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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崇尚无私之心

作品名称:刷新天堂      作者:林虎      发布时间:2015-11-21 14:14:55      字数:5314

  (1)
  
  天堂村的清晨,恬静而鲜活。曾祺登上新房屋顶,凭栏远眺。晨曦映照,掩盖不住她脸上的愁容,焦躁的心被牵向远方。
  王东生悄悄走到她身后,说:“你不要望了,华仔不找到工作就不会回来。”
  曾祺叹口气,说:“肉骨头打狗,有去无回了!”
  王东生说:“我不是埋怨你,他瞒我,你不该瞒我。我给他泼一盆凉水,劝他老老实实当个新农民,可能听。”
  曾祺说:“你劝也没用。我命中注定,受人抛弃,—个人受苦。”
  王东生说:“你要气我?我在你身边不算?我让你一个人受苦了吗?依我看,他要远走高飞,就让他飞去。好男儿,志在四方。”
  曾祺生气,说:“站着讲话不腰痛。让小梅远走高飞,你试试!”
  王东生不说了,转身去太阳热水器旁,搬一条长凳垫脚。刚站上凳,凳倒了,他跌在地上。曾祺一惊,立即过去扶他。王东生站起,跳跳,走几步,扭扭腰。
  曾祺说:“没伤哪里吧?”
  王东生说:“还好,我还不老,经摔。”
  曾祺说:“这把年纪,谁让你爬高上墙的?”
  王东生说:“这两天水不够热,我想调整一下,多晒晒太阳。”
  曾祺说:“你不要动了,等儿子回来调吧。”
  
  老俩口正说着话,林月亮、李胜田、林里生争争吵吵地走来了。
  林月亮喊:“干娘,请您快下来!”
  王东生闻声,先走,说:“来了!正好,你们两个男伢子帮我一把手。”
  林里生、李胜田跟着王东生走到两株杜仲树前。
  王东生指着华仔健身的沙袋说:“帮我把这个拆了,华仔不会用了。”
  林里生、李胜田帮着把木杠、沙袋卸下。曾祺出门了。
  林月亮问:“干娘,华哥哪天回来?”
  曾祺说:“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林里生说:“我早就看准了,他不会回来了,快把大印交给我!”
  林月亮躲到曾祺身后,林里生跨一步,抓住她的包。
  李胜田说:“哥,华哥不回来,你也不能这样夺权。”
  林月亮说:“干娘,干爷,请你们说说我哥。华哥出去找工作,我哥就想管创业园,叫我把大印交给他,我不交,他就抡!”
  林里生抢着了月亮的包,—手把月亮推倒在地。李胜田突然袭击,从林里生手里抡回包,紧紧抱住。
  王东生苦笑道:“夺印啊,打个电话叫他回来,和平交接吧。”
  林里生说:“他不会回来!”
  曾祺奔出眼泪,林月亮立即拉她进屋。
  林里生也要跟进,王东生把他拦住,说:“哪里有伤疤你戳哪里,你干娘一听儿子离开她远走高飞就心痛。让月亮好好安慰她吧。”
  林月亮把曾祺拉进门,匆匆从包里拿出印章、营业执照、账本给曾祺,说:“您帮我藏一下,等华哥回来再交。”
  曾祺说:“他回不来了!”
  林月亮说:“外边合适工作难找,他又不愿将就。我看,他还得吃回头草!”
  林月亮藏好大印,和李胜田回状元坳,林里生也追去了。
  
  不久,华仔提着箱子回来了,快步走近曾祺,扶着她,直上楼,到了客厅,扔下箱子,一下抱起曾祺,转了两圈才放下。
  曾祺问:“见了?”
  华仔说:“见了。”
  曾祺问:“还去吗?”
  华仔说:“妈妈,妈妈,我的好妈妈!我永远不会离开您,您亲亲我。”
  曾祺扶住华仔,在他额头上深情亲吻。
  华仔问:“爸爸呢?他问我出去干什么没有?”
  曾祺说:“他一直问,我说你又找工作去了,他不相信。”
  华仔问:“华文呢?她没问我去哪里了?”
  曾祺说:“她来找过你,我也说你出去找工作,她不高兴。”
  华仔说:“等爸爸回来,还是如实告诉他吧。我觉得沒必要瞒爸爸。现在,我们四个,是最亲最亲的人了,我跟江朝阳一刀两断了。别让爸爸猜疑、费心。”
  华仔含着热泪,曾祺也流泪,给王东生打电话,催他回家。
  王东生扛一把锄头回来,在路上接听手机,非常高兴,加快脚步走到家门口,把锄头立在门旁,锄头倒了也不扶起,进了门。
  华仔在楼梯口迎上王东生,和他深情拥抱。曾祺看着父子俩拭眼泪。华仔异常兴奋地扛着王东生上楼。
  曾祺说:“老王,儿子是见江朝阳去了,听他跟你讲讲。”
  王东生说:“我猜中了。你们母子瞒我,伤心啊!”
  华仔说:“是我和王梅商量,暂时不告诉您,我去侦察一下回来再说。”
  曾祺喜盈盈说:“儿子不走了,不走了。”
  华仔说:“是,爸爸,我不走!”
  王东生愣着。
  华仔说:“我跟江朝阳讲,我们一家在天堂村过得很好。我妈妈依旧年轻漂亮,我有了一位可敬可亲可爱的好爸爸。他们,你们,我们都不需要他可怜、施舍,没有他,我们也会过得好!”
  王东生说:“你真这样讲?那不叫他伤心?”
  华仔说:“我就这样讲,让他眼红、伤心、后悔!”
  曾祺说:“儿子讲得对!我不可怜,我跟王老倌过得很好。”
  华仔说:“我把那些国库券都退给他了。”
  王东生说:“你们母子傻!”
  华仔说:“我也不要,他给—张卡,100万,我坚决不要!”
  王东生说:“世界上—对最傻的母子!为什么不要?别说100万,1000万也弥补不了骨肉亲情的伤害。”
  曾祺说:“不要好,我们落得个清静!”
  华仔说:“他不是什么美籍华人,在香港安了家,有一儿一女,比我小,都是弱智,他现在就发愁,遗产官司怎么打。我也有点可怜他,好多话没对他讲。只问清了—件事,什么也不管就回来了。”
  王东生说:“不管怎样,他是你的生身父亲……”
  曾祺横了王东生一眼,王东生收了话。
  曾祺对华仔说:“你先去洗澡,把衣服都换了,箱子里的东西都清出来,消消毒,别带回沙死病什么的。”
  
  华仔先把箱子打开,物品全出,抖空箱子,抖出那张银行卡,他惊呆了。
  曾祺问:“这是什么?”
  华仔说:“就是这张卡,他说有100万,我不要,这箱子也不想要。他偷偷塞进箱子里了,我不和道,难怪他一定要我拿走箱子。”
  王东生说:“这说明江朝阳真心实意。”
  华仔说:“我真不要他的!这样,就算我为天堂村借他的。你们作证,等我赚了钱,九富工程完成了,连本带利还他。对他来讲,也是应该的!他当初空喊建天堂,人却跑了。这祥也算他有点弥补。”
  楼下,林月亮喊:“干娘!”华仔忙收卡,曾祺去楼梯口应接。到楼下客厅,见李胜田、林月亮都来了,原来,她们离去后,看见华仔回村了,又追回来。
  林月亮问:“华哥,找到工作了吗?”
  华仔说:“找了,回来等通知。”
  李胜田问:“李光福、何卫东的事,还管吗?”
  华仔说:“别浪费青春!”
  李胜田说:“我都替你想通了,坚守在村里和我们一起干下去。家家富创业园一定能做起来,你的九富工程也能带起来!”
  林月亮说:“华总讲了,干家家富、兰花园,住小楼不用说,你有了。私人汽车,也半有了,全有不是梦。论收入,肯定是公务员比不上的。为什么要去城里扎堆呢?”
  华仔说:“怎么?轮到你教训我了?”
  林月亮说:“别人不能教训你?只许你教训别人?华大姐也生气……”
  提起华文,华仔更不爽,转身回他住室,门“呯”地一声关了。
  
  (2)
  
  曾祺送李胜田、林月亮到门外,讲了几句话回屋,又上楼,叫王东生、华仔也跟她上,她还有话讲。王东生、华仔乖乖地跟随她上楼。
  华仔说:“这100万我不能要,快去交给何支书处理吧。”
  曾祺说:“我就讲这事。卡里真有钱吗?有100万吗?”
  华仔说:“我还没查看哩。”
  曾祺说:“做什么事都要稳当可靠。你交给何支书,万一没有钱,或不够100万,怎么好讲?是江朝阳哄你,还是你哄何支书?”
  王东生说:“我和你妈妈想到一起了,先查明。”
  华仔说:“100万!也算让他出一点血吧。”
  王东生说:“应当相信有。江朝阳是相信儿子的,也有补偿的诚意。说实话,儿子要自己用这笔巨款,也合乎情理……”
  曾祺说:“讲多了没用,先去查有没有?”
  王东生说:“我说有!打个赌,你敢不敢?”
  曾祺问:“赌什么?”
  王东生说:“儿子作证!有100万,你当一年哑巴。”
  曾祺说:“没有,不够100万,你当一年哑巴!”
  王东生说:“好!我正想过一年清静日子。”
  华仔想起了什么,脸上晴转阴,悄然退开。
  王东生说:“他怎么悄悄走开?好像有心事,不会逗我们玩吧?”
  王东生也多心、悬心了。华仔找到了生父,曾祺的情绪能不波动吗?他和她的感情有了外患,心生警觉,拉曾祺进入卧室试探。
  王东生说:“老曾,看形势,我们这婚结坏了!我得去找人咨询一下:华仔成了我的儿子,法律上会不会妨碍他继承江朝阳的财产?”
  曾祺吃惊地问:“你怎么啦?想什么了?”
  王东生说:“你看,他说着说着,一肚子无名火发了,躲进了屋里。”
  曾祺说:“你不要乱想,我问问他,看他火什么。”
  王东生说:“你可以跟他讲明:如果因为我妨碍他去继承财产,我可以离开。”
  曾祺说:“你真疯了,胡思乱想什么呀?”
  王东生说:“我讲的是真话。”
  曾祺坐在王东生身边,紧紧相偎。王东生伸出一只手,搭在她肩上,默默无言。
  曾祺说:“老疯子!你这话是敲打我的。你担心我对江朝阳还有什么意思吗?我贪他钱财,还想去投靠他吗?你这样不相信我?”
  王东生说:“谁说我不相信你?”
  曾祺说:“儿子人穷志不短。你回家前,他跟我讲了,他不要、也没拿回江朝阳一分钱,是真的!江朝阳也让我死了心,万贯家财也不希罕,跟你过到头。你不信吗?”
  王东生无话,和曾祺靠得更紧。
  曾祺说:“老王,儿子回来,一见我,这么大个人了,突然要我亲他,以前从没有过。你看,他喊你爸爸,声音甜多了!”
  王东生说:“他真是富二代!对他是一道险关,还不知怎么跨过去。”
  曾祺说:“我怕的是,这100万,跟江朝阳扯个没完。”
  王东生说:“你抓紧,问问他有什么难处?”
  
  华仔洗完澡,钻进卧室,看到十六字经,模模糊糊。
  曾祺追进来,上下察看他,说:“儿子,你爸爸看出你有心事。跟我讲讲行吗?”
  华仔说:“没有啊。”
  曾祺说:“这100万,真不是你开口要的?”
  华仔说:“他给我也不要。我就是想和他彻底断绝来往,不愿在经济上和他有牵扯,让您安心,也证明我不靠他—样能发展。”
  曾祺说:“这100万,是个麻烦。”
  华仔说:“交给何支书就变成了好事。”
  曾祺说:“你爸爸顾虑多,还要去咨询,有他,会不会妨碍你继承财产。还说,如果有妨碍,他就走开。”
  华仔说:“你们多虑!妈,首先你要相信我。是,江朝阳确实劝说我留在他身边,培养我接手他的生意。我坚决拒绝了,就是为了不离开你,不让你被江朝阳抛弃过一次,再被儿子抛弃。”
  曾祺潸然泪下,紧紧抓住华仔两只手。
  华仔说:“妈,我的苦妈妈,您放心,我不会去管他的财产。您跟爸爸说,请他也放心,你们俩就好好安度晚年吧,有我!”
  
  华文走进华仔家客厅,进门就喊:“老弟回来了,不想见人吗?”
  华仔、曾祺从卧室走出,华文把包扔在沙发上。华仔不敢正面看她。叫她大姐,还是喊她妈?有话说不出,不好说。更不想让妈妈知道她和江朝阳的关系。姐弟亲密无间、对华文的敬佩、事业配合默契,都荡然无存。
  王东生下楼,笑容变得生硬。
  华文说:“老弟,出去找工作,还瞒着你大姐?”
  华仔低头不语。
  华文问:“找到工作了吗?”
  华仔还不语不抬头。
  华文又问:“你还把我当大姐吗?”
  华仔不语头更低。
  华文说:“我的家巳经安在状元坳了,我是天堂村荣誉村民。好,我下来当村民,你上去当官,分道场镳!”
  曾祺忙解释说:“华总,他有时候发犟。”
  王东生说:“儿子,你华大姐在村里办企业不容易,好好说。”
  华仔说:“你们,任何人,都不要管我的事!”
  华文以为华仔外出求职不顺,说:“那好,我也不管!我凭什么管?我这个大姐当到头了。你去当官,我尽女儿的孝心,照顾好两位老人。明天,我就搬来家里住!”
  华仔冷笑一声。
  
  华文转身出门,走向路边的汽车。又回到门口,说:“老弟,我提醒你。现在很多人削尖脑袋往官场里钻,连教授、专家都想弄上一个长。当了官才知不好受,犯郁抑症的官不老少,好好的跳楼了,都说自己是牛屎菌(弱势群体),何况你顶多当个跑腿小官!”发泄完,开车走了。
  华仔冲她背影翻个白眼,嗤一鼻。
  曾祺问:“你到底怎么啦?她可是把你当亲弟弟。”
  华仔又嗤一声,走进卧室。
  
  王梅得知华仔回来了,立即回家来,两人扎进王梅书房。按王梅要求,华仔先帮她挪动书柜。挪动好了,华仔才讲他见江朝阳的情况,说明华文和江朝阳同居过。“你说,我以后对华文喊大姐,还是喊她小妈?”
  王梅说:“你怎么这样俗气?华文和你生父同居过,那是历史了,和你完全无关。你们该怎么合作,还怎么合作。”
  华仔说:“我也同情她,她比他小20多岁,被他甩了,找更年轻的。”他没说江朝阳又找了比华文更年轻的陶芳。
  王梅问:“谁劈腿,你能弄清楚吗?”
  华仔说:“以后和她打交道,太尴尬了。”
  王梅说:“重新适应吧。华总是好人。”
  华仔说:“嘿,你没当过官,也有官腔了。”
  王梅说:“去,去!别打乱我的思路,我还得写篇文章。”
  华仔说:“你跟我去查查那张卡吧。”
  王梅问:“还查什么?”
  华仔说:“我妈怕卡里没有钱,或不够100万。查准了,才好交给何支书。”
  王梅说:“那就查查呗。”
  华仔说:“我不想在青龙镇查,跑远一点,去县里的银行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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