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二十二)

（第二十二集）

居民小区，早晨。
黄平看着文芳惊慌失措的样子，淡淡地笑了起来关心地：“你是不是病了脸色这么差？”
文芳慌乱地：“没有，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
黄平：“没有就好，我就放心了……你举报的案子如果破了，你可是大功一件，在咱们市上可是个不起的新闻人物。”
文芳有点紧张地：“是……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举报人不应该是我，应该是冯晓玲，我只是替她完成了她没有完成的事。”
黄平不动声色地：“冯晓玲不是已经遇害，怎么又能成为举报人。”
文芳的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黄市长对这个案子好像也很感兴趣？”
黄平认真地：“不是我个人对这个事感兴趣，这个事已经上报到市政府，我今天是代表市政府同你见面，了解有关情况。你不要有什么顾虑，知道什么就说什么，越详细越好，这样对我们尽快查清问题会有很大的帮助。”
文芳：“那是冯晓玲电脑硬盘里留下来的东西，她父母临走时，觉得带着不方便，就把电脑送给了我。”
黄平：“那个硬盘里都有些什么内容？”
文芳：“具体内容我记不清了……等我回想一下，写一份详细的报告再交给您，您看这样行吧。”
“行，那只好这样，你最好明天就把报告亲自交给我。”黄平站起身，向外走去，“这个事在没有查清楚之前，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不要到面去乱说，给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这是组织纪律。”
文芳慌乱地点着头：“我知道了。”
望着黄平远去的背影，文芳急忙关上门，靠在门框上喘着粗气。
文芳的心声：“他为什么来找我，市政府调查也不会派他这个当事人来查，一定是他知道了硬盘的内容才找上门的，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市人民政府，上午。
综合办公楼。
副市长办公室，刘宏将一份材料交给秘书：“这个事让黄市长亲自去处理一下，争取把遗留问题解决彻底掉。”
秘书拿起材料出去。
刘宏站在窗前向外看着。
秘书很快就回来，将那份材料又放在刘宏的办公桌上：“黄市长今天还没有来上班。”
刘宏转过身：“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秘书：“我问过了，连他的秘书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刘宏：“好了，你去吧！”
秘书转身向外走去。
“哎，你回来，马上去办件事，把这个快件加急发往省政府办公厅。”刘宏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快件交给秘书。
秘书接过快件，转身出去了。

市公安局，夜晚。
刑警队办公室。
黄晓荣正在值班。
小陈急匆匆地进来：“刚才接到文芳的电话，她差点被人灭了口。”
黄颗荣：“人呢？”
小陈：“现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黄晓荣：“走，我们现在到医院去看看。”

市人民医院，夜晚。
外科病房内。
文芳躺在病床上，头上和胳膊上绑着绷带，正在打液体。
黄晓荣、小陈推门进去。
黄晓荣走到文芳病床前，弯下腰：“伤得怎么样？”
文芳哭笑着：“胡里胡涂到阎罗殿走了一圈，阎王爷他看我人心眼好，不肯收留我，没有办法，我只好又回来了。”
黄晓荣：“这是怎么回事？”
文芳用一只手摸着发疼的头，生气地：“都是你们惹的祸。”
黄晓荣感到有点莫名其秒：“你这话是从何说起，谁给你惹了，别急，你慢慢地说吧！”
文芳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就是你们给我惹的祸，我一番好心把冯晓玲生前留下的硬盘交给你们公安局以后，我的生活，就发生了许多不可思议的怪事，先是领导上门关心我的住房和生活，接着就……”（闪入）

街道，黄昏。
一条狭长的小巷。
加完班的文芳，心神不定地骑着单车从小巷的一头过来……
一辆灰色面包车从后面开过来。
小巷中段，没有一个人影，两旁楼房的影子，使小巷更加昏暗。
文芳继续向前蹬着单车。
那辆灰色面包车加大油门，轰鸣着向文芳压过来。
文芳扭头一看，急忙将单车向路边一拐，单车撞在路边的电线杆上，将她摔了出去。
“啊——”随着一声惨叫，灰色面包车从单车上压了过去……（闪出）

市人民医院，夜晚。
外科病房内。
文芳长出了一口气：“哎，面包车倒是没有压上我，可我摔出去时，被路旁的垃圾碰伤，一时疼得爬不起来。后来，一位过路的好心人，将我送到这里，才没有疼死在外面。”
小陈：“好险喽。”
黄晓荣疑惑地：“你将硬盘交给我们公安局了？”
文芳：“是呀！你们不相信。”
黄晓荣：“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是谁收了那个硬盘？”
文芳回忆着：“具体我也不认识，在三楼楼道里碰到的一个男人，他说他是这里的代理局长，叫祁……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黄晓荣：“叫祁文标，对嘛。”
文芳：“差不多。”
小陈用手比划着：“是不是中等身材，戴一副近视眼睛，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在302房间办公。”
文芳肯定地：“对，就是他，你说得没有错。”
小陈同黄晓荣交换了一下眼色。
文芳不解地：“是不是我搞错了，把硬盘送给冒牌的领导了？”
黄晓荣：“没有错，他就是我们的代理局长。”
文芳：“那就奇怪了，我有点想不通。至从我把那个硬盘送出后，我的生活就会不太平，各种事也多了起来。”
黄晓荣安慰着文芳：“你的伤还没有好，其他的事不要再想了，这样对你伤口愈合不好，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早日康复出院。”
文芳：“不想不行呀！最近的怪事特别多。就在昨天早晨，黄市长还来到过我的住处……”
黄晓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到过你的住处。”
文芳：“是的，我也没有想到。”
黄晓荣：“他找你有什么事吗？”
文芳：“他进门看见我住的房子太小，主动提出，帮我在单位建成的新楼上分一套房子，后来就……”
小陈：“后来怎么样？”
文芳：“后来又说，他是代表市政府找我谈话，了解有关硬盘的详细情况，还让我一定要保密，将详细情况写一份报告今天亲自交给他。”
黄晓荣：“你写了吗？”
文芳：“最近单位事情多，我还没有顾上。”

市人民医院，夜晚。
住院部门口，小陈与黄晓荣从里面出来。
小陈：“黄姐，事情不会这么巧吧！祁局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黄晓荣认真地：“你不要忘了，他可是黄副市长未来的女婿。”
小陈：“这么说，这里面有问题？我就说……”
“话可不能乱说。”黄晓荣将小陈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实，一切还在调查核实。到时候，如果查实他们犯了罪，国家的法律一定会将这些不法之徒绳之以法。”
小陈：“看来何队的分析是有他的道理，这几起案子一定是个系列案件，哪个疤哥的背后，肯定还另有主谋。”
黄晓荣：“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没有哪么容易了。”

市区，夜晚。
梦情娱乐城，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中，不断有客人陆续出入。
大厅内，诺大的舞池里，挤满了正在晃动的人影。
舞台上，四个身着三点式的年轻的女人，正在起劲地扭动着浑圆的屁股，不时向台下正在起哄的观众送上一个又一个飞吻。
舞池边的座位上，不断有人从舞池里上来休息。
“小妹妹，这里可以坐吗？”一个头戴鸭舌帽和茶色眼镜的中年男人站在两个漂亮女孩的面前。
女孩甲：“要坐你就坐，别烦人行不行。”
中年男人在两个女孩对面坐下，看着女孩甲：“看来，小妹妹的火气太旺了，这样可不行，会损害身体的。我陪你们聊一阵，火气就不会有哪么旺，保证让你们晚上睡个好觉，做个完整的好梦……”
“你这个人有完没有啊！”女孩乙抬起头打量着对面这个男人，觉得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面，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她歪着头瞪着那个男人，“我们之间认识嘛。”
中年男人色眯眯地：“这个不重要，如果以前不认识，现在不就认识了嘛，这也是我们之间的缘份，你觉得我说得怎么样？”
女孩甲好像有有满肚的委屈：“不怎么样。”
中年男人一本正经地：“人生苦短，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只有享受才是人生的最大快乐，你们何乐而不为呢！”
女孩乙：“你找错人了，我们不是你想要的哪种女孩。”
“何必装清纯，过来，我们扭一曲，你的观念就会彻底有所改变。”中年男人淫邪地笑着，伸手就要拉女孩甲。
女孩甲甩开中年男人的手：“你走开，谁愿意跟你跳，流氓。”
“真是变态，无可救药，只好去做剩女了。”中年男人冷笑着离开。
主持人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上舞台：“各位先生，各位女士，现在有请我们土生土长的歌星胖妹小姐，为大家送上一曲《情哥哥》，有请胖妹小姐——”
胖妹挥动着浑园的手臂，边走边同大家打着招呼：“各位先生、各位女士，大家晚上好，欢迎您们光临。”
人群炸开了，各种呐喊声汇聚在一起……
胖妹走上舞台，拉开她那宏厚的女高音吼了起来：“情哥哥，你今天真好看，燎得妹妹我心里真难受，真难受……”
台下，观众的口哨声响成一片……
一曲唱完，主持人又一次走上舞台，彬彬有礼地：“谢谢，谢谢大家的盛情，谢谢胖妹小姐，24号桌的一位先生，特意为我们的歌星胖妹小姐点了一曲《那一夜》，有请——”
“谢谢大家捧场。”胖妹轻轻迈开步，动情地唱了起来：“那一夜，我梦魂索绕，那一夜，我身心疲惫，那一夜，我……”她边唱，边从舞台上下来，同观众互动着。一曲唱罢，她慢慢来到24号桌前，向点歌的中年男人躹了个躬，“谢谢这位先生捧场。”
“客气什么，我们是老熟人了。”中年男人满嘴的酒气，摇摇晃晃从座位上慢慢站起来。
就在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胖妹愣住了。
胖妹的心声：“这不是疤哥嘛，公安局正在四处找他，他怎么还没有被抓住，还是他又逃出来了……”
中年男人脚下打着晃走过来，站在胖妹面前：“我……我们那……那一夜不值得你回味嘛。”
胖妹故作镇静地：“先生，你认错人了。”
中年男人一把拉住胖妹：“你……装什么装，已经不……不是纯情少女，他吗的公……公共汽车，竟敢在……在老子面前摆谱……”
“对不起先生，您真的认错人了。”胖妹向后退着。
中年男人借着酒兴，一把将胖妹拉进自己的怀里，在她身上到处乱摸着。
胖妹边喊边挣扎着，但被高亢的音乐声淹灭了。
大堂经理走过来，伸手拉住中年男人：“先生……先生，您喝多了，我扶您到旁边去休息一会儿。”
“你……你是谁呀！管……管这么多事。”中年男人挥起拳头砸向大堂经理，“你扶我，我……我送你回老家去休息。”
大堂经理的眼镜被打碎了，面颊上流着血。
两名保安过来架起那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挣扎着，帽子和眼镜掉落下来，露出额头上的胎记。
女孩乙抬起头，正好看见中年男人额头那块胎记，她向同伴嘀咕了几句，掏出手机，急忙背过身在拨打电话：“喂，公安局吗……”

市公安局，夜晚。
审讯室。
疤哥醉眼醒松的被带了进来。
“这是哪里，你们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我应该回去休息，这里不是我的住所。”疤哥撒着泼。
两个公安人员将疤哥按在椅子上，将他的双手和椅子铐连在一起。
不知是受到惊吓，还是陌生的环境起了作用，疤哥的酒醒了许多，他朦胧中看到在他的对面坐着几个头戴国微的人，正盯着他在看，他想动一动，但手和椅子连在一起，动不了……
何杰端着一杯水走过来：“疤哥，闹够了吧！来，喝口水，润润嗓门，咱们再慢慢聊一聊，怎么样？”说着，将水杯放在疤哥嘴边。
也许是闹累了，疤哥一口气将那杯水喝了下去，脑袋清醒了许多，他眨巴着眼睛重新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在他对面桌子后面，坐着三个公安人员，正在威严地看着他。
疤哥失望地闭上眼睛。
疤哥的心声：“哎，我怎么会落在他们手里。嗯，不要慌，只要不乱说话，这种治安案件最多罚几个钱，不要怕，只要顶住，没有什么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没有证据，就定不了我的罪……”
何杰回到座位上，看着疤哥：“怎么样，现在应该清醒了吧！”
疤哥仍然闭着眼。
何杰笑了笑：“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怕你不开口，那咱们慢慢耗着，是你主动坦白，还是我们提醒你，两种办法，两种结果，你认真考虑一下，自己应该选择哪一种？”
疤哥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就这么大点事，还用你们费这么大的神，搞这么大的动作，我懂，这种事不就是罚点款嘛，为你们额外捞点好处，充实一下自己的口袋罢了。”
黄晓荣：“看来你什么都知道，那好，我们就不开门见山吧！”
疤哥：“何必哩，问题有哪么严重嘛，不就是个扰乱社会治安，又不是什么刑事案子，搞得这么神秘有什么用。”
何杰：“那你具体说一说，你都干了些什么扰乱社会治安的事，我们能罚你多少钱，能捞到多少好处。”
疤哥：“我什么事也没有干，就是在公共场所里酒后闹事，最多也就罚个几千元，你们每个人也能分几个零花钱。”
小陈：“别啰嗦，姓名、年龄、籍贯……”
疤哥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刘大年，现年四十四岁，老家是南方人，在你们这里是做生意的个体户。”
何杰：“你都做些什么生意？”
疤哥：“那范围可大了去，什么能挣钱我就做什么。”
黄晓荣：“能说得具体点吗？”
疤哥：“只要是能赚钱的生意我都会去做，没有固定的业务，再说了钱可是个好东西，谁愿意会跟钱过不去呀！”
何杰同黄晓荣相视一笑。
疤哥完全没有想到公安人员的用意，便自我吹捧起自己的才能：“真的，你们笑什么？现在社会只要有钱，就能买到权，有了权，就能捞到钱，钱与权只不过是在互相利用……”

黄家，夜晚。
饭桌上，一家人围在一起吃着晚饭。
陈文娟端出一盆汤放在桌上，给每个人分别舀了一碗：“你们尝一尝，这是我最近新学到的一种汤，味道不错，营养价值又很高。”
祁文标端起碗喝了一口汤，砸巴着嘴：“嗯，味道真得不错。”
“真的假的，让我来尝一尝。”黄燕说着低头喝了一口汤，皱着眉艰难地将口中的汤咽了下去，长出了一口气，“哎呀！你们合起来整我，什么味道真的不错，还是新学到的汤，比中药都难喝。”
“不会吧！这个孩子。”陈文娟端起一碗汤送到黄平面前，“你的口味好，来尝一尝，给我做个评价，味道到底怎么样？”
黄平不耐烦地：“有这个必要吗？”
黄燕知趣地笑着，有点幸灾乐祸。
祁文标用脚尖在桌下碰着黄燕的脚，在给她暗示。
黄燕根本不理会祁文标的暗示，竟笑出声来。
陈文娟的脸色由白变红，最后变青，脸部的肌肉抖动着，喘着粗气，将筷子摔到桌上。
黄平阴沉着脸，勉强喝了几口汤，心事重重地起身向书房走去。
祁文标低头喝完最后一口汤，正准备离开。
黄燕在桌下用脚在碰他的脚。
祁文标抬头一看，黄燕正在给他使眼色。
祁文标：“妈，您快趁热吃，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是呀！我是在与您开玩笑，您真的生气了，我老娘的厨艺可是中国第一，煮得汤怎么能不好喝呢！”黄燕在逗着陈文娟开心，“行了老娘，我爸可能是最近工作压力大，您别往心里去，理解万岁嘛。”
陈文娟没有接受女儿的话，继续生着气。
祁文标小心地站起身，向书房走去。

市公安局，夜晚。
审讯室。
疤哥：“……我这个人，一生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只喜欢女人和钱，我做生意得来的钱，差不多都花在女人身上。那个胖妹是我的相好，我在她身上可没有少花钱，她竟说不认识我，这种女人怎么是这个样子。”
何杰：“还有呢！”
疤哥想了想：“噢，还有，再就是砸烂他们店里的东西，让他们估个价，我一定加倍全部赔上。”
何杰：“这就完了？”
“完了，我把什么都向你们交代了，没有什么隐藏的。”疤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再就是罚款，多少我都接受，没有什么问题。”
何杰：“看来你是避重就轻，不想彻底交代自己的问题……”
这时，审讯室的门开了，一名公安人员从外面进来，将几张纸递给何杰，并在他的耳朵上说了些什么，临出门前还仔细看了看疤哥。
疤哥极力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
何杰：“现在我们应该进入正题了吧！”
疤哥有点摸不清头脑地：“还没有进入正题，我把什么交代了，还要进入什么正题？”
何杰：“疤哥，别再演戏了，你的这一套，我们见得多了，说一点实质性的事，别说那些没用的。”
疤哥故作镇定地：“政府，我是有个外号叫疤哥，但确实没有什么可交代了，要不，你们提醒我一下也行。”
何杰双眼紧盯着疤哥：“那好，既然你这么健忘，我就提醒你，你听仔细了，李小军、林小明、周志强、冯晓玲、文芳……这些人你总不陌生吧，还用我再继续往下提示嘛。”
疤哥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何杰：“看来你健忘得挺严重，交通肇事逃逸案，小巷凶杀案这两起大案，你不会说自己不知道吧！”
疤哥：“知道，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呀！”
何杰：“当然和你有关系，不然我们也不会找你。”
黄晓荣：“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既然做了，就应该有勇气去承担，别遮遮掩掩，是个男人就应该痛快点。”
疤哥的心里防线彻底崩溃了，他自言自语着：“准是哪个小婊子……是她出卖了我……给我抽支烟行吗？”
何杰抽出一支烟，点燃后递给疤哥。
疤哥深深吸了一口烟，无可奈何地长出了一口气：“既然你们已经什么都调查清楚了，何必这么费事。什么事只要你们有证据我都认，你们看着办就行了，落到你们手里，也没有什么好结果。”
何杰：“什么事你都认，你能认得过来吗？你为什么要连续多次做案……你的认罪态度，直接关系到将来的量刑，既然你什么都想清楚了，就应该积极配合公安部门，争取主动，戴罪立功。”
疤哥：“好吧！我也知道反正早晚也是一死，不是被你们抓住，让国法给办了，就是被他们除掉灭了口，我已经将生死看透了，无所谓，我全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