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水库边野餐
作品名称:藤 作者:老翁 发布时间:2015-01-13 15:14:46 字数:3708
第十三章;水库边野餐
我打开记忆的闸门,在回忆中浑浑噩噩的折腾一个晚上。天已放亮,刚迷迷糊糊入睡,就有人敲门,我猜一定是丽萍。无奈的揉着睡懵的眼睛打开门,还不停的张口打瞌睡。丽萍看我迷迷瞪瞪的样子问;“昨晚没睡好吧?是不是想我想的?”我又张开口打了一个很长的瞌睡说:“老孔了不是,实话告诉你,我想了一晚上白云。”丽萍并没表现出异常的反映,她把窗帘拉开,看着窗外自言自语:“这人好奇怪,就那点事儿,搁在心上丢不掉放不下,好像着魔似的,何苦呢!”我没有搭理她,去洗漱间洗把脸回来说:“我们出去感受一下朝阳的呼吸如何?”丽萍什么也没说,挽着我的胳膊来到院里,我问她不怕别人看到说你闲话吗?她告诉我;她申请提前休假的理由就是去看男友,巴不得让全世界人都知道老美是我男友呢!我不停的摇头,却没有说出隐藏在心里的难耐;虽然我已经离婚却没分开,对于我和丽萍今后的发展还是一个未知数。而且还有对慧文的牵挂,使我内心非常纠结。与慧文七年的相处中,她给了我不可估量的力量和帮助。虽然,我和她没有突破那条道德的底线,实际上已经形如虚设,微妙的如一张薄薄的窗户纸,只要我轻轻一碰,那张纸就会土崩瓦解,彻底破裂。
“老美,过来打羽毛球。”瘦高的凤娇挥舞着球拍招呼我。丽萍和我默契的相互瞟了一眼,直奔羽毛球场。那块羽毛球场地非常标注,北京五月的清晨很少有风,正是户外打羽毛球的好时候。我接过年轻女兵小琴的球拍,和凤娇开始练球。没打几个回合,凤娇就赞叹道:“老美,你真棒!我在单位没遇到你这样高水平的对手,今天我服了。”我也趁机自吹自擂:“那是的,我年轻时可是地区十几个县的冠军,现在腿脚不如以前灵活,不过对付你还是富富有余。哈哈......站在球场边的小铃铛带着几分不满的说:“老美,别给你个杆就往上爬,凤娇可是在省少年队打主力,她是被我们单位招收文体兵入伍的,人家的光辉历史比你灿烂。”我非常自得的回对她:“我在11岁时拿过全省儿童乒乓球比赛的冠军,不是文革开始,兴许我能替代庄则栋哩!哈哈......凤娇一边挥拍一边说:“看你老美挺沉稳,敢情是个吹牛冠军,人家庄则栋拿世界冠军时你才多大,还想替代人家,你不是痴人说梦吧?咯咯......我趁凤娇不注意瞄准她的胸部猛击一球,正打在她的乳房上。虽说羽毛球很轻,没有杀伤力,又隔着运动服,不过重力加速度也会产生瞬间的疼痛。只见凤娇捂着乳房蹲在场地上,我假惺惺的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说:“打球时不戴乳罩太危险,你曾经是专业运动员,怎么忘记起码的打球常识呢!你没事儿吧?”凤娇站起身伸展伸展身体说:“这种情况咱遇的多哩。打球戴乳罩不舒服,所以......不对呀!老美你好坏,窃视女人的隐私部位。丽萍,你管不管你家老美?”丽萍笑的浑身的肉都在颤动,她站起来蹲下去几次,就是笑的说不出话。
早饭后,丽萍提议去离招待所十几里的水库玩,中午在那里野餐。我拿出五百元钱递给小铃铛说:“劳驾你去采购野餐的食品,今天我大方一回,省得凤娇说我小气。”凤娇听到我说她,马上驳我的话说:“你这样做是不小气,不过变成小心眼儿了不是。人家顺嘴一说你倒记仇了不是。小心眼儿。”她说完还把那双丹凤眼向上挑了挑,满脸得意洋洋地。我看她得意洋洋地样子,耐不住挑逗的说:“凤娇,你再鸡蛋里挑骨头,小心我再窃视你隐私部位,啊!哈哈......凤娇听到我这么说,脸一下红了,追着我打。丽萍把凤娇拦住说:“凤娇,你真把衣服脱掉,他逃得比兔子还快。不信你试试!”短粗的陈处带头起哄:“凤娇,你就脱了试试。”几位女大兵一起起哄;脱!脱!在她们起哄时小铃铛把我拉到门外埋怨道:“你可真大方,一出手就伍佰,相当小琴一个月的基本工资,一顿野餐用得着这么浪费吗?显你有钱咋的。”我忙解释我在这里吃住不花钱,如果去市里的普通宾馆吃住,每天也要百八十元。你拿去看着办,花不了去水库玩时花。反正去哪里玩都需要花钱。
说是水库就是一个大水面的养鱼场,只有垂钓娱乐项目。女兵们根本不喜欢钓鱼,只好我一个人租一副鱼竿垂钓。她们在旁边叽叽喳喳地,我用两个多小时才钓上一条一斤多重的鲤鱼。我们拿着鱼来到离水库不远槐树林,正值槐花盛开的时节,淡粉色的槐花洒落满地,似彩色的雪沉静地装扮着这片林地。微风吹过,送来一股淡淡的槐花的芳香。我找几根树枝架起,点着干柴开始烤鱼,丽萍见我不收拾鱼就烤急忙问我:“不去下水就烤能吃吗?”我说野餐就是回归人原始的生活方式,这样才别具风味。因为一条鱼她们展开激烈辩论,以丽萍为代表的反方对峙以短粗的陈处的正方。双方争得面红耳赤,我在一旁将烤熟的鱼吃了一大半。站在正方的凤娇看到我把鱼快吃完,迅速把鱼抢走,一边吃一边赞美;真香,真香!陈处也过去分享美味。丽萍悄悄问我:“真的好吃吗?”我叭嗒叭嗒嘴只说一个字“香”。丽萍推我一下埋怨不给她留点。我说你嫌脏哪敢给你留。小铃铛和小琴把买来的熟食和水果摆放在朔料布上吆喝;开饭了。
我们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吃着聊着。小琴和那位叫姗姗的年轻的女兵不会盘腿,把两条腿斜放在地上,不一会就叫唤难受。小铃铛和陈处起身帮小琴搬腿,疼的小琴妈呀,妈呀的叫。说什么也不再学盘腿了。凤娇突然对我说:“老美,咱还惦记慧文和你收古董的事儿,反正现在没事干,你再讲讲呗!”小琴也说喜欢听。丽萍让大家举手表决,结果,只有小铃铛没举手。丽萍搂着我的胳膊说:“我喜欢老美和爱听他说话有很大关系,如果我们成为夫妻,我让他给我讲一辈子故事。”小铃铛瞥着丽萍说:“你倒是忠实听众,怕你听烦了小脾气一来,把老美的嘴缝住啊!啊!咯咯......丽萍白着小铃铛说:“要缝先把你嘴缝上。老美,别理她,你讲吧,我爱听。”
我对小铃铛笑笑,开始了我的故事;晋西北山区初春的早晨,天气还夹带着冬日的寒冷,西北风穿透衣装钻进骨头缝使我打个冷战。是飘过那风的寒冷?还是心底的阵阵紧缩呢?我一晚上都在思考如何处理慧文的问题。在我的记忆里;除了丽萍还没遇到像慧文这样直接的表白。即使自己难忘的初恋,也只是含蓄中含带着爱的热烈,那种爱的表现方式有温暖心扉的感觉。而慧文的直白如一把刀刺在心上,是阵阵尴尬的痛疼。那种痛疼来自对她,如此大胆的释放自己爱的同情,也来自做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还有自己一直恪守的道德准绳。我从来没想过去搞婚外恋情,因为那是给自己的生活添加不必要的负担,更是伤害家人和对方的一种自私行为。现在我正处在人生低谷,深感对家庭的愧疚。我心里非常清楚一个道理;生存是生活的必须,没有生存也根本谈不上生活。我和慧文之间是为了我能生存而相识,也许她现在不需考虑生存问题,所以她有自己喜欢的权利,而我没有。遥望远端山顶舞动的银龙,在朝霞的映照下粼粼闪烁,彰显了早春晨曦的静美。我想;人生总会经历坎坷,这些困境会通过自己努力而度过。我习惯的给自己打气,不服输的劲头在这瞬间出现,我长长吸口山区独有的清新空气,又伸展双臂对着天边的霞红呐喊:我能行。
“哎,老蔫,老美神经了。”我听到鬼三趴在窗户上对老蔫说。
“玩去,那叫发泄和自我激励,如今城里人都兴这个。你呀狗屁不懂哩。”
鬼三觉得老蔫说的在道理,他突然问老蔫:“文波昨天回来那样晚,是不是那户人家有制钱。老蔫,你小子不是能吗,猜猜老文昨天有没有收获。”
“你小子就喜欢咸吃萝卜淡抄心,俺可没那份萝卜地放屁闲嘣樱子的心情。”
“可是,俺带他过来总该过问过问吧。不然,你去探探口风?”
“要问你去问,俺相信老美有收获会说哩。他不是你,也不是俺。”
“俺咋......二妮子来了,俺出门迎迎去。”鬼三急匆匆奔到院子,向大门走进来的二妮子摆手。
“这位客人是哪儿来的,生的好帅气哩。”二妮子并没去搭理鬼三,直奔站在院中的我。
“你是?”我有些发懵,这里的女人咋都这样呢,我还是出于礼貌,迟疑的问:“你是......
“她就是俺在路上和你说的二妮子,老美,你看人家生的俊俏吧!”鬼三接过话茬边说边来到二妮子身边说:“俺昨天就来了,一直等你哩。是不是家里有事哩?”
“你等俺做甚,俺有没有事和你有甚关系?”二妮子不耐烦的狠狠瞪鬼三一眼又说:“俺跟你说过多少回,俺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你找错人哩。”
我在一旁看出些门道,心想;敢情鬼三是老孔雀开屏自作多情啊。这种男人是怎么想的,自己有婆姨还要低三下四追女人?难道他们只有这样做才是人生乐趣吗?
这时老蔫从屋子出来笑嘻嘻的说:“老三,二妮子生的再俊俏也不是你碗里的菜,还是回家多亲亲婆姨吧。”
“老蔫说的对哩,把自己的婆姨伺候好比甚都强哩。再者说,就你鬼三这模样别说是俺,你去问问圈里那个老母猪它能看上你吗?”二妮子丝毫不留情面的话,我听着都刺耳。鬼三却没事儿人似的咪咪他那双小眼睛坏坏的一笑说:“俺在你面前骨头都酥哩,你越骂俺心里越舒坦。”
“俺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样臭不要脸的,恶心。”二妮子向地上吐了一口吐沫,转过身对我说:“俺问你话哩,你怎的不理俺?”
“二妮子别问哩,他是俺的兄弟。你呀,那种疯疯癫癫的性格早晚要吃亏,闺女家家收敛点性子。老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惹上三小这只苍蝇也要检点一下自己。姨夫又多嘴哩。”孙八斤站在屋门前很严肃的说:“不管你爱不爱听,俺们是为你好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