时间里，班长牛天得，也就是现在的牛处长问了问李小虎的情况，问李小虎有什么想法。李小虎倒没什么想法，只是说，在新县城集资建了房，如果可能希望调新县城工作。其他什么也不说。
　　　其他李小虎想早点装修新县城房子是另有打算的，他手中没一分钱，想早点卖掉老县城房子。当然，还有工作上的愿望，他没说，从他内心讲，他是非常想去稽查局工作的。他没其他爱好，就是爱查帐，但这种想法，他不好意思开口。
　　　谁也想不到，在同学聚会回家不到一个星期某天晚上，李小虎无意间摸到下体多出了一个桂园大小的东西。当时摸到这个东西，就到李小虎吓了个半死。第二天，医院还没上班，李小虎就找到了常看病的哪个门诊门老医生，这些年了李小虎尿路一直不好，常在秘尿科门诊看病，也一直是一个老医生接待他。这次他又找到这个老中医，老中医一摸李小虎的下体，脸色也变说，李小虎要他说实情，他说“长在这个地方的瘤子，十有八九是恶性的比较多”。李小虎一听此话，心里就先凉了半身。他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家的，回到家后，李小虎将医生说的情况如实的对妻子说了。儿子上学还没回家，夫妻俩包头痛哭了一起。
　　　自从结婚后，李小虎的妻子大部份时间都在家呆着，曾经学过几月个做衣服，但学了不到半年就没学了，后来也去几家手套厂打过零工，可手套厂打零工常常是晚上要加班，有时做到晚上十一二点钟，也正是在手套厂加班的过程中，李小虎老婆累倒了，被查出了肝炎，并被查出是乙型肝炎急性发作，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这次住院花了一千五百多元，一年多断断续续的打工也没赚到一千五百元钱。
　　　通过这次住院，也了解了一些乙型肝炎知识，这个病最主要是休息，最不能打夜班。从此，李小虎老婆就成为了一个家庭妇女。现在自已又被发现老公又有这种大病，儿子还不到十岁。这家里难道这有样完了吗？想到这里，李小虎泪水更是不由自主的流出来。
　　　遇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