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叶蝶儿 第3章 第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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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忽晴忽阴，这会儿乌云遮住了阳光。这种鬼天气真让人受不了，谢慧真就怕这种阴乎乎的天气。总给人一种压抑感，让人心慌，让人心烦，坐卧不安。好像莫知所往，心中十分空落。的确，她是一个犹豫不决，左右为难的人。用这样的方法对待男人，希望拉回他的心吗？怎么男人那么好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男人有了钱就张扬就花心？那么我们女人怎么办？男女什么时候能够真正平等？
　　谢慧真侧身躺在床上，她在生程向东的气，可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私下让欧阳玉成和尤丽敏盯梢也好让他有所检点。她直起身想打电话，程青儿来了，她又放下了电话，依旧躺着。谢慧真说，你爸真让我累心呀。程青儿却说，妈，别太斤斤计较了，顺其自然，不是我向着爸爸说，他工作繁忙你也知道。你应该信任爸爸并且多和他交流，总这样僵持下去总会影响感情的。人吗应该交往，有认识就会亲切。你这样我也为你担心。
　　谢慧真不以为然地说，可你爸让我信任吗，他对我的感情还不如他的秘书呢？你让我怎么办？我不能天天跟着他吧。程青儿说，你有什么事实说明他不让你信任？妈，你和爸太缺乏交流了。谢慧真说，唉，跟你说不清的。你不懂，你不会懂妈的心的。程青儿说，妈，我都长大了。你别总拿我当小孩子了。好嘛妈妈？程青儿在谢慧真面前撒着娇，想哄妈妈高兴。可是谢慧真能高兴起来吗？谢慧真说，好了，别烦我了。她起身站了起来，走到一边，拿出手机，她在给尤丽敏打电话，喂，小敏呀，老程一大早就跑出去了，他要干什么呢？尤丽敏说，哦，你可以跟着他呀。谢慧真说，你说什么？我跟着他，那我要你干什么？开什么玩笑？谢慧真气愤地关了手机。程青儿望着她说，妈，你也真是的。谢慧真说，我的事不用你管。程青儿说，我根本就不想管，妈你应该跟爸爸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我是说这样下去会伤感情的。我不是危言耸听。谢慧真说，你知道什么？程青儿说，好好，我不知道。谢慧真说，你以为你爸爸多么伟大呀，他就会演戏。谢慧真凄楚地一笑，还别说，我挺佩服他的表演才能。我看他能够表演多久？他要是个男人就明说，整天价像偷鸡摸狗的一样，他的生意早晚要失败的。程青儿说，为了生活，有时人不得不改变一下自己。这叫策略。谢慧真说，你懂什么？改变一下就得弄个情人嘛？程青儿见母亲执拗，她索性离开了她。谢慧真生气了，你给站住，不懂礼貌。程青儿还是第一次发现妈妈动怒，她真的站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了。
　　程向东匆忙赶到饭店门前，发现兰晓梦站在台阶上徘徊着，他扬起手，哎，兰晓梦。程向东跑向台阶，来到兰晓梦面前，她难为情地笑了。程向东问道，有急事儿呢？兰晓梦说，没急事就不能惊动程老总了？程向东说，谈不上惊动，你的呼唤是一种荣幸，是任何男人也无法拒绝的。兰晓梦说，为什么？程向东说，因为你是最优秀的女性，让我彻夜难眠。兰晓梦说，你呀就会说漂亮话，这是不是你惯用的手法？为了得到什么就去巧妙地赞美？兰晓梦知道程向东的赞美别有用心，可她在赞美声中也感到了一种满足、一种做女人的骄傲。
　　程向东领着兰晓梦欲走，兰晓梦伸手想挽着他的胳膊，程向东拒绝了，不好吧，众目睽睽之下，我得顾及你的情面吧？兰晓梦说，你太多心了。走吧。两个人一起步入餐厅。
　　餐厅内播放着悠扬、舒缓、低沉的轻音乐。让人觉得恬静而又舒适。容易使狂躁的心宁静下来。
　　尤丽敏与欧阳玉成也走进了餐厅。这会儿手机响了。尤丽敏打开手机，喂，噢，好好，你不要着急我亲爱的老师，我们已经到了。欧阳玉成接过电话，表姐，你先吃饭，我们会把情况及时告诉你的。你……尤丽敏说，看，他们在那儿。欧阳玉成说，表姐，他们在一起吃饭。我会好好跟踪的，好的，好的，你就放心吧。
　　程向东与兰晓梦面对面坐着。程向东一脸的困惑。兰晓梦嫣然一笑，感到奇怪是不是？程向东说，是呀，都说女孩子的心细如针，比海还深。你遇到了什么难处？需要我帮忙吗？请你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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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晓梦说，你猜猜看？程向东说，猜不好，感觉你可能会被我说服，准备跟龙门饭店签合同？兰晓梦说，那是笼统的说法。此时此刻呢？程向东说，此时此刻就是吃饭。兰晓梦说，对，今天我要像正常人一样吃顿饭。不再压迫自己、不再折磨自己、不再自己对不起自己了。她说的一本正经。程向东故作惊呀说，你改变了你自己？兰晓梦说，也许认识了你以后，也许你改变了我？程向东说，你那么偏爱自己？兰晓梦说，很难说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她会去爱别人。就拿你这位总经理来说，如果你不是，你不可能帮助我，也只能对我想入非非而已。当你有了这种能力，你可以一时一会儿的随心所欲。当你有了某种能力而不去帮助他人，说明你这个人是很残酷的。甚至是冷血动物。程向东说，那要看是什么人，我做人是有原则的。不能盲目地好施天下，我的能力还不能让我普渡众生。你说是不是呀我的大小姐。兰晓梦说，看来你不太善良。程向东解释着，善良是相对的，而不是绝对的，商场如战场吗，我太善良了就会失去很多机遇。不善于抓住机遇的人，就他个人而言，他的命运就会坎坷，如果他担任领导，会使一方人遭难。善良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原则。人们从善良中体验到你的人格力量。一个人什么都可以丢，但是人的人格不可以丢。
　　服务员端来咖啡、土豆泥、面包，油炸鸡腿。放好后，程向东放到托盘里一张百元的钞票，不用找了，点首曲子献给我们兰晓梦。她是最漂亮的小姐。侍者，谢谢先生的提醒，我很乐意为你服务。小姐的气质的确与众不同，美貌绝伦。兰晓梦说，程老板，你……程向东摆摆手，你会知道的。我为了你，你为了我，说句俗话就是互通有无吗，人，活世上，就是人跟人认识。
　　服务员走上台：女士们先生们，这首歌是程总特意为兰晓梦点播的，同时也祝大家早晨愉快。
　　欧阳玉成与尤丽敏走了进来。尤丽敏说，你快看他们在那儿。欧阳玉成说，能够理解，十男九色。尤丽敏说，还有一个人呢？欧阳玉成说，那一个是植物人。现在是商品经济，人们的心呀……尤丽敏哼了一声，笑而没答。
　　歌声传来：在漆黑的夜幕下，我反反复复地想着你，感觉心中有你却没有自己……你是我心里编织梦的唯一，你是我心里制造痛苦的唯一，你是我心里欺骗自己的唯一，你是我心里伤害自己的唯一。
　　一侧的欧阳玉成悄悄地说，程老板有点儿性急了，恨不能马上天黑。点歌点得不是时候。他得意的昏头了吧？尤丽敏惊愕地，青儿来了，一定是谢老师派来的。欧阳玉成迎了上去，青儿你……程青儿说，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我只想见见她。欧阳玉成说，我相信你，你会有分寸的。程青儿说，没事，我会处理的。我觉得没有难倒我的事儿。
　　欧阳玉成放下筷子走到洗手间给谢慧真打电话，谢慧真一惊，啊，我去？随后又说我去能怎么着他？算了，你们看着办吧？欧阳玉成关了手机回到尤丽敏身边，我表姐这个人呀，给她提供了机会她又不想来。尤丽敏说，不来就算了。她不来更好，一旦她责备我们办事不利时，我们好有话说。欧阳玉成为难地，我真不愿干这种差事，损人利己，受累不讨好。我表姐夫知道了还不把我赶出梁城市？
　　尤丽敏说，是得好好想想了，可是侦探生活一结束我们就要分手了，你只能一个人做了。
　　欧阳玉成立刻抓住她的手，小敏，你想放手？你想抛弃我？
　　尤丽敏觉得没意思。不过，问题也不会太严重。我们的力量与他无法抗拒，他是强者，我们是弱势群体。
　　欧阳玉成说不要悲观失望，有青儿呢，她很新潮的，思想开放，我们通过她向她妈妈做工作。尤丽敏说，你是不是担心不做侦探了就要面临失业？欧阳玉成说，那倒不是。尤丽敏说，那是什么？欧阳玉成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以后你会明白的。尤丽敏笑了，哦，我猜着了？欧阳玉成说，你猜着了什么？尤丽敏说，我也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