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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力倡赛秋千

作品名称:慈禧御封王三盛      作者:三宽居士      发布时间:2016-07-17 18:20:11      字数:4677

  王英富吃龟吃鳖,吃出了灾星,受了二哥王英荣的“炮制”,就试摸着改变享乐门道,时不时去那男工、女佣等下人生活区,转悠着,听古今儿,看下人们闲来无事找乐,逗乐;他也一同乐呵乐呵。倒也融洽了主仆之间的感情。
   却说王三盛的三个房头,待下人都视如已人,生活上相待不薄。所以,男工、女佣们的精力都盛。干完了主人家分排的正经事,就背开主人家玩一种蛮消耗体力排遣旺盛精力的游戏:撞油。你说榨油坊都烧得片瓦无存,还撞个什么油?那是男工女佣们从真正的撞油劳作中受到了启发——用人“撞油”。
   这撞油的游戏,一般都是六个人才玩儿得成。如有五个男工,冷不防抓住了一个女佣人,立马就由四个男工分拽着那个女佣人的俩胳膊,俩腿,仰面朝天地把那女佣悠来荡去,便有男人喜滋澈地脸朝前,岔开腿,蹶起屁股,当“立榨”,操纵“撞榨”的,就把那女人的头,一头接一头地朝“立榨”屁股撞去,撞得女人“呜哇哇”怪叫,撞得男人们“啊哈哈”直笑,直到“撞榨”、“立榨”都求饶,才算作罢。名为撞油,却撞不出什么油。撞出的是笑很了的泪,有时甚至撞出了“撞榨”、“立榨”的尿和屁。
   有女人若是吃一回亏,便互相沟通,要报仇,要以牙还牙,要以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瞅准单个男工,女佣们一涌而上,放倒男工作“撞榨”,便也有女佣岔开胖腿,蹶起肥大的屁股, 自愿当“立榨”,一任撞榨的男人的光头,朝自己的大屁股上撞。撞得浑身麻麻疹疹庠庠酥酥,自得其乐大家乐。只乐得人都没力气再撞才作罢。
   王英富因是当家人主子身份,当然不能参与“撞油”,不过他显然觉得人撞油实在有点粗俗。你说他嫌粗俗呢,他却又喜欢瞧撞油。因为,不论是男工撞、女佣撞,那些女佣们的奶子,都得随着欢乐的撞油而蹦哒得像兔儿欢势。他觉着满有趣。所以乐看“撞油”不疲。
   男工女佣们见老当家的主子盛三老爷也喜欢瞧撞油,也就无所顾忌,男撞女、女撞男,还撞上了瘾。
  有一次,一拨男工又放倒一个姓董的女佣作“撞榨”。却有一个男工想出了歪点子,去秧田里捉了一条黄鳝来,放进“撞榨”女人裤筒里,用线绳扎上了裤脚口。
   随着那些精壮壮的男工掂起来回地甩荡,那女佣先是笑着邪喝:“要不得,好缺德!”后来就死神般叫嚷:“不得了——进去了!”
   黄鳝,是钻窟窿打洞的东西,在裤管里被扑腾得惊慌,自然是见缝就钻,钻进了董姓女佣西面的羞处。要命!只好叫嚷:“进去了!”
   男工们却酸狎狎地说:“进去了,你好快活。”愈发甩荡得有力有劲儿,有滋有味儿。荡着,撞着,姓董的女佣脸煞白眼翻白,不叫不嚷了,还有男工说她是咏味,美死了。
   王英富笑得前仰后合。
   王英荣赶来瞧见不是个好势头,厉声斥责道:“美你们妈的x,人让你们给弄死了!”
   男工这才歇撞,把姓董的女佣朝起扶。
   偏生她却又软蹋蹋地倒在地上。经倒地这一掼,黄鳝却从她口里“拱”了出来。
   王英荣大发脾气:“谁出的馊主意,谁安埋。谁偿命!”
  发火归发火,人已给弄死了,王英荣打拢计算了那几个撞油者一年的工钱,摊出来,把董姓女佣给安埋了。把那一拨撞油人押送进县城,分主犯从犯治罪,关进了大牢。
   经过这么一次的严厉惩戒,男工女佣们再不敢玩儿撞油。可王英富内心深处还恋着女佣们丰乳硕奶如兔儿般蹦跳的欢势劲儿。兴趣所致,便发起了“秋千赛”活动。
   这秋千赛,自禁止撞油后的端阳节始。
   那几日王英富发下话来,参赛对象为两河口周围堵河上下,泗河上下三十里以内的未婚男女青年。对优胜者的奖励是,男胜者,由他王家为其婚礼支付花费;女胜者,由他王家供给全套出嫁妆奁。
   有这样的好想头儿,未婚的男女青年奔走相告,踊跃报名。
   说是秋千赛,却没有准备正规的秋千立柱和秋千绳。王应富的确想得奇特:白虎山半山腰是金姓人的祠堂,祠堂场坝前的高岸坎上有一个不知长了几百几十年的葛藤架,葛藤架一根主藤如海碗粗细,正对祠堂大门弯拱成了五六丈高的圆门,圆门主藤上相距三尺远,撒下两根茶杯粗细的支藤,垂吊得笔直,离地面四、五尺高,恰如一个天然秋千架,垂下两根天然秋千绳。王英富叫木匠就两根垂藤的下端,打了两个横眼,刨了一块三尺六寸长两头下了榫的木板,横穿斗上藤下端的眼,便成了一个奇特的秋千。
  竞赛的标准也很简单,前荡、后荡,人荡起都要达到与主藤平行线的高度,前五十下后五十下为一轮。端阳节那天,前来参加秋千赛的男女青年有百十名,来瞧热闹的把金家祠堂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裁判是王英富和金姓老族长金利权的儿子金国兴。两把大圈椅并排放在金家祠堂大门口,王英富金国兴一左一右正襟危坐在圈椅上。
   只听得一阵呜呜牛角哞筒吹响,一阵牛皮鼓儿敲响,参赛的未婚男女青年分别列队上场。男一个,女一个,依次站上藤板悠荡。坐上藤板不成,因为规矩是每荡一下,人的身体无论伏、仰都要荡得与主藤的高度平行。
   说这规矩简单,其实也不简单。眼看荡过了九十九名男女青年,都没达到那平行高度一百下的标准。要么是荡起的身体不能与主藤平行,要么是能平行,荡得三五十下后气力又不行,没劲儿朝起荡了。搞得九十九名年轻人垂头丧气,男婚礼女嫁妆这一次没有指望了。人们巴着眼,耐着性子待着瞧最后一个姑娘攀垂藤登上秋千板。
   最后一位手攀垂藤脚登横板而上的那位姑娘名叫金小燕。
  只见她穿着镶了淡黄色衣边的白粗布紧身小褂,穿着镶着白脚匾的绱腰型蓝印花桶裤,虽是粗布裤褂,却很得体,把个大姑娘衬得有棱有角的,后人叫作曲线美。朝上看,桃红色瓜籽脸庞上透映着粉白,一双丹风眼,像两眼山泉,清澈明亮;一根黑油油光亮亮的独辫直搭下后臀中线,辫梢上用红绸条扎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朝下看,脚登一双黑时布单鞋,鞋尖上,扎了红丝线绒绒花,给整场人的印象是:端庄,漂亮,在藤板上亭亭玉立,落落大方,归结为一个字:美!
   只见金小燕抿紧樱桃小口,腮帮上鼓起两个小酒窝,挺胸收腹,含肩拔背,运足一口气,只一下荡起,整个身体就如燕儿一般,飞得不仅与主藤平行,而且还超出了两三尺高度;收转后荡,颜面朝下,竟也超出了主藤的高度,围观的男女老少哗哗神拍起了巴掌。催劲儿的鼓点却也十二分卖力。巴掌和鼓点儿,给金小燕更添了劲头,添了精神,在前荡后悠一直保持着与主藤平行的前提下,玩起了花样,竟让身体翻过主藤,带动垂藤在主藤上绕缠,缠到最后,就像翻单杠,然后又反向缠绕。缠过来,绕过去的最后一圈,人就头朝下腿朝上,手撑主藤倒立着,身体与独辫成为标准的垂直,那根独辫像似给金小燕的高难度动作打的惊叹号!
   看得人们眼不眨,发直,呆了。呆过后,也不知那巴掌拍了几多遍。
   不料,在剩下最后一个回荡时,由于体力消耗很大,金小燕重运一股劲时,那不争气的布溜须裤带却断了!
  往年的农村姑娘不像如今姑娘穿的有内裤、三角裤衩;裤带一断,水桶型的绱腰裤子便无挂无碍的出溜到双脚跟,把姑娘的羞妙处赤裸裸暴露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
   金小燕慌了神,羞急得双脚一跳一跺,那裤儿却又溜过脚脖直接出溜到地下。金小燕毫无办法,只有一手捂着羞妙处,等藤板稍平稳,跳下地,蹲着。
   男人们很满足地哈哈大笑!
   婆婆妈妈姑娘姐姐们帮金小燕害臊,迅疾朝金小燕围拢,行成圆圈女人墙,让金小燕穿上了裤子。安慰,劝说哭啼个不住声的金小燕。
   金家祠堂大门口,王英富对金国兴说:“贵姓姑娘金小燕确实身手不凡。我马上给她兑现出嫁妆奁。”
  不料金国兴却两手把圈椅扶手重重一拍,吼叫道:“败门风,羞先人——来人哪,把金小燕沉潭!”
   金国兴那么一抖族长的威风,说要把金小蒸沉潭,金小燕反倒不哭了;擦干了眼泪,大大方方走向金国兴,不卑不亢地说:“老辈子,老族长,当着父老乡亲的面,话得说清楚。金小燕长到十八岁,既遵族规,更守女训,不曾干过甚至不曾想过偷情养汉败门风羞先人的事。不过,带断裤落,作为女儿家,确实丢人现眼。请允许我再荡一回秋千,就是沉潭也心甘情愿了。”
   王应富见金利权脸垮得发黑,就侧过身打圆场,说:“金族长,小燕的话不无道理,裤带断,是个防不着的事情。何况,哪一姓的族规,也没立下一条不许裤带断的规矩。你若要将小燕沉潭,倒不如我把她收为干女,你看怎样?”
   金国兴见王英富这么说话,以为是在看他金家族中笑话,仍气蹶蹶地说:“人情面子好饶,这痴女子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若饶过,这族规日后谁还依它?看在盛三老爷您的面上,可以让她在沉潭前再荡一回秋千。”
   金小燕把独辫子信手朝肩后一扔,昂首挺胸,走到葛藤架下,双手攀上垂藤,脚登木板,先是慢慢荡悠,最后越荡越快,越荡越高。待众人重新喝起彩来,只见那两根垂藤几乎在主藤上荡成个反面垂直时,不防金小燕却撒开双手,从半空中猛一纵身,落到岸坎下的山坡上了!
   当人们明白跟前是怎么一回事,金小燕却不晓得一丁点儿事了。
   金小燕是王英富首倡秋千赛的当然优胜者,可惜不能得到一套嫁妆的奖品了。
   但王英富并不失言,真把金小燕当干女儿一般,命人将她抬上金家祠堂门前、更换了新衣新裤褂,装入从前为王应魁准备的上好棺材里。为她唱了两夜丧锣鼓,亲自把金小燕送上白虎山。直到金小燕的棺材落井下葬,又雍起了一堆新土,众人都下山去了,王英富还痴愣愣地瞅着,不忍离去。真个是恋恋不舍,流连忘返。
   忽见山坡上匆匆跑来手攥尚未烧完的竹枝火把的长工张友先,朝着王英富大叫大嚷:“盛三老爷:“祸事了!祸事了!”
   王英富听说祸事,紧赶几步,奇怪地询问张友先:“到底出了什么祸事?” ’
   “不得了哇,豺狗子把整个庄园都围住了!”
   这可真是个了不得的祸事。
   豺狗子,也叫黄彪。是深山老林中比豺狼虎豹还凶猛还刁顽的野兽。个头儿长得比猫大,比狗小,喜欢群居群聚,群行群动。只要是它们相中了瞅准了的目标,那就是在劫难逃。无论是虎、豹、熊、獐、麂、鹿、獾,还是野猪野羊,豺狗子一纵身,就可跳到兽们的头上,用锋利的钩爪,先把俩眼珠给抠出来,让你俩眼一抹黑,然后再从从容容消消停停摆弄你,玩儿你。任是力大无比、凶猛膘悍的巨兽,俩眼看不见了,也就只好由豺狗子摆弄,玩儿完,也毫无办法。
   豺狗子最喜欢玩儿的游戏是“拔河”比赛。不过,它们“拔河”不用粗绳子,是用兽们的肠子。拿一头野猪为例吧,野猪那长嘴壳子带獠牙,发了威风时,海碗粗的树木也只“喀嚓”一口,就可以啃得对断。对付走火的猎人,一两口就能把你啃得稀烂。但正如豆渣服米汤,猫服九节狸,野猪遇到豺狗子也只好磕头拜忏。俩眼珠子被掐,俩眼眶是睁眼瞎,急得嗷嗷叫,疼得落落转,等待着豺狗子更损更毒更厉害的消谴——用那比外科大夫手术刀还利落的爪子,把野猪的肛门外围划拉一个圆圈,切割了肛门,方便着拽猪大肠头,朝外悠扯油腻腻的肥大肠。这时,一只只豺狗子跳将过来,一节一节攥着猪大肠,等待着野猪护疼拼命使劲儿朝前蹦跳,它们也就同时使劲儿向后拔着退“倒”。拔得野猪惨兮兮哀嚎,仍旧是不动侧隐不动怜悯地不放不饶。直到野猪鼻孔没一点儿喘息的气儿了,便一涌而上,用利爪划而撕之,分而食之。待它们吃过了的吃不完的,可以做人情,让猎人或碰上的人拿去,并无争议。但谁个作人的想抢先拣豺狗子的便宜——把它们整死的野兽你先驮走的话,那就莫怪对人不讲客气。一群一阵,前后跟着你,围着你,缠绕你,直到你乖乖地还给它们才肯罢休。否则,一直跟着你进村院,见了牛马猪狗猫,都给你朝死处整治。但还不可以开枪打它们。若打死一只豺狗,就像招惹了丐帮一样,闹得你举家日夜不宁。所以,山里人尤其是在行的猎人,决不敢冒险夺豺狗口中之食,更不敢伤害豺狗子性命。
   按说,王三盛家中的人是晓得这个茬口的,可怎么又招惹上豺狗子的呢?
   这正是:王家由富要转败, 接二连三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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