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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偷袭美老寨

作品名称:夕阳斜照      作者:舒养浩      发布时间:2016-05-18 20:48:12      字数:6635

  美老距凉知两公里,是凉知往晃县、贵州玉屏的必经之路,有凉知东大门之称。美老寨位于美老河东岸,后枕坝勺坡,前面是一片良田,对面是镰刀坡,寨中是吴氏宗祠。
  汪昌仁带着土匪,驻美老吴氏宗祠。
  用稻草木板做连铺床,土匪们挤在里面,烧起了两堆火,一个紧挨一个地躺在床上,垫的是稻草,盖的是薄薄的夹被棉毯。
  时令刚过惊蛰,天气寒冷,苍白的残月,照着寂静的村寨。地上没有一丝风,冷酷的寒气四方袭来,渐渐地,渐渐地露出了形色。它附身在树上、草上、石上……,化着一层白霜,笼罩着大地。
  寒气向他们持续的进攻,开始是咬脚趾、耳朵,然后渐渐侵入血管。似乎要凝固他们的血液,最后侵入骨髓,使人感到麻木。除了眼睛不觉得冷,整个身子似冰冻着。土匪们起来活动一会,让血液流通,身子暖和了,再又躺下。
  虽说,解放军被迫撤离凉知。由于解放军力量强大,他们才区区几个人,力量悬殊太大,仍未改变被动局面。处境是困难的,如何生存下去,如何发展,各种不利因素,象四周袭来的寒气。
  汪昌仁有些后悔,不该一时冲动,背离人民、亲人,来到这里受苦,过着野人般的生活。他已没有回头的余地,但如何打破困境,他深深地思考着……他感到这重担,似乎不是压在肩上,而是压在心头,他想起了《三国演义》。
  树上的鸦鹊,禁不住寒冷骚动起来。
  火堆在寒气的压迫下,收敛了焰头,渐渐弱下去。
  汪昌仁抱来一抱柴,加了上去,火势又渐渐旺起来,热气扩散着,倔强地驱赶着寒气。他坐在火堆边,读着油印的《三国演义》。在这宁静的寒夜,他时而学习,时而合上书本,思考问题。
  汪昌仁在房间里绕了一圈,走出祠堂,向林子边缘走去。
  松树下,姚建明在放哨。他穿着单薄的夹衣,顽强地抵御着寒冷。他捂着冻僵的耳轮,待暖和了耳部,两手又冻得麻木。于是,他向手背手心吹气,然后互相搓擦着,两脚也轻轻地跺着,一双夜猫眼注视着四周,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见。
  汪昌仁望着姚建明,心里有种怨恨感。就是这位堂妹夫,把他拉入这种不归境地,但他凝注全部精力和心血,给自己分挑着重担。站岗放哨,本来不是他的任务,但他除了负责查哨,和大家一样轮流放哨,还常常深夜值班,好让大家休息。又觉得他忠心耿耿,在这艰难的日子里,成了自己的左右手,是一位患难与共、肝胆相照的弟兄,又恨不起来。
  汪昌仁轻轻咳嗽一声,走上前去。听见是汪昌仁,姚建明轻声说:“哥仁,你还没睡?”
  汪昌仁应道:“我休息过了,你辛苦了一天,该去休息一会,我来替你站一会。”说时,已靠拢姚建明身边,一手搭着他的肩膀,催他回祠堂休息。
  姚建明立着一动不动,用恳切的口吻说:“你比我要辛苦多少倍,价值地说:你的担子重,更要注意身子,应该好好睡一睡。”
  汪昌仁见姚建明不走,只好说:“你不去,那我给你作个伴,正好商量一下工作。”
  两位土匪头目,在这严霜侵袭的深夜,轻声研究起工作来。这时,异想天开的理想,火一样暖和着他们,忘了寒冷。
  谈到对形势的看法时,姚建明说:“依我看,现在就好比这霜夜,晚上越霜冻得厉害,明天越是一个大晴天。”
  汪昌仁听了,很是兴奋,赞同道:“你说得对,说得好,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我们应该乐观一些,队伍日益壮大,解放军撤出了凉知,我们的压力就小。目前的困难,是锻炼和考验我们,为今后的发展打基础。我们要全面地看问题,不要因为局部的、暂时的困难失去信心,应当鼓起劲来,彻底摆脱困境!”
  姚建明说:“你这一席话,像寒夜的篝火,听后,感到浑身暖烘烘的,明天讲给大家听,鼓舞一下斗志。价值地说,不怕人少,就怕动摇,只要大家齐心合力,一定能摆脱困境。”
  二人这样度过了五更。不久,天色渐泛鱼肚白,鸦鹊耐不住严寒,过早聒噪地出巢,在枝头扑腾飞动起来。
  第二天,果然是一个大晴天,但在清晨,严霜仍然笼罩着村寨,直到阳光越来越大,发出强烈的光芒,才扫除严寒酷霜。
  汪昌仁和土匪们一道,在祠堂前草坝上着,边晒太阳边交谈。他把学过的《三国演义》,念了几段给队员们听,然后,谈了对形势的看法,姚建明联系实际谈认识。大家越听越高兴,越发斗志昂扬。接着,讨论如何站稳脚跟的问题。
  汪昌仁综合大家建议,把队伍一分为二,一部分驻扎在镰刀坡,一部分驻美老屋背坝勺坡,互成菱角之势。
  镰刀坡,因山势镰刀形得名,在美老祠堂对面。坡上是个古营盘,明清时的御敌工事。尚有古战壕、古城墙、古栈道等遗址。
  白天,他们挖战壕修工事,训练。晚上,或在简易的棚子休息,或在树林里休息。
  美老周围的村寨,屈于汪昌仁的淫威,一些村民,成了他们的情报员,解放军一出动,一村传一村,马上传到镰刀坡。
  白天,陆必滔带着土匪,活动在村里或周围,村民害怕他们,但敢怒不敢言。
  天黑后,陆必滔带着土匪,离开了村子,到山上宿营,怕解放军小分队发现,包围村庄。
  在夜色的田野里走着,他们忽东忽西,一会走上大路,一会折进林间小道,在树林里穿来穿去,行动是那么敏捷。突然停在一片树林里,陆必滔低声地说:
  “就在这里宿营!”
  他们打下枯树枝叶,拔些身边的野草,往地下一铺,裹着大衣,抱着枪就睡下了。陆必滔的脚后是唐不违,唐不违的脚后是汪维鼎,他们头脚相连。一遇有情况,陆必滔的脚一蹬,唐不违就醒了,再往后一蹬,后边的汪维鼎也醒了。他们在无声的联系着。一有情况,脚一蹬,队员们马上起来集合,顺着山路悄悄转移。没有情况,他们睡下,开始闻着泥土的气息,仰望天上的星星,听着昆虫唧唧叫声,不久,在这稠密的树林里,就发出低低的鼾声。陆必滔很警觉,天不亮,就醒来了。用手抹去脸上的露水,低低的喊声:“起床啦!”把脚一蹬,唐不违醒了,唐不违往后一蹬,一个接一个都醒了。陆必滔对唐不违说:“我先走了,到坝勺坡上集合!”把身子一跃,忽的站立在树林间,顺着林间小道,走上田边小道,又折进大路去了。当他回头时,土匪们才慢慢爬起。陆必滔着急地说:“快点啊!”
  这天中午,土匪们正在修工事,传来了布谷鸟叫声:“布谷”、“布谷”,一声声叫得很清脆,此时时令已过清明,山上白鸟争鸣,但仔细一听,没有鸟叫声自然。原来,这是许波的联系暗号。近山知鸟音,他练就了用树叶、竹哨放在嘴里,摸仿多种鸟鸣的特技,叫得十分逼真,甚至模拟雌鸟叫声,能引来雄鸟。现在他在另一山头,一下一上有五、六里路,用鸟声呼叫却快捷清晰。
  听见鸟叫声,大家停了下来,往鸟叫方向看,许波迈着他的飞毛腿,如飞地奔来。前几天,他去凉知指挥部办事,不知道队伍已上山,就鸟语与队伍联系。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解放军三营副教导员闫进勇,带领七连,县财粮科长丁原藩,到凉知查看粮食匪情,原打算住凉知学校,得知杨德庄要夜袭他们,退住美老。
  这意外情况的发生,乱了游击队原定计划。队员们轻声议论起来,有的主张打,有的主张放弃,一阵后,大家望着汪昌仁,等待他的决定。
  汪昌仁眉梢一扬,双眼闪着凶光,大声地说:“我认为,我们行动的目的,是为了消灭解放军,在凉知打出一片天地,迎接蒋总裁反攻大陆。我的意见,队伍马上分散隐蔽,寻找解放军的空隙,进行偷袭。”
  于是,土匪隐蔽在美老寨附近。当时由于政策宽大,抓到的土匪,不打、不骂、不杀,只要他们交枪就行了。老百姓怕被土匪杀害,知道匪情也不敢讲。
  解放军不知道匪情,从凉知撤回,驻美老寨吴氏祠堂。晚饭后,各路口派好岗哨后,其余人员休息。灯下,闫进勇分析凉知情况,思考下一步行动。
  美老寨在坝勺坡脚,镰刀坡对面。天一黑,许波从镰刀坡出发,去探测情况,相机联系村里土匪,里应外合打击解放军。
  许波熟谙山路,又熟悉地形,虽是夜色昏暗,四周迷茫,他直朝村子插过去。来到村后的树林里,他睁着猫头鹰的夜光眼,悄悄地观察村中动静,发现村前大路,村后上山的小路,都有解放军岗哨。吴氏宗祠里亮着灯,是解放军指挥部,防守严密。此外一片瞎灯黑火,寂静无声,像是一座死村。
  许波隐身来到村子周围,试图从几个地方进村,都没有成功。他来到村后,准备从村后下去,下坎时,不慎触动一块石头,滚下坡去,惊动了放哨的解放军,解放军拉动枪栓,操着北方口音喝问:“谁?”
  他隐蔽在巴茅草中,做了两声猫叫,解放军才没来搜查。
  进不了村,联系不上村中土匪,许波不甘心。他就找到一个稻草棚,钻进去,继续观察村中动静。
  解放军进村后,为防止内外土匪联系,规定入夜后,村中人一律不准外出。
  半夜时分,村中出现了哭喊声。随即,一个妇女抱着孩子,来到闫进勇房间,哭哭啼啼地说:“长官,我儿子烧得很厉害,不医治怕有生命危险。”同来的瘦高男人说:“你们有没有医生?”闫进说:“没有。”女人说:“附近,只有盘龙寨有个土医,要马上去请他来。”闫进感到很为难。这时,闫进勇走进孩子一看,满脸通红,额头发热,就同意去找医生。瘦高男人一出村口,沿着小路左弯右拐,来到村后,学了几声鸡叫,许波回答几声猫叫。
  两人本来就熟,许波也不说客套话,询问了村里的情况。
  许波立即赶回镰刀坡,向汪昌仁作了汇报。
  这时,村中情况却起了变化,与许波接头的人被抓了。
  医生给小孩看完病说:“你小孩根本没有生病。”瘦高男人慌了,威胁说:“我是汪昌仁的人,你要敢说出去,今后就杀你全家。”医生吓得浑身发抖,嘴上不停的说:“是、是……”将医生送到路口,瘦高男人看四周无人,拿起木棒,正要往他头上打。手被紧紧捏住,他回头一看,几支枪口正对着他。原来,瘦高男人出村后,闫进勇越觉不对,就派人跟踪。发现他与许波接触,就回来报告。瘦高男人带着医生回来了,闫进勇派人继续跟踪他。
  闫进勇立即进行审问,瘦高男人全部交代了,他叫汪维鼎,是留在村中内应的,解放军防守严密,情况送不出去,见一个妇女出来抱柴,用杀她全家威胁她,先把孩子在火边烘热,称孩子有病,跟闫进勇说请医生,以此与许波接头。闫进勇说:
  “接头的情况怎样?”
  “土匪下半夜进攻。”
  “怎样联系?”
  “鸟语。”
  “怎么进攻?”
  “上半夜围寨,拂晓时分开战。”
  “给你立功的机会,按计划与他们联系。”
  闫进勇叫人看守汪维鼎,自己走出祠堂,在岩石上坐下,根据新情况思考对策,突然,脑中浮现出新方案。
  丁原藩踏着草地走来,虽是轻步,也发出“窸窸”的声音。走到闫进勇身旁,后山林间透下的月光,在闫进勇面前,投下一个身影。
  闫进勇,凝注在新的方案上,未发觉身外的声和影。
  丁原潘也不惊动他,站在身后看着,只见闫进勇弯着腰,胸脯贴在腿膝上,勾头注视地上的图,中间有个圆圈,四个方向的箭头,从外围指向圆圈。然后,用肘弯搁在膝盖上,以掌支颐思考着。
  丁原藩根据地形猜出,中间的圆圈是美老寨,箭头表示土匪进攻的方向,四个进攻点是进寨要道。
  长期的战斗生活,闫进勇养成一种习惯,决定一个作战方案,他喜欢在地上摆阵,仔细琢磨地形地物。尤其是与土匪作战,战斗前更要反复研究,深思熟虑。方案形成后,又必定和大家讨论,吸取大家的智慧,使它臻至完善。
  经过一番斟酌,他伸出一只手,捡起地上的树枝,在四个箭头上,重重划了一下,又在外围划了个圆圈。
  丁原藩轻声附和道:“对,土匪是先打,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围。”
  闫进勇忽然抬头望天,见月亮有些暗淡,微风徐徐吹来,轻轻地拂动着树叶。他自语着,又像是在问别人:“后半夜会起雾吗?”
  随他的目光,丁原藩也望着天,细声应道:“我看会起雾。”
  这时,闫进勇的右耳发热,越来越厉害,他笑嘻嘻地说:“不仅会起雾,还要下雨。”闫进勇的耳朵很奇怪,左耳轻微发热天气转阴,严重发热就要天晴,右耳发热,轻热就是多云,很热就要下雨。左右耳都发热,就是阴天,简直就是天气预报,
  闫进勇讶然回首,笑问:“是你,什么时候来的?”
  丁原藩说:“来一会了。”
  丁原藩在他身旁坐下,闫进勇说:“你看,我们驻扎的村寨,后面傍山,前面是开阔的田地,孤军深入,兵力全部集中在寨上,对地形又不熟,一下不会有援军,土匪应该从哪里进攻?”
  丁原藩毫不迟疑地答道:“直接从后山杀下来。”
  闫进勇摇摇头:“打仗可不能那么实,应该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兵不厌诈,他们肯定是偷袭!”
  闫进勇胸中早有成竹,眉梢嘴角浮着笑意,食指在图上大圈前一戳,说出了自己的主意。
  丁原潘听后连声赞道:“妙!”
  二人立即回宿营地,召开班排长会议,部署作战计划。
  一排负责警卫,二排负责村后和村左,三排负责村前村右。
  后半夜,村外传来布谷鸟叫声,汪维鼎回应画眉叫声。
  这时,闫进勇到各村口巡逻,村庄显得很安静,猪在圈里哼哼地叫,狗在屋门口转悠着,来不及关的鸡,爬在猪圈上站着……,一簇月季花竞相怒放,布谷鸟在绿叶间,“布谷”、“布谷”地乱叫。他的枪夹在胁下的,正要往村口去,村口响起一梭二十响。顿时,寨子周围一片枪声,子弹雨点般打进村里。
  入夜,在汪昌仁指挥下,土匪包围村寨,趴在禾苗边、空洼地或小道两旁,四下张望着。拂晓,土匪分四面进攻,向村子压了上来,边进攻边射击。
  闫进勇和警卫员退回祠堂,贴着祠堂门边,向外射击。
  这时,祠堂右边墙上,爬进两个土匪,不住的往里边打着枪。苏池竹跑上来,甩出一个手榴弹。
  “去他妈的!”
  轰隆一声,院里掀起了一阵烟雾,土匪嗷嗷乱叫,一个土匪的腿被炸伤了,他最后爬上墙去,两手扒住墙头,可是腿翘不上去。苏池竹进来,抓住土匪的两条腿,一把拉了下来。“奶奶个熊!你往哪里跑?”
  左边,汪昌仁带着人,爬上了祠堂墙,没头没脑的窜出去。砰的一声,苏池竹打倒土匪,摘下二十响匣枪,迅速向其他土匪射击。祠堂里烟雾消散后,土匪不见了。这时,一个排长押着个土匪走进祠堂,见闫进勇他们,忙向村外一指:“快!一个土匪往那边跑了。”闫进勇立即追去。汪昌仁在前边跑,闫进勇在后边追。闫进勇不断打枪,由于急跑,老打不准,子弹在汪昌仁周围呼啸,浮起团团灰尘。
  黎明中,两个人影在田野里移动,渐渐的离村寨远了。周围的土匪看到后,朝闫进勇猛扑上来。闫进勇看看追不上,就回来了。
  几个解放军扮着村民,拼命逃跑,借着晨光向新民奔跑。中午,来到五区政府旧德。武功队长兼区长赵玉发,一面向县政府报告,一面指挥武工队七连立即出发。
  见寨中防守坚固,汪昌仁让土匪正面佯攻,一部分人从后山杀来。解放军弹药捎耗太大,所剩不多,敌众我寡,又无援兵,手枪射程短不顶用,情况万分危急!闫进勇下令:一切行动听指挥,选好房屋、墙作掩体,不乱打枪,敌人接近再打,有的放矢,节约子弹。正面土匪火力最强,几次向村庄冲击,都被工作队英勇击退,土匪始终不能接近。
  此时,天下起了细雨,雾蒙蒙,解放军分不清方向,激战中汪维鼎逃跑。他找到汪昌仁,说明了情况。汪昌仁命令停止进攻,将村子团团围住。
  已经被包围三天了,救援部队还没有消息,闫进勇非常着急。连煮饭的水也没了。傍晚,闫进勇对苏池竹说:“你去挑水,顺便侦查一下情况。”水井在寨子东北面,正是往县城方向。苏池竹边舀水边观察。
  镰刀坡上的姚建明,指着说:“哥仁你看,有人出来挑水。”汪昌仁说:“不忙,看看再说。”“是个解放军,他边舀水边向四看。”“他不是挑水,是出来看情况的,用六零炮轰掉他。”一声炮响,苏池竹中弹身亡。闫进勇听见炮声,知道不妙,但又不能盲目出来,在房间兜来兜去。晚上,村民将苏池竹埋掉。
  次日拂晓,闫进勇走出祠堂,来到村口,四周黑压压的。这时,救援部队,匆忙靠向美老跑步前进。接近美老时,救援部队分三路进攻:一路进攻八猛沟土匪指挥部,一路从河边接近美老寨前,一路从井边进攻。
  突然,新民与凉知交界处,打出几颗信号弹,又传来了六0炮声,随后是重机枪声。土匪骚动起来,“快撤啊,快跑啊,解放军救援部队来了。”原来:营长兼晃县剿匪指挥长李玉春,接到五区报告,打电话给副团长王满仓,王副团长立即派他率八、九连增援。当天晚上,部队从波洲赶到新民乡,在与凉知乡交界的坡上,架起六0炮重机枪,朝凉知方向打了几炮,又打了几颗照明弹。
  三路救援部队,同时进攻,一时杀声震天。外围的土匪,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魂归阴间。美老寨后和右边的土匪,急忙向山上逃窜。听到密集的枪声,汪仕笃急忙带领土匪接应,汪昌仁逃回镰刀坡。
  闫进勇带着部队往外猛冲,正遇着往里面冲锋的五区武工队,赵区长握着闫进勇的手说:“你们受惊了。”闫进勇说:“辛亏你们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战斗结束后,闫进勇带着大家来到苏池竹坟前,向烈士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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