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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忧患耿心谋远虑 湖匪复仇难月英

作品名称:一个古城的湮灭风云      作者:醉剑琴心      发布时间:2015-06-22 11:00:05      字数:6565

  第二回:忧患耿心谋远虑,湖匪复仇难月英
  金霞、月英一行回家时,太阳夕沉只有一树高了。家人们都在着急地等待她们。
  金霞刚迈进院子门槛,等候在门口的母亲开口就说:“野丫头,要把人急死是不是?天不黑还不得回来啊?”
  “饿了没?先压压肚慌,等一会儿开席!”金霞的父亲张明昌说。
  “不饿呢!”金霞边说边向后院走去。
  “吃铁了吗?还是早饭后出去的人。”张明昌望着金霞的背影说。
  “我们真的吃过了。”玉红说着,走进客厅。
  玉红手里抱着一个大荷叶包。她把荷叶包朝客厅东面的条桌上一放,打开荷叶,一股荷香悠悠传来,满屋生香。张明昌夫妇朝荷叶包里一看,原来是莲子。
  “莲子?是莲子!你们怎么摘到的?丫头胆子也太大了!那么大的水……”金霞母亲又惊奇又担心,唠叨起来。
  “好样儿的!能摘到莲子就行!”张明昌走了过来,拿了两个莲蓬,一个扔给老伴,一个自己剥开,把又白又肥嫩的莲子米放在口里。
  “嗯!好味道,新鲜得很。怪不得不饿呢!我们那个时候怎么想得到!”
  
  张明昌所说的“那个时候”,是作为明朝将领在长城守边关的情景。那个时候是十六世纪初期的事,他带领军队守候在居庸关一带。胡兵累累犯关,大小战斗不知经历了多少次。一次,他带队追击胡兵于黑山坳口,不想中套,被胡兵反超过来,前堵后塞,困于深壑。他和他的部众血战一旬,精疲力竭,粮断草绝,嚼冰雪咀树皮填肚。难忘1643年冬的最后一战,以饥饿疲惫之军,战清兵虎狼之师,最终将死兵亡,他也被俘。后在押解于清王府途中,于老虎口险段隘口,运动气息,施展剁掌功夫,手刃身边押解之兵,在其路窄崖险,清兵后继难续的情况下,跳涧而逃。好不容易虎口逃生,在清兵占领地吃草根、生食兔鸟,日伏夜行,历经千难万险回到境内。可是想不到在复命朝廷时,为谗言所攻,帝心所疑,被废官追责,后得人相助,侥幸逃得性命,至此落脚。那个时候,是他人生转折的重要时期,他几乎是把人生最宝贵的青春甚至整个命运都交付出去了,得到的是差点屈死的结局。这段伤心的往事,虽然一去三十四五年了,但他永远不会忘记,每每浮现出来,就心有余悸。
  
  离开餐还有一个时辰。金霞穿过廊来到后花园。这后花园一般外人禁足,是家人聚会、金霞父子习武的场所。故此在四周茂树修竹掩映下,中间一块沙地,两边放有石锁、杠铃、吊环、千斗、沙袋、刀枪剑戟等各种练武工具和武器。名曰花园,实为练场。父亲经常来这儿教女儿几招,金霞每天早晚都雷打不动地来这儿练上一两个时辰。
  金霞来到后花园后,走到千斗旁边,吩咐玉红提两升稻谷来,置于千斗中,然后两手轮流如梭地猛插起来,不一会儿,那稻谷便是细糠碎米了。原来金霞这是练的钎子手。这钎子手顾名思义,就是要把手指练成像铁钎一样坚硬。按照武学理论,钎子手练成功了比拳要有优势,最基本的优势就是比拳长几寸,俗话说的“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讲的就是这个道理。那钎子手出手时,变化难测,直插点要穴,勾手刁尺脉,屈中变双龙,袭眼夺珠灯(眼睛),啄击破耳鼓,招招要命,是张明昌师传的独门密招。金霞今天能够安然回家,并救伙伴脱险,得益的就是这一招。只是这钎子手练了之后,金霞的那双手十指,又粗又硬,已非平常女儿拿绣花针的纤纤葱白之柔指了……即使如此她也觉得和父亲比较起来,火候远远不够,所以她决心从今天起,加强练习。
  两升稻谷舂完后,厨房里才听到搬凳子的声音,她知道吃饭还有一会儿,就来到剁掌凳旁,双手如飞地猛剁起来,不一会儿,剁掌凳上的草纸就成为碎片,四处飞扬了。原来,这剁掌凳就是一张普通的凳子,只不过腿要粗些、板面要厚些,上面捆了一叠草纸。这剁掌初练时,是每天练习一次,就撕下一张。等到练到一定功力后,一叠一百来张的草纸,就能够瞬间剁飞。这剁掌功夫是可以和钎子手配合起来用的,即人之手掌,用指作功为钎子手,用掌作功为剁掌手。它们配合起来,心力控制,互相变幻,神鬼莫测。金霞今天一掌废一人,一掌毙一人,就显现了其功力。
  练完了剁掌,玉红又端来核桃。她知道小姐练功是配套的,那钎子手、剁掌和捏核桃是依次进行的。这核桃上练什么功夫?原来武学上有分教,这是练“鹰爪功”,或称“刁手”“铁钩手”的好道具。每天坚持练习,直到捏核桃如鸡蛋,那手指就有功力了。这功力用于锁喉、夺刀、抓筋骨、扣手腕和脚脖子,十分霸道。只见金霞两手分别以拇指、食指和中指呈三角形把核桃固定后,取马步姿势蹲着,深吸一口气,两手由上往下猛一挥,那核桃就“咔”的一声被捏得粉碎。她这样一直捏了十多个核桃,直到不能再捏破为止。
  金霞招数练习完了,轻轻地输了一口气。不想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还没有累够啊!怎么这个时候就练起来了呢!”原来是父亲来了。
  她随口应答:“您是说我平时懒吧!今天出去走了走,才知道兵荒马乱呢?”
  “是吗?”
  “人家说的。神乎其神,不得不留意。”
  “看来丫头懂事了”
  “保护自己嘛!”
  “是我的女儿!”
  父亲说完,高兴地走了。
  经过了今天的风险,金霞确实懂得了学本领应付乱世的重要,也就暗暗下了练功的决心。
  这时,餐厅里传来佳肴的香味,玉红叫开餐了,金霞才朝餐厅走去。
  
  月英回家以后,和金霞一样,也带来家人的关心和质疑。
  她前脚刚迈进门槛,老爸就说:“这才回来啊!急死人啦!”
  月英没有作声,她还在低头想自己的心事。
  “叫你不出去你要出去,晒黑了,你看……”月英的母亲心痛,她说完了,就招呼厨娘张罗宴席。
  这时,瑶琴也包了一荷叶包莲子进门了,她把荷叶包打开,拿出莲蓬,给月英的父母亲各一个。
  月英回来没有做声,脸上露出不高兴的样子。王员外看在眼里,内心在犯嘀咕,可是,在接莲蓬时,突然看到瑶琴脸面上的青紫伤痕,又增加了疑惑。说道:“这是怎么啦?和人打架啦?”他把两眼来回地在两个丫头的脸上扫来扫去。
  “爸妈,我想和金霞交朋友。”这时,月英开口了。
  “好啊!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可是……”
  “那个疯丫头是玩棍棍棒棒的,你和她打得上班吗?”月英妈说。
  “打得上!打得上,您从我脸上看就打得上了!”机灵的瑶琴插话。
  “?”大家一齐把目光投向瑶琴,都被她的话搞懵了。
  “你看,我们到湖边玩了回来,遇到一个垱口,金霞一蹦就过去了。玉红跑了几步才冲过去。小姐是金霞返回来背过去的……我不好意思要她背,闭眼也是一蹦……这不,来了个狗吃屎,就成这样了。”瑶琴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脸,笑了起来。
  “喔唷!我的天,原来是这样啊!”月英妈一惊,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月英朝瑶琴望了一眼,偷笑起来。
  “好的好的。只要你们都愿意就行。”王员外表了态。
  “女孩子还要去跳跳蹦蹦、打打磕磕吗?学好文章和女红,嫁个好男人能够相夫教子就行了!”月英妈对她爸的话颇含微词。
  “不行不行。女孩子家一定要会自保。”月英这是第一次果断地说话。
  “嗨呀我的儿,你今天出门可有长进啦!看来鸟儿不能关在笼子里啊!”王员外表示支持女儿。
  “是呢!说不定什么时候兵荒马乱呢!”
  厨娘出来了,他们才停止对话。
  
  中秋夜的涔阳,天蓝如洗,月圆如盘,夜色如昼。方圆二十余里的市面上,红灯亮街,佳肴的香味,在大街小巷幽幽游荡。到处都可以听到划拳饮酒的声音,也有笛箫扬于栏杆,琴声发诸闺帘,娇歌飞出红楼。
  街上很少有人走动,人们都沉浸在阖家团圆的亲缘气氛中。月色带着渺茫的乐曲落入酒杯,酒气渗透着豪情进入人的血脉,今夜有多少人不眠,多少人醉啊。
  张明昌今天兴致好,第一次劝女儿饮了酒,女儿也敬了父亲几杯。父亲感到喝高了,睡意袭来,要睡觉去了,他们一家也就只好散席,把余下的中秋时间带入梦中。
  
  王月英吃罢饭,就打招呼要睡觉去了。说今天第一次野外远游,累得腰酸腿疼的。就王员外独饮了几杯,吩咐撤席了。他们一家的中秋夜,热闹的只是挂在檐挑上的红灯。
  月盘当中的子夜时分,涔阳城差不多也疲倦了,渐渐在弥蒙的轻纱里安静下来。
  
  张明昌正在做着香甜的梦,突然一阵砸门声传来,把他惊醒。他忙点灯披衣,习惯地从床垱头抽出宝剑,右手握着,屈臂藏于背后,快步走了出来。
  这时,西厢房里的玉红也出来了,再接着就是绣房里的金霞。
  月光下,看门老头慌忙地从院门那儿向大厅跑来,他边跑边穿衣服,嘴里结结巴巴地说:“老…老老爷…门外好多…好多人……”
  外面碰碰碰的击门声越来越大,还传来嘈杂的谩骂声。看这阵势,硬是冲着这儿来的。张明昌感到十分吃惊。他心里暗忖:自己退居这儿三十几年了。这些年来,虽然王旗多变,但自己从不问官方之事,就是对于当今的清政府,自己也没有露出任何恶意,来往的官员造访,总是宾客相待,有事尽力相助,地方政府对自己也有好感。就是江湖来客,也是待之以礼,从不得罪和为难他们。至于当地百姓,自己总是视如父母,更是善待而助之。今天这个来头实在蹊跷。
  想到这里,他侧面向身边的女儿望去。金霞和玉红这时正站在他的身边,显现出忐忑不安的样子。
  
  不由张明昌多想,看门老头还来不及开门,门已被砸开了。一溜人涌了进来,围在张明昌的正屋大门前。刀枪剑戟反射着月光,分外逼眼。
  这时,只见一个牛高马大的人瓮声瓮气地说:“大哥,老弟来看你了!”
  说着,双手握刀柄,刀身向下,曲臂弓步矮身,向张明昌行了一个江湖礼。
  “是贤弟啊!你今天的来头不小啊!”张明昌也抱拳回礼。
  “是有点事儿。你太不讲仁义了吧?我们都是遭不测之人,你侥幸活下来退居到此,我避难落荒湖沼,虽然路已不同,但都为活命,各有各的做法,好在你我兄弟间,没有利害冲突。可是你今天杀我爱将,断我臂膀,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原来来者是方荣,过去和张明昌同师学艺,是同门弟子。后来在明朝大张传庭将军帐下,同为偏将。张明昌除官退居后,他不久也因兵败被纠,出逃在外。明亡后,投到吴三桂军中,又因有劣迹而脱逃,在洞庭湖岛收留流寇,拉起山头,打家劫舍,名声不好,清朝地方官府和当地百姓,都不买账。只是朝廷目前局面不稳,还腾不出手来对付他而已。
  听了方荣没头没脑的一番话,张明昌简直目瞪口呆了。这时,倒是玉红开腔了。只见玉红向前迈进一步,左手叉腰,右手平伸,手指方荣,愤怒地说:“你还来花言巧语问罪?你知道你的部下干了什么吗?”
  “你…你…骗人。寨主千万不要听她的!”这时,只见一个瘦猴模样人急匆匆地从院子外面跑过来,站在方荣旁边指着玉红说。
  “我还什么也没有说,你怎么就知道我骗你啦……”玉红反驳。
  玉红话未完,方荣队伍里立即窜出一个头目样的喽啰,执一柄朴刀,舞着风响向玉红扑来。玉红还没有反应过来,见有一道影子一闪,那把刀就停到了玉红头上。玉红定眼看时,原来是金霞来了。金霞的身手好快,她竟然赤手抓住了那朴刀的刀背,这执刀的小头目吃了一惊,忙使劲抽刀,竟然一两下没有抽动。这边金霞在他使出吃奶的力气猛拉时,突然放手,那小头目由于抽刀用力时姿式过老,一个踉跄后退几步才立住足,差点摔倒。
  方荣见这小头目丢了脸,忙厉声喝退了他。金霞刚才拆招用的是刁手功法,方荣一看就知道。这功法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抓刀背,它对“力”、“准”、“狠”、“快”的要求很高。如果不是有内功基础是练不到这种程度的。想不到这丫头这等厉害,张明昌给她授了师傅的真传,难怪喽啰败在她手下。
  见方荣喝退了喽啰,张明昌也令金霞退下。
  双方的搏斗暂时停止后,张明昌和方荣都在思考刚才一男一女的对话,话虽然简单,虽然张明昌还什么都不明白,但方荣好像发现什么蹊跷了,他忙把瘦猴的话压下来,对玉红说:“杀了我的人你们还有理啊!看是什么理?你当众说!”
  于是,玉红又情不得已地上前,就把发生在湖边荷花荡里的事说出来了。
  
  原来,方荣的耳朵里听到的不是玉红的话。猴子和长脖子说,是这街上的几个牛大马高的人,要抢他们的莲子,把他们伤害了。方荣看了看死伤人受创的地方和手法,究竟是什么人干的,他心里有数了。知道自己的手下不是他的对手,碰上了他该倒霉。他查完伤,嘴里不说,心里不快,饮了几杯闷酒,越想越觉得不带劲,于是连夜带领手下来兴师问罪。
  刚才听了玉红一番话,方荣感到大失面子。他转过身来,恶狠狠地对猴子厉声吼道:“你们的话到底谁是真的?”
  方荣今天震怒了,这是要杀人的震怒。瘦猴太了解他的脾气了,他一震怒,不杀人不罢休。但看来势,好像是对着自己的。这一下,倒把这个机灵鬼吓得不知所措,忙跪在方荣的面前说:“是…是是…她…她……”
  由于心虚情急,嘴里几个字蠕动了半天,就是说不出来。
  “侯五!你还认得我吗?”正在猴子难堪的时候,在廊柱边站着的张明昌出来说话了。张明昌看形辨音,一下认出来猴子。这把根本不知道张明昌在场的猴子吓了一跳:“天啦!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呀!”他内心这么想。但对于张明昌的话,他不得不应付。于是,马上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屈膝弯腰、握拳拱手说:“认……认得,张老爷的大恩…永世难忘……”
  “你母亲还好吗?”
  “亡故了…亡故了,现在跟着方老爷讨饭吃……”
  
  侯五所说的大恩是张明昌曾在湖北当镇守使时,侯五因盗犯案,县令具文判斩。张明昌知道后,念他家有重病在塌的老母,况且又是贫苦百姓,心下不忍,就与被盗豪门之家沟通,代为退赃,才改判三十大板留得性命。案子了结之后,张明昌又从自家薪饷里拿出十两碎银,要他回家养母度日。猴子本也是孝子,回家以后,听从良言,日子也慢慢过来了。他的人虽说不上厚道,但对于张明昌的报恩之心,没有泯灭。只是从此以后,兵荒马乱,战争与饥荒并行,双方没有了音信。侯五为生计而到处奔波,把握不住多变的时局,在母亲亡故后投到了方荣寨下,因此,也就“白沙在涅与之俱黑”,常近恶人而渐渐恶起来了。不想今天与张明昌竟然相遇在这种剑拔弩张的场合,他一下不知如何是好。好在他脑壳好使,约一冷静,马上对方荣说:“寨主!老爷!这都是疤子脸惹的祸……是他出的坏主意,把我们害惨了……”说完,就跑到张明昌面前下跪谢罪。谢罪之后,就小声请求救命。他知道方荣今天丢了大脸,定不会饶他性命。可是,张明昌不好当面收留他。侯五显得十分无奈。
  由于猴子的出现,给方荣造成了尴尬的局面。他见事已至此,无话可说。可是他的内心却更增恨意,临走时抛下了一句:“水远有源,山高有头。希望张老爷不要有事落在我这粗人手里!”
  接着就厉声喝斥猴子和他一路回去。
  
  张明昌一队人马走了,街上渐渐安静下来,看门老头关了院门,张明昌一家子正要退回里屋,突然又是一种敲门声。这声音虽然不甚大,却急促得吓人。张员外、金霞、玉红都停住了脚步,张明昌示意把门打开,他是个胆大不怕鬼,敢于担当的人。
  门开了,进来一个人,披头散发,全身湿漉漉,散发出臭气。张家又是一惊。只见来人冻得牙齿磕磕地响,结结巴巴地说:“老爷…老爷……王员外家……遭乱了,救…救月英……”
  金霞听出了是瑶琴的声音,明白了是怎么会事。马上吩咐玉红把瑶琴接到后院,给她洗澡换衣,让她身体回暖后,细问情况。
  
  原来,就在方荣进张家院子不久,另外一队到王员外家去了。是猴子带的路。猴子是先到王家,再来张家的。昨日白天他们在荷花荡里出事后,猴子把伤亡的人送到了附近的洲岛上交代给了他人,就悄悄地跟踪到了涔阳城,他把这些女孩子的地址搞清楚后,就回湖岛几个水寨游说去了。
  猴子带来的一拨人马,把王家围困起来,砸开院门,到处搜人。他们把惊魂未定的王员外和他老婆从床上拉了出来,不用分说,毒打了一顿,然后又寻找他们想要的两个丫头。月英被他们从绣房抓出来了,瑶琴惊慌无计,藏入猪粪池才免被抓去。这拨人打了王员外夫妇,抓住了月英,也算满足了。走的时候,把王员外家里翻了个透,他们所需要的东西都搂走了,至于现钱找到的不多。所以,走的时候抛下了一句话:“大限七天,五万两银取人。不然就做了压寨夫人。”
  
  听了瑶琴说的情况,大家焦急起来。
  金霞很后悔,不该邀她们到湖边去。惹下了这祸,连累了无辜,该怎么办呢?她感到自己有很大责任。
  此时的张明昌倒十分冷静。毕竟是指挥过千军万马、经历过无数风险和战斗的人,面临糟糕的局面,他的思路是想如何解决。眼下,只见他在房间来回度了几步,坚定地说:“既来之,则安之!自有办法。”
  张明昌究竟想出了什么办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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