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摆脱的机会

　　第二十六章；摆脱的机会
　　当时古玩生意就那么几圈人。我卖给天津低胖子两枚消费证的第二天，刘大夫满脸不快的走进我家。当时我正在拾掇自行车，满手油垢，只好先让他等一下。他说不用了，只想再看看那枚五分的消费证。我洗干净手把那枚消费证拿给他看，他的神情从冷到热，从黑到白，瞬间变化几个来回。我笑着对他说：“刘大夫，请放心，我不是出而反而的人，答应的事一定会办的。”他看看我，又看看五分的消费证问：“你到底搞到几枚五分的？”我伸出两个指头说：“两个五分，一个一角。”刘大夫自言自语的嘀咕；怪不得天津胖子去俺家显摆，说他这次搞到一对脫谱的消费证。刘大夫问我：“俺听胖子说花了七千元，是吗？”我只是点头，并没有说。按我知道的行规，那位低胖子应该出的钱比七千还要多一些。刘大夫说他今天想买走这枚五分的消费证，就按胖子给的价；3500元。我问他落实好价位没有，如果您心中有数，今天可以拿走。他说胖子是倒爷，他敢出的价格俺就敢照他的价钱买。刘大夫临走时让我注意头版人民币，他短缺许多品种，如果搞到手先让他过过目，我说没问题。刘大夫刚走，鬼三和老蔫来了。鬼三一进门就竖起拇指连说厉害，厉害。我没接茬却问他香炉如何。鬼三沮丧的说栽哩，见几个老客都出一千多，连古城有名的老客温大肚也只出一千六，俺还得陪一千二。他连说几句晦气。我安慰他不要着急，反正已经赔了，先放一放，遇对人不敢定少赔点。鬼三说不用安慰俺，做这种生意就是一阵上天堂，一阵下地狱，俺早已习惯哩。鬼三说他今天来，是想让我打问打问有谁想要那个香炉，因为我见识广，认识人多，万一有个二五眼看上哩，俺不赔钱就卖。我说帮他打听着，如果有合适的人再说。
　　老蔫看到我修的自行车没完活，他二话不说，挽起袖子帮我把车子安装好。看他干活的麻利劲儿我问他：“老蔫兄，你过去修过自行车吧？”老蔫瞟鬼三一眼说：“俺在城里摆摊修车两年多，不是老三忽悠俺，现在还在修车哩！”我笑着指点鬼三说：“你呀！老公公背儿媳妇游五台山，图苦受哩还落下个臊把头。”鬼三捏着红鼻头说他们都是没良心的货色，给他们引领一条挣钱的道，反过来还怪怨俺，你说他们不是狼心狗肺的东西，是甚哩？我说还是从自身找找原因，不能都是他们的错。鬼三一百个不服气的样子，说自己没做错，是他们不是东西。我想；得，鸡喝水不尿，各走各的道。我问老蔫知不知道实寄封里的道道，老蔫说只懂一点。我拿出刘大夫送给我的解放区邮票的书，让他看看哪种他见过。鬼三见我和老蔫探讨区票的事，自己搭不上话，就跑到他妹妹那里去了。
　　晚上妻子下班我把五千元交给她，让她明天把欠朋友的钱都还了，剩下的几百元给女儿和她买几件衣服。她一听说给她买衣服，脸都笑开了花。让我趴在床上要给我按摩腰。我看看丽萍又说道：“丽萍知道我在那次决赛中把腰摔坏，落下个腰疼的毛病。”
　　“不提你腰疼的事还好，一提那事我就来气。”丽萍跳动着眼睫毛，从床上跳下来指着我的鼻子说：“护士也是小姑娘，我给你接尿你不让，护士给你接尿你咋那么痛快？当时我以为你又看上那位漂亮的小护士哩！我一气之下跑去当兵，再没见你，直到这次见面。老美，你现在必须告诉我，当时你为啥那样做？”
　　“你呀！一个典型的二百五。”我话出口把她们三人逗的像鸭子“嘎嘎”的叫。
　　“你才二百五呢！不行，你必须解释清楚。哎，你们笑啥笑？像喝猫尿似的。”她们三人根本不理她的茬。凤娇一边笑一边说丽萍，当时没喝到老美的尿，看把你气得，现在喝也不晚哩！“嘎嘎”的又叫开了。气的丽萍上去抓凤娇扭伤的脚脖子，疼的凤娇像踩到猫尾巴似的，“嗷”的一声把我都下了一大跳。小琴和姗姗吓的脸腊黄腊黄地。我觉得丽萍的玩笑开的过分，就说她是母大虫，比母大虫还狠毒。她反而说凤娇活该，应该再来几下让她长记性。我还能说什么？只能不理睬她了事。我看到凤娇抱着伤脚在掉泪，到她床边坐下看看她的脚说：“凤娇没事，丽萍知道轻重，只是疼一阵没有大碍。”凤娇委屈的说：“她那么心狠霸道，你还为她说话，咱们俩穿一条裤子的事你全忘了不成。”丽萍上去指着凤娇说：“你别提一条裤子的事，有件事憋在我肚子里一直不想说，昨晚你半夜三更来找老美干啥？现在你给我说清楚。”凤娇的脸红的像猴屁股，吱唔好半天，突然梗起细长的脖子说：“咱喜欢老美，来找他睡觉。怎地？你有脾气吗？咱愿意，有钱难买愿意，这不是你的口头禅吗？气死你。”丽萍拿凤娇没办法，把气撒在我身上：“老美，你不是个好东西，到处招花惹草，今天你老实交代，你到底睡过多少女人？”我心里暗想；这个丽萍，和言芳一个德性，纯粹胡搅蛮缠不说理。我有意气她，搬起手指头来回的数：“五个？不对。十个？好像还少点。看你们这一吵把我搞的不识数了。”丽萍拨开我的手说：“别在这屁股上插鸡毛掸子，装大尾巴狼，就你那胆量，真给一个光身子的姑娘你也没那个狗胆。”凤娇却不知好歹，逆风吃屁的说：“老美对别人咱不知道，对咱下手一点不含糊。嘻嘻......
　　“你?真的和凤娇上床了？你......丽萍气的脸都变形了。我急忙指着凤娇喝道：“凤娇，你有病。这话你敢随便说？”
　　“老美，别狗戴帽子装人，自己干过的事不敢承认，你还是站着撒尿的爷们吗？连凤娇那个骚狐狸都不如。”
　　“怎地？我不是站着撒尿的爷们你还爱的死去活来，我要是真爷们，你丽萍该怎地做？”我有意学她们的方言说。
　　“你......我现在宣布；从今往后我不再爱你老美。以前的一笔勾销。”
　　“好啊！这回咱真有机会哩！”凤娇一边拍手一边说。
　　“敢情你们没那个？我......我现在宣布；刚才的话不算数。嘻嘻......
　　“你们几岁了？都是校级军官，怎么连三岁小孩也不如。中国人民解放军有你们二人是莫大的耻辱啊！”小琴忙说：“老美叔，宋主任和唐主任可能干哩，在咱们单位是很出名的女干将。不知见到您咋就变哩？”姗姗舞动着她那对柳眉说：“这很简单，人们不是说；女人一旦爱了，智商归零吗！嘻嘻......我问姗姗你的智商归过零吗，她红着脸在摇头。小琴马上揭发姗姗的老底，说她经历多次智商归零，有啥不好意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每个人都要经历地。我看着小琴和姗姗嬉闹，不由的感慨道；还是年轻好啊！我在关注两位年轻的女兵时，丽萍和凤娇转眼又坐在一起，好的像一个人似的。我真的不理解这些女人是怎样的内心，难道她们具有两个灵魂？相互交替着使用不成？我看看表，马上到开饭时间，就说：“我们出去吃饭吧，我有点饿了。”没想到丽萍对小琴她们近似命令的说：“老美饿了，你们俩现在去餐厅告给司务长，做一只香酥鸡和一盘酱牛肉，就说是我安排的，做好了你们端过来。”她们二人听话的说是，出去了。我好奇的问：“这是几个意思，摆这么大的谱？”凤娇说我不知道，丽萍是她们单位的后勤主任，是招待所的顶头上司，她在这说一句就是圣旨。怪不得呢！她一来就把我和她们安排同一栋楼中，小铃铛就办不到。看来哪里都一样，特权是社会必不可少的一种行为，天天叫喊消除特权，纯粹是在哄鬼。
　　我们在我的房间吃的正香的时候，一位五十岁左右个子不高的男人推门进来，只见凤娇和那两位年轻女兵马上起立，敬一个军礼说道：“谭部长好。”只有丽萍头都没抬，照旧低头吃饭。我不知道又是几个意思，不知所措地想站起身，被丽萍按住小声的说；“别动，吃你的饭。”只见来人向她们三人摆手示意，让她们继续，他坐在床边一直盯着丽萍。凤娇和小琴马上收拾饭菜，凤娇对我说：“老美，咱们去咱的房间吃吧！”我站起身被丽萍拉了一下，不过没拉住，我们端起饭菜去了凤娇的房。凤娇告诉我；那个人是她们单位的技术权威，前些年他的爱人在一次意外中牺牲了。第二年他开始追求丽萍，一直没有结果。因为他是单位的宝贝疙瘩，许多单位首长都做过丽萍的思想工作，有一位首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丽萍说；如果你不同意这门婚事，我就让你转业到地方去。丽萍更痛快；你要是真爷们，现在就跟我去军委评理，你不敢去就和我一样蹲着撒尿。丽萍拉起那位首长就往外走，直到那位首长向她道歉才肯罢休。我说你们姐妹们做做她的工作，把这事儿办成不是挺好吗？凤娇撇着嘴说她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说不是自找不痛快哩！
　　我想；一定抓住这个机会，想方设法也把丽萍这件事鼓弄成。我也可以放下对付她的心思，不然，我感觉和她周旋很劳神。说心里话，我不是不喜欢丽萍，只是不喜欢她任性的性格，觉得和她一起生活一定很累心，就像和言芳一起生活似的。如果说；她做为情人是再好不过的选择。可是她不会心甘情愿的当第三者，尤其对我，更不可能。我问凤娇那个男人知道我吗？凤娇又撇着嘴说他爱人没死之前就知道你老美，丽萍恨不得把你挂在嘴边上，咱们单位的老同事有几个没听说过你的绰号，你可是咱们单位的红人哩！嘻嘻......
　　我自言自语的说：“这就好办了。”凤娇满脸迷茫的问：“甚哩？甚好办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