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益达和“驱使”

　　益达——
　　
　　“吵什么吵？你们想怎么样，都想和我毁约？”在一间宽阔的会议室，一西装男子在演讲台上表情很愤怒。
　　“陈辰先生，你有没有向大家隐瞒什么东西？”台下一位韩国男子起身提问。
　　“你们怎么能这样？难道我的益达，给你们带来的利润还少吗？”陈辰声音似乎又放大了几倍，“这几年来，益达在你们的夜店和夜场为你们赚取多少利润，现在你们想毁约就毁约！哼！安德里亚，把这两年的订货单给他们瞧瞧。我有必要向你们隐瞒什么吗？”
　　应声而来的是一位高挑穿着丝袜的亚裔女人。她轻轻走到控制台前，点亮投影。
　　台下的人安静多了，其中一个黑人大叔站起来问:“陈辰先生，您的订货单有一部分是送往中国L市的。如果是毒品的话，大毒枭布莱恩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不！这只是迷情药或者说是迷幻剂，不是毒品。他不会找你们的。”陈辰皱了皱眉头，“我敢保证。”
　　“但是，陈辰先生。”一美国女人站了起来，“报道表明您的母亲出车祸之前服用了迷幻药剂。”
　　“你们难道怀疑是我杀了我母亲？”陈辰看起来火气不小，“难道不觉得这很荒唐可笑吗？”
　　台下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整个会议室嘈杂不堪。
　　
　　“我退出！”人群中一位澳大利亚人站了起来，“我可不想再这么猜测的接这个活儿了。”
　　“我也是！”一位非洲裔富豪也站了起来。
　　接下来，几乎所有的人站了起来表示要退出。
　　“够了！”在人群继续骚乱的时候，陈辰站起来，“你们订的合同是十年，这才三年就都想毁约了吗？”
　　台下立刻安静了下来。
　　“我在你们说毁约的时候，在会议室的各个角落的喷头里都准备了益达喷雾。这种迷幻效果是我之前给你们提供的药物的几十倍！”陈辰突然用一种诡异的语气说着。
　　他的话音未完，人群中那个澳大利亚人冲到美国女人身边并掐住了她的脖子，无论美国女人怎么喊叫、挣扎，澳大利亚人就是不放手。最后美国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了。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冷气。
　　“给你们三分钟时间考虑，要不要续期五年合同。”陈辰顿了顿又说，“新型益达可以操控别人，或者可以让被实验者自杀。而且在实验者死后，尸检查不出任何东西！”
　　台下的人无奈，只好拿出笔颤颤巍巍的签名和按下手印。
　　当台下所有人都垂头丧气地走尽了，只剩陈辰和安德里亚。
　　
　　“总算把事情搞定了。”陈辰面无表情地说，“但我更担心的是那件事！”
　　“我知道，之所以我们能顽强的活这么久都是源于这个信念。”安德里亚坐在陈辰的大腿上抚摸着陈辰的脸庞。
　　“嗯，安长道似乎不知道这件事，但大毒枭不可能充耳不闻。甚至……”陈辰沉思了一会儿，“还有中国政府参与，这样的话，我们会有胜算吗？虽然我们的要求并不苛刻。”
　　“你是在怀疑那个计划的真实性吧！”安德里亚眨了眨她被化妆品吻过的眼睛，“不过，我们可以随机应变的。”
　　“但我们的势力怎么能和布莱恩抗衡？”陈辰蹙着眉头，“中国政府再要是插一杠子。”
　　“你说的我完全理解，但是你以为其他国家政府就会袖手旁观吗？”安德里亚擤了擤鼻子，“虽然我们是小势力，但我们毕竟来去自如，行动方便。要是国家政府来参与这件事，进来容易，出去难！”
　　“看来很多国家都在觊觎这个项目，但是盲点在‘解剖学家’的下落。”陈辰想了想，“我们还是看看其他人如何出手，再做打算吧”
　　
　　“驱使”——
　　
　　在一间毫无生气的病房里，两个人正在激烈地讨论着。
　　“我是什么时候在这儿的？”坐在床上的男人醒来后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双手都被束身带捆着。
　　“是我做的！”他面前是一位穿着西装的男子，但是他戴着面具，无法分辨出他的面容。
　　“你把我哥藏到哪里去了？”坐在床上的男子，在床边的桌子上摸索着眼镜，希望能把一切看清。
　　“这个你不用管！”戴面具的男子轻哼了一声，“你以为你哥真的疯了？”
　　“难道还有假吗？”床上的男子盯着束身带无奈的叹了口气。
　　“原来你所谓的洞察力超群全部都是骗人的，你压根不知道这些事的背后是怎么回事。”面具男顿了顿说，“你还是什么演员，真让你的家人丢脸！”
　　“你要告诉我什么？你到底想怎么做？”床上的男子有些惊恐的看着面具男。
　　“等等！”面具男迅速从口袋掏出手枪对准推门进来的人。这个人，络腮胡，满脸疑惑地看着面具男，双手举在头顶。来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负责本案件的安长道。
　　“安长道！你偷听我们谈话有多久了？”面具男眼睛里迸射出怒火，“回答我！”
　　“我看你是脑子有病”安长道笑了笑，“如果我要偷听不至于这个时候进门，而且我肯定有防备的。”
　　“哼！说的有道理。”面具男用枪顶着安长道的头，指着一已经油漆脱落的椅子，“坐在这里！”然后动手把安长道绑在椅子上。
　　“我知道你们的底细，所以不要骗我。”面具男转过身把房门关上。
　　“尤其是你，看似是演员。其实是特派员。对吗？”面具男转过来对着床上的人，“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老板的计划之中。”面具男看了一眼墙上“请勿吸烟”的标语，取出一根烟来，“你们都是我老板砧板上的肉，哈哈。如果在你们临死前明白这一切缘由倒不错。但是我觉得没那个必要！”
　　
　　“你倒不如讲讲你的伟大事迹，我表示很感兴趣。”安长道看了看面具男得意忘形的动作。
　　“你们愿意听的话，我可以讲其中一部分。很有意思的事情，他可能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他秘密去查地下车库的问题。结果怎么样？虽然他死里逃生，但永远不会忘记的吧。”面具男得意的口吻让坐在身边的人非常不舒服。
　　“那是你做的？从一开始那就是个陷阱？”坐在床上的男子表示痛苦不堪，“你们怎么知道我的想法的？”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相信他疯了，但你不认为他杀了人。可惜这一切只是一个‘驱使’计划的开端，所有处于这个游戏里的人都是棋子，除了安局长以外。他是‘驱使’计划的核心，具体的计划我不用说，你会以后的以后懂得。尽管你可能没有了以后。”面具男依然很自然的和身边的人聊天，谈笑自若。
　　“你们仔细想想，在这所有的程序内，没有其他人是可行的，只是少了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行的。这是一项伟大的计划，表面看似风平浪静，最后可能就是血流成河。所以为了避免这一切发生，只好杀了你。我要毁了‘驱使’计划！”面具男突然站起来举起手枪对准安长道，“你死前，还有什么用说的吗？”
　　“请不要伤害我的儿子。就这些。”安长道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很好。不过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儿子的情况吗？简直愚蠢至极。”
　　
　　就在面具男要开枪的刹那，门被猛烈撞开，一把飞刀扎在了面具男的手上。面具男一抽搐，枪落在了地上。然后进来的人快步将注射器刺入面具男的脖子。
　　进来的是一个身穿黑色夹克的戴着墨镜的男子。
　　“我已经观察你很久了，果然这都是阴谋。”他说着，迅速解开床上男子的束身带，还有捆绑椅子上的安长道的绳子。床上的男子惊讶地起身，要去面具男跟前取了面具。
　　“不用看了，是你哥哥范平。你猜的没错。快离开这里！”黑色夹克的男子一边说一边脱下夹克递给安长道，“范平说的没错，安长道是重点。所以就算我们俩死了，他也不能死。门外和医院的楼顶都是埋伏，你们做好准备，从后门出去。”
　　
　　此时的安长道和范曾都六神无主只好听这个陌生人的话。刚出病房门，楼上就传来枪声。陌生男子对着对楼放了几枪，似乎将一人打伤。
　　“快！快！从后门走！快！”陌生男子身中几枪歇斯底里的喊着。最后倒在了地上。
　　安长道迅速跳过病房前的两个花坛，带着负伤的范曾，一瘸一拐走到后门。从后门迅速开来一辆车，到他们面前。两人急忙上车，那车也是中了几枪，但是毫不减速。
　　安长道看了看，开车的是个年轻人。
　　“我……”安长道正欲开口，被年轻人苍白的声音打断了。
　　“不用说了，我知道，洛朗德死了。”年轻人像是无力地呓语，
　　“我知道，他这样做肯定会一去不返的，可是我阻止不了这一切。”
　　
　　年轻人没有停车一直往前开，“我开始害怕在这个世上活着了。活着就是一种折磨。”
　　年轻人的一番话让安长道和范曾感同身受。
　　此时他们都没有发现，一辆吉普车在他们后面不紧不慢不远不近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