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最终的分离
作品名称:微风山谷 作者:安静的知了 发布时间:2015-11-06 16:30:55 字数:6966
回到沙市后的那一个星期,心里从未有过莫名的兴奋,无论是工作上也好还是生活上也罢,我感觉自己不再是那么的木讷,做事的时候头脑的兴奋,思路清晰。而那段时间因为公司有新员工的培训,经理由于临时有事出差,安排由我来讲课。从未上过台的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而在培训完之后新员工亦对于给予了很好评价。
我在电话中兴奋的将这些讲给寒笑听。然而,她听到之后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很平静的“哦”的应付回答了一声,然后犹犹豫豫地说道:“恩…泉清,这个周末有个诗会,我想去参加。”
“哦,诗会呀!想去你就去呗!”
“可是诗会的地方有些远,可能这个周末要去三天哦。”
“没关系,只是我工作上比较忙,不能陪着你去了。”
“你周末不过来吗?”
“我想过来,可你不是想要去诗会吗?”
“如果你过来,我或许可以不去的。”
“想去就去吧,既然是诗会,那里一定会有许多你想认识的朋友了。”
“可我怕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她似乎有些焦急了。
“怎么会?傻,我们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见面的嘛,沙市到娄市一个多的小时的车程就到了嘛!”
“唔……”那头没有说话了。
她在电话那头似乎很是纠结,然而我却不知她在纠结什么。最终,她还是去了。周末的时候,我打电话给她,她却一直都没有接。她回信息给我不是说在看朗诵会就是说在采风。在跟她回过几条信息之后我也就放下了手机。周末,坐在宿舍里,我无聊的又捧起了那本厚厚的《海子诗集》,看着激情高昂的长诗,我似乎渐渐地有了些感觉,看了之后也似乎觉得自己的内心有着某种东西在膨胀。
寒笑是在周一的晚上回来的,电话过去的时候她的却显得有些游神不定。我想或许是那几天的诗会让她感觉到很累的原因,也就没有太多的去打扰了她了。直到周五的时候我才打电话给她,我说我电话明天去看你,她在那边“嗯”了之后,接着我聊了一阵之后,就不声不响的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我便去洗漱了,然而当我回到床上重新拿起手机的时候,却收到了她发来的一条信息: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吧,具体原因在我不在你。
虽然我有过担心,担心那种情况会再重演,可我却不知道会来得这么突然。我回拨电话过去,许久之后她才接。
“笑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突然提出分手来,可是竹海的时光才刚刚发生一般。我真的不想再如同上次那样,我真的想知道为什么,或许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呀,任何问题都会解决办法的。明天无论如何我都会去娄市,无论如何我都要见你一面。”我暴风雨般的说出这些话。
她在那头许久没有说话,我只听到了沉重的呼吸声。
“请你回复我一下,说句话好吗?”我焦灼的催问道。
那边依旧只能听到厚重的呼吸声,我们就这样拿着电话僵持着,相互听着对方的呼吸。
“好吧,明天见个面吧!”她在那头说道,声音有些颤抖:“不过,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解决的办法,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一辈子都无法改变。”
来到娄市的时候已经将近上午九点,她和我约在电视发射那儿见面。当我急匆匆爬到山顶的时候她早已在那里等候着了,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电视塔前的草地上,望着天空发呆。我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却浑然不知。我站在她面前咳嗽了几声,她似乎才从另外一个意境中回过神来,望着我,却是一脸的平静。
她示意我在她身边坐下,然后依旧望着天空,一言不语。
“能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么?”我终究还是忍不住先问道。
然而她如同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我们第一次约会就是在这里,那天晚上我们沿着公园里的山路一直走,我们一路聊诗歌,聊写作,仿佛如若这条没有尽头的话我们可以一直这样聊下去一般。直到我走到了这里,我们席地而坐,他就给我描绘天上的星星,他告诉我说诗人可以看到不一样的星空,可以看到世界的另一面。那天回去之后他在电话里跟我说道,突然之间感觉我在这个城市不再孤单,或许我们的精神世界一定是出自同一个精神本源……呵呵。”她突然停顿下来,有些自嘲的味道:“现在想想,他的话语就,连他的动作都是那么的充满诗情画意,他会给我们散步走过命名,他管这条路叫‘漫路’,他的世界里总是处处充满着浪漫。”
“他就是你所爱的那个诗人?”
她望着我,笑了笑,不过表情却很是悲伤,显然这些日子憔悴了不少。“在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之前,可以先听我讲完这个故事么?”
我点点头。
“我是通过一个叫薇诺的作家认识他的,因为她觉得我与他的诗歌风格很像,所以就介绍我们认识了。他的笔名叫海叶,在娄市诗歌圈里也算是一个比较有名气的人,很早以前我就听过他的名字,不过却没有见过本人。她给了我他的联系方式,我们便开始网络上联系起来。刚开始我们只是聊聊诗歌,聊聊人生。偶尔,他也会将他发表的一些诗歌给我看,我不敢说那些诗歌确实和我的风格相象,但是那些诗歌确实是我所喜爱的一类诗歌,我能够体会到其中的那种美妙的意境,却又无法很好的用语言将其表达出来。然而,那些诗歌的水平又远在在我之上,我知道。
我们在网络上聊过一段时间之后,他便开始要求和我见面。毕竟我们不是很熟,所以刚开始我们也只是偶尔的见面。后来,渐渐的,我们见面的次数也频繁起来,因为他跟我约定了定期交换自己的手稿,他把这称之为‘交作业’。我们见面的地方或是在公园,或是在咖啡厅。诗歌我当然没他写得勤,他几乎每天都有诗歌在他的空间里更新,而我有时却想破脑袋也写不出一首来,而当我拿不出诗稿来的时候,他便会如同大男孩般说我是根‘大辫子’,需要赶着才会前进。为了能够赶上他的步伐,我也开始努力写诗歌,每次他拿到我手稿都会仔细阅读,并且每次他都会回去认真的阅读,然后我们再会电话中讨论诗歌。刚开始对我的诗歌改动与批评都比较多。不过,渐渐地,他对我的诗歌褒奖也慢慢的多了起来。有时,他会说某些篇章,读来还有触电的感觉。说真的,那时候,有时看到他的诗歌或者他评论我会兴奋得整晚都睡不着。后来,每次交手稿见面的时候,我都会兴奋而又紧张,所以写诗也总是一再的打磨。其实,那时除了是对诗歌的热爱,更多的时候还是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喜欢与认可。
不知何时开始,我常常会陷入沉思,哪怕是在上班的时候,只要自己安静下来之后,我便会回忆或想象他的音容笑貌,他脸上的皱纹,他稀疏的头发,还有厚厚眼镜后那充满沧桑的眼神。他说曾经对于人生很是困惑,幸亏有诗歌,伴他度过了那些精神困苦的时光,所以他就爱上了诗歌,这样一坚持下来却也不知不觉写了三十年了。有时,想着他的时候我总是会情不自禁地笑起来,我的时间仿佛他手中摇摆的秋千,有时极快,有时极慢。
我们的时光也就是这样的快乐中度过,我们总是一边散步一边闲聊,却也一直维持在这种状态,没有更进一步。其实我们之间都有着各自的顾虑吧,父母的思维都是比较顽固保守的,海叶大了我二十多岁,完全可以做我的父亲了,父母如若知道是万万不会同意的,就连我的姐姐,她也表示很不理解,可是那种感觉只有我知道。然而,他似乎也不愿意离开他的妻儿,他爱他的妻子还有他的女儿,所以我们的关系就一直这样若即若离。我也曾想过放弃这段感情,可是我真的做不到。一直以来对于爱情,我始终保持这样一种信念,真正纯粹的感情永远只能自然而然的诞生,它绝对无法培养出来。海叶对于我来说就是这样一种自然而然诞生的感情。
有一次我们晚上看电影之后,他隐晦的透露着想要去开房,可都被我拒绝了。而那晚在他送我回家之后,他似乎也很生气了,下车时,他甩车门,于是我也跟着甩车门。那次之后,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大概是一个月吧,并且那时正好是春节,欢欢喜喜过完年之后,我似乎也就慢慢的从那里走出来了。从乌市回到娄市,我又开始正常的上班,虽然偶尔还是剧烈的想念他,不过渐渐地也能控制了。有时,坐在办公楼前,望着窗外,又会怅然若失的想起他送给我的《时光笔记》,我想我们终归会在这些时光里慢慢的遗忘吧。
然而在三月的一天里我却又接到了他的电话,在听到他的声音的那一刻我内心所建筑的墙瞬间就崩溃瓦解了。他说这个春节过得无滋无味,说我是不是太过绝情了,为什么都不回他的信息,也不接他的电话。他说他真的很想我,他感觉他在这个世界上又孤独得如同一人了。他在电话中不停的重复着说,他想见我,他想见我,最后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的哭了起来。我不敢相信,一个五十岁的人,却居然如同一个小孩子般的哭泣着。
第二天,我们便再次见面。他开着车带我去了娄市的油菜花地,带着我在在油菜花地里疯狂的跑着,高兴得如同一个小孩子,如同一个不韵世事得小孩,那是一种无法做作出来的天真,或许在你的眼中我有时也是如此罢?”
她听停顿下来,问我道。
我依旧只是沉默的点点头。
“看着他那天真无邪的样子,我仿佛看到了自己,那不正是我这辈子所希望遇到的那个人么。那一刻,我真的相信了他说的我们精神是出自同一个精神原乡,我仿佛看到我们精神原地一般。那天他背着我在油菜花地跑着,我们一起在旁边的草地上打滚,那是一种无法言表的欢乐,那是一种跟你从来未曾有过的感觉,你的世界似乎总是过于冷静与平和,我真的无法从中感受到热情与活力。那天晚上回来之后他再要求去那个的时候,我没有回答,也算是默允了。终归,我们之间的状态再进了一步。
再后来,他会带我去参加一些诗人的聚会,不过他每次都跟那些所谓的诗友说我只是他的一个学生的时候我多少也有些不舒服,再加上那些诗人聚在一起总是吃吃喝喝,这也多少让我不是很适应。他倒也知趣,后来再有诗人约他他也会拒绝,而更多的时候单独的陪着我。西部小镇就是一段无法忘却的旅程。我们在宁静而沧桑的古巷和青石板街道上,聆听素净的时光;在清澈而浩瀚的河流里,阅读深深浅浅的停泊;在空寂的码头,望着远处长长发呆;也在装饰神秘的西部故事咖啡店里,看偶尔路过的行人,讲日久年深的故事,在半夜他会带着我去‘探访’古镇中井,‘四方井’、‘猪槽井’……他一个个的给我讲解着,在他的世界里仿佛永远讲不完的知识,讲不完的秘密,他总是那么让人感到神秘。而平时在娄市约会的时候,我们偶尔会去看场老电影,也依旧回去公园散步,他依旧会不断给我们走过的地方命名纪念。有时,我们也会去开房,然后他再把我送回来,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我来到沙市,因为我知道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不愿这段感情这么痛苦的纠缠下去。”
“原来你来沙市就是这个原因。”我恍然大悟道。
“是的,不是跟你说过么?我不是很喜欢大城市,那时也是纠结之后的无奈之举。”
“哦!”突然想起了什么,心情一下子又仿佛跌落到了谷底。“那么那次那个老中医说的你父亲也就是他了。”
“是的。”她点了点头,然后吸了一气,慢慢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很浪漫,也很会关心人。他会带我到处去问医生,他也会在外面游玩的时候用瓜瓢给我遮太阳,在西部小镇他给我带来了一个诗人纯粹的爱情故事,他给我讲起了那片纯粹的海。他说他真希望他活在那样一个纯粹的世界里。而泉清,这些却是你无法给予的。”
我依旧没有说话,听着她所说的故事,我内心感觉到一种生生的疼。细细的回想起来,她之前所说的话,所做的事似乎都冥冥之中有根线一个人在牵着她,只是那根线,那个人跟我似乎完全没有关系。
“对不起,或许我不应该这么说,可这确实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如果没有在医院再看到你,或许我真的不会再跟你联系,我知道那种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我也曾经尝试着让自己去喜欢上你,可是我做不到,就如同我们不爱在在夏天喝汽水一样,不喜欢却怎么也假装不来,而那天晚上当看到你再次拿起海叶的那本书之后我的心里又被莫名的翻动了,所以后来我回娄市之后换了联系方式了也再也没有告诉你了,也就再也没有联系你了,我不想让你也处于我的那样的痛苦当中。可是在沙市医院的时候,我又感受到了一个如此真实善良的你,所以还是决定继续和你交往。在竹海多少找到了那种感觉,可是对于海叶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来说,又似乎算不上什么,所以我跟还是跟他一起去了桂市诗会。”
“桂市诗会你是跟他一起去的?”我如当头一棒。
“是的。”此刻,她的情绪已经完全的控制下来了,她又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水:“如果你当初不答应让我去,或许可能不会去。当然,我不是说怪你的意思,我说过责任完全在我。”
“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你完全可以隐瞒下去的。”
“我不想隐瞒你什么,我更不想欺骗你,并且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怕是再也无法换回了。况且这件事在我的心里也纠结得很痛苦,我不愿自己的内心一直受着折磨,那是一种无关于爱情的折磨。可懂?”
“唔……”那一刻我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觉得脑袋里已经一片混乱,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搅动着我的脑髓。看着我痛苦的表情,她在我肩膀上轻拍着安慰着我。
“那你跟他说了么?”我稍稍的平静下来之后问道。
“我跟他说了,我把一切都跟他说了,我说我要把如实跟你讲清这些事,否则我的内心将会永远有个缺,一个永远无法弥补的缺,因为我确实在和他恋爱,却又做了对不住他的事。”
“他怎么说?”
“他消失了,我的电话他再也不接,我发过去的信息也不再回复,大概是害怕其他的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吧!”
“你怎么知道?”
“在感情的世界里更多的时候我宁愿选择单纯,可我也并非是那种一无所知的单纯,很多事情也是看得明白,可是在现实中的时候却又始终还是做不来。”我看到她的眼神里透出少有的幽怨的眼神。
“那你还有跟谁说起过你们之间的事么?”
“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个介绍我给他认识的薇诺了。在他没有联系我之后心里实在是痛苦得很,于是我在下班之后又去过几次薇诺的‘野驴’店面那里,我希望能在薇诺那里碰上他,毕竟他跟薇诺的关系一直都还很不错的。可惜薇诺很轻易的就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在她的再三追问下,我把一切告诉了她。”
“她说了什么吗?”
“也没有多说什么,除了说了些不敢相信的话之外,然后就是不断的自责。说什么不应该介绍我们认识的。后来,倒是我不停安慰她,我说这事本来就跟你没关系嘛,没有你,我们迟早会通过其他的方式认识,毕竟我们都是诗歌的爱好者,我们又都是在娄市。不过,却也是她的善良无形之中提醒了我,那天我就放下了许多。其实,这个世界真正能够将一切爱恨情仇放下的只有一颗善良的心,只有善良的心才能将那些诞生的怨恨去化解掉。痛过,哭过,人也清醒了,成长了。”说完,她站了起来,双手拍拍屁股上的草,一副轻松的样子:“我送你去车站吧!”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到了车站,我仿佛忘记了言语。坐在候车室,看着她那种平静的表情,我知道她的主意已定,一切都已难以挽回,并且我自己也似乎不是那么确定自己的内心了。离最近出发的汽车还有半个小时,我们两个就这么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在即将汽车即将发动的时候,我问她道:“能不能给两个人的电话。”
“谁的?”
“那个叫‘海叶’的诗人和那个叫‘薇诺’的作家。”
“为什么要他们俩的电话?”
“请你无论如何都要给我,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我恨恨地说道。
她稍稍犹豫之后还是给了我他们的联系方式,我存好了他们两人的号码,准备上车的时候,她却拉住了我,对我说道:“记住,缄默比一切口舌之快更能保留自尊与高贵,千万不要去找他和他理论什么,这样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答应我,永远不要去恨谁,包括海叶。”
我望着她,没有回答她,想径直上车。看到我没有应答她,她却一把拉住了我,第一次用几乎是祈求的目光望着我,不停的重复着说道“答应我,不要去憎恨谁。”
终归,我还是点头答应了。她这才如释重负的放开了我的手。上车之后,坐在座位上安静下来之后,脑袋里又开始膨胀起来一般,脑袋里却总是浮现着一个人,一个头发稀少,带着眼镜的中年诗人。
回到沙市,一觉睡到了天大黑。醒来后,坐在床头发呆,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于是我拿起了电话,终于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很磁性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很有礼貌的说了声你好之后便问道我是谁。我说我是寒笑的朋友。对方停顿两秒之后立马笑道,“哦,哦,是寒笑的朋友啊,你好,你好,有什么事吗?”
“你这么做知道寒笑现在有多伤心吗?”我恨恨地说道。
“什么呀?寒笑怎么了?哦,她是我的一个学生,也是我的一个读者,我对她也不是很了解。你们之间是不是产生了什么矛盾?哎呀,年轻人嘛,要学会放下,要知道放下才是拥有嘛!”接着又打哈哈一般的念着什么“啊,大地会爱着每一个善良的孩子。”
我迷迷糊糊的听着这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语,冷冷地笑道:“你喜欢念叨着诗歌倒是真的。”接着便放下了电话。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眠,万般无奈的时候我又想到了羊,没想到羊的电话却也是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
也罢,我把电话丢到了一旁。我本就是一个人世界,只不过是回到了原来的状态罢了,生活于我来讲本质就没有什么变化,就这样,我浑浑噩噩的过了不知几日。
几日之后,她还是选择了回乌市,那天她随着她的父母一起回到了乌市,那个让既害怕又深爱的地方。走得时候,她发讯息给我说:泉清,我今天回乌市了。或许我终归还是不适合这里,这段日子过得很是艰难,心里总觉得还是对不住你。不管怎么样,还是跟你说声对不起吧。祝安好。
我关了灯,坐在宿舍黑暗的空间中,望着手机犹豫了许久之后,我终归还是没有回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