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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文武私塾蔡家子 餐馆家宴连襟情

作品名称:一个古城的湮灭风云      作者:醉剑琴心      发布时间:2015-07-13 13:31:55      字数:6542

  话说蔡剑兄妹和马俊在宝庆资水湾住下后,在张散人的精心调理下,蔡剑的身体恢复很快。等到蔡剑的身体恢复以后,张散人就开始督促他们练功,不让他们随便外出。因为宝庆府到处都有缉拿他们的图文,凡是清兵势力控制的地方,就有缉拿图文。但人不是可以关在箱子里永远匿藏的物件,他是要生活、要活动的,何况凡是有人生活的地方,就不可能没有人际来往,你即使不去找人家,也会有人找来的时候。这样夜长梦多,他们总有暴露的一天,除非清朝改变。大家深知躲藏不是根本办法,于是张散人就提出了改变他们的身份和容貌的方案,给他们每人制作了一套面具。
  这张散人将月英打扮成了年轻小伙子,马俊、蔡剑也大改面貌;其姓名则管蔡剑叫蔡芸、马俊叫张平、月英叫蔡锋。这样一改变后,张散人就叫张平为孙子,称蔡芸兄弟(妹)为外孙。这样一个面目与姓名全非的家庭结构组成后,他们就决定走向谋生的社会之旅。
  以什么方式谋生,他们决定开教馆。于是在资水湾的码头皋阜买了一块荒地,做了三间房子,围起了一个院子,挂上“蔡氏家教馆”牌匾。这挂牌有讲究:为避免官府注意,他们称家教馆为“蔡氏”,这蔡氏乃宝庆府大姓望族,颇受地方尊重,下层官员也以礼相待;此馆属家族私立,故尽量避免了由于外姓的干预而可能带来的麻烦;所谓“教馆”乃属于文武之道,并非单一的武馆,以掩官府之嫌。这教馆经过两个多月时间建成后,蔡剑兄妹就去拜见蔡家族长及族人,报出名号后,表示认祖归宗,为家族献力的情由。由此得到宝庆府蔡氏家族的认可和支持。
  开馆那天,他们选择黄道吉日,定于八月中秋。在族人的支持下,他们摆了一百二十多席。蔡氏家族的父老乡亲,空巷来贺。族长亲自主持了开馆典礼。狮子、龙灯、竹马耍了一天,锣鼓阵阵、鞭炮不断。特别是蔡芸、张平、蔡锋三人,在场院里大显身手,进行了精彩的开场表演。蔡芸滚钉板、单手开碑、头顶碎石的硬气功获得阵阵掌声。蔡锋的九子鞭、柳叶刀耍得眼花缭乱,人们赞口不绝。张平看起来年龄稍大,可那地躺拳耍起来只见地上有一个旋转的球在飞速地旋转,所到处虎虎生风,灰尘飞扬,人们一个劲儿地拍掌。当然,他们没有完全展示出道家邋遢功夫的风采,大概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吧。
  三杰表演了武功之后,接着就展示文采。
  只见张平摆好条桌,放上大红纸、石砚、香墨、镇纸和大号狼毫笔后,蔡锋从容地走过来,执笔蘸墨,望着教馆厅门略加思索,援笔龙飞凤舞地写道:
  英才夺甲履忠道玉匮辉堂抱直方
  蔡氏家族的几位老私塾先生看了,点头赞赏道:“好文采也!这上联是说虽名在甲第,官职在身,唯忠循道也!这下联是说,家藏经典,腹饱诗书,耿直守规也。此联宜为我家族之座右铭,训诫子孙当刻骨记之。”于是族长令此联雕刻在教馆上堂神坛两旁的柱子上,以时诵之。
  蔡锋写毕,蔡芸接过翰管,以一手娴熟的颜字体写道:梵宇聊凭视神运来者功化极,典章且修身品文练之德昭新
  这遒劲的笔墨、飞扬的文辞,自然又是得到一阵掌声。只见有人评点道:此联境界不同一般。那上联是说,心怀天下,广采百家,自有神妙,悟透武功,灵活随心。下联指,常读圣贤之经典,自然修身养性,品德升华。此联亦是至理真言,家族学子必牢记于心,刻苦用功,以求大成。于是族长亦令此联同样被雕刻在木板上,挂于教馆外两旁的檐柱上,以便常念激励。
  接着,就开席宴饮,三杰临席敬酒礼陪。这贺酒激荡起大家的豪情。于是,蔡氏家族的许多青年,当即报名学艺。
  教馆开馆后,前来报名的有一百多名青年。囿于人手,他们决定分期分批培训文武学子。第一批入选者有三十来人。对于这三十来人,他们开设了气功、拳术、器械、基础功等项目。每天下午请国学资深先生教授古文。这些蔡氏城乡弟子,虚心、勤奋、吃苦、认真。他们师徒间课上为师徒,课下为兄弟,相处亲密和谐。
  
  话说在这“蔡氏教馆”里,蔡剑兄妹和马俊白天弟子来了他们忙于教学,晚上躺在床上却想着心事。
  长夜里,他们想念他们的兄弟加战友李汉生、金霞。不知此时他们飘泊在何方?他们的危险解除没有?他们虽然相信以李汉生、金霞现在的武功修为,那索那罗是对他们无可奈何的,但毕竟他们仅两人,而索那罗却有三人,只要索那罗存在,他们的危险就不会解除。尤其那索那罗既然无奈接受皇命,也就等于接受死命。其任务不完成,有负秘密使命,绝无活下去的机会,因此,必然与之以命相搏。尽管李汉生、金霞深得道家真传,武艺高强,但对于穷寇来说,他们还是面临着极大的威胁。蔡氏兄妹和马俊自然放心不下。
  除此而外,蔡剑的感情又有一番不同,那就是对于李汉生、金霞来说,与月英和马俊相比,他自然更多了一种有恩难报的感觉。他知道,他们之间的分离,完全是因为自己。当时索那罗截杀失手后,搜索甚紧,而且重兵在即,情势十分危急,若不是李汉生、金霞诱敌,自己也许不在人世了……每当此番感情升起,他就潸然泪下。
  当然,蔡剑还十分想念杨英,他时刻不忘与杨英的那番情缘。此时的杨英还好吗?你在玉屏家居,我在宝庆隐居,我们还有相见的机会吗?若是能够相见,我们还能结为连理吗?他当然不会怀疑杨英对他的纯真感情,但他怀疑他们能够成为家眷的环境。——很显然,蔡剑是不能够再到他家现面了。那里已被清廷克服,如若再到抱木垅,就有可能给无辜的杨家父女包括普通百姓带来灾难,那样自己就会成为罪人。但他也不忍要求杨英跟着自己流离失所、担惊受怕。他现在倒希望杨英从心里放开他,另寻理想郎君,别要因自己而耽误人生大事。
  同时他也关心妹妹的婚事。妹妹也是老大年纪了,父母双亡于残酷的战争和动乱,他们奔波流离于野乡他境,居无定处,餐无定时,一个秀闺资质,逼成了草莽英雄、巾帼须眉。这本来不是她所需求的生活,也就是说,是违背她本心的生活。这到底是谁的错?是出生的错吗?是活着的错吗?这显然不是理由。社会把灾难和责任强加在人身上时,这人就得用生命去承担,而就在这个承担里,逼良为娼,迫善为盗,以恶为雄,由此形成弱者消亡,强者存活;成者王,败者寇的潜规则。潜规则里的人不能选择自己的生活,只能适应条件和适应环境安排的生活。而那些强势的霸者,站在白骨堆里舔舐刀刃上沾着的同类的鲜血,以此宣示自己的踌躇满志,他们恰恰是给社会和历史留下许多难堪的人!今天,生命的机遇把我们抛到了这里,要我们去演绎人面的双簧,粉饰性格的本真,虽说尴尬,但也不失为杂处乱世的一种活法。即使如此,也得习惯,也得珍惜。所以他极希望妹妹有个家。有家就有人脉的延续,有家就有灵魂的寄托。由此,他心里筹划着这个命题。
  
  八月底的一个休息日,秋空晴好,阳光柔和。他一早起来,练完早功,用过早餐,就拿了一支钓竿,邀妹妹到河湾钓鱼。那月英感到奇怪,在和哥哥相依为命的日子,从没有看到哥哥有钓鱼的雅兴。心想,哥哥之邀,其意必不在鱼,而在其心也。他和哥哥团圆归祖以来,真的还没有闲聊过。于是她就满口答应了,也拿了一支鱼竿,跟着哥哥去了河边。
  撒下鱼饵后,蔡剑帮妹妹的鱼钩上好蚯蚓,妹妹垂钓去了,他也上好蚯蚓,就垂钓在月英的旁边。
  蔡剑放钩后,说道:“妹妹,你今年多大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月英随便回答。
  “要不是兵荒马乱,我可能外甥都有啰。”蔡剑说完,侧头看月英。月英红着脸没有回答。
  “其实这都是为哥的错,没有关心你成家的事。”
  “每天心不安,步不停的,保一条命就算不错了,哪有闲心考虑家啊!”
  “不知你看马俊怎样?”
  “哥哥你就谈谈你的看法啊!”
  “个人大事,还是你自己做主吧!”
  “其实我的主意早定了。”
  “喔?什么时候定的?对我保密了。”
  “我的事其实就是由你决定的。”
  “是啊!我还从来没有给你作出决定呢。今天约你来,正是要作出决定的。”
  “哥哥准备怎样决定呢?”
  “九月或十月怎样?”
  “决定这两个月干什么呀?”
  “为你办婚礼啊?”
  “这算是哪门子决定呀?”
  “那你的要求是什么?哥尽其所能地为你办到。”
  “那好。我就提了啊!”
  “你提吧!”
  “不反悔!”
  “决不反悔!”
  “我的大婚之日,就是你成家之时!”
  “嗨!你真会开玩笑!你看我现在可能吗?”听了妹妹的话,蔡剑又伤感起来。要不是清廷作梗,侗家的“姑娘节”,不正是他们这几个流浪儿在侗寨成婚的日子吗?这个日子也许一错过就难以回来了。
  “我意已决,我不可能在你成家之前成家的!”月英肯定地说。
  “你傻啊……”
  蔡剑正要说什么,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你们跑到这儿了!把我找死啦!”
  是马俊来了,他气喘吁吁地说:“你们出门也不打招呼……”
  “我们出门,关你啥事啊!”月英微嗔。
  “我的大小姐,你别误会了……是有人请客……”
  “喔?谁啊!
  “族长啊!”
  “喔!这是要去的!”蔡剑说。
  于是,他们马上收好钓竿回家了。
  
  来到蔡氏教馆,只见老族长果然在院子里。
  族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矍铄精明,面目和善。看到蔡芸(剑)一进院子,他就说:“我们是本家,你们远道而来,没有招待过你们,多有怠慢,还望海涵!”边说边拱手。
  蔡芸回礼相应道:“哪里哪里!是我们做得不够呢!”
  “老夫今天备有薄酒,希望你们赏光!”
  “那真是花费前辈了!不好意思。”
  “一家人就别耍客套了。”
  于是,在族长的带领下,他们一行人往宝庆府来。
  这教馆本就在宝庆近郊。只半个时辰的路程他们就进城了。
  族长把他们带到一个位于中心街道的餐馆面前停了下来。只见这餐馆的匾牌上写着“侗家食府”。
  踏上餐馆台阶,一位美丽的侗家姑娘接待了他们。同时来与他们以礼相见的有族长老人的老伴,一位慈眉善眼的婆婆。她笑咪着眼,一个个仔细地打量他们,嘴里不断地赞言:“果然好人物!一个个标致(漂亮)得很!我那外孙女眼光不错。”
  “外婆,别那样说嘛。不知人家怎么想呢。”
  这接下老婆婆话头的,是一个银铃般的声音。蔡芸他们循声看去,只见老婆婆旁边还有三个人:一男两女。这男的是他女婿,四十五六岁的样子。这两女中,一个是她女儿,四十三四的样子;一个是她外孙女,芳名桃儿,二十出头,出落得如花似玉,光艳迷人。
  只见这老婆婆听了外孙女的话后,马上回应道:“好!好!我不说了。”
  蔡芸他们一一与之以礼相见。然后,侗家姑娘把他们引进一个内厅,分宾主坐下。
  “今天我用侗家风格请你们。我们宝庆府最赏识侗家食府的饮食。而这家新馆又是刚开业的。新人、新环境、新特色。”老族长说。
  “哇!我最喜欢侗家的腌鱼!肉脆腊香、酸里浸甜,特别开胃!”蔡锋说着,喜形于色。
  “小英雄吃过?”老族长问。
  “吃过。我们有亲戚是侗家人,常吃呢!”蔡锋说着,朝哥哥看了一眼,咪咪地笑着。蔡芸微微颔首。
  “你知道这侗家腌鱼是怎么制作的吗?”老族长进一步问。
  “我见我亲戚家制作过。他们腌鱼的方法独特、复杂。首先把鲤鱼捉来后用清水养数日,让鱼吐净泥沙。然后将鱼洗净剖好,去掉内脏,但不去鳞。再搓盐、用米酒浸泡,两三夜后把鱼取出。接下来就是把拌上辣椒粉、生姜丝、桂皮、甜酒糟及盐等佐料的熟糯米饭灌入鱼肚。这第五步就是把灌入糯米的鱼一层鱼一层糯糟地放入木桶或坛子里,这样放满后就用糯米或糯糟覆盖封面。最后一步是覆盖上姜杆或竹笋壳叶、棕巴掌、棕片。覆盖完了盖上木盖板,压上一块沉重的石头,直压到木盖板的缝里渗出汁时,才开桶取鱼食用。”
  “嗨!还真看不出,这把嫩年纪还是个老行家啊!”坐在一旁的老人的女婿忍不住称赞起来。
  “这侗家腌鱼腌一两个月就可以食用,但其存放的时间几年不变质。可以直接在炭火里烤吃、可以油炸,还能生吃。烤吃特香,油炸特脆,生吃酸甜。风格不同。”张平也忍不住插嘴道。
  “这小哥也是行家呢!”老人的女儿称赞说。
  “侗家的腌肉、酸菜、牛瘪、油茶、白蘸肉、侗果,等都是上好的食品。他们的酸汤鱼不仅鲜嫩可口,而且汤酸味浓,吃了使人心爽气宁,食欲增加。常吃能健脾开胃,帮助消化。”张平听到赞赏,更加乐活起来,津津有味地说道。
  “嚯嚯!你们越说越吊胃口,老夫今天倒是要享口福了喔。”连张散人也发话了。
  “听俺亲戚说,侗家不到逢年过节、贵客登门或置办酒席,这腌鱼是不轻易拿出来的。”蔡锋说。
  “是啊!老爷把我们当贵客了啊!”蔡芸说。
  “看来老朽今天的安排没有错。我原来还担心你们不合口味呢!”老族长捻着胡须笑了。
  说罢,小餐厅的门打开,那个在饭馆门前迎接他们的侗家少女手托一个大搁盘,袅袅婷婷地款步而来,搁盘上果然放着腌鱼、腌肉、酸菜、牛腩、白蘸肉、侗果,摆放到了桌子上。立刻满屋香气腾腾。那女子摆完退了出去,不久又端上一大钵新鲜酸鱼汤。另外,还有玉屏木耳、铜仁蘑菇、花江狗肉。满满地摆了十大碗。接着,又搬来一大坛侗家米酒。
  看到这透瓶香的米酒,那张散人的酒虫儿就从鼻子里爬出来了,只见他的鼻子动了动,深臭了几下,就要动手去倒,但马上意识到今天是客人,就迅速收回了伸出的手,两手用力地搓着,装得斯文起来。
  老族长吩咐开席了,他的女婿抱起坛子,给客人一个个倒酒。
  老族长首先端起碗说道:“我蔡家儿郎,得诸位侠士相教,乃祖宗之福,今以薄酒相敬,是为重托之意也!望不醉不休!”说罢举碗一饮而尽。
  蔡芸举碗回敬道:“天下蔡姓一家,老爷德高望重,当视吾等为连襟儿孙使唤是了。在此敬饮一碗,顺祝老爷寿比南山。”说完,也一饮而尽,随即亮碗劝族长“随意”,莫要高饮。因为老人年岁已高,蔡芸故有此说。
  “那好啊!我们今天就效骆宾王当年秋日与群公宴饮之谊:‘既而誓敦交道,俱忘白首之情;款尔连襟,共挹青田之酒。’”老族长的女婿举酒劝蔡芸等人共饮道。
  “甚好!甚好!我们倒是像杜甫出峡东下湖湘的境况了,故敢念他几句诗:‘孤陋忝末亲,等级敢比肩?人生意气合,相与襟袂连。’只当聊以表情,不在辈分,多有得罪!”蔡锋站起来说完,拱手道歉,然后举碗敬酒。
  “无妨!无妨!如此老身才显年轻。我一生酒未沾唇,今天高兴,也就破戒舔舔如何!”老婆婆也竟然举酒相劝了!
  “我老头一生粗野,不归教化,不谙世事,我连饮三碗,表示厚敬东道主!”这张散人此时豪情被撩起,他劝酒风格不同,果然连饮了三碗,大家拍手称雅兴、雅量。
  
  这酒不知饮了几个轮回,那侗家姑娘又搬来了一坛酒。他们一边劝敬,一边天南海北地扯着闲话。只见老婆婆指着蔡锋说道:“敢问哥哥贵庚几序了,是否有家室?”
  蔡锋脸一红,说道:“小人枉吃二十一年饭了。是个断线的风筝呢。”
  “那不知道愿不愿意将线牵到这里啦?”老婆婆的女儿发话了。
  “怎么不愿意呢?求之不得呢!我们都想在这落脚安家的。”张平心直口快,不等蔡锋开口,就来了个表态。蔡芸朝他看了一眼,心说:这个憨妹夫啊,那是“女驸马”的故事来了,看你怎么办……
  “好说好说。只要你们愿意,这里就是你们的家!”老族长的女婿爽快地说。
  这时,老族长的外孙女站起来了。她一直观察着大家开心地喝酒拉话,对每个人的心理状态都在心中有了个数。这后面的对话似乎触动了她的心思。她担起碗来,轻轻地说道:“小女子本不喝酒,也不会喝酒,但今天是个喝酒的日子。今日之酒也,其谐音乃‘久’也,又与‘俦’在同一韵部;故为‘久久相俦’也。由此我特劝一碗以表心意!如何?”说罢,将碗轮了一圈,最后特向蔡锋示意后,一饮而尽。不知是饮急了,还是真不适应酒味,竟然呛住咳嗽起来。老婆婆忙给她拍了几下背,才缓和下来。
  见她如此诚心相劝,大家只好又喝了一碗。那蔡锋却端着还没有喝下。她是在想,这妹子今天可能是有意思了。她这错意于我,不是让我尴尬了吗?一旦知道了我这正身,我与她会出现怎样的故事呢?大家饮完酒都坐下了。那妹子还望着她底朝天地亮着碗,这酒不喝是不行了。这时,她朝哥哥看了一眼,那蔡芸也正观察她的表情。她一想,有了。不是有个“移花接木”的故事吗?于是,她将酒一饮而尽,高亮碗底。那席上立即响起了一阵掌声。这掌声是由东道主一方发出的。
  酒酣天晚,即将散席时,突然又传来一个声音:“小女子今天也来趁兴敬饮一碗,以尽地主之谊。”接着,小厅的门开了,进来一位窈窕的侗家女子,提了一个酒坛,拿了一个酒碗,走到桌子前。那蔡芸、蔡锋、张平,看到这位侗家姑娘,一下怔住了……
  ——欲知下文如何,且听后面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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