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另类探监

　　王水仙被放了出来之后，听说马雪莲早已被放了出来，而且还认了政法委书记夫人为干妈，心理十分地不平衡。后来又听说马雪莲被安排到了乡派出所当了警察，羡慕、忌妒、恨到了一定程度。她马雪莲这是走了什么“狗屎”大运了？是她马家，还是他满仓家的祖坟冒了八丈高的青烟了？人和人果真就是不能比，尤其是这种天差地别的比较，更应该连想都不该想。可心境平静下来之后，又开始比较了：她马雪莲有什么啊？不就是比老娘年轻了一点，嫩了一点，漂亮了一点，奶子比她大了一点，臀部比她翘了一点，腰身比她苗条了一点，脸比她水灵了一点吗？有什么啊？吹了灯钻进了被窝都是那玩意儿，像牛眼睛那么大又黑又丑的东西？……。可这些男人还偏偏喜欢这样的，一个个傻比比的，愿意为漂亮女人生，愿意为漂亮女人死，愿意为漂亮女人奋斗一辈子。什么最贱？男人比那狗还贱，为女人花钱，为女人干活，为女人跑前跑后，就是为了得到女人。一旦得到了，累得个王八二正、汗流浃背的，把那杆子激情喷放出来，他们就乐了，之前什么样的努力都抛在了脑后，这功夫你让他去死他都心甘情愿。呸！什么东西？下贱！下贱！贱贱贱！这时她心中所骂的不知是马雪莲，还是天下那数不尽的男人？兴许二者都有吧？
　　当听到自己的男人在公安局里已交待了放火的事实被正式批捕后，她立马坐在了家里的土炕上，双手拍打着两个盘着的大腿就嚎啕大哭起来。
　　命运又一次不轻地折磨了她一回。北风卷地百草折。
　　恨自己那跟了差不多一辈子的程秃子，没有他领着工作组最先清理自家的草原，王奔儿就不会出事。她一怒之下，从炕上下了地，穿好了鞋子，就来到了程秃子家。
　　程秃子媳妇李凤莲见王大干王水仙，打院门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就觉得事情会是十分地不妙，赶紧和程秃子迎了上去。见两人从屋中出来，王大干往院子中间一坐，拍着大腿就大哭了起来，声震大户村的上空，连哭带唱，腔调还拉得长长的，就像农村妇女死了爹妈哭丧一般。
　　“叫了一声天儿啊，叫了一声地呀，你说我咋这么命苦呢，你可叫我怎么活啊……。”
　　程亮夫妇就赶紧上前往起拉拽着王水仙。
　　王水仙是这大碱沟周边百里村落有了名的泼妇。她耍起泼来，在整个大户村还没有人是她的对手。你别看她在公安局的警察面前软得像个西红柿似的。
　　“王大干，王大干，你干吗上我们家当院子哭啊？”李凤莲一边往屋里拽着王大干，一边指责着。
　　王水仙坐在地上就是不起来，仍是比划着，或手拍大腿，或双脚蹬地嚎啕大哭着：“你这个没良心的程秃子，哎呀哎哎呀，老娘跟了你一辈子，哎哎呀，到头来呀，啊，啊，你把我家大王八给整那个大狱里去了，哎哎呀呀，这回你可得劲了，哎哎呀，我能随便让你干了，哎哎呀！……。”王大干哭完便逾发地耍起泼来，一下就把身上的棉袄脱下一半，露出里面的内衣来，那件红色的内衣还是程亮在一次去平海县城时给她买的呢。她一边撕扯着红色的紧身内衣，一边又大骂道：“程秃子，你这个挨千刀的，把你给我买的破内衣给你，你拿一件破衣服就想把老娘打发了啊？没门！啊……，叫了一声天，叫了一声地，我的那个妈呀……。”一件很好的内衣被她撕扯得支离破碎，露出里面白白的肉来。王水仙的乳房已经不大，但也不属于过早就干瘪那伙的，随着王水仙拍腿的动作，在那里迎着寒风一颤一颤的。
　　这时的程家院子里，早已围满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来看热闹，听到王水仙骂到这里，再见到王水仙把棉袄脱掉的情形便都哄笑了起来。
　　程亮的脸红到了耳根，红到了脖子，他真想找个耗子洞钻进去，这回他这人可丢大发了。
　　别人笑我忒疯癫，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
　　无花无酒锄作田。
　　……
　　有几个和程亮关系比较好的男人女人们赶紧劝，也帮着拉拽着地上大哭的王水仙，终于把这个女人拉进了屋子里。到这时，大家才弄明白，原来她是接到了乡派出所的通知，说王奔儿现在已被正式批准逮捕了，现在平海县的看守所里，让家属上看守所送被子等生活用品，王奔儿在局子里把一切事实都交待了，具体判几年还要等法院的最后判决。
　　听了王水仙的叙述后，程亮说：“那你到我家来哭什么啊？”
　　王水仙把眼一横，大长脸拉得比马验还要长，立即反问道：“没有你程秃子领着工作组最先清理我家的草甸子，王奔儿能干出放火报复的事吗？不放火他能出事吗？你程秃子能脱得了干系吗？我记你一辈子！到死都不会放过你！”
　　“那我也不知道火就是他放的啊？他那不叫放火啊，那是他想把全工作组乃至我们全家的人都要烧死啊！”程亮大喊道。
　　“没你使坏，他能？他能？哎呀我的那个天啊……，我的那个地呀……。”王水仙接着又嚎啕大哭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程秃子，我当大姑娘的时候，就被你强奸了，从那时就跟了你，一直到现在啊，随叫随到啊，你咋就这么没良心呢！”
　　程亮是又羞又悔啊，心道我咋就跟了这么个老娘们发生关系这么多年呢，知道这样她一次倒贴八万块钱，我都不会碰她一下子的。
　　李凤莲用眼睛狠狠地剜了下程亮：“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咋就看不住自己家的那头牛呢？咋样？引火烧身了吧？该！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磁器活！看你那老脸往哪放！呸！”
　　众人好说歹说才把王水仙又一次劝住。大家说：“水仙，王奔儿被批捕了，你急也没用啊，赶紧的，你听人家公安局的吧，把被褥啥的给他送去，再送去一些生活用品。在里面可不比在家里，听说老受罪了，一顿就吃一个窝窝头，一锅水放点冻土豆子、冻白菜帮子，连盐都不放，熬成汤给你喝点就不错了。”
　　听了大家的劝说，王水仙才停止了大闹，告诉程亮一会陪她去一趟县里的看守所，之后就回到了家中收拾起王奔儿的用品去了。
　　两人来到县城的看守所，王水仙本打算看一看王奔儿，警察却没让见，说王奔儿没到法院最终判决是不能让家人见面的，否则怕串供，这也是历来的规矩。两人无奈，送了东西就要出来。这时王水仙却多了个心眼，把程亮拉到了一旁：“给看守点儿钱吧，奔儿在里面也少受一些罪。”程亮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儿，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百元钱，叠好放在裤兜。王水仙也要跟着进去，被程亮挥手制止：“傻娘们，咋这么虎了叭机的呢？谁送礼两个人送啊？人家能接吗？”
　　程亮是有他自己打算的，让自己出钱给这个冤家死对头去说情，除非自己的脑袋被驴踢了，再不就是大脑进水或是被门框挤了，我才不做那冤大头呢。
　　他把钱交给了狱警，让狱警好好惩罚惩罚那个叫王奔儿的人，告诉狱警那小子是踢寡妇门，挖绝户坟，是坏事做绝了。说一通之后，倒把狱警给说懵了。人家花钱都是买平安，这可倒好，花钱买打。这世界真奇妙！啥操蛋事都有，一瞅这一对男女就不是一对什么草原绿野上的好鸟，作奸犯科倒不至于，但起码也是男盗女娼者流。好吧，既然如此就接过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在哪都是天理。
　　程亮和王水仙并没有当天返回到大户村。程亮给媳妇儿李凤莲打电话说，等第二天才能见到王奔儿，告知今晚就不回来了。李凤莲撂下电话，是一阵痛骂，又他妈的去干那狗扯羊皮的事去了。她就纳闷了，那王大干长得比谁都难看，他老程秃子咋就没那个玛丽戈壁的脸呢？让人家骂得恨不能找个耗子洞钻进去，还不长记性，还那么有瘾！
　　程亮和王水仙找到一家中档的旅店，订了一间房就出去给王水仙买东西去了。王水仙也乐得极此，自己男人被你个秃子送进监狱，你本就该补偿。
　　一直要到吃晚饭的时候，两个人才走出商店的门，又进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饭馆。一对野鸳鸯，别人一眼就会看得出的。一看就是农村来的，女人穿得花枝招展太过招摇了，而且还土得直掉渣；男人穿西服带狗皮帽子，地地道道典型的山炮。
　　两人没少喝酒，程亮让王水仙先在饭店等着，自己出去方便一下。来到外面，他快步走到一家小药店花十元钱买了一料大力丸，没用喝水就一口吞进肚子里，才回到饭店。王水仙见程亮回来了，便细声细气、温温柔柔的说：“咋去这么长时间呢？人家都等急了。”见女人这副样子，旁边坐着的一对小两口，一个喷嚏差点没把饭喷出来。之后他们俩人互相搀扶着来到了已经订好的房间。
　　程亮坏坏地想：王大干，叫你白天连点脸面都不给我，让我恨不得钻进地缝里，你个驴日的，今天老子服了药，非得干死你不可！
　　他迫不及待的把王水仙抱入房间用身体的力量把门关上，两人滚到了白色的大床上。他把王水仙放下说：“水仙，今天……”王水仙迷离着双眼，一片春意盎然地说：“谢谢你！”话刚落她就勾住程亮的脖子亲吻上了他的唇，程亮则配合着王水仙用手把她撑起让她更加的贴入自己的胸膛，这时的他被药性发作折腾起来！但程亮想到自己身子上的宝贝服药上阵的感觉还没有经历过，所以这时他也就只能控制住欲望，任它更加持久！这时王水仙感觉到了他的欲火，不由得脸红了起来。这时程亮也摸着王水仙的下身，那里面已经全是水一样的透明液体。王水仙不停的在程亮的耳边说：“秃子快点！我想要你。”这时程亮也感觉到了说：“王大干，我让你使劲地埋汰我，还敢不敢了？”“这下你服是不服？”说着又是一个挺身更用力得撞击着王水仙的秘密花园！
　　两人在房间里自然是颠鸾倒凤整整一晚没着消停。苦了隔壁的两个邻居住客，整整一晚未眠，听着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声，听着那木床撞击墙壁发出咣咣的碰撞声，让人浮想联翩：这对狗男女这也太狂野周末了，太他妈地生猛海鲜了吧？太他妈的玛丽戈壁了！
　　上午十点多钟，程亮睁开了眼睛，见王水仙坐在床头，正用眼睛盯着自己，赶紧一个翻身掀起了被子，全身光光的，连个裤头都没有穿，好大一棵树立着。
　　王水仙见此脸一红问道：“还钢枪不倒呢？秃子，我问你，昨晚你是不是吃药了？”昨晚程亮一上她的身，她就感觉出与以往的不同来了。
　　“没有啊。什么药？”程亮装着糊涂。
　　“什么药你不知道？折腾一晚上到现在还没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尿腥过啊？”
　　程亮脸一红，勉强一笑，赶紧穿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