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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迁居田家坝

作品名称:慈禧御封王三盛      作者:三宽居士      发布时间:2016-07-01 20:10:06      字数:3659

  王应魁睡在被窝里,听见房梁上“哇呀”两声怪叫,“嗖嗖”两下蹦跳,只当是满有功夫的梁上君子,蹦将下来踏住了他的头,吓得尿了床铺。但又觉摸着踩他头的那脚并不重,他又以为是特有轻功的大侠客。如真是,他王应魁蚀大财也免不了灾星,必死无疑。他屏住呼吸等死,却又很不甘心地,把跟睛睁一条细缝瞄瞄:踩在他头上的,原来是一只叫春的母猫子。
  王应魁松了一口气,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便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手,拎住母猫一只后腿,扔下床去。
  梁上是一只公猫,见母猫下床离人,怕人的心放下,色心又起,从房梁上纵下来,又按住那母猫,“呜哇呜哇”怪叫起来。那一双情动闹春的猫,刚才本是要在房梁上成就好事,比色胆包天的人有本事,不防母猫没趴稳当,失足落下,一场好事,云消雨散,才踏住王英魁的头。
  人畜一般。猫子发情叫春,也是天理使然。王应魁这会儿听得两只猫子在他床前“妙呀”“妙呀”的纠缠,重新成就好事,忍不住点燃灯亮,要看个究竟。这一看不要紧,只觉得自己的下面也膨胀起来。他忽然意识到,也该说个媳妇了。可他又怕娶城里的姑娘靠不住,城里的姑娘太奸猾,还是娶个乡村姑娘为好。
  王应魁经这两只发情的猫子一闹腾,睹畜思人,即景生情,再加上尿湿了床铺,觉,是咋也睡不成了,就海想自己有了这么多金银怎么办。在城里开起百货铺面吧,人家肯定会怀疑他这个落难的外乡人,怎会忽然有了恁大的本钱?即使别人不怀疑,城里的商家铺面大小掌柜,都是谁也不服气谁的强手;我这个外乡人夹在其间,为了生存,谁都敢在我面前下重手,我却不是别人的对手;倘若一旦成为生意场上的对手,难保没人像我那后娘一样下毒手。思来想去,应该避强手,另寻他处,才好一展身手!
  王应魁拿定了主张,决定迁往城南三十里处的水码头田家坝。他把这个想法和主张,专门去给黄州馆柯正夫拍哒了,一是显得对搭救过他的恩人的尊重;二来,也听听见过世面的人的看法,柯正夫却很支持他去田家坝。
  田家坝(据考证是古上庸国国都所在地现更名为上庸镇),住的人户多魏姓,不晓得什么原因叫做田家坝。以汹涌澎湃的堵河为界,有南坝北坝之分。北坝,临河就岸为街,房屋做得都很豪华,都很气派,打眼儿一瞅,就像金銮殿,所以,北坝街的雅号就叫金銮殿。其实,这里曾经是古上庸国的都城。在楚国灭亡上庸以后,这里成了黄金水道的船码头。一街的生意铺面,有着深山少有的热闹繁华。
  王应魁来到田家坝,也不去赶北坝街金銮殿的热闹,却选定南坝落脚。
  南坝,平坦,开阔,后有青山为屏障;依山傍水,两全齐美。虽说是街房建设才动了个头,只有廖廖几栋房舍,但前有堵河滩的开阔出路,后有傍山闲坡的退路,若论建大片庄园,不会像北坝街受到高岸深河的毫无进路退路的限制。更有一宗,王应魁拿定的是要做禽兽皮毛生漆桐油等土特产生意,三百里堵河上游的土特产出山,最后的落脚点先是南坝,而后才是跨河渡船的北坝。只要他王应魁下手垄断,深山土特产货物想过北坝,就会所剩无几。
  于是,王应魁便在南坝半拉于街面上租了魏姓大户的一家门面,正二八经经起商来。
  南北两坝,魏姓居多。魏姓在这块地面上算名门旺族,北坝一条街的商号,几乎都是魏姓。为了向南坝拓展,就有魏姓商家在南坝打头建街。看来魏姓也很有眼光。是发展的眼光。
  人说魏姓人都很鬼,王应魁现在委身于魏家篱下,不少人都提醒王应魁要小心在意,杀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王应魁笑笑:“我这个‘魁’字,就是专门斗鬼的呢!”
  房主魏八爷,是个风趣幽默的老掌柜,他本身开了铺面,居然应允别人紧挨着他开铺面,这需要开阔的心胸和肚量。其实,他是看本地人做生意的生意经和生意手段看惯了,想看看这个王应魁——来自外地的年轻人怎样做生意。
  王应魁呢,选定这个出名的魏八爷门下开铺面,却是想留意观察这位老掌柜怎样做生意。那么,首要一条,就是要与房东当家人老掌柜魏八爷搞好关系。
  王应魁住下不几天,就发现魏八爷很喜欢打谜语。有人前来买东西,他收过银钱,却不忙给人拿东西,总是要人家猜中了他的谜语才给人家拿东西。尤其是他见买东西的人,总要问人家为什么只买东西,不买南北?急得买东西的人抓耳搔腮头冒汗,也说不出来个讲究,他便哈哈大笑,自得其乐。
  那一日傍黑,魏八爷忽然问王英魁:“你娃子说说,从古至今,为什么只叫买东西卖东西,不叫买南北卖南北呢?”
  王应魁说:“你老辈子是想让我长见识呢——我想,这个茬儿是从八卦金、木、水、火、土五行来的。东方按八卦五行定位,属木;西方,属金;木与金是可拿可卖之物。而南方属火,北方属水,火与水人怎么拿得住呢?所以不能成买卖——您老辈子看是也不是?”
  “答得好!”魏八爷一掌拍在王应魁肩上说,“我问了大半辈子的人,都答不出来这个讲究——明儿个,我给你称肉吃!”
  “哪能让您老辈子花钱?”王应魁说,“我跟着您老辈子长见识,该我称肉孝敬您。”
  魏八爷说;“也行,也行,难得你娃子这么乖巧。”
  翌日,王应魁早早起来,过渡船,到北坝街称了三斤新鲜肉,拿转去;推说自己不会做,提进了魏八爷的厨房,请掌柜娘子魏翁氏做肉,晌午好打牙祭,算是孝敬房东的。
  晌饭时,魏八爷把王应魁叫了过来,打平伙,吃肉。
  王应魁在那盘子里用筷子挑来翻去,横直只有纸薄透亮的几片片肉。便趁盛饭之机,看了一下碗柜,原来,三斤肉倒是都煮熟了,可七成儿都还躺在碗柜里。他到饭桌上便念叨起来:“出门千日好,出门千日好哇!”
  魏八爷心里有个小九九,任王应魁念叨,不搭腔。
  魏翁氏却接上嘴:“王掌柜的,你那句话念错了,应该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
  王应魁说:“在家好个什么,我那后娘要是看见了肉哇,是有几斤煮几斤,肥的瘦的一锅儿焖,一顿吃光。哪像魏婶子你,有肉一顿只切一点点吃,晓得过日子细水长流呢,这不是出门千日好是什么?”
  说得魏翁氏很不好意思,脸上泛起一片红云。
  魏八爷连忙打圆场,说:“二顿炒肉还喊你王应魁。”
  饭毕,饮茶。魏八爷要打谜让王应魁猜。定了个条件:猜中了,二顿吃肉还喊他;猜不中,再莫想你三斤肉没吃完。
  王应魁笑着说;“行,行,反正我是出了值的。你们两位老辈子吃了,等于我吃了”。
  魏八爷说:“你莫高兴,我对别人打单谜。对你却要打连环谜——听好,打谜猜,打谜猜,两手扒不开,就算能扒开,扒开又拢来——是啥?”
  “是水。”
  “——水有怪水,喝多了有鬼。胡说八道,想睡的就睡,不想睡的甩胳膊踢腿——是啥?”
  “是酒。”
  “酒是好酒,虽说不醉,两岸无船任我走。是啥?”
  “是桥。”
  “桥也像桥,肩膀上闪摇。”
  “是挑谷子的钎担。”
  魏八爷见难不住王应魁,谜子越打越快:“钎担,钎担,两头儿都有尖尖。”
  王应魁不假思索而答:“是渔网针。”
  “网针,网针,圆肚子两头儿上钉——”
  “是鼓。”
  “鼓倒像鼓,煮着吃它不苦——”
  “是冬瓜。”
  “冬瓜,冬瓜,两头绣花——”
  “是枕头。还朝下打呀!”
  魏八爷年届五旬,还没碰到过王应魁这样的猜谜高手。此刻,显然有点儿江郎才尽的模样,他有点愠怒这个年轻后生出了他的洋相,便笑着骂道:“你这娃子是跟脚狗;我走一步你咬一口!”
  王应魁只顾低头思索,脑子里要对谜语作出快速反应,魏八爷这句话分明不是谜语了,王应魁还当谜语猜:“剪子。”
  魏八爷又好气又好笑,说:“我揪你的耳朵,看你晓不晓得轻重!”-
  “那是秤!’;
  魏八爷十分折服王应魁的智能,说:“你娃子聪敏,脑壳好使,改天我给你提门儿亲事。”
  王应魁听见这话,真是猫于烫了爪——巴(扒)连(拈)不得。趴下地就给魏八爷碴两个头,说:“那我先谢过老辈子!”
  但不知魏八爷要给王应魁提说哪里的姑娘?提说谁家的姑娘?
  魏八爷在王应魁面前说起帮忙提亲的事,夜晚在床上与老婆翁氏合计起来。翁氏说:“一个外乡人,是个无尾巴的鹰,捉不住不说,说飞就飞得远远地,哪家姑娘愿意跟呢?”
  魏八爷说:“我看有个姑娘就满合适——”
  “哪一个?”
  “你娘家的侄女,小名叫玉莲的那个。”
  “亏你想得出,我大哥就是那么一个宝贝女儿,舍得放给远乡人?”
  魏八爷说:“到处黄土都生人,到处黄土都养人,啥外乡人,本地人,女人就是拴鹰的绳绳。玉莲和王应魁一成亲,还怕他飞出山去?”
  翁氏说:“要提这门儿亲,你自己去和我大哥说去。”
  魏八爷说:“这事我估摸着,你不打开锤就成。”
  翁氏说:“姑娘大了,总是要给别人的,我打个啥开锤?你把这门亲事做成了,我身边也多个亲人不是?”
  这话算是两口子说拢了。
  第二天,魏八爷早早起来,叫翁氏看管门店,他去烂泥湾提亲。临走时,在货架上要装些糖酒,作为郎舅见面的礼品。
  王应魁麻利跑过来说:“老辈子这趟路是为我跑的,咋能让你格外花费?这个礼品该我拿,该我拿!”说着,把魏八爷准备的东西放回原处,在自己货柜上挑了些时兴物品,交给了魏八爷。
  魏八爷乐得王应魁这么乖巧,也就不多作客套,拎起来就走。不知这亲提不提得成?
  这正是:人缘相投不生分,猜中谜语提起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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