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叶蝶儿 第5章 第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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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慧真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打开手机，你脱不开身？又有日本客人。什么？到海鲜餐馆等你，你已经订了座位。好吧。她叹息地说记住你要遵守诺言。不要让孩子们失望。她转身对孩子说，走吧，你爸让我们直接上海鲜餐馆。
　　谢慧真带领他们来到海鲜餐馆，感觉夜景很美丽，它是建立在湖水中央，大有楼台水榭的意味。水榭内外灯火辉煌，人来人往。虽然热闹但不嘈杂，大厅内播放着古典音乐《渔舟唱晚》。再次换了音乐，播的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乐。
　　交响乐的旋律影响了谢慧真的情绪，她说，你们相信命运吗？欧阳成笑了笑没说什么。尤丽敏却说，为什么相信命运？命运是什么？是自我逃避的一种借口吧？其实，命运就是经历过后的总结。
　　欧阳成说，要说命运我生在农村，你生在城市。不同的地域就造成了不同的命运。
　　程欧阳说，这不能作为区分命运的标志。毛泽东出生农村，农村怎么了，农村是藏龙卧虎之地。现在大有农村包围城市的趋势，命运只占人生的三分，七分要靠自己拼搏。
　　曹文昌说，所谓命运，命是自然，运是运作，比如同样的条件，有人就行有人就不行，有人很幸福有人就很不幸。命是路，运是走，看谁走的好。我赞成个人努力。
　　大家鼓掌。
　　黄化东一步迈了进来，抱歉，慧真。他靠着谢慧真坐下，青儿，你最喜欢的海鲜餐馆，是老爸特意为你订的，一是向你道歉，二是为你康复接风。
　　程青儿说，谢谢老爸。
　　黄化东的手机响了，他打开手机接听，哦，知道了，你先帮我盯着点，我待一会儿就到。
　　那边，兰晓梦与章孝仁说笑着从雅间走了出来。他乘电梯来到楼顶上，这儿有一个玻璃钢顶的阳台，以往黄化东经常带兰晓梦来这里欣赏夜色。
　　章孝仁得知黄化东要给女儿举行接风宴，他就趁机来找兰晓梦了。章孝仁叹息地，人哪，什么才是最值得信赖的？没有啊。
　　兰晓梦说，怎么，你有心思？
　　章孝仁说，呃，不。我有什么心思呀？
　　兰晓梦说，那天……哦，你不想解释吗？
　　章孝仁说，我被你的美貌震慑，情不自禁地抓了一下。今天我向你道歉。
　　兰晓梦说，我并没有怪你呀。你欣赏我，我也欣赏你，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章孝仁说，我想送你一件小小的礼物，无论如何请你别拒绝我。
　　兰晓梦惊喜之后，又忧郁告诉他，章孝仁先生的礼物当然喜欢。只不过初次相识就收礼物，多不好意思。
　　章孝仁摆摆手，你作为司徒玉的朋友，我代表她表示对你的感谢。我多么希望她是一块纯洁的碧玉啊。章孝仁掏出一个精致的丝绸盒子，他推到兰晓梦面前，兰晓梦双手捧着，章孝仁说，打开看看？
　　兰晓梦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副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中间是一个心型的坠儿。兰晓梦两眼放光，有点儿不知所措，啊这么珍贵的礼物，我怎么敢收下呢？说着推辞着。
　　章孝仁说，我说过，你不要拒绝我。你如果把我看作朋友。
　　兰晓梦说，看作朋友。我和司徒玉就是最要好的朋友嘛！她回报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章孝仁说，梦小姐，你想过去德国发展自己吗？我觉得你应该去闯世界。
　　兰晓梦说，你该不是别有用心吧？当然。只要有机会。
　　章孝仁说，机遇自己创造。司徒玉却不大热衷，当然签证快下来了，她可能并不像我期望的那样。
　　兰晓梦说，说点别的，你在我面前总说我的朋友，你不怕我去告密？
　　章孝仁说，我没有看错你，你是个讲究情调又颇有修养的女性，对什么都有自己的思考，处事冷静，为人热情，心地又善良。我很希望有你这样的朋友。人生得一知已足矣。
　　兰晓梦说，看你说的，我有什么？
　　章孝仁说，因为爱着，人就比较敏感。兰晓梦，你的英语挺棒，在德国一定有发展的。
　　兰晓梦说，可我不懂德语。
　　这时手机响起，兰晓梦打开手机，喂，你告诉他，哦，让他接电话。喂，黄化东呀，我正跟章孝仁在平台上，你上来吧？说完关掉手机，她跟章孝仁说，一会儿黄化东来。你们都属于另类男人。
　　章孝仁笑着说，另类男人，有意思。谢谢你这样评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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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的街道总是那么灯火辉煌，车水马龙，人来车往的，充满实现欲望的焦虑和烦躁。好像人人都那么忙忙碌碌，那么冷漠，那么不屑一顾，那么自以为是。其实，有些人心理特别空虚，堕落意识纠缠在心头，让人心灰意懒。不过，希望还在，明天会好。
　　那天，黄天生开着那辆挺牛B的奔驰轿车，司徒玉坐在他的身边。黄天生向司徒玉表示，请你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你不能这么无情。黄天生有点儿按捺不住，欲要伸手抚摸司徒玉，司徒玉缩着身子。两眼盯住他。他胆怯了。
　　司徒玉说，注意前边，你不要命了我要命。黄天生停下车，真想跟你同归于尽，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司徒玉，打住吧，你忘了你的誓言了？
　　司徒玉有点儿心烦意乱，我们有约在先，你应该尊重我，更应该尊重你的朋友章孝仁，他对我们的事有所察觉。弄不好大家都尴尬。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们的关系在他回来后自动结束，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幸福呢？
　　黄天生说，上学的时候你就看不起我，现在你依然看不起我？
　　司徒玉说，你错了，我为什么说这个呢？你呀不了解我，其实我很自卑的，自卑的心理容易走向极端，一个是高傲的外表，一个是内心的强烈孤独。因为你求爱我曾拒绝过，你就一概说我看不起你，这是你的过错。
　　黄天生说，你跟班主任说起过我，还说我给你写过情书。
　　司徒玉说，有人说过是你写的，我当时没往心里去，不是我超脱，而是我怕惹事生非。其实你一个男子汉追究过去的事多没劲呀。你的心胸太狭窄了？
　　黄天生紧追不放地问道，其实那些情书都是章孝仁写的，他怕失去你，就造谣是别人所为。好让老师做工作，不要早恋。我觉得章孝仁打小就有心计。反正我感觉，总有一天他会甩了你。他有让人欲哭无泪的那种阴谋诡计。你可能不相信，他很会欺骗人的。不过，走着瞧，我相信我的感觉。
　　司徒玉不想听，别说了，我们还是好朋友，你呢赚你的钱，我呢还要做去德国的准备，章孝仁是决定让我去德国的。我也想闯一闯世界，看看外面的天地。
　　黄天生叹息地，好吧，我支持你去德国，外汇不够跟我说实话。不过我想最后一次。
　　司徒玉说，你就死了这个心吧，这算什么，我已经对不起他了，我不能再对不起他。黄天生一声不吭，继续向前开车。司徒玉惊叫起来，你要干什么，快停车，你不要命了。黄天生把车开到山腰间，欲开向悬崖，他面无血色，一脸的阴沉。他既不看司徒玉也不说话。司徒玉也不敢妄动。她苦苦求着他。并且答应了黄天生。黄天生冷笑了一声，好吧，现在我带你去我们曾经在一起的地方。然而，黄天生没有再强迫司徒玉，而是把司徒玉送回了家。
　　司徒玉惊奇地，你……司徒玉对于黄天生出其不意的行动有所心动。但她什么也没说。
　　黄天生笑了笑，他看见路边一侧的大牌子上写着，《有困难找民警》。他说，司徒玉，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了，有难处告诉我。说完，他已泪流满面，接着开着车跑了。
　　司徒玉愣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他让她左右为难。
　　司徒玉回到家时，她发现父亲正莫名其妙地向她笑。
　　司徒泰安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吗，你怎么不让人家进来坐坐？
　　司徒玉说，坐什么坐？看也没看父亲就走，裴小六和司徒美红迎了过来。
　　司徒美红说，姐，你回来了，姐夫呢？
　　裴小六说，噢，想起来了，姐夫打电话找你。
　　司徒玉说，知道了。司徒玉看见裴小六对司徒美红很殷勤，司徒美红对裴小六不屑一顾。司徒玉走进自己的房间，她坐在梳妆台前修饰着自己。司徒美红推开门，姐，我……司徒玉说，进来呀。等司徒美红坐在下，司徒玉说，怎么样，他对你好吗？司徒美红说，好是好，可他是个乡下人。将来人们会……
　　司徒玉说，不管别人怎么看？也不管家里人的意见，最关键的是你爱他不爱？这才是主要的。
　　司徒美红说，我说不好。反正他挺追求我的。爸也愿意让我嫁给他，我知道爸爸自私，他让我们继承他的事业，可我一想做一辈子商人又觉得挺没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