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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含烟和马越的结局

作品名称:谁是赢家      作者:惠心怡笑      发布时间:2015-07-30 23:00:08      字数:4113

  含烟把自己锁在家里,谁也不愿意见,任凭家人怎么劝慰都无济于事。
  夜色渐渐来临了,门外终于安静了下来。她闭上了眼睛,任凭泪水滑落下来。
  “亲爱的不要离开我,
  心里面想的人全是你
  离开伤心的地方
  离不开爱你想你梦里的日子……”
  这是含烟的手机铃声,她知道又是家人不放心给她电话,她不看,任凭它响下去。
  她想起当初为了她的手机铃声,小雨和雷兴还进行过一场不小的争论。小雨说铃声应该设置当前流行的“Superstar”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小雨边唱边扭,跟个小歌星似的。“瞧,多带劲。”小雨说。而雷兴却坚决不同意,说:“疯疯癫癫的,有什么好,还不如那个‘亲爱的不要离开我’呢!”小雨撇撇嘴,说:“悲悲切切的,没意思,行了,不跟你争了,因为你跟我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最终雷兴胜利,把她的铃声调成了这个音乐。她倒不在乎,她觉得有个声音就行了,管那么多干吗?只是看着女儿小大人的样子让她忍俊不禁……
  亲爱的不要离开我
  心里面想的人全是你
  怎样孤单来过日子
  亲爱的不要离开我
  ……
  铃声还在倔强地响着,含烟突然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她拿起电话,意外地发现这个电话竟然是凌云志打来的。
  “含烟,来我这里好吗?”凌云志沙哑着嗓子说,“对不起,我在这里干着急却帮不了你。”
  含烟痛哭起来,她多么希望凌云志现在就在面前,她一定抱着他大哭一场。
  第二天,含烟的家人过来看她,意外的发现她家的门能打开了,屋里空空如也,含烟不知去向。家人万分着急,他们不知道含烟此时已经登上去往省城的汽车,她拿着手机端详着,最后她终于按了下去,手机在一阵欢快的铃声中关上了。
  “她在吗?”曲傲从信用社回来,大家着急地问。
  “没有。社里说她请了长假。”曲傲边说边拨电话,对大家摇摇头说,“关机。”
  大家陷入了恐慌之中。
  在省城的高级宾馆中,昏暗暧昧的灯光下,凌云志抱着含烟,两个人都不说话。凌云志知道自己此时无论说什么也不能解除含烟心中的苦痛。
  就这样,含烟在省城度过了一个星期,凌云志除了开车带她到外边散心,就是在宾馆跟她厮守在一起。以前的含烟是那么的明朗,她总是快乐的,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是现在,含烟就象一只受伤的云雀,哀伤的,可怜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凌云志叹着气,多年的愿望实现了,含烟终于来到了他的身边,可他的心里却很沉重,他没有能力抹平含烟心中的伤口。
  “含烟,你来省城吧,离开那个地方,或许……”他正说着,电话响了。他看了含烟一眼,就接了:“什么事?——哦,我这里有事回不去了。你们吃吧,不要等我了——哦,那我回去看看。”
  放下电话,凌云志看了含烟一眼,说:“我出去一下,你在这里好好的,等我回来。”
  “你去哪?”含烟问。
  “家里有点事,我去去就来。”
  电话是凌云志的爱人打来的,说家里有点事让他回来一下。临走时,凌云志很不放心地看着含烟,说:“含烟,等我回来。如果你愿意,我那边会处理好的。等你过来了,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凌云志走了,含烟却怔在了那里。那边。哪边?……
  午后,凌云志急匆匆回到了宾馆。他的脸上带着笑,大声喊:“含烟,我回来了,我……”突然,他停住了,房间里空空的,含烟不在了。他着急地寻找着,突然,他发现床上放着一封信。他颤抖着手把信打开,含烟那娟秀的字迹就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凌哥:
  我走了。我发现我们这些人好象走进了一个被诅咒了的连环扣里。我不希望它在我这里再继续延续下去,我不愿意再伤害任何人,伤害你和你的家人。
  祝你幸福!
  含烟妹
  马越病了。胃癌,而且已经转移到了卵巢。她终于没能等到集体查体那一天,倒在了校园里。
  消息如晴天霹雳般在市里炸开了。韩市长得知了消息一下子麻了手脚。那胡戈拨了两个亿给他后曾意味深长地请求他特别照顾一下马越。当时他根本就没有在意,照顾,无非是名利,他还能怎么照顾,总不能象你胡戈“表哥对表妹”那样的照顾吧。后来,他也没有食言,各种名誉都扑向马越。他还曾特意拨了一套房子给马越,但被马越拒绝。他想马越有胡戈这么个富可敌国的“表哥”,哪里还会缺了钱呢,也就没有勉强。可是,就是这个胡戈千叮咛万嘱咐叫他照顾的马越竟然出了事,还不是一般的事——得了绝症。可马越是谁啊,是胡戈的表妹,胡戈是谁?大亨啊,岂止大亨,简直是这个市的衣食父母啊。尽管人食五谷,难免不得病。可难免不让人说成工作兢兢业业,呕心沥血,累死的。
  韩市长团团如热锅里的蚂蚁,尽管不敢面对,但总不能知情不报吧。不容多想,索性一咬牙,给你胡戈打电话,是死是活,你胡戈看着处置吧。拿起电话,是胡戈秘书接的,很客气,很甜美地问他是谁?这时候,还跟她罗嗦什么,干脆说马越找他。很快,胡戈就接了电话。谁知当他嗑磕巴巴地把事情说完,又嗲嗲不休地推脱责任半天,听到的竟是胡戈喑哑的嗓子里发出的一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话:“知道了。”
  其实胡戈确实知道了。最初打电话给他的是个男人,他不知道他是谁。但从语气中能听出他有多么的无助和绝望,能听出那来自心底的丝丝疼痛。听到这个消息,就如有一只巨大的手伸进胡戈的胸腔,猛地把他的心掏走了。疼痛、绝望、恐慌,胡戈感觉自己跟电话那头的男人有一种默契。虽然他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他很想抱住那个男人的肩头痛苦一场。一时间,他似乎产生了虚妄的幻想,这次横亘在他和马越中间的是一个更加强大的对手他胡戈拥有常人无法奢望的财力物力,难道挽不回马越的生命?幻想驱使着他,决定跟这自然界中无形的杀手较量一番,他一定要从魔爪中夺回他的马越,如果夺回来,他一定不再让她离开自己去孤单地面对这个世界。
  胡戈疯狂了,他不惜一切扑在了马越的身上。他先找了专机,把马越接到了北京,到了最好的医院,找到了最有权威的专家。自己日夜守护在马越的身边。
  但是,最有权威的专家也对他摇了头。他不信,他不信命运会这么残忍,把不幸降临在他小越的头上。“我有钱。”他拉着专家的衣襟哭得象个孩子。“我有钱,求求你,这里治不好,咱们去美国,美国治不好咱们……”突然他停住了,因为他看到了,看到专家脸上也写满了无奈。
  胡戈强打精神回到了马越身边,他要让马越在这有限的日子里成为最最最幸福的人。马越在昏睡,他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仔细看着她。岁月的潮水冲走了她如花的容颜,但她却是那么坦然,坦然地接受着命运对自己的“惩罚”。他想起了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那时侯的日子就象一快泡在蜜罐里的口香糖,甜得发腻。那时的马越总是喜欢在他的怀里拱来拱去,一点也不遮掩她对他的依恋。他曾笑话她,说他是水,她是鱼,如果她离开了他,是没有办法生存下去的。生活真会开玩笑,它就爱在两个相爱的人之间做文章。小越后来真地离开了他,她生活了下去,却背负了太重的相思和痛苦。
  正在他陷入对往事的回忆的时候,马越忽然动了动,嘴里叫着:“胡戈,胡戈……”胡戈急忙答应着站了起来,可是马越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原来她在说梦话。胡戈哽咽着重又坐了下来,他的耳边又响起了马越银铃般的笑声:“胡戈?胡哥,你妈真会给你起名啊,每个人都得叫你哥,你听胡戈,胡哥。叫你戈哥吧?又成了哥哥了,哈哈,胡哥哥,真要命了,简直掉到哥哥的旋涡里了,不叫都不行……”
  这几天马越的意识一会清醒,一会糊涂。胡戈感到他的小越马上就要离开他了,他恨天,他怨地,可他真的无可奈何。胡戈啊,胡戈,你自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可你战胜得了感情吗?你战胜得了病魔吗?你战胜得了命运吗?你真是太无能了。
  门吧嗒一声开了,一个护士走了进来。马越被惊醒了,她睁开眼睛,惶恐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谁叫你进来的?”胡戈恼怒了,他痛恨所有打扰马越的人,她太累了,需要休息。
  “哦,我进来看看,看看她需要……”
  “她什么也不需要,她需要休息,休息,你知道吗?”胡戈怒吼着,似乎要把心中的愤恨吼出去。
  护士惊恐地跳了出去。
  “胡哥,胡哥……”马越笑盈盈地看着他,“干吗发这么大火呀?人家也是好心。”
  胡戈没说话,坐到病床上,把马越扶到自己的怀里坐好。马越孩子一般偎在他的怀里,象一艘漂泊了很久的小船终于回到了港湾。
  “胡哥,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你什么也不要想,好好养病。”胡戈不敢多说话,怕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小越。
  “我在想,命运对我真是太好了,它让我还有机会回到你的身边。”
  命运如此捉弄她,她还说自己的命运太好了。胡戈努力控制住自己,他笑着说:“小越,你好好养病,等你好了,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好。”马越笑着,她看着外边的蓝天,想起了大草原,那里的天是那么蓝,云是那么白,草是那么绿,一切都是那么纯净。“胡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答应,别说一件——你尽管说。”
  “我死后,把我送去草原,埋在那棵杨树下,好吗?”草原多好啊,那里有她的笑声,有胡戈雄浑的歌声和吆喝声。马越心中很清楚,她的日子不多了。她能感到胡戈拥住他的双肩在颤抖着,但她不能让他太难过,自己拖累他太多太多了。
  “什么死不死的,净说不吉利的话。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医生说你这个病对于先进的技术来说是小菜一碟。”
  马越笑了笑,又问:“今天几号了?”
  “十号。”
  “小骏,小骏快来,快来了。”马越喃喃着。儿子这几天中考,怕影响他考试,家里人都瞒着他。孙林在家里照顾他,只说妈妈出远差了。
  “我已经派人去接了。他们马上就到了。”
  “真的吗?胡哥,太麻烦你了。小骏,小骏,他——我要是不在了,你要照顾好他——孙林有病——”
  马越又昏迷了过去。泪水顺着胡戈的脸颊滑落下来,他伸手按了床边的急叫铃,然后就这么一动不动,抱着小越,他的小越。
  主治医生带着人进来了,说人快不行了。说大剂量的杜冷丁会导致病人中毒,病人会走得更快。不用或者少用,病人会很痛苦。问他选择哪一个?
  胡戈痛苦得摇着头。他哪个也不想选,可是又不能不选。问医生:“她还有多长时间。”
  医生不说话,只是摇头。
  胡戈不再问了,他轻轻放下马越,对医生说:“她在等她的家人。”
  “什么时候能来?”
  “应该快了,刚才司机打电话说进入市区了。”
  “那应该没问题,她一会会醒过来的。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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