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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濯竹传奇 第五章 是敌是友

作品名称:孟濯竹传奇      作者:麦之地      发布时间:2009-01-31 21:08:18      字数:4608

这是一个美丽的小城,笔直、平坦的街道,整齐的房屋,路边热闹的店铺,装修的整整齐齐,虽嘈杂,但绝不混乱。
傍晚,长长的街道迎面走来一个非常帅气的男人,一张白净而秀气的脸,一个坚挺的鼻翼,发亮的眼睛里闪烁着迷人的懒散和忧郁,这真是一个迷人的男子。
男人的旁边有一个漂亮的女人,虽不能称国色天香,但胜在清秀淡雅,身着一身白衣,在这雪后的天空下,更显得玉洁冰清,这样一个女人,足以吸引很多人的目光了。
“喂,泥猴子,快告诉我他们为什么管你叫泥猴子!”旁边那个漂亮女人问道。
一个男子,一个女人,男子叫做泥猴子,却原来这两位就是孟濯竹和张水莲。
而这已经是张水莲第一千零一次询问孟濯竹这个问题了,每次孟濯竹都是笑笑,却从不回答。而疯女人一直在追问,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问一次,每次他都只看见那个可恶的男人的可恶的笑脸。不过那张笑脸还是蛮迷人的,张水莲心里这样想着。
“喂,快点告诉我,再不告诉我,我要喊非礼了啊。”张水莲向孟濯竹喊道。
孟濯竹转过头来,看了张水莲一眼,说道:“这已经是你第一百三十六次要喊非礼了,不过你哪次喊出口了么!”
孟濯竹又笑了笑。
然后,张水莲乖巧的闭上了嘴,其实不是她不敢喊,而是每次她刚要喊的时候,那个该死的泥猴子就点她的哑穴,让他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说话。这真是件痛苦的事情,尤其对于像她这样一个闲不住的女孩,不能说话是一件几乎不能忍受的事情。所以在经历了十多次失败的尝试以后,她就再也没有真的喊过,但是说出来吓一吓人还是可以的,虽然面前的人从来没有被吓到过。
张水莲发现,这个男人虽然很懒,但也不乏可爱之处。而且这样跟着他到处跑来跑去,也确实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至少比呆在王府好玩多了。
这位张水莲姑娘,本是靖王府中的小郡主,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在王府被人宠惯了,自以为功夫了得。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出走了。此女功夫虽差,但运气着实不错,出走这么多次,居然还没有碰到过穷凶极恶之徒,真是她的造化!
这次出走,路上碰到了一个老朋友,张水莲管他叫大虾,这位大虾叫她来找泥猴子,她就来了,真是一个单纯可怜的孩子,还好那位大虾并没有什么过分的想法。但把一个女人推到孟濯竹的身边,这本就是送羊入虎口,只是这个疯女人不这样认为而已。
……
春华秋实,这是一家客栈的名字,孟濯竹和张水莲现在就站在这家客栈的门前。
他们刚到这里的时候,太阳还没有落山,两个人的影子长长的拖在地上。现在街两边的店铺都已经燃起了灯,整个城市进入了繁星的世界,到处都是闪烁的火光。
这家客栈规模很大,门口挂着两盏大大的红灯笼,门的两旁还蹲了两尊石狮,在那里张牙武爪,直似要扑过来一般。客栈里面传出阵阵笑语,声声喝酒划拳的酒令。
孟濯竹漫步走进这家客栈,马上有一个伙计跑上前来,含笑问道:“两位客官里面请了,您们二位是打尖住店,还是先喝几杯?”
孟濯竹看了看张水莲,意思是问她打算怎么做。
张水莲道:“先给我们找个靠窗的雅间,来几个你们店里的招牌小菜,再开两间上房。”
伙计欢声应了,引了二人在二楼靠窗的雅座中安了座,送菜斟酒,殷勤得很。此时乃是晚饭时间,店里已经坐了很多吃客,一部分是当地的乡绅公子爷,一部分是路过的江湖人,看起来这家客栈生意还是很好的。
二人叫了几个招牌小菜,一壶美酒,慢慢的饮着、吃着。
张水莲是一刻也闲不住的性子,在那里一边吃,一边伸出脖子向窗外张望。窗外是一条三丈宽的河,河面上几盏渔火在风中摇曳,辛劳的渔人依然在努力的在已经结了薄冰的河面上捕鱼、劳作。
酒饭毕,二人各自回房歇息,赶了这许久的路,都已累了。尤其像张水莲那样蹦蹦跳跳地走,走了一天,当然更累了。
……
阴冷的月色,阴冷的水。屋里燃着一个火炉,桌上点着一盏油灯。
孟濯竹将脸埋进盆里的冷水里面,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初冬,如此冰冷的水,是最容易让人清醒的。
没有了张水莲在耳边噪舌。整个世界都像是安静了很多,虽然还能听到楼下传来的酒令声和赌局上的吆喝声,但相比于那个疯女人的麻烦,倒还可以忍受。这一路上,张水莲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就像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碰到一件东西就要问个不停,一直问到别人厌烦为止。这一路上,孟濯竹没少受到这样的折磨。
孟濯竹躺在床上,这张床柔软的床上,将双手枕在头下。这是一张很舒服的床,孟濯竹也努力让自己保持最舒服的姿势,但他还是睡不着,因为到现在为止他还是不知道是谁想要他的命。这几天,除了刚出来在那座死镇碰到的刺杀,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什么意外的事情,当然,还有在万紫千红馆带来的张水莲,但这个女人虽然有点疯,但却并不像想要他命的人,所以孟濯竹想不明白是谁想要他的命。
夜深了,楼下的吵闹声渐渐安静下来,隔壁的房间传来人熟睡以后的呼吸声,看来这个疯女人真的累了,这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一个能够很快睡着的人,通常都是很有福气的,而孟濯竹却没有这个福气,他听到了走道里轻微的脚步声。这么晚的时间,本不该有人走动的,而且是这样小心的、蹑手蹑脚的脚步声。
不过孟濯竹并没有动,他很懒,只是几声轻微的脚步,他绝不会动弹一下的,如果有人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许,他会动上一动。这个世界上,像他这么懒的人,几乎是绝无仅有的了。
脚步声停了下来,孟濯竹知道那个人停在了自己的房门边,但他没有动。
来人侧耳倾听了房内的动静,确认屋子里的人已经睡了,他用手蘸了点唾沫,轻轻的将窗纸捅出一个小洞。然后,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管子样的东西,对着那个洞,轻轻的吹了吹。一阵烟雾在屋子里弥漫开来。这个时候,孟濯竹好像真的已经不能动了。来人又耐心的等了一会儿,确认屋子里的人已经被迷香迷倒,然后他从窗子翻了进去。心里不无得意地想到“原来也不过如此,这位主顾还说什么这个人很难对付,看来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脓包”。来人走到孟濯竹的床头,掏出袖中匕首,猛地向床上的人刺了几刀。这是他发现了不对,掀开被子一看,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这位兄台,你是在找我么。”孟濯竹对床边的黑衣人道。
来人像被毒蜂蜇了似的,跳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背后的人。
然后,他没有答话,一个箭步,冲向了对面的窗子,窗子发出咔嚓的一声脆响,好好的窗子被撞成了碎片。
冲出窗子里后,他向后面喊道:“想要知道真相,就跟我到城外三里外的小亭去。”看来此人早已做好了失败的准备。
来人冲出窗户的同时,孟濯竹的身子也已经掠起,顺手拿起了桌上的油灯,顺着砸坏的窗子,丢了出去,他的人也跟着灯蹿了出去。油灯稳稳的落在窗外的地面上,竟然没有灭掉。窗外是那条三丈宽的河,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河水反射着月亮的光芒。孟濯竹这才发现,刚刚把那盏油灯丢将出来,根本就是画蛇添足。在这样一个月光亮丽的夜晚,本就不需要一盏油灯来照亮,更何况,他还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窗外的水上已经没有了人烟,远处传来打更的声音。孟濯竹缓缓的坠在黑衣人的后面,黑衣人的轻功本不算差,几个起落便已在五丈开外。如果他碰到的不是孟濯竹,可能早就跑掉了。可惜,孟濯竹不是别人,这个世界上,比他轻功好的人还不多,他一向很自信,一个人如果自己都不信任自己,他还能信任谁,谁还能信任他。
虽然明知道着很可能是一个陷阱,但孟濯竹没有选择,他必须要知道是谁要对付他。所以他也没有急着追上黑衣人。只是不紧不慢的坠着,跟随着黑衣人的轨迹,向城外飞掠而去。
而黑衣人好像也并不着急,他在前面轻快的施展着轻功,甚至还时不时地向后面的孟濯竹招手,好像唯恐孟濯竹不跟上来一样。
前面就是一个亭子,一个八角亭,亭里一个人都没有,黑衣人越过亭子,就忽然不见了。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孟濯竹飞快的抵到亭子旁边,然后他看见了一具尸体,那个黑衣人的尸体。黑衣人死了,把他引到小亭这就死了,孟濯竹揭开黑衣人的面纱,面纱下面是一张已经紫黑的脸。
“好厉害的毒!”孟濯竹叹道。
黑衣人的嘴角流出黑红色的液体,却原来,这个黑衣人嘴里早就含了一枚毒药,将孟濯竹引到这里,他就咬碎了嘴里的药丸。
一阵微风吹来,孟濯竹忽然觉得很冷。
“这伙人要对付的人不是我,是张水莲。”
孟濯竹一个翻身,箭一般向客栈的方向射去,这次他没有走窗户。他从客栈的正门进入,客栈的柜台上,值夜的伙计打着呵欠,趴在柜台上。孟濯竹风一般掠过柜台,值夜的伙计只觉得眼前一阵风吹过,睁眼一看,没有见到任何人。暗道也是时候打烊了,遂起身关了客栈的大门。
孟濯竹掠上楼上的客房,他的房门大开着,里面一片黑暗,原来桌上的油灯已被他丢出了窗外,依然在窗外的地面之上散发着微弱的光。
张水莲所住房间的门依然关着,并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孟濯竹侧耳听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没有声音,本来说明此处没有问题,孟濯竹却撞开了房门,冲了进去。
屋子里的火炉烧得正旺,床上却没有了人,张水莲不见了,明亮的月光穿过打开的窗子,照在面前的床上,照在正燃着的火炉里。
孟濯竹一个箭步,来到床前,床上已经没有了温度。
风从窗口吹来,打开的窗子吱吱的响着,床铺更冷了。
看来,他出去的同时,张水莲就已经出事了,只是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屋子里面没有打斗的痕迹,不知是张水莲根本就没有醒来,还是……
孟濯竹不敢再想下去。
孟濯竹走到窗前,眺望着远方的景色。
其实此时已是深夜,虽然外面的月光很是明亮,虽然孟濯竹的眼力向来不错。但这种时候,却还是看不到远处的。
他只是这样凭窗而望,望着外面的夜色,好像要从这黑夜中找到他想要得答案。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这凄凉的月色,根本不能告诉他任何事情。
……
旭日已经升起。
薄薄的阳光照在孟濯竹的身上,在这样一个初冬的早晨,空气里弥漫着冰雪的味道。孟濯竹慢慢的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去想任何事情。
人在早晨都是很清醒的,特别是这样一个初冬的早晨,轻轻的北风吹过孟濯竹的脸,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件事情。一件要命的事情。
……
窗外是一排翠绿的松柏,上面压满了积雪,厚厚的像是要压断折青松绿柏,北风吹拂而过,带起一片片雪花。
在树下的雪堆里,露出黑黑的一角,像是衣服,又或者一个被埋在雪里的人。孟濯竹掠出窗子,轻轻的落在窗外的土地上。这场雪是不久以前下的,但除了松柏上和松柏树下的积雪,街道都已经打扫干净,连窗外这片靠河的空地也没有了积雪。只有那松柏下,那树下的雪堆,那雪堆上露出的一抹黑色。
孟濯竹轻轻一拉,那抹黑色便消失在雪地里。
孟濯竹手里拿着一块丝巾,这是张水莲的丝巾,在路上,他见过张水莲用这块丝巾。只是,这块丝巾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丝巾上写着六个字,六个大字,写的极其秀气、工整,绝不像是在威逼胁迫,或者匆忙之间写成的。
“我没事,我走了”。
孟濯竹当然知道这是谁写的,因为他恰好见过那个疯女人的字,那个女人虽疯,但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写的一笔好字,至少比孟濯竹的字好几十倍。
但孟濯竹就更不明白了,这所谓的“我没事,我走了”是什么意思,如果单单是要走,完全没有必要派一个黑衣人来行刺自己。既然不是她找来的,那又是谁找来的呢。
如果说只是为了引他出去,那名黑衣人就完全没有必要自杀。
这是一件很难想明白的事情,不过,幸好,孟濯竹有这么一个好的习惯,想不明白,就先不去想,以后总会真相大白的,他有这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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