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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回家乡受父命 第八章 筹婚款办喜事   

作品名称:漫漫人生路      作者:abc13558      发布时间:2014-07-09 16:59:53      字数:3450

  第七章 回家乡受父命
  
  诗曰:
  
  回家逃战乱,返籍躲兵慌。
  父母交使命,长兄替弟忙。
  
  话分两头,在陈老爷子忙于回杂姓湾的同时,泽贵突然接到家中差人来报信,要他火速回家有要事商量。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和爱梅商量着说:“这样急的信!催着回家。是不是家中发生了什么事?”爱梅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安慰着说:“家中二老一直很安康,没听说犯过大病。是不是生意上出了问题?”泽贵一时也捉摸不透,便随口回答:“也许是生意上的事。”心想,好在泽富已提前到家报信,在礼节上母亲是不会责怪下来的。
  随后便留下泽文,帮助陈老爷子料理回杂姓湾,祭祖访亲的事。同时和爱梅一道告别岳老大人起程回蒲圻。
  从黄龙到蒲圻走水路虽然只有二十余里,但要得好半天才能到达,一路上泽贵紧锁双眉不言不语。爱梅见他愁眉不展,心神不安的样子便安慰他说:“有什么事到了家再去办,放在心里着急也没有用,我们很快就到家了。”泽贵点点头说:“也是!”爱梅把话头叉开,提起了父亲陈世盛回乡祭祖、访亲、安家的事。说着说着离蒲圻也不远了。
  船快要靠岸,只见岸边站着泽富和妹妹顺芳,还有二房三房四房的三个弟妹们,都大声地喊着,向泽贵和爱梅招手。泽贵一见这情景,心里压着的一块大石头便落地了,知道家中肯定平安无事。
  瞬间,大家便相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地朝家里走去。
  刚一踏进家门,映入眼帘的虽然是昔日的高墙大院,但墙脚下早已长满了青苔,杂草丛生,失去了往日的铺青迭翠。布满院墙的爬山虎,好像在告诉泽贵和爱梅;“这里早已在凋谢……”,眼前的荒凉,不免令人伤感。泽贵和爱梅怀着沉重的心情,步入后厅堂去拜见双亲。
  一眼望着父亲已是满脸皱纹,头发斑白,一双疲倦的大眼早已没有往日的神情。再看看母亲额头上的斑纹依稀可辨,头发也已花白了,过去那付板着的面孔露出了丝丝慈爱的微笑。泽贵和爱梅看在眼里,伤感在心头,二人正要下跪请安时,吴老爷便制止着说:“不兴老礼节了!回家团聚就好。”接着又说:“有泽儿在家,家里的事就好办多了,老父年迈也掂捻不下。”泽贵对父亲的话,一时感到很纳闷便问道:“不知父亲所说何意?”话音刚落其母便接过话头说:“儿啊!你弟泽富久婚无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和你父亲商量来,要为他娶二房,我们相中了东村郑家闺女,也门当户对。泽富早先回家时,我和你父亲要他去拜见过亲家,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操办了。”对母亲的话,泽贵从来都是唯命是从。母亲话音一落,泽贵便忙不迭地说:“母亲所言极是,儿子照办。”泽贵说完,便和爱梅一起告别父母,退出中堂,考虑着如何为弟操办婚事。
  他深知弟弟的为人,由于父母的骄生惯养,养成了他抹牌赌博的恶习,上了赌博场就下不了台,又爱沾花惹草,家中钱财几乎被他赌光、花光,钱庄生意早因他关门了。如果再娶一房媳妇,往后的日子怎么过。想到这些,不觉皱了眉头。自己在南京这多年,父母经常递信要钱帮助家用,所剩积蓄也不多,泽富再娶一房,需要一大笔钱,不晓得父母又是怎么安排的!很是纳闷?
  回到自己房间,爱梅便对泽贵说:“泽富在家把好好的一个家当败得差不多了,才上南京投靠我们。现在正是兵荒马乱之际,刚回家不久就忙着娶小也不是时候,何况钱从那里来?叫父母把老底挖出来办才是,我们那点积蓄是动不得的,自已添人加口怎么办。”泽贵听爱梅一说心里也在滴咕着,在用钱上有了个谱。便安慰爱梅说:“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们不拿出一部份也说不过去,自已不考虑今后的家用也不行。二老也曾提起过,等泽富娶小后,肯定是要分家的。”
  爱梅接着说:“你生来是个百依百顺的人,把父母的话当圣旨,一点折扣也不打,回到家也不得安闲。”说完用怜惜的眼神望着泽贵,倒把泽贵弄得不好意思,抚弄着爱梅的秀发说:“分家后,我们自己好好过日子,也自在多了……”,“话是这样说,还不知哪天才分得了?也不知道泽富心里是怎么想的,胡芦里卖的什么药?”爱梅说这话,泽贵听起来并不认同,便劝慰爱梅说:“必竟是亲兄弟,我诚心对他就是。”泽贵的厚道,而等着他的将是一件件办不完断不了的事。
  
  第八章 筹婚款 办喜事
  
  诗曰:
  媒妁之言续二婚,亲家嫁女论金银。
  兄忙筹款行婚事,弟恋花楼避娶亲。
  
  说到泽富续二房一事,泽贵心中虽然有解不开的疙瘩,在这兵荒马乱之际,一时到那里去筹措一大笔呢?钱庄虽然有些帐可去讨,但不是找不到人就是好话说尽,要求宽限时日,经常空手而归。对父母交待下来的事又不敢去违背,思来想去只有在爱梅身上打主意……
  这是一个酷热难熬的暑天,有时热浪扑鼻,令人闷得发慌。好在高门大户的人家,天井、巷道有丝丝穿堂风而过,进到房间也少去了几分热气。泽贵见爱梅低着头坐在梳妆台旁,正专心一一地绣枕头花,便悄悄地走上前去,双手搭着爱梅的双肩,猛地一个飞吻,把爱梅吓了一大跳。“吓死我了!”爱梅微露笑脸,嗔怪着说。这时泽贵不免温存了几句,轻轻地握住爱梅的双手,关切地说:“爱梅,这热的天还忙乎着,该歇歇手。”
  “弟弟的婚期快到了,一点针线活也累不着我。”爱梅边说边问泽贵:“外面的账讨得怎样了?”泽贵听了这话,不觉心头一热,心想;我何不乘此机会说出筹钱的打算。遂对爱梅说:
  “我正是为钱的事犯愁,外面的帐又收不回来,父母又拿不出钱,还要大肆操办弟弟的婚事,真叫——我——为难?我想——我想——话到口边又难以启齿。”爱梅见泽贵说话吞吞吐吐很窘迫的样子,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本来爱梅是一位温柔而贤淑的妻子,在泽贵心目中,爱梅既漂亮又贤惠,心灵手巧。虽略通文墨,而一言一行却入情在理,令泽贵刮目相看,视为闺中知已。正在沉思中的泽贵忽听爱梅说:“看来我们的那点积蓄只好全拿出来,为弟弟办婚事,如果不够,就把我赔嫁的金银珠宝,手饰也添上去……”泽贵听了深受感动地说;“谢谢夫人能深明大义,帮我处理这件棘手的事!原来想留一点的打算也只好落空了。”泽贵似乎有些心安理得了,这时爱梅却思绪万千,满腔泪水往肚里吞,想到自已的一双儿女还太小,身边的积蓄已是尽数拿出去了,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这日子怎么过下去。而她又深知夫君是个大孝子,父母叫他走一步,他不敢提脚迈第二步。特别是婆婆以名门大户出身为尊,把媳妇视为奴婢,动则严训,不打即骂,想到这些不免暗自伤心,联想到弟弟的为人更使她担心……
  泽富自小娇生惯养,长大了好逸恶劳,又养成了豪赌的恶气。娶了唐氏后更变本加利在赌博场上打滚,唐氏出身小户农家,婆婆便把她当下饭莱,稍不如意不是骂便是一顿毒打。泽富打起媳妇来从不手下留情,唐氏浑身上下不是这里青一块,便是那里紫一块,身体受到了严重摧残,一直没有生育,公姿想的却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必须为泽富续烟火。泽贵对父母交待办的事总是小心翼翼地去做好,这次为泽富筹办婚事竭尽所能,代父操劳,好不容易筹齐了所需费用。计算了一下,外债收回不到二百元银元,杂货店取用了一百元,爱梅将五百元积蓄尽数拿出,加上手饰变卖的三百多元,累计大洋千元之数,对这笔钱的花销泽贵也感到有些心痛,只好说些安慰的话来让爱梅开心。
  眼看快到了迎娶的日子,聘礼在一个月之前已由媒婆和泽富专程送至女家郑氏,一共是八大箱十八大件,为的是求“要发(一八)”这个吉利数。迎娶的日子是八月初八,含有双八双发的意思,是一个良辰吉日,为选这个日子吴叶氐倒费了一番心事,三番五次请算命先生推算、占卜才酌定。
  到了八月七日这天,泽贵派人到处寻找泽富回家,报信的人均回说:“不见踪影!”把全家人急得团团转。倒是吴叶氏心中有些底,对泽贵私下里说:“你弟弟当时就不大同意这门亲事,他要娶一个叫什么唐娟的女人,说她会弹会唱,非要娶她,当时被我一口拒绝,我估计这个女人一定是花楼里的人,你要亲自去顺花搂去找!”泽贵秉承了母命,只好去顺花楼。
  泽贵迈着沉重的步伐,心思沉沉地向顺花楼走去。心想;见到弟弟,能把他叫回家吗?我该怎么说?弟弟本已风流成性,风月场所,赌场是他常去的地方,一份好好的家当,已被他败落得只剩下一间杂货铺,还不知今后能不能保住……我这去了又怎样说服他回家呢?
  不知不觉来到了顺花楼门前,早被接客女郎引进了厅前,老鸨堆下满脸笑容,不容泽贵开口,便招乎着说:“呀!这位先生是那家公子哥?”边说边上下打量着泽贵说:“看着先生一表人才,穿着不凡,定是衙门的公人,真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泽贵一本正经地问道:“我是来找人的!有一位吴先生,不知是不是在你这里?”鸨婆本想说;“不在!”但低头一想,如果真是衙门公人,隐瞒他就惹麻烦了,不如先去问问吴公子,看他愿不愿意接见他,忙说:“您在客厅坐坐,我去看看吴公子是否在?马上来告诉先生。”说完转身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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