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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劫牢笼道士用计 留后根老人自尽

作品名称:一个古城的湮灭风云      作者:醉剑琴心      发布时间:2015-07-07 16:03:30      字数:4623

  话说索那罗以逸待劳之策设诱饵布陷阱,成功诱捕金霞、马俊后,他就派长白一剑、黑河三煞、草原狼把他们押送到牢里,要他们埋伏在寺庙四周,严密监视和看护,不要须臾离开一步,以防李汉生趁乱救人。
  索那罗认为,他们既然知道了实情,且又投入了两人,只要这些人命还在,他们不会甘休,而也只有他们不干休,才能诱捕到他们。至于跟踪追击,那是下策。
  所以他派出骑兵追到天亮,见没有收获,也就罢了。他断定牢里人的同伙,在这年前有限的日子一定会来。所以他反复踏查了梦溪的地理形势,在可能的地方布下了几层明哨和暗哨,在树林里还安上了暗道机关。此时的梦溪,就像一张大网,在等待着李汉生和蔡剑兄妹。
  
  李汉生避进武陵山区后,虽然躲过了索那罗的追捕,但心情极为不好。他后悔自己这次救人行动过于急促,没有把各种可能的情况分析透。特别是没有有效地破解索那罗的诱捕计策,以致金霞、马俊被捕。
  不管有多大的困难和危险,必须将牢里的人救出来。眼看今年的时间就只有七八天了,他不能再耽误了,至于怎么救,他想再潜入实地勘察后再说。对于没有充分把握的事,他只想一人去试一试,不愿别人担风险受牵连。这样一想,他就趁蔡剑兄妹在悬崖洞穴里熟睡之机,一人悄悄出来,搬开石头出洞,然后又将洞口原样掩上,就踏上了去梦溪的路程。
  第二天上午,他来到谭家埠,谭家埠过去虽不属涔阳所辖,但离梦溪不远。可是一进谭家埠,就见集镇上贴有通缉他们五人的通告和画像。他不敢造次,就给自己化了妆,在额头上作了一个黑痣,把长胡须挂上,头上戴了一个只露眼睛出来“狗洞”帽子,找了一个茶楼,在靠窗的位子上坐了下来。茶楼里的人不很多,陆陆续续进来的都是些老者,一般都六十开外。也有年龄大的老妈妈、老奶奶。坐堂唱鼓书的已经开场,大家一边喝茶一边听鼓书艺人那精彩的说唱,不时地报以掌声和喝彩声。李汉生一边喝茶,一边看那进进出出的人,在警惕防御之时,想着如何救人的计策。同时也借机休息一下精神,准备夜潜梦溪。
  将近中午的时候,茶馆进来一个道人。这道人身材高大,满面红光,胡须花白,带着瓦片道巾。李汉生一见面善,马上想起他就是紫极宫护卫领班,想暗暗向他打个招呼,了解一下情况。可是,只见这道人上茶楼后,刚走到一张茶桌旁,就有两个穿灰衣服的人站立来,向道人鞠躬拱手说道:“师傅!您好!”说话声音很小。李汉生吃了一惊:这说话的原来是月英!她女扮男装,和她哥哥蔡剑一路来了。而且来的速度也很快。李汉生那里知道,他昨天在洞里的心思早被精明的蔡剑兄妹知道了。就在他悄悄出洞以后,他们兄妹也起来了,远远地跟上了他。
  只见那道长听到叫声后一怔。但马上冷静下来小声地说:“怎么是你们?太危险了!”
  蔡剑兄妹马上邀道士下楼去,把前晚的遭遇说了一遍。那道士手捻胡须,沉吟半晌,立即蹲下来,拿了一枝树枝,在地上比划了一会,就站起来走了。
  道士走后,李汉生也付茶钱下了楼,就赶上正离开茶楼往前走的蔡剑兄妹,走了一节,在无人处赶上两步,一拍蔡剑的肩说:“好兄弟!你们真行啊!”
  “哈!你也太小看人了,知道我和湖贼混了多长时间吗?这易容功夫也不是下等的。”
  “我怎么敢小看兄弟啊!我怕我办事不稳又连累好兄弟。”李汉生说。
  “是怕我们连累你呢!”月英说。
  “请月英妹子别见怪啊!我也是一番苦心嘛!”李汉生申辩。
  “好了好了,我们不扯闲话了。师傅说的话你就告诉汉生哥哥吧。”月英对蔡剑说。
  于是,蔡剑就把梦溪地面到处都是暗桩明哨,树林里也布满暗道机关的情况告诉了他。
  蔡剑还说,道长讲天无绝人之路。今晚要救人,必须铤而走险,从他们布置的最严密的地方进去,然后走他们认为不可能逃的路线逃走。接着就如此这般地向李汉生细说了一遍。李汉生听了非常高兴。有道人相助,成功就在今晚。
  “这个涔阳,特别是梦溪,你们不如我熟悉。我在这里生活十几年。今天的路线,你们要跟在我后面。”月英说。
  
  筹划好后,他们分开而行,渐渐接近梦溪,在梦溪对岸的涔河大堤上,他们停了下来。这时,天上黄云低沉,北风渐紧,地面冻得铁板似的,天黑人静时,他们从河堤滑到涔河水面,此时的河水被厚冰密封着,他们在冰上匍匐过河,然后用匕首插冰上堤,再滑到堤脚,来到一个沟渠边,用事先准备好的布套在脚上,踏沟底的厚冰前行。走了约二三十来尺时,看到一个草棚,那是哨棚,哨棚的门前挂着“气死风”,“气死风”的亮光下,有两个士兵坐着。月英要蔡剑和李汉生先把身子靠在沟堤上,她先去看看师傅是不是在指定的时间内把事办妥了。她爬近哨棚后,拾了两个土块,向哨兵扔去,那像睡着的哨兵没有动静,她还是不放心,又拾了一块土块扔到哨兵身上,那哨兵还是没有动,这才招呼李汉生、蔡剑继续前进。
  他们又在沟底继续前进了二十多丈,在沟堤边果然看到一个土窝子,这个土窝子就挖在沟渠堤坎上,比较隐蔽。月英又要先过去看看,这次蔡剑拉住了他,他恐怕有意外,就自己先过去了。到了土窝子,同样用投石问路的方法了解动静,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知道是师傅把事办好了,于是就走了过去。这个土窝子里没有灯,他进去一模,见土窝子的地面躺着一个人,他知道是草原狼。就放心地把李汉生、月英招了来,然后拿出匕首,在土窝子的后面挖了一会,果然挖出一个下水洞口。这下水洞是原寺庙里的排水洞,那寺庙在海山扩建时被废除了,这里的出水口因为填路被压。这下水道挖出来后,刚好供人爬进去。
  这个下水道直通后殿左厢房的地牢。索那罗在修挖这个地牢时,用砖砌住了下水道洞口。现在只要一碰到有砖堵住的地方,就到了地牢的墙边。蔡剑要月英在下水道外面的土窝子里接应,他和李汉生爬了进去。这样爬了约两丈,果然碰到砖头,蔡剑就用匕首把砖撬开一个洞,轻声喊到:“你们在吗?来救你们啦!”
  “是谁啊?”听到有人喊的声音,刚进入睡眠的金霞说道。
  “是蔡剑兄吗?我们在这儿啦!”马俊倒还没有深睡,他听出了是蔡剑的声音,高兴地说。
  “嘘!声音小点!别惊动了上面的人。快把老人背出来。”李汉生说着,他们继续扩大洞口。
  这时,金霞和马俊分别去摇身边的老人。可是,想不到意外情况出现了:那三位老人哪里还有气息?身体都冷了。金霞、马俊想起那天三位老人说的话,这才明白他们是有意的。他们是为了斩断孩子们的挂念,才出此绝招。此情此景,他们又悲痛起来,要把老人背出去。这时,只见一个人说:“你们去吧!赶快远去吧!这里的事情由我来处理!”
  “师傅!是您来了!”月英、蔡剑异口同声地说。
  “我是来催你们走的。老人的遗愿你们不要辜负了!不然就对不住他们了!”
  由于时间不容耽误,他们只得含悲出了地牢。马不停蹄地向西南逃去。
  
  原来这次的救人计划都是蔡剑兄妹的师傅所精心安排。师傅在谭家埠碰到月英、蔡剑后,之所以选走这道沟底救人,就是因为这条沟渠是索那罗防御的重点。这索那罗做事谨慎细微,他把特别从江湖上请来的四位高手作暗桩,置于寺庙的四个方向,还在寺庙的四面及各个路口安置了明哨。明哨之间可以互相观顾呼应,即哨棚与哨棚之间可以互相监控,一个哨棚发现了情况,另两个哨棚都能看到。同时,如果前面的哨棚出现了问题,后面不远的暗桩也会马上会知道。来者即使突破了明哨,也难过暗哨关。这样纵横交错的防卫系统,不可谓不严密,要攻破简直不可能。正因为如此,月英的师傅反倒认为有了可乘之机。月英的师傅原来和草原狼是师兄师弟,那草原狼功夫不一般,他的铁布衫练到九成境界,一般人破不了;他的轻功可以踏水飘萍,飞奔腾跃连马也难赶上。这个人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索那罗请来这个厉害角色,这当然是李汉生他们最大的克星。由此,道士为了救金霞、马俊他们,就特意提酒到土窝子与他夜饮,在他酣醉后以一支毒镖插进了他的身体,然后把那化酒药剂给他灌了进去,并在他的身上、地面,到处喷洒,消除酒气。
  道士在不声不响地解决暗桩后,潜行到哨棚,用投石问路的方法把一个哨兵引到暗处,以掌击胸碎心解决一个后,又以飞镖解决第二个,然后把哨兵的尸体以坐姿摆在其它哨棚可以观察到的地方来麻痹左右哨棚的哨兵。
  这样,不仅使李汉生他们顺利地救走了人,而且把他们的死亡设计成了来自外面或牢内的袭击,排除了内应问题,保护了寺庙僧侣。
  
  话说第二天天明后,一场大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整个涔阳大地,到处的沟沟壑壑都在雪絮底下,死一样的安静。白班的哨兵踏雪来换哨时,发现沟渠上哨棚里的哨兵死了,立即把情报告给了索那罗。索那罗吓坏了,他马上来查看现场,见哨棚四周什么迹象也没有,只有一层厚厚的雪,像被子一样覆盖着,这雪是下半夜下的,问题在上半夜就发生了,打斗的痕迹也看不出来了。他想,倘若这里发生了打斗,那后面的暗桩是一定能够发现的。但从两个哨兵死的状况来看,一个是被太极掌碎心而亡,一个是被毒镖插颈而死。两个人现在所处的地方都不是现场。他猜想,这袭击哨兵的人,不像是从前面来的,一定是背后引诱突袭。一想到这里,他觉得后面的土窝子一定出问题了。他赶快去看草原狼的情况。可是到了土窝子,看到的情况更糟!蹲守在那里的草原狼哪里还有命?他的胸部插着毒镖,整个身体都黑了。而就在他躺的地方,竟然有一个地洞,索那罗心想:“坏了,这是越狱杀人!这越狱者的身手不凡,连草原狼都失防!”他赶快到后殿左厢房,见到厢房里的守卫还好好的,于是揭开牢房洞口盖板查看牢房情况,见走了两个年轻人,三位老人已死多时。那牢房的墙壁上,果然有一个洞!他一下气昏了。
  索那罗回到帐篷后,觉得这越狱事件的发生还是有许多疑问:为什么三个老人会死?他们怎么会知道那里有老下水道?他们是用什么工具挖的?他们身上怎么会有毒镖?他想,这一定有内应!这内应是谁?要不就是庙里的和尚道士,要不就是清兵。
  他觉得草原狼是死于没有防备。草原狼那一身铁布衫功夫,就是镖到了身上也伤不了皮毛,他既然是毒镖杀身,那杀他的人,一定认得他。但草原狼来时间不长,能够认识他的可能是谁?他活动在呼伦贝尔草原,与此地有万里之遥,从来没有听说过与这大江南的和尚道士或其他什么人有联系和交往,要说能够认识他的,只能是这些来自关外特别是来自草原和大兴安岭的满族兵将。莫非自己亲自挑选的这百号人中隐藏有内奸?如果是这样,他觉得自己的处境太危险了!
  但他又不敢相信他的队伍里有内奸。他突然想到,外围资料中说金霞练过钎子手,那钎子手不仅十指能够插进肉体取五腑六脏,而且能够裂土碎石。他还忽视了马俊。听说他的那双鞋里就藏有像镖一样的暗器……至于那下水道,张明昌一定知道。他是涔阳的员外,大户人家,这梦溪寺就是他捐资修的。这三位老人的死,是不愿意拖累他们……这样一想,他先前的疑问似乎有了个合理解释。
  可是他对这个解释又感到有点站不住脚,因为草原狼之死只能处于无备状态。能够从他胸前插毒镖的人,不可能是草原狼不认识的人,更不可能是与草原狼的关系不好的人!
  索那罗如此苦心积虑布置得天衣无缝的局被人轻易地破了。他连真正的对手是谁都还不知道。他感到从没有过的苦恼。
  他把思路调理了一番后,最终锁定在清兵内部!内部是谁?他将挑选来的兵将一个个在脑海里慎思了一番,还是找不到突破口,他只感觉到自己处于危险之中。但更要紧的是,他现在还不能把时间和精力放在侦破内奸上,他的核心任务必须抓紧完成,那是关系家族命运的事。焦头乱额的他,就修书一封交亲兵送给郭四海,自己却带着黑河三煞和长白一剑,揣着腰牌,迅速离开梦溪,走上了追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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