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多余的操心

　　第六十五章多余的操心
　　一个男人做这种事情我并不感到意外，尤其认识老侯以来他的表现应该在意料之中。但是，在我憎恶鬼三婆姨的行为的时候，我突然闪出一个疑问：她为什么不把老侯的钱全部偷走？虽然我和鬼三的婆姨接触很少，对她的人品也不是很了解，从几次与她接触中并没给我留下这种恶劣的印象。如果她果真是这样的女人，老蔫那张以传播他人糗事为快的嘴，为什么会为她包裹的那么严实？除非……没那种可能，我总感觉老侯在玩什么猫腻。所以我说道：“侯老哥，你把事情的经过说说，我帮你分析一下她为什么这样做。”
　　“这种事情你老美也想听，我看你们男人没个好东西。”小莲撂下这番话狠狠关上房门，一个人走了出去。
　　“侯老哥，现在就我们二人，你跟我说实话，到底丢没丢钱？”我没理会小莲的不满，直盯住老侯问道。
　　“啥事都瞒不过你老美，没丢。其实，咱想探探小莲到底对咱咋样，看来咱没戏。”老侯摊开双手一副失落的样子说。
　　“你和鬼三婆姨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啥。在你们走后，鬼三的老婆跟咱哭着讲了鬼三在古城镇的丑事，她当时气得浑身发抖，咱看她神色恍惚，只是抱着她的头去安慰她。后来她说她要报复鬼三，说咱只要以后能在她家留宿，她就和咱相好。她家的大门什么时候锁上咱真不知道。”
　　“你是不是也动心了？”
　　“是的，咱这次试探小莲叫咱死了心，以后和她就是生意伙伴，不再痴迷小莲。鬼三的老婆咱挺稀罕，如果不出意外咱想和她相好，不枉咱做一个男人。”
　　“既然你有这种想法，为什么采用败坏鬼三婆姨的名声去试探呢？我对老哥的话持有怀疑。”
　　“咱像毛主席他老人家发誓，咱有半句谎话就……”
　　“别介。我没有权力干涉你老哥的私事，只是出于关心才问你，反正我觉得这件事老哥办的不好，我无话可说。我去叫小莲回来。”我出门见小莲在走廊里来回踱步，快步到她面前说：“一切都弄清楚了，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是什么样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我见不得你们男人，一提那些招猫逗狗的事情就来精神。怪不得有人说父系社会就是公鸡的社会，我觉得说的一点没错。”
　　“我看你小莲心里有老侯这只公鸡。”我的话直刺她的心脏，小莲张开双唇却没能发出声音。我又说道：“别再强装了，你的心脆弱的像玻璃，被老侯一拳打的支零破碎。老侯这招真灵！”
　　小莲好像悟出什么，快速冲进房间，拿住老侯的衣领怒气冲天的吼道：“你老侯太缺德了，给我滚出去，这辈子别叫我再看到你。”她说着往外推老侯。
　　我急忙将小莲的手掰开，把她扶到床边坐下，很严肃的说：“你的发飙说明我刚才的话是对的，刺痛了你的心。我都为你们觉得累，把话说开了不好吗？”
　　“是，我承认心里有老侯，难道除了性爱就没有别的情分？一个妹妹看到自己的哥哥在外面乱搞女人，她心里能好受吗？除非她也是猪狗不如的畜生。老侯，你这个哥哥当到头了，以后我们还是少来往为好。”
　　“你想卸磨杀驴吗？”
　　“只要需要，该杀时必须杀，没什么不可以。”
　　“好，我为你们快刀斩乱麻鼓掌。”我边说边鼓掌。
　　“老美别幸灾乐祸，我们是人民内部矛盾，你的挑拨离间不觉得很苍白吗？老侯过来坐，别让老美看我们的笑话。嘻嘻……”小莲起身将老侯拉到床边坐下了，又说：“老美，你知道少女的心是秋天的云吗？我还拥有一颗少女的心呢！嘻嘻……”
　　“都是哪儿跟哪儿？神经病！我本来就不想瞎操心，我有病。”我开门往外走，走出门又转过头对他二人说：“有病！”
　　我骑车回家的路上在想：操那份闲心是吃饱了撑的，他们的关系怎么样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我真成了南方五六月的季节，多余。
　　早上我告诉去上班的言芳，今天我准备去平野镇收古董，可能要多去几天。她只是叫我注意身上带的钱，别让外人发现，听说那里很乱，别出甚事就好。言芳刚走，老侯和小莲二人有说有笑的进屋。我看到他们二人嘻笑的样子就来气，没搭理他们，埋头收拾出门所需的东西。
　　“老侯，你看老美还在生我们的气，你们男人的心眼儿真小，还不如女人呢！”小莲在没话找话的说。
　　“我一会准备出远门，把你们物件都拿上吧！我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别耽误你们的行程。”我仍旧没有看他们说道。
　　“去哪儿？咱们想跟你溜达一趟，行吗？”
　　“不行，我怕呼风唤雨的妖精，尤其去大山里更怕。”
　　“不行也得行，我今天跟定你老美，你去哪儿我跟到哪儿。老美你信不？”
　　“不怕我把你卖了你就跟着。一百多里路我倒要看看，你咋跟着。”
　　“不开玩笑了，老美让咱再过一眼昨天的玉件，这趟咱没啥收获，想琢磨琢磨那个玉件。”老侯将话转入正题，表述了他的意思。
　　我把玉件递给他说道：“还是昨天的问题，你看这块玉是啥年代？”
　　“不会是汉代的古玉吧？怎么看不到皮壳呢！”
　　“所以我认为你还是不要买，这应该是汉以上的古玉，而且是圆雕立体物件。我非常看重这个物件，不希望老哥冒这种风险，太便宜我不会出手。”
　　“你凭什么说是汉以上的古玉？”老侯提出非常尖锐的问题。
　　“感觉。就凭感觉。”我没能力解释，对古玉的一知半解根本不会解释，只是相信自己的感觉。
　　“好吧！你这次要走多少天？”
　　“估计十来天，回来的越早越说明我有收获。”
　　“好，一会咱们也坐车返回北京，十天后见。”
　　“老美，别忘记我委托你买的物件，握个手吧！”小莲把手伸向我又说：“你留意一下黄杨木雕，最近走的很好，你赏美的眼光我十分放心，那物件关键是雕刻的艺术性决定价位。”
　　“老美，老侯和小莲到底是啥关系，小莲怎么神经兮兮地？你讲了这么多咋不说清楚他们到底咋回事？”凤娇有点急不可待的问。
　　“敢情你就注意这种事儿？其实，至今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的关系。从那次以后，我再没操这方面的心。我不是鱼，只有七秒的记忆，他们是怎样的关系，与我的古玩生意没一毛钱的关系。小莲的神经质比起你叫春的猫是小巫见大巫，也许你们女性都有神经质的毛病吧！”
　　“老美，不管你喜欢不喜欢咱们发神经，咱们发泄情绪的时间不多了。从明天开始，咱们会给你一个全新的感觉，那才是咱们生活和工作的本真面貌。”凤娇说这番话时端庄的坐姿，严肃的神情使我吃惊，又看到丽萍和小琴二人也同时摆出了端庄而严肃的姿态。
　　我想：是抽住哪根筋了，玩起装腔作势的小把戏，可笑！
　　“老美，你不习惯咱们此刻的样子吧？明天有陪谭部长来的单位首长，咱们的军容军貌，包括言行都必须恢复到往常的状态。其实，咱们几年里难得一见的发神经，被你老美赶上了。哦，对了，是你老美唤起咱的神经质，今晚咱还能神经一回。嘻嘻……”凤娇又回到我所认识的她，嬉皮笑脸的样子。
　　“我说吗！这几天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像你们这几天的样子，根本不像一位军人，倒像走江湖混社会的人。原来你们在释放压抑许久的人性另一面，不论我习惯不习惯，我还是希望看到真正的女大兵。”说完突然想到我该结束这里的寄宿，不由地生出几分眷恋之情，抬头看看她们四人说：“唉！和你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该结束了，我还真有些恋恋不舍。”
　　“是舍不得母骆驼吧？她八辈子不发情，一发情就遇到老美这头公骆驼，算你凤娇走鸿运了。”丽萍说话时小琴和姗姗在偷偷的笑，丽萍发现她们二人在捂嘴，瞪着她们说：“可笑吗？我苦苦恋老美二十多年，凤娇却踩着我的人梯摘取了老美这棵果子，我却成台下的看客，上哪儿说理去。”
　　“哎！咱可没踩你丽萍，是老美对咱一见钟情哩！嘻嘻……”凤娇兴奋地嘴角都翘到耳朵根了。
　　“你别兴奋过头，做露水夫妻有你哭的时候。今晚我们都不睡觉，就在老美这儿坐一晚上，看你以后怎么发情。”
　　“行啊！反正明天我就走了，今晚我们聊个通宵。”我附和着丽萍说。
　　“谁说让你走？丽萍已经和谭部长说好，你一直住到咱们假期结束。明天丽萍过一号楼陪首长，咱们这儿首长不会过来，你老美安心的住吧！有咱和她们二人陪你呢！”
　　“你们听好，明天恢复做军人的面貌，不能再胡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记住了吗？”丽萍非常严肃的说道。
　　“是！首长。”凤娇她们三人同时起立，向丽萍敬礼说道：“服从首长的安排，请首长放心。”
　　她们的举动把我吓了一跳，我将信将疑的问：“难道你们一直是这种生活方式？”
　　“报告党代表，这是咱们正常状态，你看到的是咱们很少表现的另一面。报告完毕，请党代表做指示。嘻嘻……”姗姗说完向我吐了吐舌头，而后笑的前仰后翻地。
　　“老美，吃过晚饭继续。以后几天我不能听你讲故事了，怪想听呢！”丽萍好像有些遗憾的样子说。
　　去食堂的路上我问凤娇，她们一直活在这种严肃的状态下，不觉得累吗？她说已经习惯了，所以才会在这几天发疯，人的双重性总要释放释放。否则压抑太久会产生心理畸形，这次她承认太放纵自己，尤其和我的那种关系是她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她想不出到底为什么，一见到我就有那种渴望，而且是多少年都没有的骚动感。也许这就是命里注定吧！在今天丽萍的提醒下，她已经完全清醒，自己是一名军人，那种骚动彻底没了。不过她还是感谢我让她尝到做女人的滋味，做回女人也活的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