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不一样的感受

　　第四十四章不一样的感受
　　
　　晚上凤娇和小琴缠着让我继续我的故事。姗姗不说啥，却给我倒一杯茶送到我的手上。我明白她的意思，欣然接受她的热情，喝几口茶，清清嗓子，开始了我的回忆：
　　送走谢老臊，老蔫却没走。他有意留下一定有什么要事。果然老蔫神神秘秘的对我说：“老美，上次去平野镇，俺发现离平野二十多里的古城镇一家拆房，从大梁的暗洞里找到六张大明宝钞。货主只让俺看了一张五十文，他说俺不是正经买主，让俺领老板过去买。今儿俺问谢老臊，他非常感兴趣，想让俺引他去买，领路费可以考虑多给些。俺想老美你也敢做这生意，想和你合伙，你看行不？”
　　“可以，不过我不太懂纸币的价位，我们买回来也要放一放。”
　　“行，俺听你的。老美，咸丰当千你敢多钱要？”
　　“八十。”
　　“哦！和谢老臊一样，哪如俺卖给你哩！老美懂这个小制钱吗？”
　　“你那么懂钱币，怎么问我呢？”当我接过老蔫手中的铜钱，眼睛一亮，差点叫出声；戴书咸丰小平。我马上反问老蔫：“老谢不要这枚铜钱吗？”
　　“要哩！只给十元。书上标价五元，就是番十倍也要五十哩！俺没卖给他。”
　　“我想玩玩这枚铜钱，你要多少？”
　　“你老美想耍十元给你，估计你赔不了，不行你再卖给谢老臊。”
　　我给了老蔫十元钱，心里面老大不得劲儿。这是生意，实话实说以后还怎么做？我说：“老蔫兄，今儿中午我请你吃牛肉汤饺，晋南永济特色。”
　　“不用，十几里地，俺一抬屁股就到家哩！走哩！”老蔫走了之后，我在想：为什么谢老臊不懂这枚铜钱？按道理他是北京人，经常回北京，这种信息他应该最快掌握。我看还有时间，和好烙牛肉饼的软面醒置，骑车去菜市场买些酱牛肉和青菜，女儿非常喜欢吃我做的牛肉饼。
　　下午大师傅引着天津胖子来了，大师傅一进门就用手势暗示我二字，我也暗中伸出拇指表示谢意。胖子看完永通万国问我卖多少钱，我说二百一枚。胖子把头摇晃的就差把三层重下巴甩掉了：“老美，你不是刚玩钱币的吧？这价开的让我心都破碎了。少见你这种做生意的人！让点，少让点。”
　　“好，让十元给大师傅的好处费。”我瞄一眼大师傅，见他暗中竖起拇指我的心踏实了。
　　“一共有多少枚？”胖子没再讨价。
　　我伸出四个指头。
　　“不会吧？大师傅说一二百枚，坏菜了，我只带够二百枚的票子。这要是把那二百枚满世界洒，可坑苦我了！”胖子又开始摇晃他偌大的脑袋。
　　我明白他的意思，就说：“别发愁，剩下的给你留着。下次那些必须二百一枚。”
　　“够朋友。”胖子拍着自己的大肚子，长长吐出一口气。
　　“我加上两枚戴书咸丰小平，你给个整数。这两枚铜钱你白捎走了。”
　　“不是一枚吗？”
　　“上午从谢老臊的手缝漏下来让我捡到。”
　　“厉害。”
　　“现在这地方，只有老美知道这枚的价值，其他人不认。”大师傅帮我解释道。
　　“以后这地方我值得来，有漏可捡啊！哈哈······
　　“先别笑，我的五行大布的大样你打算怎么处理？”
　　“四十都给我留下。一共多少？”
　　我用手势做出六的数字。
　　“不能吧？”
　　“你要感觉吃力，我另找销路。”
　　“别介！给我留下。你老美神了！”
　　我和胖子做完生意，把那个香炉拿出来让他过目。他说不懂这玩艺。我说我没想让他买，想求他帮忙找下家。我告诉他这个香炉含百分之五的黄金，是正宗宣德炉。我把自己检测的数据拿给他看，并说明检测的方法。如果有下家感兴趣，可以去金属检测部门检测鉴定。胖子听我这么一说，他开始对这个香炉感兴趣，他说：“我认识几位古董老玩家，我把你检测的数据拿上，让那些老玩家自己掂量着办。兴许我跟你老美也沾些光呢！”
　　“我发现六张大明通行宝钞，品相不错，胖哥能出多少一张？”我又开始讲故事。
　　“我没玩过，想玩没有。一张不过千就卖回来，到时根据品相，面值商量。”
　　这次生意做的痛快，按胖子的出价计算，那批铜钱应该卖到十万以上。加上实寄封，我能凑够还贷款的数字，看来收古董这个行当我选择对了。我把四万元分成两个存折，虽然都用我的名字，到时给慧文存折时让她转存就行。估计天津胖子一个星期之内不会过来，第二天我叫上老蔫直奔平野镇。一路上老蔫和我倒闲鬼三和他婆姨怎样夸我。老蔫学鬼三婆姨妖里妖气的样子非常逼真，我说他应该去当演员，天生就有当演员的天赋。老蔫一副诡秘的神情问我：“老美，俺看出来鬼三婆姨待见你，俺就奇怪哩！你老美这一辈子要遇到多少待见你的女人？你要不过十个二十个女人的身子，一辈子活的冤枉哩！”
　　“你这次说错了，如果我像鬼三那样犯骚气，还有女人待见吗？我非常奇怪鬼三，他老婆比二妮子漂亮几倍，为啥还那么死皮厚脸的追二妮子？有病！”
　　“这你不懂了不是！二妮子奶子大，鬼三婆姨的胸像平原，没几个男人爱见。鬼三还不是奔二妮子那一对大奶子去的，可惜，到今日他碰也没碰着边。又一次，鬼三动手想摸二妮子的奶头，被二妮子狠狠扇了两个大耳光，打的鬼三脸肿好几天，一直躲在温泉镇等脸消肿了才敢回家。你说鬼三有病，俺看他犯贱。”
　　我问老蔫那个翡翠镯子卖的满意吗？老蔫听到镯子眼睛放光，眉眼都在舞动，他说这是他收古董以来赚的最痛快的一回生意，他婆姨高兴的一晚上没睡觉，翻来覆去的数钱。他告诉我那只镯子最高见过两千八的价钱，没想到你老美带人一下四千成交。怪不得鬼三婆姨待见你哩！我心想：老侯看那只镯子在两万以上，你老蔫这点钱不和宰人不见血一样。人与人真的不能比，各有各的快乐与痛苦，只要从自己的人生中寻找到快乐，就是快乐人生吧！我还把我这次的安排告诉老蔫，先让老蔫去那户人家探探路，落实好，一次做成功。我先去慧文那里等他。老蔫说一切听从我的安排，他只管带路。
　　我们来到孙八斤的车马店，正赶上他在吃饭，。我给孙八斤放下五十元钱，是老蔫这几天的食住费。孙八斤瞟着怪异的眼神问我：“咋？老弟和他搭伙不成？”
　　“老哥误会了，老蔫发现点东西，引我去买，按行规我该出这次的费用。”
　　“那行，他们这些人放屁都掺假，和他们在一起做生意要分外小心，能不掺和就不掺和。”
　　“谢谢老哥提醒，兄弟我尊听老哥的教诲。”
　　“别，跟俺不用官场那一套，俺不习惯。哈哈······
　　我把老蔫安排好，骑车去了慧文家。慧文正在院子里晒被子，见我进来就说：“俺估摸你这几天会来，这不刚给你晾晒好被子。你还没吃饭吧？俺这就给你做去。”
　　“是啊！快饿晕过去了。”不知为什么，见到慧文我不由自主的想依赖她，那种感觉很享受。
　　“好哩！你进屋歇着，俺去做。”
　　看着慧文走进厨房的身影，我在想：如果言芳有她十分之一的贤惠，我不至于活的这么累。我走进东屋，平躺在炕上闭目养神。没多大功夫，慧文端一碗豆面走进来：“呀呗呀!今儿日头从西北出来哩！你出息了，敢在俺的炕上躺着，这是怎地意思？”
　　“不欢迎，我过西屋。”我嘴上这么说，却没挪到身体。
　　“欢欢吃饭，吃完在这好好睡一觉。俺看你的脸色不好，这几天累着了吧？”
　　“啥时她能说几句这样贴心话该多好啊！”我不由自主的感叹。也许这一声感叹，给我和慧文都埋下一颗不可判之的种子。我狼吞虎咽的吃完那碗豆面，把两万的存折递给慧文说：“那些钱币卖了一部分，一共卖了四万元，这两万你收好，有时间把我的名字改成你的。”
　　“呀呗呀！这是怎地说哩！好吧！俺给你收好，不用改名字。”
　　“还卖了一些零头，这次我没细算，等全部卖完再细算吧！你把这五百元拿上，给老人和孩子买些吃的，剩下算我这几天的伙食费。”我把钱放在躺柜上又躺下，真想好好睡一觉。这几天总感觉身体疲惫，大脑不够用似的。慧文拿来一个枕头，让我枕好，又给我盖上一床厚被子，我在一种以前完全没有的享受中走进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