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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志灵狐传(三十五)

作品名称:壮志灵狐传      作者:蛀牙小段      发布时间:2014-11-26 12:01:55      字数:6499

  再说郞孝忠、刘旭和王重三人在平壤北面安营,白日里听到平壤里面枪炮喊杀之声响彻天空,三人知道平壤又被日军攻打,却不知战局如何。郞孝忠记挂梁弼,心中随着枪炮之声七上八下,自己想带兵援助却没得到军令不赶擅动。这时刘旭不耐烦地对王重说:“朝廷不知道怎么想的,这仗是已经打开了,这叶大人把咱们爷儿仨扔到这里进不让进退不让退,难到让我们来这里看两军放炮仗吗?”王重咳了几声说:“刘大人稍安勿躁,朝廷这样安排我们自有道理,你听听前面这枪炮声落之后,不知有多少人去了阎王爷那里报到,我们所幸还能站在这里看热闹已经是万幸,说不定那叶志超已经打得性起早就把我们忘记了,腿长在我们身上到时粮食将尽时我们调头回家,上边也不会说什么。”刘旭听了点头笑着说:“王大人所言极是,这雷鸣般的枪炮声可不是天天能听到的,听大人这样说倒是别有一番惊涛骇浪之势,状哉,壮哉!”两人随后又开始说说笑笑,王重一向称自己饱读诗书,自称夫子。他听这枪炮之声胜过天上惊雷,自称是难得的壮丽之音,便做起了打油诗,刘旭也在一旁拍手奉承,前方将士浴血死战,两人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郞孝忠见状实在忍无可忍便上前斥责道:“两位大人这样也算是食朝廷俸禄的吗?前方将士为了国家正浴血奋战,叶大人虽把我们安排到这里想必他心中已有安排,我们应当积极备战等待上边命令,我等官职卑微,虽然不能帮忙却也不应该像二位这样看着别人厮杀疆场,而自己却有闲情赋诗吟词,这样做岂不是寒了前方兵士的心?”刘旭听自己被郞孝忠斥责心中大有不快,只是官位不如郞孝忠大不好发作,只懒洋洋地走到郞孝忠跟前:“郎宣抚使真是太天真了,你还把咱们当根葱呢,这朝廷好比洋人的枪炮一样都是不长眼的,你看这远征军一个个的那熊样儿,怎么能打胜仗?我和王大人不过自娱自乐。不像大人说得那样难听,不过大人要真是胸怀大志那您可得赶早,别等人家打完了才说什么马后炮。”说完后便和王重一起回到各自营,郞孝忠听他言外之意笑话自己,只动嘴皮空谈抱负,却和他们一样也是原地不动。无奈现在正是大战进行之中,小不忍则坏了大局,只能怒视他二人离去。
  到了晌午突然哨兵前来报告郞孝忠说;北面有大队人马赶来,看样子像是本部大军。郞孝忠听了知道是本部主力大军到了,自己整理好衣冠,又让哨兵通知刘旭和王重二人。三人准备好后都齐到大营门前准备迎接,不一会儿北面烟尘大起,三人看时队伍前面正是主帅叶志超等人,郞孝忠三人赶紧向前施礼。郞孝忠见为首这些人和身后兵士都气喘吁吁,样子十分狼狈,郞孝忠三人互相对视一眼,觉得十分奇怪便迎上去问叶志超有何指示,可没等三人开口,叶志超用马鞭指着三人喝道:“你们三人带领本部死死守在此处,挡住日本人,好让大军撤退,北洋水师会派援军接应你们。”说完便和一干将领扬鞭而去,身后兵士铺天盖地跟在后面。见那群兵士好像被猛兽驱赶的羊群一样疲于奔命,那打王重的传令官爷在其中,只是那日威风早就没有,只是一个劲地招呼手下兵士快跑。他身后有那么几十个人手里没有兵器,却抱着一个个箱子。等这些人跑过后其余后面的兵士便如同散沙一般,有的人嫌弃兵器旗帜碍事便随手丢掉,有的人手中没兵器可腋下和脖子上夹挂满了抢来的物品,一边逃跑一边和身边的兵士互相争夺,还有一些跟不上脚步的便被人马相互踩踏而过一命呜呼。
郞孝忠见这般模样真是心中真悲愤交加,他回过身命令二人整顿各自兵马做好防御。可二人手下将各自马匹牵了过来,王重准备翻身上马,可慌乱之中踩空了马镫险些跌落下来,官帽也掉落在地,还好手下人接着,搀扶着将他送上马背,那王重一脸胆怯紧紧抓住缰绳。郞孝忠向前质问他要去哪里?王重战战兢兢地说:“郞大人,老夫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光听那日本人的大炮声音便能把天震开一口子。他们要是真的杀来了,恐怕吹口气都能把我这骨头吹散了。如今主力大军都跑了,我还是留着这身老骨头回家抱孙子吧。”说完也不等手下人帮他捡起官帽,赶紧催动马匹狼狈逃走。见王重逃跑后,刘旭赶紧也翻身上马,对郞孝忠施礼道:“郎大人,王大人一把年纪了,万一受了惊吓生出好歹终归是不好,小的将他送过鸭绿江便返身回来帮助郞大人。”说完也急忙催马步王重后尘而去,郞孝忠想要阻止却也来不及了。余下兵士见主人都已经逃去,便也如同放羊一般随上司而去,真是将熊熊一窝。郞孝忠想去阻止却也无能为力,郞孝忠手下副官骂道:“一个个平时吆五喝六,到了战场上却都吓得屎尿齐流,朝廷怎么派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来。”说完后又向地上吐了一口。
  这时主力大军大部已经撤退,只有一些零散的小队陆陆续续出现,地上丢弃的旌旗和践踏而死的兵士真是一望无边。此时郞孝忠便明白叶志超早有逃跑之心,故意安排他们驻守在这里,好掩护他逃跑。此时郞孝忠赶紧叫副官集结剩下的军队,军队集合完毕。只剩下跟随郞孝忠多年的老兵一百多人,其他也都乘乱逃走了。副官又发现剩下兵士只有大刀弓箭,连一支火枪都没有,而且军粮也支撑不了几天。便问郞孝忠如何是好,郞孝忠心中想起梁弼,答道:“你们先搜一下死去逃兵的身上,看有什么兵器口粮没有,守在这里等于白白送死,等我们找到梁将军便也一起随大军后撤。”话音刚落兵士喊道:“咦!那不是前日里清点我们物资的军需官吗?”郞孝忠看时果然是他,见他和手下十几个人赶了五两牛车,也在仓皇逃跑。郞孝忠下令叫兵士们将他们截住。手下兵士趁这些人不防备便一拥而上,那些人见到都是本国人,却手持弓箭大刀对准自己,各个都大吃一惊赶紧拔刀出鞘。那军需官喝道:“你们这些人要做什么?想趁火打劫吗?要是被上边知道,你们九族都不保。”郞孝忠向前推开众人指着军需官喝道:“我们打劫是死罪,你们临阵脱逃难道就不是死罪吗?”那军需官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郞孝忠蔑视地说:“如今叶大人都撤退了,你算是那根葱?你要寻死路没人拦着,可你别挡着我们的活路,识相的快快滚开!”说完便拔刀出鞘,郞孝忠兵士也拉满弓弦,各个都剑拔弩张。郞孝忠赶紧叫手下住手,并对军需官说道:“我等奉叶大人的命令掩护主力撤退,只是我们手中没有火器,万一东洋人杀来还不是叫我们白白送死,你要走没人拦着,只是要把火器辎重留给我们,不然的话大家一起命丧他国,谁都别想离开。”话音刚落手下兵士又都举起兵器,这时对方一名小兵对军需官耳边窃窃私语一通,那军需官点了点头对郞孝忠说:“这头车里有三箱弹药你们要便留给你们,后面的车还有十条火枪你们自己去拿,希望你们不要食言,东西拿了就要赶紧放我们走。”郞孝忠挥手一声令下,手下副官带领兵士便开始搜索牛车。一个牛车里载了十几个箱子,副官挨个打开见大部分都是朝鲜国王犒劳友军的人参和金银,真的火药只有三箱,一会儿搜查后面牛车的人也将十条火枪带了过来,郞孝忠见他将武器丢弃却装满了财宝便看也没有看这些一眼,只说了句快滚,这些人赶紧催动牛车朝大军方向奔逃而去。
  这时副将建议郞孝忠先调度大家离开这里再做打算,郞孝忠回头对手下和副官说:“我晓得我们这样对抗东洋人等于以卵击石,可我多年同乡好友梁弼还在军中至今生死不明,我心中担心得很,大家家中都有父母妻子,想活命是人之常情,现下你们火枪也拿到手了如果也想离开回国,大家便可随意离去,我绝不能为一己私利而害了大家。”刚说完手下几个老兵便站出来嚷道:“大人说的是什么话,我们自赵大人在世时便一直跟着将军,虽然赵将军去世已经多年,但大人不但没有上表朝廷裁剪我们,还带我们如赵将军生前一样,我们虽是大人府上的小卒,却也绝不会当缩头乌龟辱没了赵将军和大人的名声,敌人刀架在脖子上大不了一死,当逃兵我们是做不到的。”说完后手下一百多人都齐声喊:“愿追随大人左右,同生共死!”郞孝忠听了心里真是万分感动,副官又接着说:“不是小的咒梁爷,只是这仗都打了快一天了,现在南边平壤城的枪炮声已经是零零散散,我们大军逃走死伤践踏这么多,我真怕梁爷有个什么好歹。”郞孝忠回头面对南方说:“即便梁大哥有什么不测,我拼了性命也绝不会让梁大哥的遗体落入敌军手中。”这时只听到瞭望台上的哨兵喊道:“大人,前面有个人爬在马背上向咱们这里过来了。”郞孝忠赶紧爬上瞭望台见那人身穿清兵盔甲,很明显是自家人。他叫手下人赶紧出去迎接,一会手下兵士将那人架到郞孝忠面前,他仔细一看原来此人正是逃出来的宋之文,郞孝忠赶紧上前扶他,只听他“哎呦”一声爬在郞孝忠身上,郞孝忠见他后背盔甲被炸开,里面皮开肉绽鲜血直流。郞孝忠赶紧命手下取药来,宋之文也顾不得疼痛口中喊道:“梁爷现在十分危急,这是梁爷给您的信,还望您带本部赶紧去救梁爷。”说完赶紧从怀里掏出信来交给郞孝忠。郞孝忠当场撕开,见那信上写道:“吾郎家兄弟见信如见人,令弟阅此信时,兄恐早已为国尽忠,吾与弟同乡为采药工,后又与兄又同朝为官,深知兄弟为人。本想到天命之年与兄同回故里共享天伦,颐养天年。无奈国家多事之秋,如弦上之矢不得不发。吾本为山间莽夫,然匹夫为国捐躯乃不失大丈夫所为,吾死而无憾。吾死后家中儿女梁玉、梁英已经成人,朝廷也会发抚恤银给我遗孀,家人将来吃喝自然不愁我也可安心。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眼前这小兄弟,他自幼跟我鞍前马后,出生入死,周到服侍,吾思之实乃愧疚万分,这小兄弟为人正直,老实忠厚,还望兄弟替兄将他收留,给他成家立业替兄完成生前未完之事,兄在酒泉之下亦可瞑目,弟观完此信,吾已粉身碎骨,倭贼枪炮凶猛无比,弟不可意气用事,为我一人而波及无辜,望速速撤退,早归湘中。”郞孝忠一边读一边早已经泪流满面,他念完后哆哆嗦嗦将信交给宋之文看,宋之文还没看完早已经泣不成声,他将信扔掉跪向南边放声大哭。原来梁弼那晚自受罚之后,早就猜到若再开仗必败无疑,便早早回自己营房写下这信以防不测。
  大家正在给宋之文包扎伤口的时候,塔楼上的哨兵又喊道又有十几个人朝这边来了,副官登上瞭望台见有十几个穿着黑色军服用抢推赶着一个人过来,他想到那十几个人定是东洋人,赶紧向郞孝忠说明了情况。郞孝忠怒斥道:“一定是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敌人大军我对付不了,这十几个再对付不了岂不让人笑话。”他灵机一动把大家都唤过来,然后吩咐了一番,众人得令后都散向四周草丛埋伏起来。一会儿这行人便到了,那十几人果然是日军,只见他们身上腰中挂满了抢来的物品家禽。到了这里四周环视了一下,口中嘟嘟囔囔不知说些什么,为首的一个人身穿铠甲,此人一瘸一拐被身后的日军用抢指着,大家偷偷看时认得这人正是宝泰。原来宝泰本想也和叶志超一起逃走,可他看到叶志超手下肆意抢夺当地百姓无人去管,各个都满载而逃。自己顿时起了贪念,在打劫当地富商时不料被人家手下家丁偷袭,用锄头打断了一条腿骨。到最后什么都没抢到反而痛得不能走路,只能躲在民房。直到日军破城才将他搜了出来,他为活命便告诉日军平壤南边还有军队,自己愿意带路只求活命。用抢指着宝泰的日军却用汉语喝道:“支那人,你指的就是这里吗?”宝泰连忙点了点头,那人哈哈大笑说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这里提供后方援助的支那人也都和他们主将夹着尾巴逃了。我在中国许多年了,这些留辫子的猪是什么性格我早就一清二楚。”然后他对手下人喝了一句,这十几日本人便四散开始搜索。
郞孝忠在远处草丛里却听得声音耳熟,仔细一想脑力便浮起一个让他可恨又恶心的人,这人原来就是郞孝忠年轻时候在京城为赵常麟抓药,这人用假药哄骗郞孝忠,最后导致赵常麟病重而死的罪魁祸首宫本熊太,梁弼和纳赫揭发他和英国人用鸦片交换军火的阴谋导致药店被封,可是从那之后便没了下文,这宫本也不知所踪。郞孝忠虽然自那件事之后多年没有和他相遇,但赵常麟的死时常历历在目,他除了时常悔恨之外,便想到此卑鄙小人真是恨不得啖食其肉。今日正冤家路窄,郞孝忠见了他真怒从心起。这时那宫本用枪口推了推宝泰说:“你也去四处搜搜,看看你们部队还留下什么有用东西没有。如果能让我满载而归的话,也许我可以绕你一命,如果让我们白白跑了一趟,我就挖出你心。”那宝泰听了吓得浑身冒冷汗只能点头称是,宝泰瘸着一条腿也向各个营帐搜索起来,他此时顾不得疼痛,哪怕能找到一袋粮食也能指望自己多活一时。这时他走到郞孝忠所在的营房见那旁边立着一个杆儿,这杆儿下面放着一个木制的盒子,宝泰拐着腿走到那盒子跟前,拿起一看是黄花梨木制成,他将盒子打开一面一道红光四散开来,里面的匕首赤光环绕。宝泰看了心中暗喜道:“没错的话,这是那姓郎的住的帐篷,他家果然有宝贝。一定是知道那日本人来了,急忙逃命从行李里掉落出来。这宝贝价值连城世间少有,交给那日本人一定能换一条命。”他回头赶紧喊道:“少佐大人,少佐大人,我找到宝贝了!”那宫本远远听到十分兴奋,他下了一声命令,那十几个日军都集中过来。那宝泰赶紧伸手去拿那盒中匕首,不防远处“嗖”的一声,一支弩箭驾风飞射而来。那箭如闪电,宝泰不及回避,“噗”的一声射穿宝泰咽喉,可惜手指都没触及宝贝便一命呜呼。
日军见宝泰被杀,都举枪向四处环视。四周都是蒿草和帐篷却见不到射箭之人。这时只听一声哨响,枪声四起,弓箭从草丛树上急射而来。日军见有埋伏,围成一团将宫本围绕在中间。可毕竟人少,都被弓箭子弹射穿了几十个洞。这宫本腰中也中了枪,受伤倒地。这时埋伏在草丛和树上的清兵都各自现身,向死去的日军聚集过来。宫本被团团包围,他从腰里拔出手枪慌忙乱指。这时远处又飞来一只弩箭,只听宫本大叫了一身,拿枪的那只手腕部被弩箭射穿。他疼痛难忍跪倒在地上。只听一个声音说道:“你这奸狡小人还认得我吗?”宫本抬头一看,见面前站着两个人,一人手拿弓弩,一人身穿官服。他冲着着那身穿官服的人打量一下,又想了想阴笑道:“原来是在我药店闹事的客人,这么多年了,想不到还能看到你,真是应验了你们支那人的一句成语‘冤家路窄’,可惜当时没杀了你。”郞孝忠听了笑着说:“你当年说过,如果再让你看到我,就用刀砍了我的头。不过再下看你的样子连刀都拿不了吧?”然后郞孝忠又怒喝道:“你这禽兽不如的畜生,我们中国还有句古话叫‘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你这人坏事做尽,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宫本听了口里发出一阵奸笑,他将掉落的枪踢到一边。拔出腰中的武士刀说到:“我不是药店商人,我是大日本天皇的少佐,一直潜伏在你们国家罢了。你们的官府蠢到可以把我保护那么多年。我随皇军四处征战,没想到今天在阴沟里翻了船,不过我说过要砍掉你的头,怎么能食言呢!不过你们也是自称是什么天朝上国的人,这多人对付我一个受伤的人,恐怕是胜之不武吧?不如我们像日本武士那样。单对单来一场决斗怎么样?”郞孝忠听了不答,只是叫副官命令自己手下人散开,然后他左手拿过手下兵士的一把刀。右手背后,左手刀尖指向宫本,那宫本嘿嘿一笑,举刀便向郞孝忠砍去。郞孝忠这时放下左手,迅速抬起右手。宫本瞪着眼珠,清楚郞孝忠右手里握着一把火枪,只是离得太近躲避不及了。郞孝忠扣动扳机,一颗子弹飞出,射穿了宫本的胸膛,那宫本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嘴里开始不住地喘着气骂道:“你这个狡猾的混蛋,竟敢下黑手伤我,一点武士道精神都没有,你根本不配做一个男人。”郞孝忠打断他的话,指着他骂道:“我不知道武士道是什么,但我知道对付你这样的卑鄙小人没有道义可讲,更不用和你讲什么规则。你这样的败类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你去阴曹地府和阎王讲什么精神道义吧。”说完后转身打了一个手势,手下兵士一起冲上前去,对宫本一阵枪戳刀砍,将他剁成了肉酱。
  郞孝忠收拾了宫本后对宋之文说:“这信上写得明白,梁大哥将你托付给我,现在枪声已经快停下了,胜负恐怕已经揭晓,梁大哥现在十之八九为国捐躯了,只是我们还有这么多人不能因为你我而白白丢了他们性命。现在日军不久一定会占领朝鲜全境,我们杀了宫本一个也改变不了大局。现下只能先撤退再做打算了。”说完后郞孝忠眼眶便红了起来,宋之文也忍不住痛哭起来。郞孝忠叫副将准备一壶酒,他和宋之文面跪向南磕了三个头,然后将那壶酒洒在地上,呜咽地说:“梁大哥,想不到你竟然命丧他国。这样也好,躲开咱们国家的是是非非。你生前爱酒,这酒就算小弟敬你的吧。你放心,我一定将宋兄弟安顿好。”说完后他将宋之文扶起,回头命令副官集合人马物资,收拾妥当之后又叫人放火烧了营地,郞孝忠下令全体急行军向鸭绿江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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