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跨出第一步

　　第二十章；跨出第一步
　　回到宿舍猴子凑到我跟前悄悄的问我谈的如何？我告诉他达成一份协定，不是谈朋友，是她当老师我做学生。猴子撇嘴哼鼻，他说他一直在盯梢，看我与白云的亲热劲儿就差接吻哩！我说我到有那心思，人家不给机会还不是白想。猴子神神秘秘的说，他今天下午看到小铃铛和那位大兵在小桃林亲嘴，那位大兵还把手伸进她那个地方，那小子就是一个大流氓。我看到猴子愤愤不平的样子很好笑，人家小铃铛愿意你着哪门子急？好像那位大兵对你女朋友下手似的。
　　“猴子，老实交代，你和假小子是不是那个了？”兔子突然窜过来指着猴子的鼻子问。猴子往后退了几步，摆手说没有，没有。不做亏心事他怕什么？不对！猴子今天有动作。我也直逼猴子，你小子不老实交代看我们哥几个怎么收拾你。兔子贴在我的耳边告诉我；他今晚一直跟踪猴子，他小子不愧猴子的绰号，差点把他跟丢。他小子七绕八绕的绕回女生宿舍的房背后，假小子正在那里等他呢。他小子见了假小子抱住就啃，假小子被猴子啃的哼哼唧唧地。咱没忍住笑出声被猴子发现哩，咱没别的办法，只能逃走。我问兔子；你们每天晚上出去就是为这些？哪如把心思放在追求小梅的身上。兔子把头摇的像嘴里卡鱼刺的猫，声称没戏，和荣晓光一样；剃头挑子一头热。我问他怎么没见晓光？他说晓光守株待兔去了。晓光前三天约司令在操场边那棵老榆树下见面，连着等了三个晚上，司令也没去，这不是守株待兔吗？集训队在白天训练时秩序井然，夜晚的集训队像一团火，燃烧着青春的热情和骚动。
　　我看到他们和她们在暗中涌动的焦虑与烦躁，不能不庆幸白云巧妙地，大方得体的约定。起码我不需承受晓光那种守株待兔的煎熬，更不用像猴子那样捉迷藏的约会。荣晓光回来时情绪非常低落，今晚又是一无所获。我告诉荣晓光，我发现小铃铛和司令关系不错，明天我让小铃铛帮你做做司令的工作。虽然三大碗和司令关系密切，她憨厚的没法指望。还是寄托在灵牙利齿的小铃铛身上或许有一线希望。兔子也认为小铃铛最合适，只有猴子反对，却说不出理由。我说猴子就如晓光所说；吃着碗里的惦记锅里的，今天看到那位大兵的那种举动，猴子吃醋了。猴子强词夺理的认为小铃铛已经不是纯洁少女，被那个大兵那个了，他心里不舒服。求小铃铛帮忙和那个了有什么关系？我和兔子狠狠臭批了一顿猴子，最后，兔子问猴子：“你不是也把假小子那个哩！你小子不会心里不舒服吧？”猴子马上想到跟踪的人一定是兔子，他骂兔子是无耻之徒，臭不要脸。兔子更绝：“那种不要脸的事你小子敢做，老子就敢偷窃，要丢人也是你小子在先哩！”荣晓光说我们萝卜地放屁闲嘣缨子，那些搬不上台面的事少瞎扯为好，还是说点正事。他问我今晚效果如何？我说自己正为此事发愁，天气一天比一天热，白云晚上来男生宿舍给我补习功课不方便。猴子趁机报复说；白云来了咱就脱裤子，看你小子怎地办？荣晓光认为猴子提醒的对。干脆你明天和张领队说说；每天晚上去他那里学习，他一定大力支持。
　　第二天我找张领队一说，他不但答应的痛快，还建议我搬到他的房间，反正也空着一张床。张领队阐明他的观点；学习我大力支持，如果是为了搞对象我坚决反对，一旦发现我和白云有那种迹象，就把我赶走。我举起左手向他保证，绝对是为了学习。当时我心虚的直冒冷汗。为了爱情就撒一次谎吧！下午训练时我把这个情况悄悄告给白云，她伸出拇指夸我聪明，创造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对学习起到促进和提高的作用。晚饭后白云大大方方的来了，和张领队寒暄几句就开始帮我补习。一开始，我把精力放在白云体内散发出的迷人气息上，根本听不进去她在讲什么。白云几次用书本敲我的脑壳，强调注意力要集中，一旁的张领队看到这样的情景也忍不住的笑起来。我心想；你的气息那么诱人，我怎能集中注意力，这不是强人所难吗？白云问我：“二分之一加二分之一等于多少？”我不加思索的回答：“等于四分之二。”张领队把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全喷到我和白云的身上。我看到白云的头发像淋过雨似的，忍不住大笑，张领队也跟着笑起来。我们的笑声把隔壁的男队员都招引来，站在门外观望。白云用手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没一点情面的说：“老美，你笨死了。我怎么收了你这样的笨学生。”门外的猴子带头起哄；老美是个大笨蛋，白云，这样的笨学生还教他做甚，把他开掉算哩。当时我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打击，不蒸馒头争口气。我对白云说：“白云老师，我总有一天让你刮目相看。”她嘴角上翘说：“好啊！哪位老师不希望自己的学生优秀呢？我等待那一天快点到来。”
　　从第二天起，我集中全部精力投入到学习中，仅用十几天的时间。白云对张领队赞叹我聪明透顶，只要我学过的课目，怎么变化也难不住我。不知是白云陪伴的诱惑，还是我真的喜欢上补习，渐渐养成一种习惯，每天晚上必须读书学习，一天不学反而心里空落落地。回想起来，那一段时光是我最幸福的，是终身难忘的美好记忆。
　　一天上午训练时，小梅突然叫肚子疼，不大一会她疼的在地上打滚。我把兔子叫过来说：“你还等什么？赶紧背她去公社医院。”兔子背起小梅往公社医院跑，我和白云、刘教练、荣晓光也跟后面。公社医院距离高中至少有三里多地，当来到医院，兔子浑身上下的衣服全部湿透了。经过医生诊断，确诊为急性阑尾炎。公社医院没有做手术的条件，必须马上送到地区医院。我安排兔子给小梅的爸爸打电话，我给地区医院打电话叫急救车，双管齐下争取时间。三十多里的路程，不到一个小时，小梅的父亲带着部队的救护车和医院的急救车同时赶到。我让兔子跟车一起去，还告诉他；这是一次绝佳的表现机会，你小子要好好把握。送走小梅，我和白云、荣晓光、刘教练往回走时，刘教练不停的夸赞我遇事冷静，组织能力强。荣晓光说我，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你小子还不忘助兔子一臂之力，够哥们儿。咱算彻底服你老美哩！我向身边的白云挤挤眼睛说：“白云老师，你的学生不笨吧？”她绽放着灿烂的笑容说：“不笨。就是有点小心眼儿。”
　　晚饭后晓光逼问我：“老美，你小子不老实，今天必须老实坦白，你小子搞定白云了。”我不可能承认，不能做违背约定的事情。晓光不相信，怪不得你小子最近不再提追求白云的事，你们一定私下安排好上演这样一出戏。我狡辩道：“每天都跟她在一起学习，又不需要像猴子似的，偷偷摸摸的约会，干嘛天天念叨。感情这东西需要时间培育，我这不是跨出第一步，还怕没有第二步吗？”
　　“都说猴子鬼，咱看你小子比谁都鬼。今天在路上刘教练都看出你和白云不对劲儿，明天我就对张领队说；你小子和白云在谈恋爱。让他把你赶回来。”晓光下狠的说。
　　“去吧，我巴不得你小子到张领队哪儿告黑状，看他怎么回对你小子。”我充满自信的说。这些天我和白云的表现，就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晓光去准定挨嗤，叫他去自找没趣吧！晓光从我的表情和话语里都找不到破绽，自己在嘀咕；不对呀！上午回来的路上，白云抚媚的一笑有内容，看来是一对老狐狸。我拍拍晓光的肩膀说：“哥们儿，你好好琢磨吧！我去上课。”
　　一天中午，我和张领队正准备午休。丽萍走进来，从书包里拿出五盒中华烟和一包大白兔奶糖说：“老美，我从家里给你带来的，你把它收好。我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她说完转身就走。我马上追出去让她把东西拿回去，这样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接受。丽萍向上跳动着眼睛说：“反正我给你了，不要你把东西扔掉。反正，我的情意你必须收下，懂不？”我摇头说不懂。她不但没生气，反而笑着说：“老美，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后生，有品味。不要白不要，我又吃不了你，怕甚？”她说完带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跑走了。
　　我拿着她的那些东西沉思一会，这么好的东西扔掉怪可惜的，留下会欠丽萍很大一个人情，以后怎么还？我将那些东西放在桌子上问张领队：“丽萍这样做使我很为难，不知该怎样处理”张领队笑呵呵的说：“好办，大家都看出丽萍喜欢你，连东西加情意一起收下不是挺好吗！”我真没想到，一直反对队员谈恋爱的张领队，能说出这番话？我惊异的看着他，不知怎样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