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回归本性

　　第十五章；回归本性
　　瘦高的凤娇打断我的讲述问道：“老美，你和慧文是不是那个哩？嘻嘻......我明知故问：“那个是什么？我反应慢，你还是说清楚的好。”她们几位也跟着逼问凤娇；那个是什么？气的凤娇跑到一边喊道：“丽萍，老美假正经，他一定和慧文那个哩，你再和老美相好，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哩！”她一边跳一边喊，突然她“哎呦”一声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左脚“哎呦，哎呦”的叫唤。我预感不到好，她的脚出问题了。我快速跑过去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脚崴了。”凤娇咧着嘴不停点头。我想；这下坏了，我们是走过来的，离招待所十几里地呢，怎么把她弄回去？我招呼她们过来想办法，如何处理凤娇的突发事情。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不出子丑寅卯，最后还是按照我的意思把我和她留在原地，她们马上回去叫车来接我们。丽萍临走时还埋怨凤娇：“好好的一次郊游，叫你折腾黄了，这回不折腾了吧？”凤娇委屈的挤出几滴眼泪，想说什么又哑止。我忙说丽萍，她本来崴脚够疼痛地，你少说几句不行？丽萍狠狠瞪了我一眼，想说什么又把话咽进去，不高兴的跟她们几位走了。
　　看她们走远，凤娇说脚痛的厉害，让我帮她揉揉脚脖子。我说她当过职业运动员连起码的知识也不懂，崴脚后不能揉，会揉破毛细血管，出现大片洇血会拖延康复。最好的办法用冰敷，现在没那种条件，还是回到招待所去医务室处理为好。我帮她将鞋袜脱掉，看到脚脖子已经肿得很厉害，我跑到养鱼场借来一个水盆，盛满凉水让脚泡在水里。我告诉凤娇，冷水这样激能减缓迅速肿大和痛疼。凤娇感动的直抹眼泪。我笑着说也怪我和你开玩笑，使你在一个小土坑翻船，你不用多愁善感的掉眼泪，像个小孩子似的。凤娇听了我的话破泣而笑说：“咱老公有你百分之一的善解人意，咱给他磕几个头也愿意。”我不知道她和老公之间是怎么回事，更不想和她探讨此类的问题。夫妻之间的恩怨自有他们的道理，不是能说清楚的事儿。我问她：“凤娇，小铃铛和你怎么定计算计我？”凤娇一副神秘的表情告诉我，小铃铛真的喜欢我，她和丽萍是老乡，又是从小一起玩大，她们之间的感情很好，不想为我伤了多年的友情。小铃铛这样做算是一箭双雕，她对我的表白是发至心底的，却告诉丽萍是考验我。凤娇还说，如果我和丽萍不能走到一起，小铃铛会不顾一切去追求我的。凤娇最后说：“咱没资格，不然咱也追求你。嘻嘻......我听完脑袋都大了，什么乱七八糟，就像小铃铛说的那样；老美一生都泡在桃花池里。也不能这么混乱的关系吧！我没好气的说凤娇：“这都乱成一锅粥，你就别添乱了，笑！你能笑出来，我却想哭。”凤娇笑的更厉害了，这时她忘记了脚伤，不小心把水盆弄翻，水把她的裤子洇湿一大片，就像尿了裤子。逗的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大笑。她想站起身换个干爽的地方，那只脚刚一用力，痛的她嗷嗷乱叫。我一边扶她一边解气的说：“活该，让你再瞎参合。”
　　我估计时间差不多，她们该来了。把水盆还给渔场，正向凤娇那边走去的时候，听到丽萍还在埋怨的声音。我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重击似的，阵阵的疼痛感。我最不喜欢这种得理不饶人的人，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自私。我已经离婚的妻子言芳就是这样的人，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只顾发泄后自己的痛快。此刻，我仿佛回到在集训队，那次丽萍损三大碗的那种感受似的。不过，经历过这么的历练，我只是想了想，并不像在篮球队那样把这事放在心上。我来到凤娇面前说：“车来了，我背你过去。”她竟张开双臂做好让我背的准备，我背上她一边走一边说她，不懂礼貌，连句道谢都不说，真想把你扔下去。她咯咯的笑着说她这脚崴的值，享受一次被老美背的幸福。我心想；这不是有病吗？当我把凤娇背到车前，短粗的陈处发现凤娇裤子湿一片，就问：“凤娇，裤子咋弄湿哩？”我不等凤娇搭话就说：“尿裤子了。没办法，她一只脚痛无法自己方便，我这个大老爷们又不能帮她解裤子方便吧？这不，憋不住就尿裤子了。”因为我一副严肃的表情，短粗的陈处和丽萍，还有那位男司机都当真了，她们二人在偷笑，那位男司机却很认真的说：“俺找一块垫子铺在座位上，俺昨天才新换的座套哩！”凤娇气得在我的背上用劲捶我说：“老美你真坏，你真坏。”一旁的丽萍不干了，抓住凤娇的手说道：“你自己尿裤子干嘛打我家老美，你不心疼我心疼。”凤娇着急的直说：“不是，不是......我学着革命样板戏智取威虎山里，杨子荣舌战滦平的台词说：“是你的不是还是我的不是。”凤娇还想打我，手又被丽萍紧紧抓着，只能在我背上来回扭动身体，这下我的双腿受不了了。一个一百多斤的大活人背在背上够劲儿了，她一扭动不知增加多少重力。本来我的双膝在打球时受过损伤，两膝一软坐在地上。只听凤娇一声尖叫，坐在地上哭开了。也许因为这次的玩笑开的过火，我和凤娇有了缕不出头绪的情感纠葛。不过那是后话。
　　我们回到招待所把凤娇安顿好，在回我房间的路上遇到小铃铛，只见她脸色阴沉地像一场暴雨来临似的。她把短粗的陈处叫到一旁，嘀咕一会过来告诉我和丽萍，处里有紧急任务她和陈处马上就走。丽萍在小铃铛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小铃铛一直看着我。我知道她们在军事保密单位，她们谈工作的事必须背着我，这点我心里非常清楚，知趣的没和她们打招呼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不大功夫丽萍来了，她说小铃铛和陈处不和我道别了，现在已经坐车去了机场。小铃铛还让丽萍转告我，如果我有时间，明年这个时候还在这里集会。我问丽萍，她们的休假多少天？她说一年两次，每次休假15天，而且休假的地点有几处任由自己选择。丽萍还说难得在二十多年后又遇到你，小铃铛本想在这段日子开心的陪你玩几天，这就是当军人的无耐，必须服从命令。丽萍边说边帮我整理挎包，说她已经和所长打了招呼，同意我去她们四人住的小二楼住宿。小二楼每层有四个标间，凤娇和小琴在一个房间，把我安排在丽萍和姗姗房间的隔壁。凤娇听说我也住进来，大声的叫我过去，要求我讲故事时必须在她的房间里，否则她挑拨丽萍......我警告她再折腾那只脚也会出问题，还是消停的养好脚伤吧！
　　晚饭后我们四人出去遛弯儿，小琴和姗姗有意与我和丽萍拉开距离。在漫步中丽萍突然问我：“老美，你没发现凤娇对你有意思？”我马上反问她：“你们女人是不是最喜欢这种猜疑？”丽萍告诉我，不是她喜欢猜疑，是凭女人的第六感觉。凤娇的老公原来是排球队的主力，身高一米九十多，人长得很帅。是正师级的单位领导，现在和文工团的一位舞蹈演员打得火热，几乎到了半公开的状态，几次提出和凤娇离婚，是凤娇死活不离才拖到今天。凤娇告诉丽萍，她们已经有五六年没有过夫妻的那种生活。她在单位是出名的受气包，每天总是哭丧着脸，很少看到她的笑容。这次她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尤其在你老美面前，不但有了笑容，而且还透出少女怀春般的灿烂。这说明什么？你老美心里应该比我清楚。我在心里大喊“冤枉，比窦娥还冤。”我认识凤娇不过两天的时间，原以为她就是那样开朗的性格，所以喜欢和她开玩笑。而且凤娇是个心细的人，每次吃饭的时候，她总是把我爱吃的菜自然的移到我这边。别人会不注意这样的细节，我是受益者，当然对她的细心关照有感激之情。尤其我是非常注意生活细节的人，自然而然会感觉和她之间距离比较贴近一些，这当属非常正常的一种行为。我只是心里这样想，没对丽萍解释，因为这种男女之事越抹越黑。我想到此刻，开玩笑的问丽萍：“怎地，吃醋了？”丽萍没有回答，却神情很凝重地点点头。我惊异的问道：“为什么呀？”
　　丽萍抬起头遥望着满天的星斗，长长叹了一口气：“唉！我现在终于醒了，在你心中的天空上，那颗最亮的星不是我。老美，今晚我们同房吧！这样不枉我爱你几十年。”
　　“我不会那样做，丽萍，我们之间的感情没到那一步，你也没必要这样糟践自己。”我有些气愤的说。
　　“放心，我不会讹上你，干嘛吓成这样。你们男人不都想有三妻四妾，怎地？白给你吃还嫌不好吗？”丽萍冷静的使我直打寒颤。
　　“你变了。”
　　“是变了，从天真的小姑娘变成饱经风霜的老女人。我爱你这么多年，难道我有这个要求过分吗？”
　　我停下脚步，死死盯着丽萍。仿佛眼前的人是我从未认识的人。说句良心话；做为男人不想和女人快活是胡说八道，从动物的本性上说，都具占有欲，恨不得天下的美女都成为自己妻妾。这只是男人幻想的世界，现实生活中每个人都必须自我约束，必须控制充满想象空间的欲望。因为人活在充满情感的真实生活中。但凡有理智的人，决不会只图一时的快乐，从而给自己带来一生的烦恼及麻烦。这是我一直恪守的男女之间的情感观念。
　　我双手抓住丽萍两边的胳膊，看她很久。丽萍的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盯着我，仿佛在说；我意已决，你看着办吧！我用力捏着她的胳膊说：“今晚我做一回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