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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叶蝶儿 第1章 第二节

作品名称:苦叶蝶儿      作者:石佛      发布时间:2015-02-11 13:22:56      字数:2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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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巧这时有人喊着,警察来了。警察真的来了。
  警察拨开人群,“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城里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欧阳玉成说,“他们俩打我一个。”
  欧阳玉成向警察解释着。警察指着城里男人,“孙五一你有事没事?一点正事不干,你说你什么事儿没干过?学了十几年画连一幅画也发表不了,你整天价在车站混什么。学点真本事,别整天价瞎胡混了。你说你懂什么?你就会小肚鸡肠嫉妒人。”转身对欧阳玉成说,“你们丢东西了没有?”欧阳玉成不假思索地,“没有。”警察指着孙五一,“你看看你那副德行,整天价在车站乱晃什么?要不就唬外地人?你说你干点什么不好。”
  孙五一边打敬礼一边倒走着,见警察一走他又回来了。尤丽敏挡住了他,“你打不过他们的,他们有功夫,你让他们赔多少钱?”孙五一不听尤丽敏的劝说,“多少钱他们也赔不起,你看他们一副叫花子德性。”尤丽敏像是受了污辱,她拉住孙五一,说,“你说个价。”尤丽敏掏出钞票欲给孙五一。
  孙五一说,“我可不能要你的钱,要让乡巴佬赔我的衣服。竟敢欺骗老子头上来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妈妈的,乡巴佬。”
  欧阳玉成听了这话就气愤,他两眼盯着孙五一说,“你张嘴闭嘴乡巴佬乡巴佬的,请问你爸爸是不是乡巴佬?”孙五一说,“不是。”欧阳玉成说,“那你爷爷一定是了。”
  孙五一气得两眼一瞪,却说不出话。尤其围观的人多,他觉得丢了面子。就在他又要闹事时,尤丽敏挡住了孙五一,“算了,算了。不就弄脏了一点吗?不给你擦干净了吗,要不你脱下来我给你洗洗?你干嘛非要难为这两位大哥呢?”围观的人也在说孙五一不够大气。打不过人家耍赖呀。
  孙五一见风使舵,他知道,自己得不到什么好处了,就连连说,“好好,我看这妹子的面,我不跟他们一般见识。”说完傲慢而心虚的溜了。
  欧阳玉成瞅着尤丽敏说,“谢谢你呀。”
  尤丽敏脸红红的,“没什么。”
  裴小六掏着钱,惊愣地,“坏了,我的钱丢了,这可咋办呀。”裴小六一脸的哭相。
  欧阳玉成一惊,然后安慰裴小六说,“慢慢找找?”裴小六翻遍了所有的口袋也没找到。欧阳玉成望着尤丽敏离去的背影,悻悻然茫茫然。无奈两个人只好把行李放下,然后坐在上面仰天叹息。
  裴小六耷拉着脑袋,恨不能钻进裤裆里,嘴里叨唠着,“也不知道谢老七在那儿?他要在就好了,听说他卖煎饼果子挣了不少钱。”欧阳玉成想就是知道他也帮不了我们。裴小六问欧阳玉成那咋办?欧阳玉成下意识地摸了摸钱包,他惊愣了,他的钱也丢了,但他没吭声。他怕裴小六说什么,然后四处寻视着,突然眼睛一亮起身就去追尤丽敏。不管咋样,也得求求她了。
  欧阳玉成气喘嘘嘘地追上后,他又羞愧又焦急地,吞吞吐吐地说,“请问大姐,你,你能不能帮我们一下,我是说,求你帮个忙?我们俩……”
  尤丽敏听到喊声回过头,“你是叫我吗?你看我像你的大姐吗?真有意思。”
  欧阳玉成苦涩一笑,“大妹子,跟你说实话,我们想请你帮忙找点活儿干?我们不怕脏不怕累,只要给口饭吃,干啥活儿都行。”
  尤丽敏迟疑地,“让我给你们找活儿?我上哪儿找去呀。”
  欧阳玉成焦急地,“大妹子,你就帮人帮到底吧?求你了?”
  尤丽敏无奈地说,“那我只能试试。前些日子是听表叔说缺人手。不知道现在要不要人?
  想了想,“那你们跟我走吧。”欧阳玉成一激动拉住小敏的手,“谢谢,太谢谢了。”尤丽敏一时脸通红了。
  繁华的大街上,尤丽敏领着欧阳玉成、裴小六走着,梁城市的五彩灯火他们无心欣赏,只觉得又累又饿,尤其内心的自卑与愤怒交织在一起,欧阳玉成咬咬牙对自己说,我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一家临街的商店门前。尤丽敏回过头来告诉他俩在这儿等着,她去问表叔。
  欧阳玉成与裴小六愣在一边对视着,浑身有一种瘫痪的感觉。用衣角擦着脸上的汗水。
  
  4
  
  尤丽敏与表叔司徒泰安走出商店。司徒泰安巡视着,人呢?尤丽敏指着欧阳玉成说,那不是吗?这是我表叔,你们就跟着他吧。司徒泰安说:哎呀,我只能用一个,你俩商量一下谁留下呢?尤丽敏说:表叔你就好事做到家,帮人帮到底,你把他俩都留下吧。司徒泰安为难地说:留一个我还是看你的面,不然我一个也不留。我都留下,给人家开不了工资咋办?我现在还没到大款那个地步哩。
  欧阳玉成见司徒泰安说的真诚,他想让裴小六留下,他还没说出来,裴小六却争着留下,说什么好赖你城里有亲戚,我可是两眼一摸黑哩,啥亲戚也没有。欧阳玉成听到他争着留下,欧阳玉成有点儿失望,但他还是把机会让给了裴小六。欧阳玉成叹了一口气,好吧,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呀。
  裴小六哭了,他说成哥你发迹了,可别忘了我?我要是发迹了也不会忘了你的。欧阳玉成与裴小六拥抱在一起。欧阳玉成拍拍裴小六的肩说,不管咋样,我们永远是好兄弟。
  欧阳玉成与裴小六告别时,裴小六哭得像个泪人儿一般。欧阳玉成说,好好活着,勤快点儿,有难处找我去。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们也是好兄弟。裴小六说,对不起,对不起,你咋办?欧阳玉成说,会有办法的。
  尤丽敏看到这情景也深深被他们感动了,眼睛有点儿酸。司徒泰安从衣服里掏出一叠钞票让她带上。尤丽敏接了过来,表叔,我妈什么时候来看我呀?这钱是我妈让你转给我的?
  司徒泰安点点头,说,她要来看你,反正早晚的事儿,有事儿说话,有表叔呢。哎,你姥姥身体咋样?尤丽敏失望地说,还那样。司徒泰安说,你这一天干什么去了?你姥姥总打电话找我?
  尤丽敏惊愣地,咬咬嘴唇没说什么。司徒泰安说,以后可得注意,无论去哪儿,你要说一声,别让家里人着急。小敏,你不要难过,考不上大学,明年再考。千万别想不开呀。你可别嫌我罗嗦呀。
  尤丽敏不高兴地说,我知道。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霓虹灯和彩色广告灯把梁城市装点得宛如神话,似梦非梦。巨大的橱窗里一男一女性感漂亮的模特儿静止伫立的姿式让人分辨不出真假。街道上行人如潮。尤丽敏对欧阳玉成充满了好奇。心想,他遇到了难处?人还挺义气,好像以前就在那儿见过似的。她心中充满了幻想。
  欧阳玉成跟在尤丽敏身后走走停停,四顾茫然。他望着一座座高层建筑神情有点儿发呆,然后苦涩地一笑,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了?尤丽敏惊奇地望着他,别忘了柳暗花明又一村呢?裴小六说你城里有亲戚,你为什么不去投奔他们?说不定会有办法的。欧阳玉成叹息了一声,我爹说过,出门在外能活则活,不能活了就回来,投亲不如下贱呀。尤丽敏莞尔一笑,看不出你还挺有志气?我是说你得实际点,先安顿下来,再谋个活路呀。欧阳玉成点点头,有点儿难为情地,不过,我,我不想高攀表姐夫他们。尤丽敏说,你表姐夫是干什么的?欧阳玉成说,听说是个搞房地产的。尤丽敏一惊,那一定是大款了,那你应该找他们?欧阳玉成苦涩地笑笑,我不想麻烦她。尤丽敏说,你表姐干什么?欧阳玉成说,原来当教师,现在干啥不知道。尤丽敏说,她姓什么?欧阳玉成说,姓谢,尤丽敏说,是不是叫谢慧真?欧阳玉成说,你认识她?尤丽敏点点头,她曾经教过我。好,我带你去她们家,他们是当代的资本家。欧阳玉成尴尬地笑笑,他觉得挺有意思,遇到了一个又天真又善良的小姑娘,莫非她是上帝派来帮助我的一个天使?他有点儿想入菲菲了,只不过一闪念而已。人家只是觉得我有点儿傻吧?寻开心?不过他一直想问问她叫什么名字。犹豫了再三,欧阳玉成鼓起了勇气问道,哎,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帮助我?尤丽敏回过头来,哦,不想告诉你?再说问女孩子的姓名也是不礼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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