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内心的矛盾

　　第七十二章内心的矛盾
　　“老美，你也有低落的时候呀！咱以为你一生都活在光鲜的生活里，嘻嘻……”凤娇笑嘻嘻的说完话，马上收起嬉闹的神情看着我。
　　“人人都有本难念的经，除非是个十足的傻子。在人世间只有完全痴呆的人没有忧愁，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一个不懂得世间苍凉的傻子。起码少了许多人生的忧愁。”我还沉浸在那段失落的过往中，话语跟着心绪而出。
　　“这可不像你老美说的话，咋，一下变得多愁善感了，莫非还惦记丽萍不成？”
　　“唐主任真聪明，我惦记丽萍是天经地义，心里没她才是丧尽天良。小琴，姗姗，你们说是这个理儿吧？”
　　“老美叔幸苦，咱给你倒杯水润润嗓子。咱一直惦记你和发小郭彬后来的关系怎样？”小琴一边倒水一边问道。
　　“你很在意这层关系的处理结果吗？”我发现小琴有心事就问道。
　　“是的，我父亲和一位发小关系好的如亲兄弟。前几年他们合伙开一家餐馆，不知是什么原因，现在他们弄得像仇人似的。我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就是父亲发小的儿子，因为父辈的原因，我们也被迫分手了。老美叔，为什么一涉及到经济利益朋友也做不成呢？”小琴说话时泪水在眼圈中打转，她用手不停的扇着眼睛。
　　“你还爱着他吧？”
　　“是的，咱也尝试和其他后生接触，可是咱心里却无法抹掉他的影子。咱和另外的男友在一起时，只有想到他，咱才能兴奋起来，结果谈了两个男友都不欢而散。咱现在对爱情很无奈。”小琴无法再强忍下去，双手捂住脸低声的哭泣起来。
　　姗姗从卫生间取来毛巾，一边帮小琴擦泪一边说：“既然心里放不下，就勇敢的去找他，眼泪不是救世主，想获得幸福还要靠自己。”
　　小琴抬起头看着姗姗说道：“话谁都会说，轮到你自己又怎样？不也是哭天抹泪吗？姗姗，你给自己当一回救世主让咱看看。”
　　“敢情你们小小年纪也有一肚子苦水啊！所以说，人都是哭着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勇敢的面对苦难的挑战。如果人生没有磨难和痛苦，或许存在就没了意义。情感的纠结只是步入人生的开始，以后让你们纠结的事情还多着呢！”
　　“我远远就听到老美又在高谈阔论，不是给我的战友洗脑吧？嘻嘻……”随着话音丽萍和谭部长走进来，丽萍看到凤娇三人起立向谭部长敬礼，忙摆手说：“不用这么规矩，老谭有工作任务马上走，是过来看看老美。”
　　我上前与谭部长握手说道：“谢谢谭部长，我衷心祝福您和丽萍白头携老，永远幸福。”
　　谭部长握着我的手上下打量片刻说：“谢谢老美的祝福，小铃铛和陈处让我代她们向你问好，她们还在惦记你老美的故事呢！丽萍，以后你一定给我讲讲老美的故事。我也很好奇哟！”
　　“今后天天在一起有你听烦的时候。好了，你们先聊，我去送送老谭。”丽萍拉着谭部长匆匆地走了，她的身影中多了几分轻盈的飘动。
　　凤娇站在门前目送他们走出楼门，伏在我的耳边悄悄地说：“老美，咱还能疯几天哩！”
　　“算我求求你，千万别再疯狂，我喜欢看你真实的样子。”我是实话实说。
　　“不行，咱再疯也疯不了几天，就让咱好好发泄一回吧！老美，咱真实的人可是认真的，你不怕咱抓住你不放吗？”凤娇果真挑起丹凤眼认真起来。从她的目光里我看到一丝的忧伤，我的心突然被刺痛了，仿佛自己已经变成玩弄女性的恶魔，无情的嚼食着凤娇那颗滴血的心。我不知道游离在非正常的性爱中的男人是什么心情，我的心情没有一丝的爽快，就像一块沉重而冰冷的石头压在心中，无法言表的痛楚。
　　我无语的走进房间，点燃一支烟狠狠的吸着，想用尼古丁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去逃脱面对凤娇的尴尬。
　　“老美叔，你和郭彬的关系到底怎样了？”
　　小琴的问话，如同一根救命稻草，把我从纠结的心情中拉出来。我向小琴投去感激的目光说道：“后来我们的关系还不错，那个恰克图封最后我还是卖给了他。北京小丁去我那里出价一万元，我没有卖，郭彬很高兴的按小丁的出价接受了。不过，没过多久，郭彬在家里叫几个行里的哥们儿看黄色录像，被派出所逮个正着。以非法组织传播色情宣传被判劳教两年，在他劳教期间我去看过他几次。他劳教期满后重抄旧业，只是实寄封已经很少见到，他主要在玩邮票，我们基本上没有生意往来，又恢复到发小的状态了。”
　　“哦，看来咱无法借鉴你们那种关系的处理方法，只能听天由命了。”小琴低下头自言自语的说。
　　“老美，今天讲到哪儿了？我没错过精彩部分吧？”丽萍打门外进来就问道。
　　“啥精彩也不如你和谭部长那个精彩。丽萍咋样的感觉？给咱们说说呗！”凤娇又开始表现出疯癫的神态，笑嘻嘻的说。
　　“叫你凤娇母骆驼没错，一开口就是那个那个，难道你除了那个，心里就没别的吗？真是头返情的母骆驼。”丽萍用指头点了凤娇额头一下又说：“谈妥了，我休假期满就回单位和老谭领结婚证。最近老谭工作很忙，他让我陪你们在这儿痛痛快快的玩，希望我在痛快的玩耍中把过去的不快都抛在脑后。老美，我的老谭大度吧？”
　　“不过，丽萍你要感谢我呀！不是我们二十年后再相会，能成全你这场婚姻吗？今天你得请客。”我是在往自己脸上涂金，为此掩盖内心说不出的苦涩。人是个奇怪的动物，既然不想和她在一起，也希望她能找到真爱。为什么看到她得到幸福不但不为她高兴，反而心里酸酸地。
　　“好啊！今天晚上我安排食堂做一桌老美喜欢的菜，我来买单。”丽萍禁不住兴奋的又说：“老美，通过这次和你接触，我终于明白自己这二十多年是在做梦。爱情是什么？不是虚幻的遐想，不是游走在天空的云里雾里，是真实的给予和收获的等价关系。其实，我以前对你的迷恋纯属是心魔在作怪，明知不行而强求的本身就是病态心理，我应该好好谢谢你老美。来吧老美，请接受我最后一次感谢的拥抱。”
　　我和丽萍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并贴在她耳边悄悄的说：“应该是我谢谢你，是你点醒了我的迷茫，我此刻已经看清了自己情感的走向。让我们相互祝福未来的幸福吧！”
　　“好，明年我休假的时候，你带上你的她，我带上我的他，就在这里相聚。”丽萍也伏在我的耳边说。
　　我们二人闪开身体，相互对掌说道：“一言为定，耶！哈哈……”
　　“你们没病吧？”凤娇贴近我的脸前看看，又凑到丽萍的脸前瞅瞅，一脸茫然的摇动着脑袋，自言自语的说：“现在的人和时下的风气一样，都处在病态当中，没救了。”
　　“老美继续，别理睬凤娇。返情的骆驼神志都不清楚，小琴，姗姗，你们说是吧？”丽萍有彰显出她固有秉性，不加思考的向小琴她们抛去一道难题。
　　小琴二人不知如何回答丽萍的问话，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我。我只好笑笑问道：“现在开始我的故事，小琴，姗姗可否想听？”
　　我见她们如获重释的点头，正准备开始讲故事时，丽萍突然把我拉出房间说有事情要问我。我跟她来到楼前的槐树下问她有什么事情？丽萍跳动着眼睫毛问我：“你打算怎么处理与凤娇的关系？”
　　丽萍问的有点突然，我一下不知该怎样回答，“吱吱唔唔”地没说出所以然。
　　“老美，我知道你对凤娇的热情，乃至走到那种地步都与我有关。今天你确定我找到归宿，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感激的话我不说，只是觉得我们都在非常残忍的伤害着凤娇。你不知道凤娇的处境，她即使和她老公办了离婚，在单位也没人打她的主意，我想，你应该清楚是为什么。唉！她的命太苦了，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又被人家当猴耍，这叫什么事儿呀！”丽萍将头顶在树干上，不停的摇晃着。
　　我看到丽萍痛苦的样子，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再次要抽自己时丽萍抓住我的手说：“老美，我知道你心里也很痛苦，在你的故事中我能感觉到你对慧文情有独钟。凤娇心里也非常清楚你的心思，她不像我这样任性和自私，也决不会缠住你不放。可是，她离开你以后会多么痛苦，你我都无法想象的到。如果没有慧文这个人，我真希望你们能携手到老。凤娇是个好女人，她和你所讲的慧文有许多相同之处，可惜她总是处在与幸福檫肩而过的命运中。唉！无奈中的难耐。”
　　“丽萍，别说了，我就是一个畜生，一个玩弄凤娇的畜生。我自己走的路还得自己铺平，你说叫我干什么？直说，我听你的。”
　　“老美，别这样糟践自己，你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其实，你把凤娇当成了慧文的影子，所以你不去碰慧文而敢碰凤娇。从这一点，我可以断定你老美的情感走向。你是为了我不再痴迷于虚渺的爱情，才借题发挥到凤娇身上。我坚信你老美不是那种玩弄女性的人，为了避免凤娇承受不住突然的打击，我认为你们这几天还在一起吧！都说长痛不如短痛，要看放在谁的身上，我了解她的性格，她适合长痛而不是短痛。老美你能答应我的要求吗？”
　　“你们不是已经决定恢复正常的工作状态吗？这样做是不是……”
　　“老美，别磨磨叽叽，痛快点，行还是不行。给个痛快话。”丽萍又与往常一样，表现出由着自己性子的一面。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不答应有些残忍，因为我知道凤娇的心思，她想和我快乐的共度几日露水夫妻的生活。答应便是延续了对凤娇的玩弄，会对她更大的伤害，我的良心何在？我犹豫片刻，还是本性战胜了理性。就说：“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