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别有意思

　　这一夜，她失眠了，哭红了眼睛，泪流干了。次日，她跟主管请假说要动手术，而沐足城的主管却不批，她只好到经理房间求情说病急，经理是她的老乡看了她的病历后同情她批准，她独自一个人去到番禺大石医院做了手术。
　　经历了事情太多，刘飞燕想的很开，她养病时间，时间很难打发，便成了林云的网友。虽然她对林云没有好感，可是不论什么事，都会回答一下林云。让喜欢侃大山的林云便误以为是她对他有好感。
　　林云刚刚开始还是很默契地聊天，后来发现刘飞燕总是将自己朝外推销。他告诉刘飞燕说，赵妮失踪了，要去广州找她。
　　其实刘飞燕是心知肚明，赵妮是故意躲避林云。她边说林云不要紧张，她未嫁你未娶，大把的机会，所谓来日方长嘛。
　　那口气仿佛是长者教训后辈的口气，林云就是吃不了这招。他觉得很有道理，刘飞燕不但是人长得好看，而且会处理人际关系比赵妮也是有她的一套。
　　刘飞燕还在疗养期间，林云问了几次地址，她都说已经辞职而且搬了房子。但是林云很是想她，便在她原来的住所下面等候了两天。终于发现刘飞燕还在原来的地方，于是她拎着礼物走去。
　　还没有走到刘飞燕的房间，就被她拒绝了，说她身体不好，不方便见客。她还说，如果林云不走的话，等下还会有一场打斗PK呢。林云不信这套，她才说是赵妮以前的男人从监狱里出来后，一直游手好闲，而且得知林云跟赵妮的事情了，现在正在四处找林云算账呢。
　　林云一听，将礼物放在刘飞燕门口后，匆匆离去。他知道湖南人不好惹的，有句话是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阳春三月人倍忙，蜜蜂采花嗡嗡响。万家超市迎来了第一个忙碌的季节，首先是清退供应商压货，引进换季商品，又接着要开两个分店，所以林云所在的采购部是忙得团团转。因为在情感方面，林云耗去了太多的精力，对于工作方面自然会有些疏忽，最严重的就是海报商品缺货。
　　就是这个原因，令得营运总监非常不满，对区总提过两次。营运总监王东升是个湖北人，长得五大三粗，一对眼睛鼓鼓的好像农村的大水牛，嗓门似洪钟响亮，办公室的文员最怕他开会，选位置都要选的角落里去，而当着他的面却不敢说，生怕穿小鞋。
　　林云终于被区总留意调查是不是调离岗位了。
　　
　　句句乃是肺腑之言，推心置腹地说了一遍。
　　得到这样的消息，林云特意去了一趟广州，其主要目的是去看看刘飞燕。可是刘飞燕相当聪明，不肯跟他单独见面，叫了三个同事，个个穿得赛过萝莉，超过御姐。四个女人光是吃喝玩乐，让林云根本没有跟刘飞燕接近的机会。
　　那一晚，大家吃喝玩乐到深夜，为了表示自己的清高，在刘飞燕租房附近的公寓开了个临时房。
　　刘飞燕已经喝得有点醉了，她不会喝酒，若不是摇骰子输给了姐妹，她还是不会喝酒的。本来喝啤酒对她是小意思，可是林云却在她的啤酒里面添加了话梅，她厌恶话梅的味道而改用喝红酒，林云就让服务员在红酒里面添加了百年糊涂酒，就这样把刘飞燕喝的醉醺醺的。
　　可是酒醉心里定，刘飞燕就是不让林云送她上房间，表示对林云还是有很高的提防之心。束手无策的林云只好采用软办法，电话攻略。
　　电话响过三遍了，刘飞燕哇哇地在洗手间吐了半个小时，然后才洗脸后出来看手机。一般时候，她喜欢一个人听歌，无论什么歌她都会听，但是从来不去记忆歌词和歌手。她听到的是《斯琴高丽的伤心》这首歌，凌晨时分，听得她心都碎了。
　　想到过去走过的路，她悄然落泪，原来自己是多么的孤独！在白天她总是装作很坚强，但是这样的深夜，她发觉自己易碎的像裂缝的玻璃杯。

　　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走，雨也过，还记得坚持什么……歌里唱的不正是自己的写照吗？不知不觉中，赵妮心里多了一份牵挂，她不清楚，自己是如何爱上他的，她又害怕受到二次伤害，而自己又无法拒绝心中的感觉，她实在纠结。
　　就是这样的夜晚，林云在凌晨时分醒来会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女朋友，如今他的女朋友远在外地农村，电话也不通，只好拨通刘飞燕的电话聊。可是刘飞燕已经醉了，她心里还是很清晰，要在这个时候考验下林云，是不是对自己的妹妹忠心。她便说自己喝醉了，要见林云。
　　林云不知是计，便速速赶往她的住房。当他记起损友说的一句话：“女人不醉，男人没有机会。”他三步并作两步走，恨不得插上翅膀飞上四楼。走廊里黑灯瞎火的，林云有些紧张，他掏出手机当手电筒，幽暗中，他听到自己扑扑的心跳，好像千万只青蛙在胸廓撒野，忽然他想起了赵妮。此刻赵妮在做什么？免不得他心里一丝畏惧和愧疚，毕竟这是女朋友的姐姐。想到这里，他又折下楼，楼下一个美宜佳便利店还在营业，一个店员依靠在收银台上打游戏。
　　“美女，有没有中国劲酒？小瓶的。”林云左顾右盼地搜寻有没有白酒，想壮胆为自己加把劲。
　　“不好意思，劲酒缺货。”店员看了下酒柜排面脱口而出，他发现林云的视线停留在柜台前面的安全套货架上，立刻明白了什么，便补充道：“劲酒没有了，可以用红牛加白兰地代替，据说效果更佳。”
　　林云只想上楼成全好事，顾不得那么多，点了一瓶白兰地一罐红牛，买单时又抓起一盒杜蕾斯安全套塞入购物袋里，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
　　等他上了四楼，刘飞燕的房间门外面挂了把大锁，她竟然摆了个空城计？
　　林云只得掏出手机拨打电话，悲剧是听到了中国移动美女温柔又委婉的回答无法接通。回到宾馆房间，冷水浇头，盖着被子吹空调。摸摸又冷又热的身体，煎熬般咀嚼着苦涩漫长的夜晚，喝酒后口渴，喝完水上厕所，出来又喝水，打开电视看情趣内衣广告，身材惹火的广告女郎让他更加不安，躺在床上滚来滚去折腾了半夜，最后还是选择用手机登陆QQ，发现赵妮也在线。
　　赵妮发了一些她生病的话，说林云不要想她了，她决定不出广东，留在家里生活了。知道赵妮不出来了，林云更加渴望得到刘飞燕的欣赏，就算是刘飞燕关机，仍然发了许多短信来安慰。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刘飞燕竟然没有关机，而是将他拉黑。
　　此刻的刘飞燕正在房间对面的那个小屋里，衣衫不整地躺着沙发上，用手机上网将这一切都告知了赵妮，说林云这个人不可靠，不仅仅没有外貌，更重要的是没有钱。按照她的话说，林云这样的男人，广州街上一大把。
　　
　　其实，她跟赵妮不仅仅是同学姐妹，她们还做了一段时间的同事。因为她们家境相似，从小都是一起打猪草，一起上学。在赵妮生下女儿后最艰难的日子里，刘飞燕还是帮助了她，她把学费都借给了赵妮。这样的姐妹情，怎么能让她们分开？就算是林云如何对赵妮信誓旦旦，但是经过刘飞燕的狗头军师分析后，就算一派胡言，本来就上当过的赵妮，便在这时刻变得犹豫不决了。就在这夜，她想到了林云既然会打姐的主意，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林云看到赵妮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不关痒痛的话，说自己配不上林云，自己不会放下一切的云云。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更加让林云无法理喻的是，赵妮刚刚回去几天，竟然生了两场病，第一次是感冒咳嗽，第二次是流鼻血，刚开始林云还是不知道，后来赵妮说是帮老妈去削红薯。
　　在邵阳山区，每家每户都会种红薯，过年的时候，她们会将红薯做成红薯干，而做红薯干需要挑，洗，削，晒，收几道程序，这些活都是体力活，在寒冷的邵阳地区更加显得繁重，对感冒生病的赵妮来说，的确不适合。林云认为这样做，是赵妮对身体不负责。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存在着莫名其妙的的一丝牵挂。
　　更加可笑的是，电话那头的赵妮却说林云不可理喻，同样的话说多了，她干脆把电话设置为飞行模式。林云一连几次都无法打通，从而产生更多的怀疑。也不知道为什么，林云发觉自己变得很小气。他虽然不再对赵妮那样炽热的爱意浓浓，但是却无法接受被赵妮甩去的那种现状，他越想就越想不通，不知不觉就陷入了牛角尖的地步……
　　他喝酒，然而醉了也无济于事，然后去打牌，在一天晚上到楼下的便利店的包房里打麻将，从晚上八点打到早上的七点，他也不觉得累。打得三个对手都喊讨饶了，他们说今天是遇到鬼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厉害的人，林云第一次大获全胜，三归一，他估计赢了三千块。到散场时候，他来到房间里，将衣服脱下来，身上的留个口袋掏了出来，数了下整整四千元，刚刚好够买一部水货苹果5手机了。床上的手机闹铃响了，他睁大布满血丝的眼睛，草草刮了胡子，换上工衣上班去了。
　　办公室依旧上演着空城计，今天算他是第一个来到办公室的。外面的清洁阿姨提着水桶进来，自言自语地说，昨晚全部管理人员都在聚会，说是区总过生日在唱歌，全部人都喝醉了，就差林经理您了。
　　猛地拍拍脑袋，林云这次想到昨晚打牌太有劲，手机都丢在房间里了。昨天明明知道是华南区区总过生日，而自己因为心情不佳居然忘记了大事，他这才打开手机，三十个手机短信提醒。我擦！悲剧，他连忙朝办公室角落里的关公老爷拜了拜：老爷保佑千万不要因为这事被领导穿小鞋哦……

　　林云伸了懒腰，打开窗户，一道强烈的阳光迸射进来，锋芒一现，好刺眼！他马上闭上眼，仍然可以感觉到眼眶里火辣辣的眼泪在打转！是感慨？是悔意？莫非自己真的老了？记忆那么蓬松，是什么催化了自己的大脑细胞……
　　一想到自己年龄不小了，他就越是想放纵自己，不记得哪里写到过：青春就是一段蜡烛，该燃烧就燃烧。
　　“奶奶个熊，刘飞燕上次差点载在你手里了。”林云现在冒出这个念头，没有追求到刘飞燕的事，在他心里像是一道旧伤，一触碰到就隐隐作痛。
　　
　　男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有句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
　　白天的工作如走马灯一样，客户来了又走，来来往往的是老客户，听得厌倦不堪的是那些客套话，茶座上的茶杯盛放着未喝完的茶水，林云吃吃一笑间，转眼又是天黑了。昨晚喝醉了，到下班时候，还没有来到，要不然林云肯定要被区总叫过去指导工作或者穿小鞋类的。
　　这一晚，林云在房间里翻来覆去，几乎失眠，一下子想到了农村的老爸头发白了，一下子想到无情的岁月苍老了老妈的容颜，最多的是早已再现的爷爷奶奶的沧桑的脸又浮现出来，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恍惚中听到爷爷在说：孩子，你是穷人的孩子，不应该有太多的想法，拿定一个就一个，命里就注定了你的婚姻……
　　风停了，星月凄冷，淡淡的月光斜照在窗户上，从窗帘缝隙里透射进来。床上一双淡蓝色的眼睛在用力盯着窗外，放佛要将这茫茫夜空望穿似的。林云额头沁出了大颗汗珠，使得他原本高挺如刀削的鼻梁更加苍劲有力。连他自己也无法相信曾经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自己会卷入这样的三角恋之中……
　　林云抿紧嘴唇，胸廓内热血沸腾，他伸出手摸摸淌着汗珠的额头，额头上的抬头纹似乎比以前明显多了，他内心不免的一声唏嘘：是瘦了，还是老了？

　　言归正传，林云一边想着赵妮在广州做什么，他是肯定要去的。可是刘飞燕却在家里表现非常勤劳，进菜园，与邻居相处很好。
　　要知道，在客家地区的农村，仍然存在少量的封建思想，特别是男女关系方面，捕风捉影是最好的形容词。刘飞燕在林家住的第一天起，村里各家都懂了其中的意思。其中传播点就是村里洗衣服地方小河口，那里的妇女的嘴巴比央视新闻联播主持人有的一比。
　　其实，刘飞燕是最喜欢那样的，她虽然听不懂那些话，可是用女人独特的眼神和神态，多少就猜到的，林云的老妈很喜欢喝酒，这个喝酒就是导致林云不喜欢老妈的原因之一。据说刚刚生下林云的时候，他老妈喝酒生病，动了手术不能喂奶，林云就被送到了爷爷奶奶一个家，因此林云跟老爸老妈之间还是很多距离的。
　　刘飞燕便在网上学到快速酿酒技术，把林云家里弄得全部是酒香，林爸爸林妈妈都是乐不可支的。就是这样，那些三姑六婆来做媒的，全部成了他家里的酒客。林云非常恼火那些喝酒的人，他又不好意思谢绝。
　　因此，他在网上发了一条微博：黄花酒来香又香，林云家里大大缸，吃了一年又一年，今天还有一大缸。还故意拍了张相片，相片上就是有刘飞燕侧面倒酒的特写。
　　网友损友纷纷回复，你家的什么酒？
　　林云快速回应：你傻呀，我家那是酒？简直就是醋。是醋坛子打翻了吧！
　　好久没有上网了，想不到这条微博引发了许多搞笑的笑声，他很是感激，生命里如果没有这些朋友网友，真是无法想象会是什么结果。
　　
　　心情好了，他又发了一条微博：我没有长颈鹿那样的长腿，也没有梅花鹿美丽的脖子，我只有一只另外快乐令我烦恼的手机，今天我想对着我的手机说三个字，究竟是哪三个字呢？
　　发送键一按。短信就来了，是赵妮发来的：“林先生，在家里过得蛮爽的嘛！”
　　“你什么意思？”林云立刻回复。
　　“是不是跟我姐姐一起呢？”赵妮又问。
　　“既然你知道，还问，可是我要告诉你，我们并没有什么，她纯粹是当朋友来旅游的。”林云拼命解释道。
　　“还旅游，应该是驴友吧？”赵妮冷讥热讽回应。
　　林云马上打电话回去，等待他的是呼叫转接，接电话的是温朝东，温朝东用一口流利的粤语问：“亿果你吴来广州，你会后悔的！”
　　林云也用半生不熟的粤语说：“你等埋我，吴等吴嘿人！”
　　看来不去都不行了，激将法原来对林云这么有用。他当夜就收拾好了行李，他的举动惊动了老爸老妈，那天，老妈在赌博桌上输了三千多，老爸就赢了两千多，二老回来一对钱，为钱吵了许久。
　　刘飞燕穿着睡衣过去劝说，便把林云想去出门的事说了出来，还把夏大虎老妈给她的戒指拿出来。
　　林一筒一看，大惊失色地说：“丫头，你这是哪里来的？”
　　“是我阿姨给我的。”刘飞燕厚颜无耻地说。
　　林一筒想起了许多的往事，眼里蒙了一层雾。他回忆起一个故事，如果不是那个妹妹，恐怕不会有今天的自己。

　　岁月将你变成打磨光滑的珍珠。光阴流逝，时光荏苒，时间是一把侩子手，它杀尽一切编一切老去。叛逆又是另外一支敌军，它一路高歌，歌舞升平，拥有另一片天空。
　　林一筒小时候很叛逆，常常玩到天黑回家，而他的妹妹总是拿手电筒去玩伴家里找他。时间长了，林一筒就有个习惯，不到妹妹接自己就不回家。
　　她们回家的路上有点黑，要经过一条河。林一筒年纪稍微大些，走得较快，即使是么有手电筒也是小跑的。当他经过小河时候，突然听见后面的妹妹大叫一声：“哥，你看，这里有钱！”
　　其实，这时她故意叫的。天黑了，她的手电筒昏黄的一个光圈，能看到什么钱。而林一筒马上扭头冲回去说什么钱，我看看。那时候，家里穷，家乡四面是天，除了天空就是黄土，经济是每个家庭非常注重的问题，林家生活水平不错，但是那颗渴望跳出山村的心，也是有的。林一筒曾经在上中学的时候，看到乡里街上的孩子过得很是快乐，心里羡慕极了。
　　他找了半天也没有，就捏着妹妹的鼻子说骗人。妹妹被他捏得眼泪汪汪说等下，妈妈说了过河要那手电筒照照，然后带条棍子。
　　林一筒说为什么呀。
　　妹妹就把妈妈说的最近有人看到河里有一天大毒蛇。刚刚我经过这里就听到草丛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林一筒非但不信这个邪，反而抢着要走过去。前面就是一条刚刚做好的独木桥，很多顽童故意走到桥中间模仿大人挑水稻的动作，弄得独木桥吱呀吱呀叫，感觉很好玩似的。
　　他也想模仿那动作，谁知道刚刚踏前一步，草丛里就嗖蹿出一只老鼠，接着听见呼呼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说得好那时快，后面的妹妹急中生智将手电筒砸了过去，吓得那个呼呼叫的声音的毒蛇一溜烟就跑了。而妹妹也被吓得大哭起来，仿佛经历一场你死我活的搏斗，有惊无险！
　　而后，兄妹两人爬到大松树上大叫爸妈的名字，等她们回家，又挨了一顿批评。农村里批评是常见的，惩罚也就是竹鞭子抽手心。妹妹当晚是主动替哥哥被黑锅的，说是自己不小心把手电筒丢了，这样才让林一筒免于惩罚……
　　后来，林一筒才明白，那晚，妹妹是如何用发抖的双手端着饭碗吃饭，妹妹是如何在被窝里瑟瑟发抖一整夜未眠的。
　　第二天，那条毒蛇就被村里的猎人杀了，据说足足有八斤重的眼镜蛇。大人说林一筒是命大，这件事对他以后的人生都很是震撼，记忆深刻。所以每次看到眼镜蛇，他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个晚上，也记起了妹妹。
　　林一筒也就是有个妹妹才变得娇生惯养，后来就惯坏了，一身的坏毛病，到了四十多岁还是没有什么成就的。所以林云也不太敬佩老爸的为人，但是作为独生子又不能不听从父母的话。
　　言归正传，林一筒看到了那枚属于妹妹的戒指，便激动得追问起来，我妹妹还在？你是怎么认识我妹妹的？
　　刘飞燕便把故事一一道来，这些天，她慢慢地琢磨了一下村子里的客家方言，她便用超人的毅力，对着镜子练习对话，自言自语地就学到了。这次她用半生熟的客家方言，将这戒指的来龙去脉说了个透，时间过得太久了，戒指是银做的，现在有些磨损，当年还是很昂贵的，现在也该是古董级别了吧。
　　这枚戒指的力量蛮大的，让林一筒对刘飞燕的印象分猛涨，貌似儿媳妇的人选，就是这个女人一样，如此千里迢迢地寻找男朋友的，打着灯笼也难找！之前他明白，三姑六婆来上门，目的是看着自己的钱物，现在林云的条件抬高了后，三姑六婆便围着刘飞燕团团转，在农村即使是自己谈恋爱的，到了结婚时候也要聘请一名媒婆，那才像是完整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