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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密者(10)

作品名称:泄密者      作者:陟云子      发布时间:2009-01-01 14:49:07      字数:6841

那个陌生男人的身份一定要弄清,否则接下来的事不大好下手。我在这时拨打了一个电话,找到了一个在公安局民政科工作的哥们。他跟我往来不多,但彼此印象都极为深刻,我现在就要动用这条路子了。我对他说:“工作辛苦,恭喜发财,晚饭我请,你过不过来?”
他道:“哎呦,你还是那么风趣,今天晚---行!”我告诉他时间地点,然后找了一个地方,默默地盘算起将来的打算。直到快到点了,我才慢腾腾地走进那家酒店。
那家酒店很够档次,我什么都没说,就点了一大堆菜,包括一道镇店菜“清蒸石斑鱼”。他是知道这道菜的价值的,说:“你小子是不是又有什么烦心事了,想来找我帮忙出头?”我说道:“吃菜吃菜,吃完了再说。”他也毫不客气,大吃大嚼了一通。警察的日子实在也是太过清苦,再加上工作繁重,这样吃东西的日子并不多。我一直微笑着看着他吃菜,并不打扰他。
狂吃一顿后又灌了两口酒,黑黑的脸庞泛起一抹红:“说吧,你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帮的上忙的一定给你办。”我对他道:“我们公司里有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叫全樱,你看能不能帮我查查她的基本情况。我也好掌握主动权啊!呶,这是她的照片。”我将一张图片递了过去,那是我趁他不备偷偷拍的。
他听到我的话后立刻瞪大了眼睛:“你不是已经结婚了么?怎么又看上人家小姑娘?”我对他道:“你脑瓜可真死板,难道干你们这一行的都这样?告诉你,现在在咱们市内包二奶养小蜜的有的是,连一些‘鸭’们都凑钱弄了个‘太太俱乐部’,你跟不上潮流也不能不让我跟上潮流吧?”他摇摇头:“我这不是在破坏你的家庭生活幸福么?这事做了可太缺德了。人说多牵一条红线能增阳寿三年,我做这事也得减三年阳寿呢。”我一听真是苦笑不得:“你老兄咋就这么死心眼呢?我又没说过要跟我老婆离婚。”看他一时似懂非懂,我就说:“你看着办吧,我急着要用。”他拿过那张照片,仔细斟酌了半晌,说道:“这人我瞅着怎么这么眼熟呢。”不过他没再多说什么,径直将它插入衣兜内。我见大势已定,便对他道:“你得赶快啊,别耽误了我的进度。”他盯着我道:“你这人真叫人琢磨不透。”我微笑着道:“干嘛非要琢磨透呢?琢磨不透才有意思嘛。另外这件事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老婆,要叫她知道了我可真完了。”他无奈地苦笑着:“放心,有我呢。”
就这样我开始了向她迈出的第一步。从酒店送他出来后,我对他道:“我就不远送了,我的事你多费费心吧。”待他走的已没了踪影我才扭过身来,一路打着饱嗝在大街边转悠。走到了一家花店前,我站住了脚步,迈了进去。我递给他们一张百元大钞,告诉他们给准备一束玫瑰,明天中午12:00送到这个地址去。那经理看看地址,转身交给了身旁的一个雇员。我对经理说:“你把明天送花的人给我找来,我跟他说两句话。”经理倒是很听话地把人找过来了。我一看是个挺帅气的小伙子,心想正合我意。我对着他俯首低耳了两句,在临走前我向他手里塞了二百元钱:“你就按这个话说。”他用力地点点头:“放心吧。”
第二天上午,我一直在密切注视着全樱的动向。看见她没有丝毫要走的迹象,我心里才慢慢平静下来。在离12:00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我叫了一辆taxi,径直奔向昨天全樱回得那个地方。
看看到了地方,瞅瞅表,还差五分钟到十二点。我站在那扇门前足有三秒钟,然后我又迈上了半层楼,在楼梯的拐角处密切向下张望着。
十二点正,我叫的那个送花的小伙子来。他礼貌地按了一下门铃,然后静静地等待开门。也许是因为看见了他手里捧着的色彩斑斓的花朵,门内的人很快就给他打开了门。那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估计年纪没有七十也有六十。神情很是端庄慈祥,不像是一个有很深心理戒备的人。她问道:“小伙子,请问你找谁?”“全小姐在么?这是一位先生买来送给她的花。”老太太楞了一下,随即满面堆笑:“哦,她上班去了,近来她总是很忙的。”老太太的眼神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暗自猜疑:难道那个全樱不是她的女儿?老太太又补充道:“心意我领了,这花你就拿去吧。”小伙子坚持道:“这是那位先生送的而不是我送的。他嘱咐我一定要让您收下。”老太太笑着道:“好,好。”说着捧过了那束花。但她想了一想又问道:“小伙子,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能告诉我那位先生的名字么?”小伙子笑笑:“那位先生的名字我也不知道。”老太太急了,又道:“那你告诉我他长得什么样也成。”这一点我倒是忘记叮嘱他了,不过我相信凭借他的机灵劲肯定是能应付过去的。
果然,小伙子在沉默了两三秒钟后很自信地答道:“他呀,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脸上挺富态的(指肉多),身穿一件黄色的西装,四十岁上下,看起来应该是个有钱人。”我在心里听着暗笑,却见老太太脸色骤变,说声“对不起”就“叭”地一声关上了门。连那束花掉在地上都不理不顾。小伙子叹了口气,将那束花拾起来走了。
我在楼上将整个过程看的一清二楚。小伙子最后那番白描简直是太妙了,把我说成是一个有钱的商人,而从老太太的表现可以很容易地看出,那全樱与她一定有极为深刻的关系,不然她不会再满面笑容的时候由晴转阴。同时这也证明了我之前的推测,全樱确实没有结婚,不然老太太一开始不会表示那样的欢迎。只是我略微遗憾的是,没看到昨天接电话的那个陌生男低音。如果找到他,相信此行收获会比这还大。
下午那个在警局工作的朋友给我打来电话说:他查遍全市的户籍,没有发现一个叫这个名字的人。不过他总觉得照片上的人像一个在警校时与他要好的女同学,只不过他们最终分手了。最后他说:“或许这人是个外来户也未可知。祝你成功吧。”
从来没有证据证明那个全樱是外地人,连她的一口糯米腔都是字正腔圆的本地音—因为只有在这个城市生活多年的人才会将尾音挑的极高,连在郊区的农民都不会有。而她又没有本市的户籍。那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全樱根本就是个假名!
她为什么要用假名,而且处事又那么谨慎呢?这个问题就相对容易了,那就是说她也要在天维内部调查一些问题。这样看来,她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我们五人团队之一,也肩负着和我们类似的任务;另一种则如老板所说,是我们的敌人。虽然敌人在这里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来对付我们的,但我们肯定也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如果我们一有风吹草动,肯定会被他们发现。到那时,我们的处境就危险了!
我决定继续不动声色地盯住她,观察她接下来的反应来确定她究竟是朋友还是敌人。在这种时候,主动找她去“摊牌”是一种相当不明智的表现,我也绝对不会那样做。但我从她身上打开老徐缺口的想法已经被彻底颠覆了。没关系,我可以从老徐身上直接打开缺口。老徐要讨女人,那肯定是缺不了钱的。老板新给添了一百万元,我可以用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在老徐身上爆破。
没过几天就是五一劳动节。像春节、中秋、清明、端午、元旦这些节日,现在的节味正在淡去,人情味的行情倒是逐年看涨。五一劳动节虽然是个外来节日,但显然也不例外。这真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我想。
相比全樱的处事低调,老徐一个堂堂的副总就是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我很容易就找到了他的家。敲开门后,出来迎接我的是一个四十五六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尽管她的皮肤因为年龄的关系有些松弛,但因保养的较好,看起来还是很白皙的。而且从总体印象来看,她是一个很典型的骨感美女。“老徐真的很不知足”,我在心里暗暗感慨。
“徐总在家么?”我开始问她。“他还没回来呢,你是他的—”“我是他的下属。”放下那个大礼品盒,我沉着地对她说。她很好客地从里屋捧出一个大糖果盒子,里面盛满了多种干果小吃。“吃点吧。”我说了声“谢谢”,拿起一个无花果,刚要放进嘴里就见老徐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哦,是小张呀,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老徐话说得虽然风趣,可其中隐隐含着的挑衅意味也是显而易见的。自从那天我到过他的办公室,没有把资料交给全樱后,他对我的态度就一直很不自然。那个全樱一定是对他说了什么了。不过没关系,我只要用一个小小的支点,就可以逐渐撬动他,改变他对我的印象。
“嗨,你是公司元老级的前辈呀,我们这些年轻人,经验短浅,办事得多朝你们这些前辈学习。再说像您这种为公司办了一辈子事的人,理应得到别人的尊重,我对您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正好今天有空,所以我就过来了。”我连吹带捧地将他夸奖了一通,一面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却不料他的神情一直是冷冰冰的。“为了表示对您的敬意,这是我的一点小礼物,请您务必收下。”我从身边取出一张银行卡递了上去:“密码就是六个零。”
老徐的面部表情在这时忽然发生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满脸笑容,嘴上说着:“我们公司一向是清正廉洁的,这若是公司的东西我可不敢要,”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来推。嘴上虽然说得冠冕堂皇,手却推辞的很没力道,甚至有点拿着我的手往他手里放的意思。“这可不是公司的财物,纯是我自己的一片敬意。”我把银行卡往他手里一放:“您千万不要见外,咱们以后的联系多着呢。”他的夫人却在此时严肃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呀,就算看看我们家老徐也用不着这样啊。”她说话的样子和神情倒叫我吃了一惊,我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外表柔弱的女人会在此时拒绝的这么坚决。
听到这句话后,老徐的脸上一阵尴尬:“唉,小蔓,当着客人你都说些什么呀。”他的夫人在听到这句话后不由得顿了一下,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讷讷的道:“我只是觉得,平白无故地要人家东西有些不好意思。”看得出,这是一个对丈夫很柔顺的女人,难怪像老徐这样胆小的人在外面也敢如此猖狂。我随即笑道:“嫂子这话就说错了。我麻烦我哥的时候还在后边。你若是觉得有些无功不受禄,那就算是我为你们将来奔波所付出预酬金好了。”老徐在听到这话后瞪了老婆一眼,那意思是“你瞧瞧人家多会说话,不像你尽在人前拆我面子。”
我又坐了一小会儿,站起身来向老徐两口子告辞。老徐的态度显然好多了,他握住我的手:“兄弟,以后在单位有什么掰不开的镊子就找我。”我说道:“以后少不了麻烦您。”
从老徐家出来我又去了关雪家。最近她总是缠着我,甚至在单位也有些暧昧。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我曾经叮嘱过她不要在人前表现的太过,她一赌气反而不理我了。没奈何,今晚趁这个机会再去安慰安慰她吧。
按响了她家的门铃,好半天没人来开门。我知道她肯定在家,于是吓唬性地向楼下走去。她本来只是想捉弄我一下,一听脚步声我竟是要走,连忙拉开楼门,倒趿着拖鞋跑了出来。我并不说破,只是慢吞吞地爬上楼来:“还以为你不在家呢。”
她气哼哼地道:“就知道你没将我放在心上!”我说道:“怎么会呢。我说句实话,我的老婆尽管在很多方面都照顾的我无微不至,但是她身上少了那么一股子书卷子气,因此也就缺那么一点高雅气质,别看她现在是一个教书的。而你呢,就不同了。你身上有一种男人很喜欢的慵懒味儿,我特别喜欢你发愁发呆的样子,尤其是刚才。”她的气一下子全都消了:“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还没吃晚饭吧,我给你买饭去。”我说道:“不用了,我现在还不饿。我这儿现在有一瓶香槟,今天良辰美景,咱俩对月小酌,如何?”
她一听就来了精神,赶忙坐到我身边,紧紧地粘着我。说实话,我真的害怕我会把持不住自己,但我还是去极力抑制欲望。我打开了香槟盖,顿时香气四溢。我也不客气,咕嘟嘟倒了一大口下去,然后将瓶子递给她。她坐正身子,看了我一眼:“你怎么让我喝拟喝剩的?”我知道她大家闺秀的脾气又发作,便不动声色地安抚道:“说好了,喝一瓶香槟,我是客,你是主,哪有主不敬客的道理?”她一听哑口无言,屋中沉闷的气氛却也袅袅升腾了起来。
我笑道:“干脆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将功赎过,如何?”她讥诮道:“有多长?太长的我可不听。”我说道:“不长,很短。或许这也不能算是一个故事—当年还是邓小平担任国家元首的时候,菲律宾的一位高官来访。那位菲律宾高官用很挑衅的口吻道:‘邓小平主席,难道你不觉得南海离我们国家很近么?’他话语中的意思,竟是明目张胆地向我方索要南海海域。却不料邓小平微微一笑;‘尊敬的阁下,难道你不觉得菲律宾离我们国家也很近么?’那位元首一听,只得作罢。”她瞪着我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我对政治丝毫不感兴趣,这个故事我听不明白。”我摇头苦笑道:“那我也不会讲别的故事了啊。”她定定地看着我:“不,你会讲。我听公司很多人都说你会讲笑话。”
其实我对天维的人没怎么讲过笑话,也就是那么一两次,为了缓解一下沉闷的气氛,我鼓起勇气讲了那么一两个,而且那种很平淡的。此刻在她面前,我深知她想要的是什么,可惜我不能往那个陷坑里跳,自然也就不能将那些带点颜色的笑话。我想了想,故作难堪地说:“我实在讲不出来了,要不你讲一个?”
她笑了,说:“我等得就是你这句话。讲一个日本的吧。”女:“哥,你比爸强多了。”男:“嗯,妈也这么说。”我听了之后脸上倏然变色,其实她一直处心积虑的想的就是这个。我毫不迟疑的站起身来:“对不起,我要走了。”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赶忙刹住了话头:“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这真是欲盖弥彰。我冷笑一声,说道:“我还要回家去陪我老婆呢。”她呆呆地看着我走出她家门口,忽而扭过脸去,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想用这种手段来拿捏我,叫我处处都听她的话,那没门!我甩出一叠相片,那都是她给我资料时我偷偷拍的。她一看就愣住了:“你哪来的照片?”我冷笑道:“你也甭问。以后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将这些照片公布出去!”她一下子怕了,跪在我脚边眼泪汪汪地恳求道:“张,我刚才说错了话,请你原谅。还请你把这些照片销毁掉吧。”我说道:“好吧。如果你答应以后老老实实听我的话。”她连连点头:“我答应,我答应。”我这才取出一只打火机,将那些照片全部都点燃烧毁。
当火焰从小到大,又再次从大到小到最后变成点点火星灰飞烟灭了以后,我扭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对于这种女人,你一定要用强制手段彻底的压制她们,否则后患无穷。
但即便如此,我也明白,她的这种表现使我的危险又多了一重,形势真的很不容乐观。
回到家中,明白婉汀其实一直都在等着我。
“死哪儿去了,也不告诉家里一声。”她接过我脱下的外衣,有些嗔怪地道。听到这句话后我心里有些感动,家里的女人和家外的女人毕竟不一样。
“都忘了今天是五一了,单位今年也没举办什么活动,居然还是照常上班。我也就把这码子事给忘了。忙来忙去就忙到这个点了。实在是对不起。”我现在不从事原来的软件开发,然而婉汀一直不知道,我也没打算告诉她。因为软件开发毕竟有很多业余收入,现在的秘书工作则没有。但我从老板那里拿到的各种费用已经超过了我原来所有的工资奖金分红外捞的总和,所以我自信还能将她瞒过去。
“对不起什么?知道你忙。”我很喜欢她这种娇嗔薄怒的样子,看起来有种动人心魄的美。但现在她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端庄自然,看来刚才她不过是想与我开一个小小的玩笑。“饭都已经做好了,等着你吃呢。”说着她将我引到了餐桌前,那上面摆满了各种家常菜肴,包括我最爱吃的“松鼠鳜鱼”,“清蒸羊排”等等,连喝的法国干红都已经启了封,静静的等待主人的享用。
“真难为你了。”我坐在餐桌旁,夹了一口鱼肉放在嘴里嚼着,真的是又脆又香,那种浓到极致的香气在舌尖上慢慢散开,仿佛无数精灵在飘然间化入了味蕾。凭心而论,这鱼做的还真的挺正宗。
“我这是模仿电视中的做法。其实这道菜我原本也会做的,只是因为过油时掌握不了火候,不是炸大了就是炸小了,因此做出来的鱼不是带着一股腥气就是带着一股糊味。现在好了,做这道菜时我就看着表,七成开的油炸五分钟,保证炸的正好!”她在向我喋喋不休地诉说着学做菜的经验。尽管这与我关系不大,可我还是兴致勃勃的听着。热恋的男女为了找到共同话题往往要花一番心思,夫妻之间却不如此。每天被柴米油盐酱醋茶搅和的平平淡淡。这时候如果一方不能够倾听,那另一方也就只能选择退缩了。这对婚姻的维持是很不利的。我很清楚这点,所以她在说一些我很不感兴趣的话题时我还能保持一颗平常心。
她自顾自地唠叨了一会儿以后,又转换了话题:“唉,我说老公,你看咱们是不是该要个孩子?”她的话让我一愣:“不是说好了五年内不要孩子的么?”她说道:“现在形势不同了,当时考虑的哪能跟的上现今的潮流!今天我们单位的小王生了个大胖小子,粉嘟嘟地真诱人。要知道,她还是个80后呀!”“对,80后的首要任务就是制造08后。”我补充了一句,呷了一口酒:“可咱们都是70后呀!跟着他们那帮人凑什么热闹!”她见我态度不那么积极,立刻使出了浑身解数:“老公呀,现在正是生育高峰前的低谷,要是过两年,等80年代的末的那群人成长起来,人口爆炸了孩子上学就业什么的都成问题!”我说道:“你对人口分析学倒研究得挺清楚。”她小小的得意了一下:“那当然。上世纪1965年和1988年是人口增长的两个爆发点,前后增长的人太多太多—唉,你还没回答我同意不同意呢!”我说道:“那—我得考虑一下。”她继续发动攻势:“那有什么可考虑的。左右不过是添张嘴罢了—”她正要说下去,家中的电话铃忽然猝不及防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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