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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寸草心>第二十五章 君子好逑

第二十五章 君子好逑

作品名称:寸草心      作者:闻鸣轩主      发布时间:2015-11-02 08:37:17      字数:6596

  (本故事纯属虚构)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毛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诗经》中的这首《关雎》,沈涧秋在私塾求学时还小,只知道死记硬背就将其背了下来,其间的深意并没有真正理解,但自从在徐水县见到朱瑞珏的那一刻起,魂牵梦萦一直挥之不去,她那站立在田间地头,扬起手中稻穗的手;她在粮站娴熟拿捏汤圆皮的手……沈涧秋自幼也算是琴棋书画都学过,但最擅长的还是书画,对琴棋只是略知一二,他不可能像《关雎》中的那位男子一样,去“琴瑟友之”和“钟鼓乐之”,别看沈涧秋在公众场合能说会道的,然而,在交女朋友这件事上却嫩得很。
  沈涧秋终于找到一个约朱瑞珏的理由,这一天他主动邀请朱瑞珏去游西湖,说是对方是上海人对杭州不熟,由他来当向导,朱瑞珏欣然应允。
  星期天,风和日丽是个好天气。他们相约在湖滨一公园码头见面。一大早,沈涧秋就告别母亲,来到了码头等候。
  八点钟,沈涧秋正坐在西湖边的长椅上望着湖边思索得出神。一声“沈处长!”将他拉回到现实中来。
  沈涧秋马上用手指往嘴巴处做了个动作,“瑞珏,今天是星期天,又不是在单位里,就不要叫我的职务了。”
  “那……那叫什么呢?”朱瑞珏经沈涧秋这么一问,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称呼对方才好。
  “我长你几岁,就叫大哥哥吧!”沈涧秋一想刚让对方改口,一下子也不能叫得太亲热,得有个过程预热,便让对方称呼自己为哥哥。
  “大哥哥?”朱瑞珏闪动着一双大眼睛,“噢……沈大哥!”她虽然改了口,但在大哥的前面还是加上了姓。
  沈涧秋没有想到对方会在哥哥前面加上姓,刹那间也不好意思再纠正了,便说道:“就这样称呼吧!”
  他俩先是从码头上了船去游西湖。西湖三岛三潭印月、湖心亭和阮公墩,给朱瑞珏留下印象最深的却是湖心亭。
  湖心亭,湖心亭位于西湖外湖之中,全岛面积约0.5公顷,与三潭印月、阮公墩同称“湖中三岛”,在三岛中并不属于最大,在西湖中形成所谓“蓬莱三岛”的鼎足之势。明嘉靖三十年(1522),杭州知府孙孟用疏浚西湖的淤泥加以拓展,广植花木,增设石栏,建“振鹭亭”,逐成规模。明万历间,又进行重建,改名“太虚一点”。雕梁画栋,翘角飞檐,外观两层,黄色琉璃屋面,金碧辉煌。游人远远从岸上望去,宛如海市蜃楼。因亭在外湖中央小岛上,故后人将此亭也称作“湖心亭”。亭亦作岛名,岛也为亭名。站在湖心亭处极目四眺,水光潋滟,群山如屏,西湖风光,一览无余,在西湖十八景中称为“湖心平眺”。清帝乾隆在亭上题过匾额“静观万类”,及楹联“波涌湖光远,山催水色深”。岛南又有石碑,题为“虫二”,朱瑞珏在此驻足了良久。
  “沈处长……”朱瑞珏显然想请教沈涧秋,将工作中对沈涧秋的称呼自然而然地喊了出来。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今天是出来游玩的,不要叫职务,叫我涧秋或者沈大哥就可以了。”沈涧秋立马纠正朱瑞珏喊自己的称谓。
  “涧……秋……”朱瑞珏脸上泛起了红晕,她拖长了声音,羞羞答答地跟着念了一遍,“还是叫沈大哥自然。”
  “对嘛!瑞珏,你想问什么?”沈涧秋说着,专注地盯着朱瑞珏问道。
  朱瑞珏指着那块“虫二”的石碑,好奇地问:“这‘虫二’是什么意思?”
  “你猜猜看?”沈涧秋故意卖关子,他狡黠地瞅着对方,目的是多看两眼朱瑞珏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朱瑞珏凝视着沈涧秋说道:“沈大哥你不会告诉我,这是给‘虫’也竖一块石碑吧?”
  “当然不是啦!”沈涧秋深思地看着朱瑞珏,“你猜猜看究竟是什么意思?”
  “虫……”朱瑞珏拉长了声音,“不会是骂人的?”
  沈涧秋摇了摇头,注视着朱瑞珏,明摆着希望对方再猜下去。
  “二?……”朱瑞珏从字面上判断道:“是不是形容埋在这里的人很愚笨,弱智的意思?”
  “你可真会说文解字。”沈涧秋继续诱导着朱瑞珏说下去。
  “沈大哥……你……”朱瑞珏发觉对方故意在考自己,这回倒是说得挺流利的,她指了指沈涧秋,又指了指石碑,“我不问你了,也许你自己也不知道啊!我问别人去了。”说罢,她做了个转身欲走的动作。
  这一下,反倒是沈涧秋急了,“哎……别!别!我说,我说,”他指了指石碑,拖长了声音道:“据说这是乾隆皇帝的御笔,当时,皇帝将这两字写完后,也是让大臣们猜,可不知为什么没有一个大臣猜得出这两个字的含义,后面乾隆自己将谜底揭开了。”
  “快别卖关子了,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朱瑞珏故意鼓起了腮帮子。
  沈涧秋一看这情景,赶紧回答:“这就是将‘风月’二字的外边去掉,取‘风月无边’之意啊!”
  “‘风月无边’?”朱瑞珏边比划边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的含义,她低头看看石碑,抬头一看沈涧秋正脉脉含情地看着自己,她害羞地低下了头。
  “是啊!‘风月’去掉了外边的框,不就成了‘虫二’了吗?”沈涧秋这回可是认真得像一名小学生那样在回答老师的提问。
  朱瑞珏从“风月”两字的繁体字结构中也找到了依据,“也许乾隆皇帝的大臣们是知道的,故意不说。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呢?”
  “哈哈……”沈涧秋这下被朱瑞珏逗了乐,“瑞珏,我发现你还挺有幽默感的。”
  “什么意思?”朱瑞珏明知故问。
  “我想起了西湖风景区里的玉泉,那里有个‘鱼乐园’。”沈涧秋陷入了沉思中。
  “鱼乐园?”朱瑞珏没想到沈涧秋思维的跳跃性是那么大,她好奇地追问道:“怎么啦?”
  沈涧秋认真地回答说:“我想起了庄子的《秋水》篇……”
  “《秋水》?”
  “这篇文章里有一段对话跟你刚才的话如出一辙。”
  “什么话?说来听听。”
  “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鯈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焉)知我不知鱼之乐?’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庄子曰:‘请循其本。子曰‘汝安(焉)知鱼乐’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我知之濠上也。’”沈涧秋一口气将原文背了出来。
  “什么意思?“朱瑞珏听了似懂非懂,她虚心地请教道。
  “你刚才说‘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呢?’这与庄子曰:‘子非我,安(焉)知我不知鱼之乐?’不就有异曲同工之处吗?”沈涧秋这一番引经据典的论证,确实让朱瑞珏对沈涧秋的学识更加钦佩起来,两颗年轻的心距离开始在拉近。
  从湖中三岛回岸边的去处,沈涧秋选择了去昭庆寺上岸。昭庆寺原名“大昭庆律寺”,曾经是宋明以来杭州著名的“四大丛林”之一,解放后只剩下原大雄宝殿的一个空壳。沈涧秋之所以选这里,是因为此地离断桥最近。
  船夫划着游船载着游客向昭庆寺而去,沈涧秋让朱瑞珏看船行左边的风景,说这是锦带桥,平湖秋月,那是断桥……
  “沈大哥,从船上看过去全是树,根本看不清哪是桥?哪是月的?”朱瑞珏边听沈涧秋介绍,边向岸边观望,忽然她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激动地喊出声来,“快看,那山上尖尖的宝塔是什么地方?”
  沈涧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噢……那是保俶(chù)塔。”
  “宝……宝什么塔?字怎么写?”朱瑞珏通过刚才游湖,深知沈涧秋几乎是百科全书,她进一步请教道。
  “这‘保’么,是‘保佑’的‘保’;‘俶’嘛,是一个单人旁加一个‘叔’字。”沈涧秋耐心地解释道。
  “单人旁加一个‘叔’字?这难道不念‘shū’吗?”朱瑞珏不认识‘俶’字。
  “你说的可是‘淑’,淑女的‘淑’。这也难怪,这个‘俶’字很少见,我以前也不认识它,自从来杭州以后才知道,它念‘chù’。”沈涧秋认真地解释着。
  “沈大哥这回可真谦虚啊!”朱瑞珏由衷地赞叹道。
  经她这么一说,沈涧秋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沈大哥,你能告诉我这保俶塔的来历吗?”朱瑞珏也是一副好学不倦的样子。
  “你真想知道?”沈涧秋故作深沉地思忖了一番,仿佛要问古人探求答案,他咳嗽了一声,说道:“建这个塔的目的是为了保佑一个人。”
  “保佑一个人?是谁?”朱瑞珏很诧异。
  沈涧秋见朱瑞珏盯着自己,便缓缓道来:“相传,北宋开宝元年(968),吴越王奉宋太祖之召进京,被久留未返,急坏了钱弘俶的娘舅、宰相吴延爽,吴延爽便召集大臣们商议,可由于北宋刚消灭掉南唐,吴越国偏安一隅,根本抵御不了势头强劲的大宋国,大臣们生怕一有什么反抗的举动后果就不堪设想,所以个个无计可施,最后商议决定做佛事建高塔,以祈求佛祖庇佑国王钱弘俶。不久,国王果真平安归来,吴延爽就在宝石山上建了一座九层的高塔,称此宝塔为‘保俶塔’。这个国王就是钱俶,初名弘俶,字文德,钱缪孙,钱元瓘第九子。是五代十国时期吴越的最后一位国王。后晋开元中,为台州刺史,胡进忠立他为吴越国王。宋太祖平定江南,他出兵策应有功,授天下兵马大元帅。后入朝,仍为吴越国王。太平兴国三年(公元978年),献所据两浙十三州之地归宋。‘保俶塔’的意思是保佑钱弘俶回来。”
  “噢……我可听说过几个版本,有叫保叔塔、宝石塔、宝所塔、保所塔,都没有沈大哥这个版本要来得靠谱。”朱瑞珏听着沈涧秋的介绍,觉得他说得有板有眼,又有事实依据,明显增加了可信度。
  沈涧秋听朱瑞珏报出了一大堆有关保俶塔的别名,他很欣慰对方也是一个善于学习、善于思考的人。
  “好啊!上岸后,我们先到宝石山上去看保俶塔吧!”沈涧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也许是下意识,提出了上山看保俶塔的建议。朱瑞珏爽快地答应了。
  他们俩上岸后,经北山路直上宝石山,好在宝石山不高,没几步便来到了山顶。朱瑞珏仰视着保俶塔,问沈涧秋道:“大哥,这塔里面可以进去?”
  沈涧秋意识到朱瑞珏这会儿称呼他已经去掉了姓,他更是兴致勃勃地说道:“据载此塔始建于五代后周年间(948年—960年),原为九级,北宋咸平年间(998年—1003年)重修时,改为七级。历代曾多次修建,现在我们看到的实心塔是民国二十二年(1933年)按照古塔原样修葺的。”
  “原来是个实心的。”朱瑞珏不免有点失望。
  “是个实心的。”沈涧秋接着说了句,他不知道朱瑞珏是说自己“太实心眼”,还是说保俶塔,他赶紧拉着朱瑞珏的手,对方并没有拒绝,让她回头望西湖看去,“不过没关系!瑞珏,到这山上来可不是为了看保俶塔,而是从这里俯瞰西湖。”
  这一回头,果然风景别致。西湖尽收眼底,湖中三岛点缀,远处是苏堤,眼下是白堤,再往远眺,整座城市犹如一个沙盘出现在眼前。
  沈涧秋指着远处的苏堤介绍道:“那就是苏堤,‘西湖十景’之一的‘苏堤春晓’说的就是那里。”
  “苏堤?有什么来头?”朱瑞珏仍然是一副如饥似渴爱好学习的样子。
  沈涧秋沉稳地讲解道:“苏堤是北宋元祐五年(1090),诗人苏轼(苏东坡)任杭州知州时,疏浚西湖,利用浚挖的淤泥构筑并历经后世演变而形成的,杭州人民为纪念苏东坡治理西湖的功绩,把它命名为‘苏堤’。”
  “原来如此!这么说这白堤是纪念某位姓白的古人啦?”朱瑞珏据此推理。
  “白堤原名不叫白堤。”沈涧秋既为朱瑞珏的机敏赞叹,又被她如此这般“断章取义”感到惊讶,他长叹一声纠正道:“白堤原名‘白沙堤’,是将杭州市区与风景区相连的纽带,东起‘断桥残雪’,经锦带桥向西,止于‘平湖秋月’,长约2里。在唐即称白沙堤、沙堤,其后在宋、明又称孤山路、十锦塘。唐代诗人白居易任杭州刺史时有诗云:‘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荫里白沙堤。’即指此堤。后人为纪念这位诗人,称为白堤。”
  “什么意思啊?原来白堤不叫白堤?”朱瑞珏也不清楚自己今天怎么会与一位男士说那么多话,总觉得自己和沈涧秋在一起能学到很多东西。“对了,大哥,你刚才说白堤的东面从‘断桥残雪’开始,我怎么看不到断桥啊?”
  “噢……断桥就在山脚下,距离太近了反而看不到。”朱瑞珏这一声声的“大哥”,让沈涧秋进一步拉近了距离。
  “那……从哪儿能看到?”朱瑞珏还想看断桥。
  沈涧秋猛然间觉得今天与朱瑞珏出来游玩,游览了那么多的景点,唯独这断桥才是真正的目的所在,因为她与爱情传说有关。一想到此,他朝面对着保俶塔左边的一个山顶一指,“喏……那里看得更清楚些。”
  说罢,沈涧秋拉着朱瑞珏朝山顶爬去,毕竟是年轻人须臾就来到了目的地。
  沈涧秋让朱瑞珏站稳,自己则双手叉腰站在山顶,俯瞰着山脚下的断桥,又远眺了西湖全景,私塾打下的功底喷薄欲出:
  船在画中游,景移人泛舟。
  千年等一回,邂逅断桥后。
  “大哥诗兴大发?船、画、景、人,……这些都有了,好诗!”朱瑞珏这回也依稀看到了断桥,以及人来人往的景象,她像学生听课那样看着沈涧秋的模样,听着沈涧秋的吟诵。“这断桥根本不断啊!”
  “断桥位于杭州西湖白堤的东端,背靠宝石山,面向杭州城,是外湖和北里湖的分水点。作为西湖十景之一,断桥在西湖古今诸多大小桥梁中名气最大。如今你看到的断桥,是于1941年改建,五十年代又经修饰。桥东有‘云水光中’水榭和‘断桥残雪’碑亭。断桥残雪以冬雪时远观桥面若隐若现于湖面而称著。每当瑞雪初霁,站在宝石山上向南眺望,西湖银装素裹,白堤横亘雪柳霜桃。断桥的石桥拱面无遮无拦,在阳光下冰雪消融,露出了斑驳的桥栏,而桥的两端还在皑皑白雪的覆盖下。依稀可辩的石桥身似隐似现,而涵洞中的白雪奕奕生光,桥面灰褐形成反差,远望去似断非断,故称断桥。”沈涧秋根据自己所掌握的信息娓娓而谈。
  “大哥,当年白娘子与许仙就是在断桥相会的?”朱瑞珏从风景想到了人。
  沈涧秋原本安排和朱瑞珏游玩西湖,并没有想到这一层,没想到居然落到爱情传说上来了。他略作思索,“白娘子和许仙缠绵悲怆的爱情故事就是从断桥相会、借伞定情开始的。传说中八仙之一的吕洞宾,在西湖断桥边卖汤圆,当时还是幼年的许仙买了一料实为仙丸的汤圆吃了,结果三天三夜不想吃东西,急忙跑去找吕洞宾。吕洞宾将许仙抱上断桥,双脚倒拎,汤圆吐出来掉进西湖,被正在湖中修炼的白蛇吞下,长了五百年的功力,白蛇就此与许仙结了缘……”
  “借伞定情?”朱瑞珏对传说充满了憧憬。
  这会的天空晴朗无云,根本不会下雨,沈涧秋倒是希望下点雨,虽说没有带雨伞,但可以用自己的衣服给朱瑞珏披上。“是啊!借伞定情,民间传说和故事往往会有许多巧合。”
  朱瑞珏小心翼翼地往山脚下再瞥上几眼,沈涧秋看到风吹散了朱瑞珏的衣角,便催促对方道:“瑞珏,这里风大,我们下山吧!”
  “下山。”朱瑞珏若有所思地应了句,看见沈涧秋已经跳下了巨石,她也想学着沈涧秋的样子往下跳,但比划了几下,始终不敢往下跳。
  “来吧!放心!我会接着你的。”沈涧秋张开了双臂,鼓励着朱瑞珏。
  朱瑞珏终于鼓足勇气,喊了声“涧秋”,闭上眼睛往下直冲下来,她一个趔趄倒在了沈涧秋的怀里,对方将她一把抱得紧紧的。
  这一声“涧秋”还在山谷中回荡,除此以外出奇地安静,俨然一切都停顿了。这应该是下意识的呐喊。
  半晌,朱瑞珏呼吸趋于均匀,脸色缓和过来,这时她发现沈涧秋将自己抱得紧紧的,两个人胸贴着胸,脸对着脸,对方呼吸所到之处正好将自己的刘海吹散,她害羞地一把将沈涧秋推开,不曾想脚下一滑,再一个踉跄。
  沈涧秋眼疾手快再一次抱住了朱瑞珏,这会只是从双肩处着手,他喃喃地说:“小心!我……我……我……没……没别的意思。”
  朱瑞珏没想到工作中侃侃而谈头头是道的沈处长,游玩时能说会道旁征博引的沈大哥,在这会却变得语无伦次起来。“那大哥有什么意思呢?”
  从情急中的“涧秋”又回到了中场的那声“大哥”,好在没有听到开始的“沈处长、沈大哥”,沈涧秋紧紧地拉着朱瑞珏,走到了平地上。
  “我……我想与你结为秦晋之好。”沈涧秋总算一口气将话说完,他不敢正视朱瑞珏,低头想聆听对方的反应。
  朱瑞珏明显不清楚“秦晋之好”的含义,她反问道:“秦晋?什么意思?”
  “秦晋就是……”沈涧秋偷偷瞧了朱瑞珏一眼,知道她并不是有意装傻,“秦晋嘛……就是请你到我家去吃饭。”
  “吃饭?你们这里吃饭叫‘秦晋’?这秦与晋在一起变成吃饭了?大哥真逗。好啊!食堂饭又没有什么花样,我已经吃腻了。”朱瑞珏煞有介事地重复了一遍“秦晋”的含义。
  沈涧秋本想纠正,但又不想在此时就立马纠正,他牵着朱瑞珏的手,两个人一起朝山下回去。
  朱瑞珏去沈家吃饭,究竟会发生什么呢?
  
  
  未完待续
  (2015/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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