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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要脸的赵水香,勾引我的刘春生,你不得好死!

作品名称:香嫂      作者:禹金      发布时间:2014-11-02 10:36:59      字数:5400


  第十章 不要脸的赵水香,勾引我的刘春生,你不得好死。
  
  赵水香做桃花梦,李新民却在走桃花运。
  拉开窗帘,他俯视着楼下不远处的一幢楼房,那是新安路上正在起步做大做强的慕容家俬公司。小小的渔村乡镇,由于地利的优越,加上天势机遇,正在大展宏图,要建大量高楼大厦商贸家居城,家俱家电家用设备大有销路。他起床后在卫生间先搞个人卫生,搽面油洒香水,打柏丽丝梳西洋头。此时此刻,他衣冠楚楚站在窗前,心神恍惚地盯着公司大楼屋顶的高高避雷针。
  这就是与赵水香闹翻后离家出走,两年来有家不归躲在深圳的李新民。这个贼娃子,他高高的个子,粗眉大眼,脸面上一个红红的鼻尖,只因这个酒糟鼻子使他失却千般风度。到了而立之年,而且在生他养他的牛鼻形村与妻子创下而立之业。如果不是那件风流艳事的曝光,无地自容,愤而离家出走。如果不是坟墓堆旁巧遇慕容慧如,他是不会娶之生子躲居闹市乐不思蜀。他担心这并非长久之计,春天过去夏天来到,炸雷常击,虽有避雷之针,然却防不胜防。
  早已不是少女而是少妇的慕容慧如起床后,她来到李新民身旁。少妇有些埋怨他起床太早,双手从后紧紧抱着他,尽量享受着男子汉的温馨雄风,她启齿不无埋怨地说:“亲爱的,你昨夜里做得不好,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是不是公司里业务上遇到什么麻烦,告诉我,好吗?”
  李新民转过身来,用右手为慕容慧如理顺蓬乱的秀发,看着美如天仙般的合情但不合法的妻子,在她的前额吻了一下说:“亲爱的,没事。公司里生意红红火火。”
  慕容慧如不满意这个回答:“新民,亲爱的,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又在思念家人思念密思特赵是不是?”
  李新民摇摇头:“慧如,我多次对你说过,我不会思念赵水香,我既然离开了她,爱上了你,成了你们慕容氏家族的人,即使我想念家乡想念女儿也不会与她破镜重圆,重归于好。”
  慕容慧如针锋相对地坦然说:“我也经常对你坦露心扉,两年前你浪迹蛇口,乞丐似的几乎被人打死,是我把你从死人堆里救了出来,又是我的父母医治你,安置你。你我结合,合情合理。这里成了你的家,你有了妻子又有了你我的儿子小贝贝。我的父母亲口表示过,要将慕容公司的管理大权交付与你,你有什么不知足,你还在对我说谎。”
  李新民双手扳着慕容慧如的腰:“慧如,亲爱的,原谅我......你及你父母的恩情,我永不忘记。人,毕竟是有思想有情感的高级动物。我心中不安,因为,我,我昨天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慕容慧如急问:“谁打来的,是赵水香吗?”
  “不是,”李新民说,“是黄小翠,我们牛鼻形村村长的女儿。”
  “她怎么知道你在这里,她又怎么查到你的电话号吗?”慕容慧如不由得紧张起来,“电话中她说了些什么?”
  “她说,她好不容易才搞清楚我的下落,她奉劝我回江西庐陵老家去看看。”
  “看、有什么看的......慕容慧如心慌急问,“还说了什么?大可不必隐瞒我。”
  事已至此,李新民不敢隐瞒也不愿隐瞒,他说:“黄小翠说,我家里出了大事,赵水香不要我了,她招了野老公刘春生。”
  “刘春生?”
  “我们村上一个坏小子,偷过我家的猪,与我打过架,十足的地痞流氓二流子。”
  刘春生这二流子三流子钻进了他的家门,简单是天大的耻辱,李新民十二万分的气恼忿恨,这不明摆着要给他戴偌大的绿帽。听黄小翠的电话,脑门充血,惊得哑口无言,他对着话筒大骂刘春生无耻,大骂赵水香无聊,阳气流火,阴沟流水,恶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心给我摆谱摆架,刘春生似乎在讥讽他,你李新民可以做初一,我刘春生为何不可以做十五,你乐人闺女我玩你爱妻。一码事,绿帽沉沉酸酸,丑不可言。他在电话中极力否认,他认为黄小翠在造谣,不可能不可能的事,赵水香决不会招刘春生,也决不会让刘春生近她的身占她的便宜。赵水香不是这号女性,她,她站得正行得端......那是以往,那是以往他在家中时。如今,快两年了,还是那个可爱的好妻子赵水香吗?有可能,不可能,两年有七百多天不是三天五天三个月五个月,可苦了她日日夜夜盼夫呀!一个少妇一个大龄男子,如果一抬眼两接触三笑谈的确不得了。黄小翠的话不无道理,肯定从江西老家有风有雨吹过来,有实情也有传言,不可不信不可全信,怎么办怎么办?他两眼发呆看看眼前他的合情却不合法的妻子慕容慧如。
  “那好哇,你后脚跑出了你的家门,他前脚就进了你的屋里,赵水香看上了那坏小子,你可以光明正大地与她离婚,你我也就名正言顺地成为合法夫妻,用不着担心受到法律的惩罚。”
  “好什么好,”李新民点燃一支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问题是黄小翠正热恋着刘春生,她在电话中说,如果我不回去干预赵水香,她同我没完。”
  慕容慧如一听事儿果然麻烦,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这么办,下次她来电话,你约她到此一谈,与她私了。”她做了个数金票的手势。
  李新民摸摸酒糟鼻尖:“不行哪,黄小翠的脾气我清楚,烈性儿,丑得很。她爸是地老虎,千金小姐从小惯坏了,她要的是人而不是钱。”
  那可怎么办呢?李新民与慕容慧如,这对不合法夫妻,哭丧着脸对视着。李新民说对了,黄小翠要的是刘春生这个人,而不是人民币金票美元。
  
  刘春生身不由已地卷入了黄小翠的电话纠葛中。
  文革后迎来了科技的春天农村的春天,八十年代中后期移动手机尚未上市,大哥大,昂贵,少有买得起,BB机和固定电话雨后春笋般在乡村刚刚起步。,刘春生家中一安装电话,房内就热闹起来,第一个电话打来的是赵水香,首次谈话内容是布置明天工作的具体要求,然后是询问话机通话的声音性能如何,关切地提醒他别看书看报看杂志太熬夜,早点休息。第二个电话是黄小翠打来的,她是从黄本昌抑或是从什么鬼地方得到的电话号码,天知道。之前他不得不写了一封长信,历数黄小翠其父之罪,坚决表示与之情断意绝,拜拜拜拜。黄小翠不愿意让步,电话中传来她那悦耳清脆的话音:
  “刘春生,我是黄小翠呀,你的来信我收到,连看了三四遍,你说要与我分手,我本想写信向你说明。春生,现在有电话,喂喂,新的快速通讯工具了,你我可以在电话中讲清这件事。你先别挂掉电话,你听我把话说完。”
  “好吧,简单些。”
  “春生,我压根儿就不知道我爸会干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文革过去快三十年了,我才二十三岁,那时我还没有出世哩。你爸妈的不幸去世,我爸是有些儿责任,但他并非利用我来消除你的仇恨。没有的事,真的,我与你之间的爱情不带任何政治色彩。春生,我是真心爱你的,请求你不要因为我爸的原因与我断情绝义......
  刘春生将话筒放在桌上,双手撑着桌沿,眼看话机对话筒说:
  “黄小翠你听着,你那该死的老狼狗黄本昌,牛鼻形村的地老虎大恶霸土皇帝,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本来要一刀宰了他,为我爸妈报仇。但是,老贼手段不赖,原形不露,隐藏极深,迷惑多人,法网疏漏,致使至今依然逍遥法外,还有权有势在村里称王称霸,苍天不公,苍天不公呀!”
  “不是苍天不公,而是苍天有眼,网开一面,像我爸那样文革中的小小小得不能再小的爬虫,千千万万条,中国多着呢,江西多着呢。你能都一个个关押起来,一个一个杀掉,不能,不能再打击一大片了。文革,混蛋的中国文革,错误地打击迫害了一大批干部和平民百姓,现在也不能反过来又去打击那一大批大大小小的爬虫们吧,他们也是跟错了人站错了队的平民百姓......春生,你爸妈的不幸,根子在上面,这是错误时代造就的罪恶事实。我说过,我爸有责任有错过,但他没有罪恶没有血债,他还是村里的现行领导干部,还在当村官。若是有罪行有血债,早就撤职查办进牢房。春生,你不要以此为藉口,这不是理由,你真正的理由是——”
  “是什么?你说!”
  “是你偏了心、变了心、歪了心、乱了心”黄小翠电话中连珠炮似的直轰过来,“不是这样吗,春生?”
  刘春生不置可否:“是又怎么样?反正我与你一刀两断,永不来往。”说着他把话筒很响地压在话机上。
  电话断线了,三秒钟之后,电话铃又急骤响起,刘春生抓住电话:“你不必再说了好不好,糊多不粘,话多不甜。”
  “不,我要说,说完了,我去死也甘心。”
  乍一听到“死”字,刘春生心中“格登”一下,他犹豫着说:“好吧,你快快说,不要啰嗦。”
  “不啰嗦,我问你,你曾经说过,你应聘去养猪,目的是为着报复赵水香。三个多月了,你报复她到了什么程度?”
  刘春生爽直地回答:“到了预期应该达到的程度,怎么样,你不满意吗?”
  “不满意,大大的不满意。刘春生,你公然在说假话,你根本就不是要报复她,你是被小寡妇的大眼睛迷住了,丹凤眼,柳叶眉,小寡妇,大妖精,不要脸的赵水香,勾引我的刘春生,你不得好死......春生你听到我的话吗?”
  “听到了,你嘴巴干净点,你骂我可以,但你不该骂赵水香。”
  “哟,心疼了,伤害了你的美人儿是不是?”
  刘春生警告说:“黄小翠,你可小心点,你刚才电话中大骂赵水香,只要我一告诉她,一怒之下她有可能跑到深圳来撕烂你的嘴巴,你信不信?”电话中一时没有了响声,黄小翠是害怕了。
  七八秒钟后,她才说话,听得出她在后悔着:“春生,你、你、你不要......你听错了吧,我刚才没有说什么,我没有骂她赵水香呀。”
  “后悔是心虚的表现。”刘春生毫不客气,“黄小翠,你放心,我是不会挑拨你同赵水香之间的关系,只要你不再恨她,只要你恨我就行。”
  黄小翠说:“行,我不恨她,但也不会恨你。我爱她,她是我的好嫂子,我等到会儿就去电话与香嫂同志谈谈心。我也爱你,因为我是星星你是月亮,星星伴月亮,你是鲜花我是蜜蜂,蜜蜂爱鲜花,你是......
  不听言情混帐话,刘春生把电话线插头干脆拔掉。
  快十点钟了,赵水香刚刚脱衣睡下,桌上的电话响起,她顺手抓起话筒一听:“啊,是黄小翠呀,什么事烦你急的,说吧,我正听着呢。”说着,她起身披衣靠在床头听电话。
  黄小翠是第一次与赵水香通电话,要不是因为刘春生,她可能永远也不会有电话打给赵水香。刚刚刘春生拒绝不再与她通话,这使她很恼火。罪魁祸首是赵水香,但又不便发作,她不得不先礼后兵,初探虚实。
  “是这样,水香嫂子,香嫂。我想问问刘春生在你的猪场干得怎么样,有不有偷懒呀,怠工呀或者牢骚满腹后悔什么的等等等等。”
  赵水香明白了黄小翠的意思,怎么回答她呢?黄小翠不是黄毛丫头小姑娘了。今年有二十三四岁了吧,在外打工多年,有社会经验有经济基础有交际手腕也有男女情爱经历,如实回答不会相信,从逆反方向戏说几句激将她一下,看看如何?
  赵水香开口了:“你是说刘春生,他呀,在我这里快三个月了,工作干得......怎么说呢,说好吧又不太好,说坏吧又不太坏,八小时工作按时上下班。牢骚怪话有呀,多着呢,什么改革开放,苍蝇蚊子到处跑。什么党风不正,官风不正,家风也不正,简直反动透顶。什么打工打工,许多女人没老公,无聊痞话。还有什么江西人只知道干两件事,一是读书,二是养猪......怎么,你不愿听,不要说这些。好,不说,黄小翠你需要听些什么呢?”
  黄小翠果然被激恼起来:“我需要听,.......听到他有不有想辞工的念头,辞掉你的猪场场长不干,重新南下打工的念头。”
  “有呀,”赵水香百之百地要蒙她一下,“有一句俗话说,九江鱼儿归回九江。打工仔终究是要回到打工族中去。他现今是上了我的船不得不帮我划这把桨,不划满一年到不了岸,跳水逃跑?可以呀,撕毁合同罪责难逃,上船容易下船难......黄小翠你设身置地想一想,已经扯旗放炮的宣扬当了我的猪场场长,如果你是我,你将怎么处置他?”
  “让我想想。”大姑娘黄小翠被问住了。
  赵水香柳叶眉得意地闪闪,因为她占上风了:“可以,但要快点。”
  “放了他,任尔自由。”
  “假话吧黄小翠,白纸黑字合同协议书,公证处公证了,具有法律效应,又不是三岁孩儿玩蝈蝈,任尔自由?没那么容易!”赵水香口气强硬起来。
  “依你说该怎么办?”
  “好办,继续操练,做满一年。”
  “香嫂,请你为我考虑考虑,刘春生在你那儿干三个月就对我变心了,再三个月,他就不再是我的人了。”
  “是你的终究是你的嘛,放心,黄小翠,没有人能抢夺得了他,他有被人爱慕的权利,也有爱慕她人的自由。”
  “不,嫂子,你的话意,我不明白,什么自由,什么权利......他对我爸有天大的仇恨,他把这仇恨转嫁到我的身上。香嫂,你说,历史的旧账,父辈们的恩恩仇仇,怎么能让下一代人来承担?”
  “你爸是负有历史责任,李新民的老爸——萍萍的爷爷也被你那混蛋的老爸整得好苦,只是没有被整死。李新民也曾要找你爸算老账,我喊阻了。刘春生要算账,我喊不住,也不会喊阻他。”
  “香嫂,嫂子,好嫂子,我求求你劝劝他,因为,因为我不能没有他。失去了他,我活得没有意思,我会去死的。”
  话说得如此悲哀,能见死不救吗?痴心女子负心汉,爱情果然有如此之魔力。赵水香深有其感。八年前,她曾经这么爱过李新民,不过没有爱得死去活来,还保持住少女的羞涩。现今的大姑娘,拍击着新时代音符,追逐着性开放轨迹,十有八九浪冲禁区失却处女童贞了。
  “好吧,我试试,尽力而为吧。”赵水香冷笑着,“黄小翠呀,这种事主要靠你自己去感动他教化他。爱情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别人不便插手,你要多给他打电话。电话,现代化的情感联络通讯工具,八十年代了,中国电话城乡大普及,为我们创造了通讯联络的快捷空间大道。现在是电话购物电话请客电话拜年电话谈情说爱的大千世界了嘛。”
  “可是,他拔掉了电话线,通不了电话。”黄小翠焦急得很。
  “你就给你老爸打电话呀,由你老爸出面,先缓和他俩人之间的敌对情绪。反正,没有过不了的坎,没有跨不过的沟。事在人为,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赵水香稀里糊涂,公式化概念化地给黄小翠出了点子,早早地结束了首次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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