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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血染清心观(上) 第十章 血染清心观(下)

作品名称:清心奇缘录      作者:朱盼      发布时间:2016-03-22 07:15:07      字数:4296

  第九章血染清心观(上)
  “呯”同样是剑和剑相碰发出的声音。
  但这个声音却并不是在凌丰酒楼后的河水旁,而是在清心山上的清心观里。
  刚才的声响源自于两把长度相当的剑。
  其中一把剑修长锋利,虽然看上去这把剑并不大气,但剑刃处辐射出的点点白光仍旧让人心惊胆寒。
  相较于这把剑,另一把剑则显得浑厚沉重。
  剑刃处甚至看不出一星寒光。
  而此刻握住这把剑的是一个长相彪悍的中年男人。
  男人的身上套着一件粗麻布制成的衣服,整件衣服好似很长时间都没有洗过,以致于衣角处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污渍。
  这把剑正对着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李善德握着剑抬起头,虽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到底为何而来,但但看着从那人的眼眶里辐射出的星星点点的凶光,他便有了几丝不详的预感。
  毕竟,清心观的掌门刚仙逝不久。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匆匆赶来的只可能有两种人,一种是朋友,另一类便是仇人。
  而站在眼前的这个人,无论是从相貌还是从举止来看,仇人的可能性要远大于其他。
  “你是什么人?”李善德看了看四周,之后把目光再一次投射在那人的身上。
  那人见对方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子一刹那笑得更加放肆。
  “怎么,想不到你们清心观还不止走了区区一个老道。竟然连你这个年纪的都要出来受死,难道偌大的道观里的人都死绝了,”那人说着,脸上的肌肉不住的抽动。
  此刻的清心观里确实只有他一个人。早上,四位师兄带着众位师弟将师父的灵柩抬下山,如今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清心派自古就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凡是教派内的人死后都要埋在山脚下的一处洞窟里。
  手握钝剑的中年人见少年半晌不说话,心想自己刚才那句无意中说出的话正好说在了点子上,不由摆出一副自以为得计的模样。
  顿了顿,那人又一次反问,“这么说,清心观里的人除了你都死绝了?”
  听到这样的话,换做是任何人都不会无动于衷。李善德也不例外。更何况师兄下山之前让他负责看好道观,手握钝剑的人说出这样的话不亚于冲着自己的脸吐出一口黏稠恶心的唾沫。
  他心想,一定要给这个人颜色瞧瞧。
  想着,李善德一个腾空,将手里的剑向那人的前胸刺去。
  那人似乎并不愿或者说此刻并不想跟眼前的毛头小子动手,只是顺着剑刃的方向侧过身子,退后几步,将刚才的那一剑轻巧避开。
  “你怎么不动手?”李善德以为对方的举动是故意瞧不起自己,心头怒火一刹那变得更旺。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刚才中年人的避让对于正处在气头上的李善德来说就是一种变相的羞辱。
  中年人听了,并不急着回答,而是反问一句,“怎么,小子,急了。”停顿片刻,他继续说,“不过现在我还不想让你这么快送死,我还有事需要问你一问。”
  虽然说表面上,这句话看似是中年人在向李善德发问。但手握钝剑的中年人说话的语气给人的感觉丝毫没有应有的退让,反正是愈演愈烈的咄咄逼人。让人听了,觉得胸闷气短,喘不过气。
  “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告诉你,”年轻人容易气盛,一旁,中年人的语气不免让他想要这样反驳。
  中年人听了,也不恼,只是淡淡说,“那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李善德瞪了那人一眼,之后把头别向一边。
  但他的目光没有在清心观的大门附近停顿多久便又一次转了回来。
  李善德之所以将自己的目光转回来是因为此刻,他看见自己的师兄正被一队人马死死擒住。
  “这也是你干的?”李善德怒气冲冲问。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中年人竟然如此狡猾。
  中年人似乎对他脸上的表情颇为得意,一脸干脆的点点头,之后说道,“小子,你刚才不是说死也不告诉我吗?现在,我就送你的师兄们去陪你们的掌门。”
  说着那人朝立在门边的另一个人点了点头。
  站在门边的人会意,从身后抽出一把一步长的大刀。
  “蒲修,原来是你,”被绑住的人看见手握钝剑的中年人,不由叫出声来。嘴唇微启,那人的嘴角变多出了几星殷红的血迹。
  李善德没想到手握钝剑的人竟然会和自己的大师兄认识,一刹那愣在原处。
  这是怎么一回事?李善德一时间有些费解。
  手握钝剑的中年人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扭过头,一脸狰狞的笑了笑,说,“就是我,怎么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肖珂志。”
  说“肖珂志”这几个字时,他用足了气力,有些地方用力过猛,甚至有了几丝颤音。
  “我当然记得你,”肖珂志抹了抹从嘴角淌出的鲜血,缓缓道。
  顿了顿,他继续说,“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你居然还是这样的性格,真是死性不改。”
  听见肖珂志这样说,手握钝剑的人的心里猛然间涌出了几丝想要一刀将那人被五花大绑的身穿道袍的人一刀劈成两半的冲动,但眉间一蹙,似乎想到了什么,中年人又将那丝念头强忍住,之后吞回心底。
  “我怎么就被你说成死性不改了?”蒲修一脸愤愤问。
  “哼,”肖珂志从鼻腔里喘出一口粗气,“你还有脸问。当初师父把你赶下山是为了让你好好历练,仔细反省,现在倒好,你今日却亲自杀进了清心观。”
  “我当然要杀进清心观,”蒲修借着肖珂志的话说下去。
  越是这样说,他反倒感觉自己越是做了一件令自己心满意足的事情。
  “我不仅要杀进清心观,我更要得到清心派这么多年来的剑谱和真传,”蒲修说这话时,一双手渐渐展开,似乎此刻整个清心观俨然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你休想,”肖珂志大声吼着。话音出口,他便感觉自己的眼前一黑。
  
  第十章血染清心观2
  血,一满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
  刚才上山的路上,自己被蒲修的人马打中了前胸,余下的弟子一路上不是死的死便是伤的伤,侥幸活下来的也就只有他和其余的十几个人。
  但对方这一边却足足有三到四十人。
  看见肖珂志口吐鲜血一下子晕厥在地,蒲修的笑不禁成了一阵阵的狂嚎。
  “看来,肖师弟。还是你最能替我着想,竟然还未等我动一动手指就主动去见掌门了,”蒲修说这句话时,不禁向站在自己附近的毛头小子的身上看去。
  “大师兄,”李善德见肖珂志一刹那栽倒在地,赶紧向门外跑去。
  但还未靠近肖珂志,两把交叉的大刀便将他死死拦住。
  “干什么,臭小子,”站在门边的人以为眼前的小子想跑,一脚将他踹回了大殿。
  李善德被那人踢中,在地上翻滚几圈,不由在心里暗骂一句,之后重新站起来。
  “大哥这小子好像不服气,大哥还是让我来好好教训教训他吧,”刚才将李善德一脚踹开的人见李善德嘴里小声嘟哝,上前一步。
  蒲修听了摆摆手,说道,“不用了。况且,咱们现在还得好好靠一靠这小子。”顿了顿,他接着问,“小子,我再问你一遍,你们道观里的剑谱在哪儿?”
  “我不是说过吗,我死也不会说的,”李善德也不知自己一刹那哪来的这么大的勇气。有时候,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口气,而此刻,李善德心里的怒气正在他的周身不断升腾。好似整个人周身的血液即将沸腾。
  也许是彻底被眼前的毛头小子惹怒了,蒲修把手里的钝剑抽出向李善德的前额上劈去。
  又是一剑,这一剑,李善德明显感觉自己力不从心。钝剑从上面直挺挺的压下来,实在太重。
  “噌,”两把剑相互磨蹭,几星火花从李善德的两鬓飞溅而下。
  蒲修使的是一把钝剑,但这把剑加上他灵活的双手却并不亚于李善德手里的那把寒光闪闪的长剑。
  蒲修原本就是清心派的传人,所以清心派的一些一般的剑法,他都烂熟于心。
  而李善德只不过是一个年仅十三四岁的少年,在蒲修的面前,他自然不是对手。
  几招下来,他的手上便多出了几道红印。
  “臭小子,现在总该告诉我清心派的剑谱藏在哪儿了吧,”蒲修冷冷道。
  但他的一招似乎并不奏效,更何况李善德根本不知道剑谱的事情。他心想,就算自己知道,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他也不会心甘情愿把清心派的剑谱拱手让出。
  蒲修准备靠近时,李善德把剑提起冲着蒲修的胸膛又是一剑。这一剑,蒲修似乎没有刚才的防备。心想,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应该不会和自己死磕到底。
  但正当他在脑海里这样想这些时,李善德的那一剑不偏不倚划在了自己的右手的袖口上。见剑锋向自己的脖颈附近横扫过来,蒲修把自己的身上向后一昂,那剑的剑刃便正好从他脑袋的正上方一划而过。
  剑刃依旧锋利,从蒲修的身上划过时,几缕黑发纷纷落下。
  见眼前的毛头小子并不肯放手,蒲修向后退一步,把斜插在背后的钝剑再一次抽出。
  李善德确实未打算松手,此刻手里的剑被他挥动更加迅速,仿佛手里握着的不是一把剑而是三把乃至十把剑。
  “九剑出鞘,”这一个词,李善德和蒲修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虽然这招剑法在清心派的所有剑道中已经算是上层,但李善德毕竟只有十四岁,这样的剑法就算练得有其形,也不可能做到形神兼备。
  这招剑法冲着蒲修使出时,蒲修先是一惊,但很快他便看出了剑法中的破绽。
  一个轻挑,还未等李善德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整个人便被蒲修的钝剑推搡到一边。
  李善德感觉到自己被人推开赶紧转过身子把剑向后插去。但毕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李善德无论是在计谋或者是剑法上都不是蒲修的对手。
  他的一剑还未冲出,那把钝剑的剑脊便重重砸在了他的后背上。
  李善德感觉自己的胸腔里一刹那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奔涌,不禁蹲下身子。
  蒲修似乎并没有即可置他于死地的念头,此刻他的心里还在打着清心剑谱的算盘。
  他淡淡说,“怎么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说着,蒲修同样准备半蹲下身子。
  看见蒲修跟着蹲下,李善德原本打算再补上一剑,但被刚才的钝剑重重砸了一下,此刻他连将手里的剑提起的力气几乎都消失殆尽,更不用说亲手将手里的长剑刺进眼前人的胸腔。
  “我看你还是死心吧,”李善德毫不畏惧说。
  蒲修听了,准备蹲下的身子一刹那又重新立了起来。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给这个面子,”他说着,向身后的人挥挥手。
  “给我烧,今天我蒲修就是将整个清心观烧平也要找到剑谱的下落,”他的话音刚落,火把从四处燃起。
  没过多久,整个大殿里就只剩下一片乌烟瘴气。
  “大哥,咱们把清心观烧了,那剑谱怎么办?”站在门边的人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禁问。
  蒲修从清心观的大殿内走出来,看见那人脸上的隐忧和惶惑笑了笑说,“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至于剑谱,我记得应该是放在一个石盒子里。”
  清心观里,李善德感觉四周的烟尘越来越多,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但此刻,他的两条腿却并不争气,好似那两条腿并不是长在自己的身上。
  他向四周看看,四周红黄相间的火苗把整个清心观染成了一片血红色。
  噼噼啪啪的声音灌进他的耳蜗里,把他的双眼也映成一片殷红。
  “找到剑谱没?”等整座道观的火差不多熄灭,蒲修冷冷问。
  跟在身后的人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好像还没有。”
  “这么说剑谱应该不在这里,我们走,”蒲修见那人这样说,不由低声回答。
  四周,沉沉的夜色渐渐将清心山上的大火悄然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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