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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玉屏山下困蛇阵 崖壁绝境遇救星

作品名称:一个古城的湮灭风云      作者:醉剑琴心      发布时间:2015-07-04 20:10:03      字数:6704

  太浮山搏斗结束了,天亮之后,外面看起来安静了。李汉生一行出洞,带着韩涛走出山沟,遥拜了金鼎大庙菩萨,向西南方向而来。
  李汉生一路走,一路思考。他从海图与哈木日的火并中,似乎看到了某种蹊跷。他觉得海图剿杀哈木日,绝对不是为了保护他们。虽然海图与哈木日的对话他们听不清,但海图那句“制造血案和逃出血案的必须死”这一句他是明明白白听清楚了的。
  “嗨!不是海图救我们,那哈木日守株待兔,我们是凶多吉少了!”觉得摆脱了凶险的马俊说。他的语气中洋溢着轻松。
  “他为什么救我们?我们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月英说。她既不理解海图的行为,也不赞同马俊的看法。
  “谈不上救吧!你不看他们那斗狠的劲儿,好像是为了仇吧!”蔡剑说。
  “你说的有点道理。我们是机会好而已。”金霞接蔡剑的话说。
  “祸患已除,我们是不是可以不钻那穷山恶水了啊?”马俊说。
  “不行!绝对不行!”李汉生说。
  接着,李汉生就谈了自己的看法:“我估计涔阳血案不是康熙老儿的本意。”
  “何以见得?”蔡剑问。
  “海图不是说了吗?‘制造血案和知晓血案的必须死!’”
  “看来康熙是不想像他的前几任皇帝那样搞屠城事件的。”
  “哈木日是错把他当作以前的皇帝了,想用血染红顶子。”
  “所以他必须死。但奇怪为什么逃出血案的也要死呢?”
  “面子!皇帝的面子!”
  “想灭口掩盖吗?”
  “正是如此,我们的危险不可能解除。”听了大家的议论,李汉生肯定地说。
  于是,他们还得向西南出发。
  
  李汉生带领大家一路小心谨慎地擦官道,寻山道,避清兵和吴兵残余,出了临澧地界,沿着沅水流域,从常德西边擦过,不久就过了桃源、沅陵、芦溪、新晃,不知不觉到了玉屏山区。
  地处武陵山脉与苗岭山脉交汇地带的玉屏山,是“黔东门户”。古名叫云占山,因山形似屏风,林木苍翠,故有今名。山上阴宅甚多,人烟稀少,山势陡峭,壑深林密,云雾弥漫。
  行走在玉屏的林壑羊肠小道上,他们就像一根针掉进了大海,路随山转,人随路转。这转去转来,有时候又回到老路,白花了一番功夫。
  山路弯弯,曲折迂回,只不过多花费时间而已。但令人担心的是这些人走成的路,好像好多年没有人走了。也许是山上多阴宅的缘故吧!那些阴宅,究竟是什么时代的人,没有人知道。这里离镇远不远,苗疆古长城蜿蜒在附近,汉代伏波将军马援、三国诸葛亮,以及吴三桂,征蛮夷时都把这里当了战场。多少年来,苗汉对峙,这里就是交战的疆场。那些无名的墓窟,裸露的石棺,不仅山上有,山坡、山沟,只要大水冲不到的地方,到处都有。那些暴露的零碎白骨,人的胳臂和腿筒子骨、骷髅,许多是古战场上的野魂,它们至今仍然不明不白地坚守在这个阵地上,不知世外的王旗换了几度。这些惨白的枯骨掩藏在秋草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一脚绊出来。尤其是骷髅,你踏到它后,它会在你的脚下滚动,让你滑倒甚至仆在它呲牙露齿的嘴上。马俊就上过骷髅的当,差点和它接吻,所以他用长剑探路前行,每一步都十分小心。这样的路,对于从来没有见识过的月英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心理考验,她紧紧地跟在马俊后面,踏着他的脚印前进。至于韩涛,那是一步路都不放心让他走的。恐怖的心理对于幼小的心灵来说,是难以消失的伤害。
  走这样的路,最主要的还是危险。虽说是深秋季节,但这里是暖湿气候,何况又值干旱暖秋之年,玉屏山的蛇仍然爬行在草丛,隐蔽在石缝里,攀援在树上。青镖蛇和翠色的草一个颜色,不是有意注意很难看到它,你不知不觉地接近它时,它就嗖地一声向远处窜去,草丛迅速向两边分开。但这还只是气势上吓人。眼镜蛇和蝮蛇就不同了,它们毒性大,胆子也大,隐藏在草里,你无意中靠近时,它会突然向你进攻。蝮蛇进攻时,把身子盘成一个盘子,把头藏在圆盘中,一有响动,那头就会箭一般射过去,攻你的下盘。眼睛王进攻时,会突然在你眼前直竖起来,扁起扇子一样的头,盯着你吐着乌黑的信子,这时你只要稍微有动静,它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你袭来,攻你的上盘。竹叶青也是个讨厌的东西,它爬在树上,浑身翠绿,在你注意地面时,它就在你的头上觊觎你。面对这立体的蛇阵,大家感到防不胜防。
  不过,对于从小跟随父亲常年在大巴山区生活的李汉生来说,自然有办法。他叫大家脱下外衣,斜披在身上,把头、手都套进衣袖里,扎紧袖口,只露眼睛。同时也扎紧裤脚,打草惊蛇前进。
  
  尽管他们一举一动小心翼翼,毕竟还是出了事。只见在前面探路扫障前进的马俊在一个犬牙状的岩石旁擦过时,冷不防一道金色的影子闪来,接着就有股肉麻麻的绳子缠住了他的双腿,后面的人一看,是一条碗口粗的金蟒把他缠住了。眼看那蟒头张着血红的口向他袭来,说时迟那时快,蔡剑人剑一体射了过去,那蟒头就落在草丛中张着不甘心的大嘴扭动着,卷在马俊腿上的身子很快松散了,大家着实惊了一阵。可是就在他们以为安全的时候,李汉生叫大家迅速朝一堵灰色的崖壁方向撤。他说:“惹动了金蟒我们的麻烦来了,那家伙的报复性特强,我们会要遭到它们的群体性进攻的。”
  听了李汉生的话,大家都吓着了。
  “怕也没有用,我们赶快找一个洞口,缩小防御面。”
  李汉生说罢,大家迅速地搜索玉屏山陡峭的石壁,看哪里有可以容身的石洞。正在这时,一向稳重的蔡剑突然惊叫起来:“快看!快看!那些草动起来了……”
  大家顺着蔡剑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刚才来的地方,草像船走过的湖水一样像两边分开了浪。
  “还有!还有!那边也是!”马俊也惊叫起来。
  “赶快往悬崖上爬,是蟒报复来了……”李汉生急促地说。
  大家惊慌起来,赶快爬上悬崖。
  这蟒一阵风似地来了。他们爬上悬崖不到十丈,就有几条大蟒到了崖壁脚下。
  先到的蟒高昂着头,张着嘴向他们吐信子,射黏液。这粘液是腐蚀性很强的消化液,人和动物的身体哪里沾着就哪里腐乱,如果进入眼睛,眼睛马上就瞎。大家拼命地往上爬。李汉生一手夹着韩涛,一手张开像铁爪一样的手指,紧紧地抠着石缝或石棱往上爬。他一再提醒大家不要慌,他安慰大家说,蟒的粘液射不到那么高,它硕大的体型要爬上几乎是垂直壁立的崖壁也是很难的。大家要手抓紧脚踹稳了往上移动。千万不要掉下。一旦掉下,就会尸骨无存。此时每个人都聚精会神地施展自己的本事努力攀岩。金霞的钎子手功夫想不到此时发挥了作用,岩石上只要有点缝隙她都能够把手指插了进去。那可以捏核桃的铁钩指也很管用,只要岩壁上有凸出的石棱,她同样用几个指头捏得牢牢的。李汉生看到她的动作像攀树的猴子一样轻巧而优美,心里轻松了许多。
  这时,崖壁下的蟒越聚越多,开始只有几条,现在已经有几十条了。这些蟒好像有头儿。只见一条约两丈多长的大蟒高昂着头左右摇摆了几下,马上就有几条体型小的蟒往石壁上曲曲折折地攀爬起来。这又使大家格外紧张。月英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本员外家秀闺,过去缺乏江湖历练,是世势和命运把她从绣房推进了江湖,且初涉武功,功力远远不如同行人,她努力地攀爬了一段,已经累得浑身大汗淋漓,渐渐地她有点泄气了,说:“想不到要死在这里,当初不如与清兵拼了来个痛快!”
  “妹妹你瞎说什么?还没有到那个程度吧!”
  月英刚要开口回哥哥的话,不想一分心,两脚悬空。她眼看就要掉下去了,一直在她上边带她攀爬的马俊见了,赶快来了一个倒挂金钩。双脚挂在石坎上,身子倒悬在石壁上,手紧紧地抓住月英的手腕。这时,蔡剑像蜘蛛一样爬到她身边,把月英的脚托起,月英这才稳住了身体。大家都为她捏了一把汗。可是月英刚往上爬了两步,就有一条体型瘦小的小蟒爬过来了,蔡剑一手抠住石缝,一手执剑,用剑面把那正努力上爬的蟒挑了下去。他这时不敢随便杀它了。
  他们还在拼命地往上爬着,蟒也在拼命地上爬。人爬得艰难,蟒也爬得艰难。这是一场特殊的竞赛,竞赛的双方谁也不愿意放弃。这场竞赛不知经过了多长时间,眼看人的速度渐渐放慢了,蟒在一寸寸接近他们。只听得前面有人喊道:“有洞了,朝这边靠拢!”这是马俊的声音。原来马俊爬到一个像屏风一样凸出来的石棱边,翻到石棱的背面,看到一个隐蔽的洞口。
  有了洞口,就有了歇脚的地方。也便于防御。于是大家都一步步地向洞口靠了过来。
  这洞口由于有那屏风一样的石棱当着,不容易发现。石洞不大,猫腰才能进去。马俊在洞口站稳脚跟,刚要进去,突然洞里面刮来一阵风,马俊以为遇到什么暗器,赶快趴在地面,抬头一望:“妈呀!是些蝙蝠!”他吃了一惊,马上坐起来。这时,那些蝙蝠在洞口盘旋地飞着,发出吱吱地叫声,看来是对他的抗议。马俊此时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脱下衣服,双手举着,在空中乱舞。这时,金霞来了、月英也来了。李汉生、蔡剑正在往这边靠近。
  马俊舞动着衣服驱赶着蝙蝠,嘴里念道:“伙计们,对不住了,今天要借用你们的洞府了。”他现在办事也注意了后路,不敢随便杀生了。这大概也是吸取了蟒蛇报复的教训。
  这时,只见洞里又发出一阵惊咤的声音。原来是月英和金霞互相拉着手跑出来了,嘴里不断地喊道:“棺材……棺材……”
  “这是悬棺……”说话的是李汉生。李汉生总是什么都懂。
  蔡剑也到了,李汉生把韩涛放了下来,交给金霞和月英看着。接着就要蔡剑和马俊守在洞口,千万不要麻痹大意,让蟒蛇爬进来了。他安排好了就朝里洞走去。这里洞较大,里面有十多具棺材。这些棺材不知有多少年了。岁月把木质的棺材板的木纹浮雕出来,干燥的空气让那些木板裂开了指头大的缝。他揭开几具棺材的盖,看到里面的尸体像风干的橘子皮。还有几具散了架,那散了架的尸体就只几根枯骨了。他估计这是苗人的悬棺。
  他真佩服苗人攀岩壁的本领。他曾经听人说过,苗人习惯利用岩壁的天然缝隙或洞穴藏置棺材。悬棺放置距地面高度一般超过三十多丈,并且悬崖的角度很陡峭,基本是垂直的。悬棺的放置全靠“蜘蛛人”的功夫。“蜘蛛人”攀到绝壁将存放棺木的位置选好后,就把木块分别吊上去或背上去,在上面组装,再把遗体吊上去,入殓盖棺。这样,悬棺葬就算完成了。
  李汉生从洞里走了一趟出来,看到蔡剑、马俊、金霞和月英都在洞口高兴得手舞足蹈,只见他们指指点点地说:“你看你看!又掉下了一条!”
  “还是人厉害吧!”
  李汉生走过去一看,原来那些和他们竞赛攀岩的对手,终于征服不了垂直性的高度。它们爬着爬着,就一不小心摔了下去。只见小蟒,一会儿一条,像跳水运动员一样跳了下去。李汉生站在洞口,再朝洞口的四周看了看,只见洞口上边的岩壁是个倒崖,有几十丈高;左边、下边十几丈范围的岩壁不仅陡峭直立,而且光滑如切,除了飞外,任何长腿的或是爬行的动物,莫敢攀爬。唯一能够进这个岩洞的地方,又有插屏一样的石棱挡着,易守难攻。于是,他提起那柄钨铁剑出洞,把刚才进洞时唯一能够攀爬的几块凸出来的石头削平,一直削了三四丈,他这才安下心来。
  
  安全问题解决后,肚子问题来了。这不比在地面,总可以想办法搞点东西填肚子。这绝壁石洞里,除了棺材枯尸,什么都没有。今早出门带来的干粮,刚才爬山时丢了不少,剩下的馒头只能给韩涛。那么其他人,就只能忍饥受渴了。
  眼看天色晚了,西下的夕阳把霞光投进洞口,好像是给他们送来的恐怖信息。他们现在是绝不能下去的。这些报复性很强的灵蛇,没有达到报复的目的,是不会甘心的。那么今晚就要给这些棺材打伴了。
  但是,熬过了今晚,明天会是怎样?明天还是在蟒蛇的地盘上,同样凶多吉少。这样一想,李汉生的心头蒙上浓浓的阴影。他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不是被蟒蛇咬死,就是被蟒蛇困死。
  李汉生背着心理上的压力,怎么也睡不着。他看了看韩涛,韩涛此时在月英的怀里,和其他疲倦的人一样,熟睡了。看着熟睡的这些兄弟姐妹,责任感又升起在他心头。于是,他从里洞搬了几块散棺材板,在洞口点燃了火。
  第二天,朝霞又来探询这个灵洞时,大家都醒了。饥渴的骚扰,使他们怎么也睡不着了。性子比较急躁的马俊一醒来就闹着要下去。刚合眼不久的李汉生被闹醒了。他反对马上下去,要蔡剑先到下面探探情况再说。
  蔡剑用两支匕首插着石缝小心翼翼地越过李汉生削平岩石的区域,然后攀援着退下山去。可是,在离地面还有十多丈的时候,他朝脚下一望,果然不出李汉生所料,见那几条大蟒蛇还在下面,大蟒不时地朝崖壁上望着。看到了他,神经质地昂起头,发出嘶嘶地声音,马上又有蟒蛇过来了。“这大蟒果然想困死我们了!”蔡剑凛然一紧,正要上攀岩壁,只见一股烟雾从林子里慢慢地飘了出来,他的脚下马上出现了奇怪的现象:那些蟒蛇就开始慢慢地后退了,崖壁前的那遍荒草有好几处蠕动起来,一会儿就平静了。“这是怎么会事?”蔡剑一时糊涂了,他停在一块悬岩上仔细看着下面的变化。只见山脚下安静后,从林子里出来一个人,浑身上下套着一件草绿色的罩衣,那罩衣就像一个袋子,只有头部露出一个用于观察的大孔,脚手都被套着,身体没有暴露的部位。蔡剑好不奇怪!
  那人把罩衣的头上部分揭开了,露出花白的头发,出了林子向崖壁一边走一边高喊着:“少主人——没事啦——下来吧。”
  “喊谁?是叫我吗?”蔡剑想。
  只见那人走到崖壁下了,双手以喇叭状罩在嘴上,望着他又喊道:“少主人——下来吧——没事啦......”
  这声音好熟悉——他迅速搜索着记忆,一下就想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那就是在鹦鹉洲水寨的时候,这个人因为偷了寨里的财物,被方荣抓住,方荣要剁他的手,是他用自己手覆在他的手上,倒使凶暴成性的方荣顿时被感动,放下了举起的刀……
  “是他吗?怎么可能是他呢?他怎么会在这儿?”蔡剑想叫他姓名,但还是犹豫不决。
  “我就是猴子啊……我们才好长时间没见面啊?你怎么就不认识你猴子叔啦?”
  是啊!分别的时间不长,可是世情已经发生几度变化了。这世情的变化,就如一日千秋,叫人不仅不相信昨日,就连今日也难以知道了。至于明日是什么,还不敢去考虑呢!猴子道出了自己的名字,蔡剑这才敢于叫道:“侯五叔!果真是您啦!”说罢他迅速从崖壁上滑下来了。
  蔡剑一下来,就闻到侯五身上一股浓烈的气味,他赶快把鼻子捂住。候五告诉他,他身上的这股气味,是驱蛇的。他的罩衣,就是用驱蛇药熏煮了的。
  
  故人相见,自然又是一番寒暄。原来那猴子在第二回说到的带人洗了王员外家后,又到张员外家挑事,不想遇到恩人,自觉羞愧,道明事情真像后,害怕方荣加罪,就只身逃跑了。后遇水寨、涔阳多事,涔阳城被血洗,清兵与吴兵到处作战,就往西南山区流窜,最终落脚到这玉屏山区、潸阳河边,开一小馆谋生。昨天李汉生一行在这崖壁前的林子里走时,他也恰好来到这里,本想下兽夹捕捉点野味。不料遇到李汉生一行与蟒蛇遭遇,周围的蟒蛇来了,他心知不好,也不敢近前,迅速隐退了。他回到小馆后,一直在为李汉生一行担忧。这一行中,其他两位他不认识,但方剑、金霞这两位恩人和月英这位对不起她的人,他是在心里的。他们被困到蟒蛇阵中,虽攀上了崖壁,但也不敢下来脱身。于是他就琢磨着如何救他们。
  究竟如何救?对于这个蛇的王国,显然不能硬来。琢磨来琢磨去,他突然联想到苗寨老人在这里饮酒时闲扯到的驱蛇方法:雄黄、大蒜、酒、艾蒿和烟叶,可以制成粉剂喷撒,可以制成膏剂塗抹,可以熏烟。究竟效果如何,他打算试一试。他店里大蒜和酒有现成的,但雄黄、艾叶和烟叶不多,于是他就马上关了店门,到附近苗寨去找。这些物品都备齐后,他就把膏剂、粉剂、烟把连夜制了出来,并用烟叶、艾叶、大蒜加水煮罩衣,然后再用这些物品加雄黄把衣服熏干。
  第二天一早,他吃过早饭,就在自己身上塗抹了一遍膏剂后,到玉屏崖壁脚下来。到了崖壁,果然那大蟒还在草丛里守候着。这时,也恰逢方剑来了,他就在林子里熏燃了烟把举着出来。那蛇闻到这烟味,果然远远地匿藏了。原来,无论多么大多么毒的蛇,它们最怕的就是雄黄。它们的身上只要一沾上雄黄,就会中毒,红肿、腐烂。再就是大蒜、烟叶、艾蒿,这些物品的气味,可以闭塞它们的呼吸系统,模糊它们的眼睛。烟叶和艾叶也是蛇的毒草。
  蔡剑下来后告诉侯五叔他姓蔡不姓方,母亲已经过世,王员外的女儿是他亲妹妹。这些人事关系变化像演魔术似的,真是叫人匪夷所思。侯五听了感叹唏嘘了一番。然后蔡剑就向李汉生发出信号。那崖壁灵洞里的人就马上下来了。
  大家下来后,蔡剑把侯五叔介绍给了李汉生和马俊。只是金霞和月英看见了他,想起以前的那些尴尬事以及侯五对她们家的伤害,心里转不过弯子。但无论怎样,事情已经过去了,侯五毕竟离开了方荣,且今天又是他们的救星,这也算是将功折罪了。在大家的参和下,金霞、月英也不是计较之人,气氛很快和谐下来。侯五拱手请大家到他的小馆作客,这时候早已饿得肚子咕咕叫的几位,求之不得。为了安全起见,侯五将驱蛇膏塗抹在他们身上,又把驱蛇烟把点燃,带着他们向店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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