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铜针神技
作品名称:大碱沟 作者:李百合 发布时间:2015-10-21 15:54:40 字数:3616
马雪莲见几个人进来了,便把靠在一边的几个小凳子搬了过来,招呼着几个坐下,复又给每个人满上了一杯茶,这才缓缓地说道:“敢问首长,是不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不该去的地方?什么不该去的地方?”齐副厅长一脸茫然地望向马雪莲。
“就是去了什么坟地啊,或是路过什么像坟地那样的阴气比较重的地方了。”马雪莲解释道。
这就奇了,她怎么能看出我去了什么坟地之类的事情,几个人都互相望了望。
“我敢说,您一定去了一个极阴之地,要比平常的坟地阴气浓重得多的地方。”马雪莲肯定地说道。
“是,我是登上了一座大坟。”齐副厅长和左向南、沈承志等都望向马雪莲。
“是那座很大的鬼子坟吧?”马雪莲仍是平静地问道。
“是的,你怎么知道?”齐副厅长惊疑地问道。
“首长,有些事,不可不信,也不可强行。这是祖先几千年来留下的话,是能有一定道理的。我不管你们信不信,但我警告你们,以后那样的地方,阴气太重,你们最好不去,或尽量少去。”她没有刻意去看齐副厅长的脸,说完转身从厨房的水缸里哗哗地舀了一盆水,倒进了一个脸盆中,仔细地反反复复地洗了几遍手之后,在堂口前上了三柱香,又双掌相合抵在眉心处,嘴里默默地念了几声咒语,然后从堂口下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个黄色的小包,层层地打开包裹,从里捏出一把铜针来。大家见这些金什通体泛着幽幽的光,似乎有一股寒气从中透射出来,便都不自觉地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马雪莲把这些铜针对着日光照了又照,之后拿过来旁边的一个装有半瓶酒的酒瓶子,咕嘟咕嘟地喝进了一半的酒,扬起头来,一股细细的酒泉从口中喷出,成一直线又落入口中,然后张嘴就向着那把铜针喷去,也没见她有什么动作,酒喷在铜针之上立即就燃烧起来。一会儿的功夫,铜针就烧得通体通红。马雪莲右手掐着这些还在燃烧着的铜针,来到了齐副厅长的面前,用手摸了摸齐副厅长那半边扭曲的脸上,从额头自上而下向下一抚,右手闪电般的出手,也没看清楚她有什么动作,两根十几公分的铜针已扎进了齐副厅长后脑的两侧。左向南局长和司机就都是一惊,怎么这么长的针扎进去之后,自上而下,还从顶部露出针尖来?这能不能把人扎死啊?两人都不觉心提到了嗓子眼处。沈承志也是第一次见马雪莲针灸,从来没见到下针如此之快、之准、之狠,一根十多公分的铜针没入发际从顶部露出针尖来,心想别有什么闪失啊,那我可就成了大大的罪人了。放下抚在齐副厅长面额上的玉手之后,马雪莲又把几根短针依次扎在齐副厅长的左脸的三个穴位上,复又在耳根处深深地扎下一针,又在嘴边附近的仁中穴、地仓穴、迎香穴上各扎一针,总共在脸部扎了七针便停了下来,不再继续。几个看到马雪莲麻利的扎灸之术都十分地叹服。坐在凳子上的齐副厅长没感觉到丝毫的疼痛,他不知道扎在自己脑后的那两针已穿透脑部在底露出针尖来。他还以为在他的脑后没有针灸过似的。
左向南便小声问道:“齐厅长,你感觉到疼痛了吗?”
苦于嘴边几个穴位被扎,齐副厅长无法回答左向南的问话,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疼痛的感觉。
几个人就更加惊奇了,这么长的针,扎进去的时候针还被烧得通红,甚至还冒着丝丝的气,这能不疼痛吗?能是齐副厅长强忍着,没有喊出疼痛?
新的情况又出现了,见脸面的几支铜针处丝丝地冒着白气,白气凝在铜针之上居然成霜,金色变成了白色。更为神奇的是,此时的整个左面部黑成一片,一股寒气好像从他的脸部发出,令几个人都激凌凌地打了个冷颤,屋子里的温度仿佛也下降到了零摄氏度以下。这是怎么回事?屋子里的温度怎么还降低了呢?
马雪莲见了几个的神情,并没有说什么,转身拿来一副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眼睛却直直地望向了堂口前的那三柱香火。她拉过来一把凳子坐在堂口前,闭上了眼睛,嘴上好像在默念着什么。
几个人再没有去看马雪莲在干什么,而是又把目光转向齐副厅长的脸上,便又都是一惊,此时又一桩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齐副厅长的左脸原先的黑色,正在已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淡,继而逐渐变,最后变得红彤彤的。坐在对面的马雪莲并没有看齐副厅长的脸,而是只把目光对着那三柱香进行观察。只见那三柱香都着到一半的时候,马雪莲站起身来,也没见到她有什么的动作,在人们还没有看清的情况下,面部的七根铜针已取了下来,拿在她的右手上。不过的是,此时的齐副厅长的脸上仍然是红彤彤的一片,好像是涂了红色的胭脂一般。
马雪莲把齐副厅长的脸扳正,用左手两指把他的口两侧捏住,让其张开口来。齐副厅长会意,赶紧把口大大地张开。马雪莲放下捏着脸面的左手,往齐副厅长的口中探去,一把就拽出了齐副厅长的舌头,舌头呈卷曲状卷在马雪莲的食指上,露出了舌底部两根粗粗的青色的血管。马雪莲右手一个闪动,一根铜针分别各扎了这两根粗粗的血管一下,然后迅速拔出,复又把两十多公分长的铜针对准鼻眼处扎去。几个人包括齐副厅长本人心都是一跳,这两把针若是扎进去,不小心扎在了眼球附近的神经之上,又或是扎在眼球上,那可是危险之极了。马雪莲扎的迅速,拔针的速度更是惊人,众人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马雪莲已经利索地把针取了出来,回身从凳子上把刚才洗过手的脸盆,放到了齐副厅长面前的地上:“首长,把您口中的血和鼻中的血全部吐出来和擤出来,记住,要有多大劲使多大劲,直到把口中和鼻中的血流尽为止。”马雪莲对着齐副厅长淡淡地说道。
齐副厅长就使劲地一口接着一口地向外吐着血。吐出来的血并不是鲜红鲜红的那种,而是黑黑的瘀血块儿,接着又擤鼻腔里的血,也是黑黑的瘀血块儿,左向南和沈承志见齐副厅长如此,赶紧就上前帮忙,拍打着齐副厅长俯下去的背部,帮助其出血。
过了一会儿,不论是口里还是鼻腔里都流不出血来,马雪莲便端过来一杯清水,让齐副厅长涑了涑口。等齐副厅长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众人就吃了一惊,发现齐副厅长的脸竟然神奇般的变得正常了,原来苍白的面部,此时竟有了丝丝的红晕。马雪莲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正眼看一下他的脸,一个晃手,脑后那两根十多公分长的铜针取下,而后她把使用过的铜针全都捏在了一起,喷地一口酒水喷在了针上,铜针又燃烧了起来。大家这次全都明白了,这是马雪莲给用过后的铜针消毒。
齐副厅长赶紧用两手感觉了一下脸面,发现好像一点儿也没肿胀的感觉,感觉比没得病时好像还要周正了一般。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这种感觉,便把目光望向左向南、沈承志和司机三个人。左向南说:“齐厅长,好了,彻底好了,一点儿也不歪了。”
齐副厅长还是否相信,又把目光看向沈承志和司机。
“好了,是好,齐厅长,你是吉人自有天相。”两人都说道。
齐副厅长还是不放心,便来到屋中的一处镜子前,把脸对住镜子照了起来,一见面部也恢复如初,甚至是比以前还有红润得多,便大喜过望:“好了!居然好了!唉,我说,你不是说最少得个十天半个月的吗?还什么可痛苦的吗?”他转着问着自己的司机。
司机很尴尬地说:“齐厅长,我二大爷得的时候的确治了十天半个月的了,每天要早、中、晚针灸三次,服中药、西药,甚至每天还要打个吊瓶。这还不算,他还搞了很多偏方,什么用泥鳅血烀脸啊等等。”
“呵呵。”齐副厅长冲着司机一笑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司机就指着自己的面部说:“你们看,领导的面部在笑的时候,一点儿也没有歪的感觉了。”
大家就齐齐地向着齐副厅长的面部仔细看去。齐副厅长为了让大家看得更真切一些,便故意地把笑容又扩大化了。大家都说,是好了,中线非常正,一点儿的后遗症都没有了。
齐副厅长就把目光看向了马雪莲:“姑娘,谢谢你了。没想到,大碱沟这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还有你这么个医术神奇的医生。”
马雪莲薄润的朱唇一抿,脸上呈现出一丝娇羞的红晕:“首长过奖了。不过,你刚来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你的面相,你在五十五岁左右的时候,必得血瘀之灾。”
“什么?什么是血瘀之灾?”齐副厅长听了马雪莲的话后心里就是一紧,赶紧追问道。
“就是医学上常说的脑梗或心梗。”马雪莲平静地答道。
“那怎么办?”齐副厅长焦急地问道。
“您不都是清理出来了吗?放心,我这次给你治病,保你一生不得脑梗和心梗!”马雪莲自信地说道。
“什么?都清理出来了?还保我一生不得脑梗和心梗?”齐副厅长不相信地看着马雪莲。
这太神奇了吧,面前的这个女人,俊俏中带着清秀,那举手投足间都在全身书写着美的惊奇,却有如此给人治病的手段,这也太奇葩了!
“姑娘,你如此的医术为什么要呆在这偏僻的乡下,还为什么要当警察啊?”齐副厅长问道。
“首长,我看病不是为了钱。我看病是上天的一种安排,之前我什么病都不会看,得了一场大病之后,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还怎么会看病啊,所以我就想,这是上天赐予给我的,我不能向有求于我的收取任何费用。”马雪莲淡淡地说道。
“姑娘,那哪行,别说你这种治病治起来没有让患者有丝毫的痛苦感觉,而且见效还如此之快,这若放在大医院,就省城的或是首都的医生也做不到的啊,你为什么不收费啊?可以说你收费是名正言顺的。”齐副厅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