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十六）

　　汉武帝的爱情故事（下）

　　卫子夫由普通歌女一跃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但是她总是摆脱不了陈皇后诅咒的阴影。习惯性的头疼病折磨得她痛苦不堪，汉武帝因此也渐渐疏远了她。
　　陈阿娇看到卫子夫的现状，感慨地说：“世事难预料，情感如浮云。我身为大汉皇后，却瞬间金屋崩塌，恩情皆负。不过我即使化为鬼魂，也不会离开汉宫，不会让汉武帝这个薄情人在美女堆里恣意享乐。她卫子夫不是受宠一时吗？还不是落得痛苦终生的下场。”
　　容貌出众的陈阿娇，因为仇视和嫉妒而面目狰狞。睿子看到后忍不住来到她的面前说道：“能饶人时且饶人，汉武帝既然对你失去恩爱，不能回心转意，你又何必伤及无辜呢。大家和睦相处，多一份温情，多一份关爱不是更好嘛。”
　　陈阿娇看了睿子一眼，忿忿不平地说：“世间万物，理应各得其所。她一个出身下贱之人，怎能享受高贵的生活？她想替代我尊贵的地位，做梦去吧。”
　　“你这话真是大错特错！世间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所谓下贱与高贵之分，只不过是世俗打上的烙印而已。比如现在的网络世界，大家就是只尊重真理，不再盲目追捧什么权贵了。”
　　陈阿娇不相信地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能不能享受荣华富贵和真挚爱情，就看自己的造化了，与你我无关。她卫子夫虽然当上了皇后，还不是没有享受的福份吗？你看她每天生不如死，有什么意思。”
　　汉武帝虽然把整个大汉王朝整理的井然有序，却把自己的家境整得一团糟。陈阿娇一命归西，卫皇后每天头疼欲裂，汉武帝很是苦恼。为了排遣内心的寂寞，他常常以音乐与歌舞自娱。汉宫内廷音律侍奉李延年趁此机会，大显身手，很快博得武帝的喜欢。
　　一天，李延年新作一首歌，在汉武帝和平阳公主面前且歌且舞。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再难得。
　　汉武帝听得如醉如痴，禁不住浮想翩翩。他忍不住问李延年道：“世上真有如此美貌的佳人吗？”
　　李延年听后微微一笑，正要回答，平阳公主说道：“皇上难道不知道吗？李延年的妹妹美貌超凡，就是倾城倾国之人呢。”
　　汉武帝惊奇地说：“真的？快快召李延年之妹进宫，让朕看一看。”
　　皇帝一声令下，全朝皆动。李延年之妹李夫人很快来到汉武帝面前。只见李氏体态轻盈，肌肤洁白如玉，真好似嫦娥出月宫，天仙下凡尘。更为奇特的是，她不仅美艳绝伦，还同哥哥李延年一样能歌善舞。汉武帝见到后爱若至宝，很快就被李夫人深深迷住了。
　　李延年看到妹妹受到汉武帝的宠爱，惊喜异常，他顺水推舟，把妹妹送到后宫里。
　　面对才貌双绝的李夫人，久违的激情又在汉武帝的心里点燃。他兴奋地对李夫人说：“你正是我梦寐以求的美人啊，从今以后，但愿我们能朝夕相处，比翼双飞，永不分离。”
　　李夫人羞涩地说：“皇上又在骗我呢，后宫佳丽千千万，哪里有我的地位。我不求终生荣华富贵，但求我的歌声能让皇上消除烦恼，天天快乐！”
　　汉武帝听后哈哈大笑：“只要与美人在一起，我当然会快乐！”
　　从此以后，李夫人凭借能歌善舞的才艺和美丽如花的容颜，在后宫众多嫔妃中占尽高枝，成为宠冠后宫的女子，连皇后卫子夫都望尘莫及。
　　卫子夫看到喜新厌旧的皇帝，忧虑终日。一天，她和宫女在庭园里散心，明媚的春光并不能驱散她内心的忧郁：“光阴荏苒，岁月匆匆，不知不觉又到了上巳佳节。看眼前鲜花依旧，但物是人非。想当初我和皇帝两情相依，比翼双飞，可现在不知情归何处！我虽然贵为皇后，却终日以泪洗面，在寂寞孤苦中度日！皇上迷恋歌女李夫人，每天只知沉迷于笙箫歌舞，陶醉在花天酒地。他只听到新人的欢笑，哪管旧人的啼哭。”
　　御花园里传出一阵悠扬的乐曲，还有李夫人银铃般的笑声。汉武帝的声音隐约传来：“爱妃，值此良辰美景，你何不高唱一曲以助兴？”
　　李夫人娇媚地说：“好啊。只要皇帝高兴，奴婢愿付出一切。”
　　李夫人从汉武帝的怀里站起，在花丛中飘然起舞唱道：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爱妃，这首歌我都听腻了，再唱一首新的吧。”汉武帝说。
　　李夫人掩口而笑，只见她低头略微思索一下，随口唱道：
　　“关关和鸣的雎鸠啊，
　　相伴在河中的小洲。
　　那美丽贤淑的女子啊，
　　是君子的好配偶……”
　　美人的歌舞，撩拨得汉武帝兴奋异常。他忘记了自已尊贵的身份，忍不住站起来与李夫人双双起舞。
　　“那美丽贤淑的女子啊，
　　醒来睡去都想追求她。
　　追求她却沒法得到，
　　白天黑夜便总思念她……”
　　听到隔壁的歌声，在庭院漫步的卫子夫很难受。嫉妒像一条毒蛇，啃噬着她脆弱的心。
　　“现在我终于明白，当初陈皇后为什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请来女巫祈求皇帝回心转意。不过，我出身于一名下贱的歌女，现在跃居皇后的位置，我的儿子又做了太子，我也知足了。”
　　在睿子的操作下，陈阿娇很快来到汉朝宫阙。看到卫子夫痛苦不安的样子，陈阿娇幸灾乐祸地说：“想不到你也会受到皇上的冷落，可见世上的事总是难以预料的。”
　　看到对手突然出现在眼前，卫子夫惊讶万状。不过，当她看到神出鬼没的睿子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卫子夫坦然地说：“妒忌成性的陈皇后啊，难道你会追随我终生，让我永远不得安宁？”
　　“女人就像一根无助的草，只有依靠在大地宽阔的胸怀，才能有安全感。我生是皇上的人，死也是皇上的鬼，皇上就是我依傍的大地，我是永远不会离开皇宫的。”陈阿娇诡秘地笑着。
　　卫子夫伤感地说：“皇上早已把我们抛到九宵云外了，这与离开皇帝有什么区别？我们虽然贵为皇后，却被冷落后宫，无人问津。现在那位李夫人终日陪伴着皇帝，才是真正的皇后呢。如果我们不顾现实，苦苦追随皇帝也没有意思。”
　　骄横成性的陈阿娇恨恨地说：“等着瞧吧，那位李夫人也决不会有好下场的。”
　　睿子听到这一对沦落人的诉苦，感慨不已：“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特别是动了真情的女人，更是麻烦。她们在一起，真的能翻江倒海，演绎出一场惊心动魄的好戏。在女人的世界里，江河是泪水流成的，海洋是醋坛子汇集的。”
　　睿子来到两位皇后的面前，好意劝说道：“两位皇后，你们能听我的劝告吗？你们都大度一些，包容一些，何必如此睚眦必报，勾心斗角呢。俗话说，能快乐时且快乐，看眼前美景似锦，你们为什么心里偏偏充满仇恨？要知道，仇恨只会伤害自己，丝毫损害不到敌人。”
　　“你说的倒轻巧！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汉宫之内，有我没有她，有她没有我，眼里怎能容下沙子？要我祝福他们吗？不可能，我虽然化为了鬼魂，也不会放过他们的。”陈阿娇气愤地说。
　　陈阿娇的任性让睿子无可奈何，他苦笑着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家的闲事我实在管不了。我还是像众人一样冷眼旁观吧。”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一年过去了，汉武帝对李夫人的宠爱却一点也没有变。美中不足的是，李夫人生下孩子后，身体状况急剧下降，一天不如一天。
　　病榻之上，李夫人忧伤地对妹妹说：“皇帝对我的宠爱有增无减，我的孩子也被封为昌邑王，我今后的生活总算有依靠了。只是我没有享福的命，自从生下孩子后，我精神萎靡不振，身体也日渐消瘦。女为悦己者容，我想为皇帝保持娇美的容貌，却无法办到。看看镜中我的容颜，如秋日的鲜花，日渐凋零，惨不忍睹，如此真是生不如死啊。”
　　妹妹听后伤心地流泪说：“姐姐请宽心养病为重，现在皇帝又在外面求见呢，您是见还是不见？”
　　“不见，我永远不会让皇上看到我蓬头垢面的样子。”李夫人泪流满面地蒙上锦被，痛苦地说。
　　汉武帝听到李夫人拒绝见他，怏怏不乐地离开了。
　　“姐姐如此拒绝皇上是不是太无情，万一皇上发怒了，我们的父兄家人都要倒霉的。”李夫人对汉武帝的态度，让妹妹十分担心。
　　李夫人叹了一声说：“身为妇人，容貌不修，怎么能见皇上呢？我们都是以容貌取悦于别人的，如果容貌变了，别人的爱自然也会转移。如果皇上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他对我的爱也会变的，又怎么能照顾我们的家人呢。就让我以前美艳的形象留在皇帝的心里吧，我死后，也许皇上不会忘记我的家人。”
　　李夫人的病情越来越重，不久便忧郁而逝，汉武帝终未能见到病中的李夫人。
　　李夫人死后，汉武帝伤心欲绝。他命令画工绘制出他印象中最美的李夫人的形象，悬挂在寝宫里，早晚徘徊瞻顾，低徊嗟叹。
　　“人生得一红颜知己足矣。可是，陈皇后嫉妒成性，让人生畏。卫皇后被病痛折磨，郁郁寡欢。我最喜欢的李夫人美艳绝伦，歌舞精妙，偏偏又红颜薄命，早早离世。朕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后宫佳丽虽多，却没有几个能博得汉武帝的欢心，他感到很苦闷。
　　侍臣看到皇帝忧伤的样子，想尽办法让皇上高兴。
　　某日，一侍臣突发奇想，面奏汉武帝说：“启奏皇上，据河北河间官员报告，那里常常有紫气升腾，祥云萦绕。当地的术士说，此地必然有奇异的女子，皇帝何不趁机出巡，一者散散心，再者探访究竟，以解百姓的疑惑。”
　　汉武帝听说有奇女子，精神一振：“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奇事？好吧，朕立刻出发。”
　　却说皇帝的銮舆未动，先行的侍臣早已快马飞奔到河间地区，做好一切迎驾的准备。
　　侍臣立即召见当地的县令，传达皇上的旨意：“皇上听说你们这里有一位奇特的女子，想见一见，不知她现在何处？”
　　听说皇帝要来，县令十分紧张。他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立即如实回答说：“启禀大人，那些都是无聊之人的传言，那里有什么奇特女子啊。”
　　聪明的县太师眼珠转了几下，立即意识到博取皇帝欢心的机会来了。他悄悄对县令使个眼色，急忙对侍臣说：“有，有，确实有这样一位女子，她就在县衙不远处居住，要不让她来拜见大人？”
　　侍臣听后眼睛一瞪：“胡说！皇上要见的人，我怎么能随便见呢。让她赶快沐浴更衣，等待接驾。记住，皇上要见的可不是什么平凡之辈，是奇特的女子！”
　　县太师赶紧回答：“请大人放心，这位女子决非平凡之辈。”
　　“好吧，那你们马上准备，皇上很快就到。”侍臣说完，匆匆离去。
　　县令不解地看看太师，急得汗水直流：“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嘛，欺君之罪是要灭门的！皇上马上就要来到，你到哪里去找奇特的女子啊。”
　　县太师胸有成竹地说：“大人放心，漂亮女子多的是。前年因犯法被处以“宫刑”的赵伍，夫妻俩都死了，只有一女，无依无靠，我看她可怜，收养在家。她可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何不把她献给皇上？说不定皇帝一高兴，封为贵妃，我们升官发财的机会也来了。”
　　县令着急地说：“此言差矣，皇上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他能看上赵家女子吗？”
　　“皇上要见的是奇特的女子，容我略施小计，保证大功告成。我回去安排一下，你见到皇上后，只管如此如此说，好戏就上演了。”县太师在县令耳边嘀咕一阵，匆匆而下。
　　随着一阵迎驾的音乐响起，汉武帝大驾光临。
　　汉武帝威严地坐下，扫视一下众人说：“下面可是河间县令？”
　　县令跪在地下，不敢抬头，赶紧回答：“正是。”
　　“朕巡视到此地，听说此地祥云瑞霭纷纷呈现，表明有奇女子生长于此，不知她奇在何处？”
　　县令依照太师之言上奏道：“启禀皇上，说来这位女子真够奇特的。她父母双亡，跟着姑妈生活，且不说此女子容貌异常美丽，性格也怪。她常年沉默寡语，极少言笑，更为奇怪的是，她双手紧握成拳，别人怎么用力都掰不开，听说她从生下来就没有张开过双手呢。”
　　汉武帝听到后也感到不可思议：“竟有这样的女子？她在何处，让朕见识一下。”
　　“是！”县令带着汉武帝，来到县太师的家门口。县太师正在门口等候，见到皇上驾到，“扑通”一声跪下请安。
　　县令紧张地对太师说：“皇上要见赵家女子，请你带路吧。”
　　县太师赶紧爬起来向前一指：“她就在那间闺房里。”
　　汉武帝抬头看到一间不算豪华，但装饰十分漂亮的房子，好奇地来到门前。侍臣推开房门，一阵异香扑鼻而来。只见一女子衣着华美，俊美如仙，端坐在床前。
　　汉武帝看到女子的容颜，惊叹不已：“你叫什么名字？伸出手来让朕看一看。”那女子抬起头来，面对汉武帝微微一笑，只见明目传情，皓齿微露，平生见过无数奇女子的汉武帝一下子被震慑了。
　　赵氏女赶紧跪下，娇羞地说：“贱妾赵氏拜见皇上。”
　　汉武帝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赵家女，高兴地说：“真想不到，天下竟有这样惊艳的女子。”看到女子紧握的双拳，汉武帝轻轻抚摸一下，女子的双手竟然伸展开了。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女子小巧玲珑的纤纤玉手里，还出现一枚小小的玉钩。
　　众人惊叹道：“啊，真是奇迹，奇迹啊。她的手从来没有伸开过，皇上一抚摸，竟然能伸展自如！”
　　听到众人的感叹，汉武帝哈哈大笑：“真是天赐的美人啊。”
　　县令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说：“正是，正是，她就是上天赐予皇上的礼物！皇上千万不能错过啊。”
　　“好，马上把赵氏接入后宫，朕就封她为‘拳夫人’。”汉武帝高兴地说。
　　得到赵氏后，汉武帝如枯木逢春，焕发生机。更让他惊喜的是，赵氏入宫不久就怀孕了，十四个月后生下个胖乎乎的男孩。
　　“恭喜皇上！传说上古明君尧也是母亲怀胎十四个月降生的，小皇子竟然和尧帝的诞生情况一样，这说明皇上后继有人，汉家的江山一定能万古常青！”最爱讨好皇帝的侍臣说。
　　汉武帝龙颜大悦：“好！哈哈哈！好！朕就给皇儿取名为刘弗陵，把赵氏生子的宫门改名为‘尧母门’，并封赵氏为‘婕妤’，号‘钩弋夫人’！全朝内外，摆宴三日，以示庆贺！”
　　看到得意忘形的汉武帝，睿子忍不住穿越时空，来到他的身边。
　　睿子提醒汉武帝说：“皇上如此厚爱赵氏母子，难道忘了宫中还有个卫皇后？并且还有太子刘据呢。”
　　汉武帝不以为然地说：“高手有所不知，自从我的爱子刘弗陵出生后，我怎么看太子都不顺眼。你看太子忠厚有过，灵性不足，最让我不满的是他模样一点都不像我！你看看刘弗陵，虎头虎脑，聪明伶俐，怎么看怎么惹人爱，并且他特别像我！”
　　“可是，你把太子置于何地呢。后来突然出现的‘巫蛊事变’，太子刘据自杀，卫子夫被赐死，是不是你有意策划的呢！”睿子说。
　　汉武帝听后流露出悲伤的神情：“绝对不是！那是有人蓄意为之，不关朕的事。你想想，我就是偏爱赵氏母子，也可以废除太子再立，不至于把卫皇后母子斩尽杀绝。毕竟刘据是我的亲生骨肉，卫皇后也与我真爱一场啊。那一场动变，真是家门不幸啊。”
　　睿子点点头说：“有道理。不管怎么说，这件意外事件的出现，成全了赵氏母子，也让你称心如意了。可是，你立刘弗陵为太子后，为什么又要赐死赵婕妤呢。赵婕妤是个好人啊，据说她被你赐死那天，本来是晴好的天，突然大风徒起，沙尘飞扬，可见天地都为之悲伤呢。”
　　汉武帝突然泪流满面：“唉，赐死赵夫人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但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见多识广，难道不知道历代国家的变乱，都是因为主少母壮所致。女主独居骄蹇，淫乱自恣，你们难道没听说过吕后的故事么?”
　　睿子想了一下说：“是的，赵婕妤天性良善，岂能与吕后相比？”
　　“为了大汉的万年江山，我不得不以防万一，相信后人能体谅我的苦衷。”汉武帝忧伤地说。
　　“遍观历代宫庭之政变，不是父子相残，就是同胞仇杀，真是太可怕了。宫廷是财富和权贵的顶峰，世俗之人对它无不垂涎三尺。可是高处不胜寒啊，在巨大的诱惑之下，它也成了倾轧人们肉体和灵魂的机器，多少无辜者在其中丧命！”睿子感慨道。
　　且说汉武帝归天后，他每天被那些屈死的、冤死的、怨死的妇人纠缠不休，苦恼到了极点。
　　“朕终生喜好女色，内宠无数，后宫无数，想不到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看来世上的恩怨相报是相等的。奉劝世上人，爱情须珍惜。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俯视芸芸众生，汉武帝说。
　　睿子对汉武帝的处境非常同情，只见他轻点鼠标，很快把汉宫中的众位奇女子安顿好了。睿子意味深长地对汉武帝说：“你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可是，世上还有许多浪荡之人重蹈你的覆辙呢。历史的潮流匆匆而过，但愿人们能汲取教训，珍惜爱情，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