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好你个陈世美!黄小翠瞪了李新民一眼，扬长而去。

　　第十一章好你个陈世美！黄小翠瞪了李新民一眼，扬长而去。
　　
　　黄小翠几次电话打到家中，每次都是她娘接的，该宰的老爸钻到什么鬼地方去了呢？
　　仇三英将女儿电话内容转告黄本昌，他听后很恼火：“不行，小翠怎么能跟刘春生搞恋爱，他是什么人，二流子三流子贼流子。他爷爷老棺材刘明桂恨死我，刘春生要杀了我，这小子，嫩了点吧。我辛辛苦苦三十年，会做工作会种田，想玩我，好小子，下辈子来吧。”
　　仇三英皱着瓦刀脸：“听小翠说，她担心刘春生不要她，和赵水香勾搭上了，这可怎么办？”
　　黄本昌淫意大发说：“这更好嘛，赵水香活守寡两年，刘春生一进她家简直是老猫碰见鲜鱼，摸奶子脱衣衫脱裤子上床，好事儿呀。哈哈......
　　仇三英不满丈夫出口三句不离奶子奶子：“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要为女儿的终身大事着想，她昨晚三次来电话，你的魂魄到哪里去了。”
　　到哪里去了，能对老婆说吗？不可，万万不可对她说实话。昨夜里嘛昨夜里他在偷看吴金秀洗澡，嘿嘿老婆子，你人老珠黄瓦刀脸，你脱光了也不及她十分之一漂亮。窗外玻璃窗，挂了窗帘不曾拉满，内有灯光，听得到洗澡的水声，他贴紧靠窗瞄着帘缝看西洋镜，乖乖，光身露体好奶子......突然，村巷里公狗大叫，隐约有脚步声传来，他担心有人发觉，赶紧落荒而逃溜之大吉。他三步并作两步逃开，转过一条村巷后，凭感觉意识到有人对他进行跟踪。他快跑几步又慢走几步，骤然急转身停步不动，双手来个擒拿动作，跟踪的黑影来不及止步收脚，一个趔趄撞进黄本昌的怀中。他老鹰抓小鸡似的紧紧抓住黑影，低声喝道：“你是谁？”
　　“本昌，是我呀。”
　　原来是老情人冷月红，他低声追问：“你为什么跟踪我？”
　　“你为什么偷看吴金秀洗澡？”冷月红高声反问老色鬼，“快松手，让人看见可不好。”
　　黄本昌松一只手，另一只手在她身上乱摸：“怕什么，反正黑天瞎火，伸手不见五指，别人看不见。”
　　冷月红知道这老色鬼欲火上身，但此处不是办事地方，她把他带进自家屋内，一进屋进房，她把大门、房门一一闩死，黄本昌有些胆怯：“你，你这......
　　冷月红上前为他脱衣：“怎么......黄大村长变得越来越胆小了是不是？十年前你在甘蔗地里哗啦一下，脱我裤子的胆量到哪里去了......
　　黄本昌一本正经地拉住她手，不让脱衣：“那时归那时，我，我伤害了你......
　　冷月红淫笑：“那时我二十七八，年纪轻轻，皮肉嫩嫩，奶子圆圆。现在三十八九四十，老妈妈了是不是?你老马想吃嫩草是不是?”
　　“不是不是，月红，你别......
　　冷月红逼问：“我看你年近花甲还想走桃花运了，你瞄上了吴金秀，村长想奸妇女主任，她三十一岁，比我嫩比我美，你想死了她是不是?我一个电话打去她老公，刘伙根立马回来要你的老命，你信不信?”
　　黄本昌赶快求饶：“冷月红，月、月红，好乖，你，你别别这样。我怎么敢动吴金秀，刘伙根是退伍军人，当兵的厉害，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你也知道白刀子红刀子厉害，谅你也不敢动吴金秀。仅仅是偷看洗澡，偷偷地摸摸她晾晒的奶罩、三角裤而已。你还不会蠢到这个地步，你想吃天鹅肉。好哇，赵水香可是货真价实的天鹅肉，你敢不敢打她的主意，那可是快两年没开用过的好货。”
　　黄本昌顺从地让冷月红脱去衣裤：“你别出歪点子，我只喜欢你。”
　　“为什么这几年你一直少进我的屋?”
　　“你老公，他......
　　“他呀，你别提他，一年四季只知道在砖瓦窑做坯子，晒得黑皮膏，满身黄泥巴，跟他睡在床上，没有一点儿男人味。”
　　黄本昌略有内疚地说：“我不愿再伤他的心......
　　冷月红又开话题：“本昌，听说李新民要回来找麻烦，有这么回事吗?”
　　“有这个事，可能要打架，闹离婚也有可能。”
　　“离婚，离掉她，叫赵水香滚蛋，滚出牛鼻形村。她太厉害了，上次，她把我的大腿下身都撕烂了，你看你看，有几处伤疤还在冷月红说着自己撸下短裤让黄本昌去看。
　　黄本昌好奇地盯着她的大腿伤疤，大脑神经立马突闪爆胀那男性基因寿命的制动器，他曾在地摊上买过五花八门的小报刊旧杂志。有些还是科学研究过的课题,男性寿命为何短于女性,就是那乐此不疲的制动器休了命。科学家也爱色爱女人，女人比男人长寿，多出5年在世。基因，男性基因在寿命上加了个制动器。为着证明它。日本科学家用老鼠做实验。先从母鼠的卵子中提取基因材料，在实验室里，一经处理就能起到精子作用，植入成年母鼠未受精的成熟卵子中，受精后成长为胚胎，再移植到代孕雌鼠内。通过这种方式产下的老鼠是双母本，没有父本基因，这种超级雌性老鼠平均寿命比普通老鼠约长180天，多活半年，比正常老鼠长寿三分之一。黄本昌好笑又好淫地高射炮打日本鬼子，心中咒骂一句，操你狗日鸡巴科学家，没事找事去研究什么鸡巴。
　　......
　　“你怎么不说话呀，”仇三英发觉丈夫脑壳在走神，斥责他，
　　“你又在想烂娼妇，你昨夜里是不是死到她那里去了?”
　　“没，没有，”黄本昌矢口否认，“你刚才说什么？小翠来电话，她的婚姻大事？你我管不了，父母之言失去了作用，改革开放年代，性都快自由解放了，还有什么婚姻可言。我现在是实际上的一把手了，老支书退位批下来了，我代理支部书记，她要爱谁让他去爱谁。爱刘春生，行，只要她有能耐。爱上他，有个仇人女婿上门，出手该不会打老丈人吧。我不要他一分钱彩礼，还白送这三进三出的房屋作嫁妆，怎么样？牛鼻形村委一把手嫁女，够大方够排场吧。反正我们家没儿子，就这个宝贝女儿，家产屋产祖辈之业全白送给这小子。他睡我们女儿骂老丈人也行，现在这种潮流，拿起筷子吃肉，放下筷子骂娘，这号人多着呢!”
　　“你说什么胡话，你真的不管女儿?”仇三英哭骂着指责丈夫，“你还像个当一把手的爸爸?你只是图自己天天喝酒夜夜醉，你就知道喝酒喝酒嫖奸烂娼妇。我人老了，你嫌我，你去吃野食我管不了你，你一定要管管女儿的婚事。”
　　这时电话响起，电话是女儿打来的：“妈，你好像在哭，你哭什么呀，家中出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仇三英赶忙擦去泪珠，“小翠呀，你的婚烟大事，妈不同意你找刘春生，他不是好人，听说，听说他要拿刀斫你爸......”
　　黄本昌抢过话筒：“小翠，没有的事，满嘴胡嚼你妈乱瞎猜......刘春生这个人，你觉得值得爱，你去爱他，嫁给他也可以......什么，他不接你的电话，他要与你情断意绝，嘴上说说而已吧，可能是被赵水香勾引了。你先别捅破这层纸，让他爱爱赵水香，等她老公回来揍刘春生一顿。什么，你去找过李新民，具体情况，你给爸爸讲讲。”
　　黄小翠在电话中说，昨天上午，她找到李新民的住处，在他的办公室中见到他，这家伙架子蛮大，低着头在看桌上的文件，她气急败坏地走进去，李新民以为是秘书，没有抬头就说：“发往马上来西亚的货款汇去了没有？”
　　她一听就火了：“李新民，你装什么蒜？”
　　李新民一见是她，马上诚惶诚恐地站起来：“哎呀，是你呀，小翠，真对不起，请坐请坐。”
　　黄小翠在他对面沙发上坐下，她环视了一整个办公室，全是中档次摆设，她说：“李大老板混得不错嘛，做了人家慕容氏的撑门女婿，又当上了公司大老板。可是，你忘记了牛鼻形村，忘记了你的结发妻子赵水香。”
　　李新民心虚了，急问她：“小翠，赵水香派你来的？”
　　黄小翠不肯定也不否定：“是又怎么样？”
　　李新民双肩一耸两手一摊：“你来电话时，我不是对你明说过嘛......”
　　黄小翠口气强硬起来：“我们打工族承受不了那么长时间的电话费，再说，电话中几句说不清，今日刚好厂休，我找了那么久才找到这里，登门拜访做个不速之客。”
　　李新民略表歉意地说：“黄小翠，你事先该来个电话，我要慧如开车来接你。”
　　“你不借故避而不见就万幸了，还敢劳驾你的不合法老婆开车来接我。”
　　李新民让秘书送来两杯咖啡：“哪能呢，亲不亲故乡人，其实，我的心一直惦着我的女儿、我的牛鼻形村人。”
　　“不包括赵水香吗？”
　　“说不包括是假，我与她夫妻一场，艰苦创业，她对我的家庭贡献很大，我感谢她，思念她，爱中有恨，恨中有爱。我离家出走，责任在她，她不该把老公当敌人对待，弄得我在村里无脸见人，干脆一走了之。自从遇到慕容慧如，我本想在这里干他一年半载，夫妻之间，敌意淡漠后浪子回头。可是，可是在慕容家里，我有了新家，有了儿子贝贝。赵水香有萍萍，却结扎了......”
　　黄小翠明白了：“这么说，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不打算与赵水香和好是不是？李新民，你不要拿计划生育结扎做幌子记恨赵水香。你给我听着，你必须回去，回到赵水香身边去，她是你的结发妻子，你知道她是多么地盼夫望夫，日日夜夜在等待你回到她身边，女人无夫家无主呀，新民大哥！”
　　李新民为难了：“小翠，我要回去可以，可不是一句话说走就走得了的。”
　　“我看得出来，你留恋着大老板这把高椅，你舍不得你的不合法老婆。可是你忘了，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绝不允许一夫二妻，你在我们江西庐陵樟乡之地乡下老家有妻子有孩子，慕容家族知道这个事实，一定会扫地出门叫你滚蛋。”
　　李新民哈哈大笑：“黄小翠黄小姐，这恐怕不是你的真心话。黄小翠，实话实说吧，慕容慧如的父母及其家族君子人等都知道我这个事实。我对慧如也坦白过，我说过我是有家室有孩子的男人，她不计较，她父母也不反对。我还要指点一下你黄小翠，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言谈之语，一般来说可分三个层次。”
　　“三个层次？”黄小翠颇感新鲜。
　　“对，三个层次，三个光亮但不光彩的层次。”李新民在花花世界混荡了一两年混出许多歪理邪说，“第一层语言是套话、大话、假话、应酬话。办公司做生意或者跑官买官者，大多如此，台上喝酒台下伸手......我分析得不对吗？”
　　黄小翠不点头也不摇头。
　　“第二层语言是半真半假话，试探话，反话，不痛不痒话，嘻嘻哈哈逢场作戏话，混混日子消磨时光。”
　　“看不出你李新民成理论家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嘛。”李新民自我感觉良好，他接着说，“这第三层次嘛，是亲朋好友真心话、实在话，也可以说是秘密话。怎么样，黄小翠，我知道你这次专程登门到我这里来，说出你的第三层实话，实话实说，不准撒谎。我问你，你来找我，主要是为刘春生，不是为赵水香，对不对？”
　　黄小翠承认：“对，是为刘春生而来，我不能失去他。你必须立即回去，你躲在这里安稳吗？你为什么不敢回牛鼻形村？你怕赵水香了。不要怕她，只要你敢回去，刘春生肯定会离开她，我不准赵水香占有他，你也不愿看到雀占凤巢，让他睡你的老婆占有你的床吧？”
　　“我与赵水香事实上已经不存在夫妻关系，这个家不是我的，已经永远属于她赵水香了。”
　　“李新民，想不到你如此糊涂，你与赵水香在法律上仍存在夫妻关系，这是铁的事实。你违犯婚烟法而重婚生子，赵水香不会原谅你，她一定会控告你，你等着瞧吧。我现在向你要人，要刘春生，从另一个角度看，是你李新民害了我呀。李大哥。”
　　“笑话呀黄小翠，你我虽是一个村子的人，改革开放，给我们年轻人带来了新的天地，你那该死的老爸在村里是地老虎大恶霸。两年前管得了我，两年后的今天他管不了啦。你大姑娘耍小孩脾气有什么用，找我要人，没门吧黄小翠。你有本事去找赵水香去干仗，你要刘春生，行嘛，这需要冷静冷静再冷静，咱俩慢慢说......走，到爵士宾馆去，中餐我买单，让你消消气，好不好？”
　　好你个陈世美！黄小翠瞪了李新民一眼，扬长而去。
　　黄本昌听完女儿的叙述后，沉思了几秒钟才说：“照此看来，李新民这小子是铁石心肠要做陈世美了......这样吧小翠，你做两手准备，继续与赵水香争夺刘春生，争得到争不到难说。先干扰干扰赵水香，使她欲罢不能，欲要难得。你嘛，可以在打工仔中另物色一个。”
　　“不嘛，爸，我对爱情是专一的，我得不到刘春生就去死。”
　　“哎呀小翠呀，你不能这样想呀，你会急死妈呀......”仇三英在旁边听电话听到最后一个“死”字，急得直跺脚。
　　黄本昌却对着话筒大骂女儿：“你喝了鬼迷汤是不是？你还没有同他结婚呢，专一专一，专你个鬼！结了婚的人，双方关系不好也可以离婚，你专什么鬼一！”说完“啪”的一声丢下话筒。
　　一会儿电话又响起，黄本昌不准仇三英接电话，任你电话铃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