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志灵狐传(三十二)
作品名称:壮志灵狐传 作者:蛀牙小段 发布时间:2014-10-30 11:05:46 字数:6682
到了次日,郎阔起的最早,他自己早早洗漱完便督促爹妈好尽快去衡山游玩。准备停当后又赶车去镇子上准备了些贡品香烛,一家三口便徒步向衡山进发,婉茹和郎阔自幼在京城长大,没离开过京城半步。这外面景至看什么都新鲜得很,那衡山树木郁郁葱葱,芳草青青,除了他三人脚步声外,只有鸟鸣虫啼,又是三月春意盎然,真是一片世外桃源。郎阔一会儿摘花拔草,一会儿又抓虫捕鸟十分兴奋。婉茹则缓缓散步享受着难得美景,她深吸一口气说不出地舒畅:“想不到你老家竟有这般美丽景致,山木幽幽,虫鸣鸟啼和京城比真是强如百倍,五岳之一果然名不虚传。可惜我嫁你多年,你只说你家破烂不堪,这美景却是只字没听你提过。”郞孝忠听妻子有埋怨之意,走到跟前搭在婉茹双肩膀上:“你可是千金大小姐,我只不过是乡下人,还真怕你看不上这穷乡僻壤,说多了你还以为我又在吹牛呢!你若喜欢我以后经常带你回乡下老家。”那婉茹低头笑了笑:“又拿这假话哄我,回到京城你又忙于差事哪有时间还来这地方?”二人正在甜言蜜语,这时树林里回荡起撞钟的声音,“前面在往上是福严寺,这钟声师傅们看来要做早课了,我们快去看看吧。”婉茹点了点头和丈夫一起沿着钟声走去。
三人走不多时便到了福严寺,婉茹被这山中寺庙深深陶醉,她故意放慢脚步,每一次呼吸都享受着寺庙幽静和清新的空气,“真是世外桃源!”婉茹心中默想着。那郎阔却被父亲拉着,告诉他这是礼佛的地方不许胡闹,郎阔便乖乖跟着父母,可心里也是一阵欢喜。他们给逝者上香祈福后,郞孝忠又陪伴家人参观了寺里的三生塔和虎跑泉,郞孝忠也难得的清闲非常享受。
郞孝忠一家在这寺庙悠闲散步之时,只听有人说:“请问阁下三位是郎先生一家吗?”这家人回头看见一个身穿白裙,面目可善的少妇站在面前,郞孝忠施礼称是。那妇人说道:“打扰各位雅致实在抱歉,我是那白须道人的徒弟,他叫我来邀请郎先生一家去他府上一聚。”郎阔听说是那仙人府上,吵着要去。郞孝忠将他喝住,又对那妇人说:“恭敬不如从命,那就有劳仙姑带路了。”那妇人点了点头便叫这三人跟着。
一干人等绕过福严寺,从路旁寻小路,沿着山腰一路直行。走到一片竹林林立山笋便地之处,那妇人指着前面:“那边便是了。”那三人顺指方向看去,见密林之中有一座庄院,那庄院被薄雾笼罩,若隐若现。这行人走到跟前,那妇人将门轻轻推开,说了一声“请”。郎阔率先跑了进去,见院中过道有一个妇女正在打扫庭院。“是花家的婶婶!”郎阔赶紧跑过去问起花灵的病情。花母笑眯着双眼说:“多亏了那大仙和仙姑救我女儿,如今命是保住了,只是手上的伤还需要静养几日。”这时那妇人端出茶水点心:“师傅去丹霞山给花灵采药去了,媚儿丫头回我那洞府抄写经文,他二人估计晚上才能来。”郞孝忠听她提起媚儿便问她是何人,那妇人答道:“我是那媚儿丫头的母亲。”郞孝忠一听赶紧携妻子起来行礼,那郎阔问起花母花灵现在在哪里?花母用手指了指正房后面靠墙角的偏房便是她们母女居住的地方。媚儿母亲劝道:“花灵虽然脱离了危险,但需要静养。如今我已经安顿她服了药,还是不要打搅的好。我已经给诸位收拾了厢房,就先请安心住下吧。”郞孝忠全家见这样盛情也就不再拒绝,一干人便由媚儿母亲带路先穿过正堂,见里面供奉了一尊佛像,里面清香遥绕使人心神清爽,穿过正堂便是后院,那后院种了一片竹林,这竹林里面有水井和石桌,两边竹林东西隐处有几间红砖瓦房,那仙姑指道:“这西边两间瓦房一间是师傅休息打坐的地方,另外一间是存放经书的。东头的是我和媚儿丫头临时居住的地方,还有就是堆放柴米的地方。”郞孝忠听了一番赞扬自然是少不了。一行人穿过竹林,只见一片空旷之地,东西两边又有两间厢房,那空地中间摆着一个香炉,上面有三炷香冒着青烟。那香炉前面摆放着石桌石椅子,旁边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灵仙台”三个字,郞孝忠走到跟前,眼前豁然开朗,那衡山全景尽显眼前,众山峰峰峦雄伟,薄雾围绕真是犹如仙界一般。郞孝忠更是赞不绝口,媚儿母亲谦虚道:“我们这地方外人是找不到的,这房间师傅是为了贵客专门变化的,我们此时已经在衡山之巅了。”郞孝忠一家听了都吃惊不小,儿子郎阔更是对着大山喊了起来。
一干人等来到厢房,见厢房里面家具桌椅全是檀香木,郞孝忠真是受宠若惊,连声道谢。那媚儿母亲笑了笑说:“客人只管休息好,休要多心,过些时候我再送些茶水点心来。”说完便转身出门,郞孝忠非要将她送出门去。到了门口便从腰上解下那把折断的匕首,希望能帮他修好。媚儿母亲看了看,只是摇头:“我之前听师傅说过,能把这匕首折断,可见那唐敏道行厉害之极。这匕首是媚儿用灵玉里的真气炼出来的,只有请师傅才能将它修好。那丫头一向倔的很,这宝贝她一直视如生命,最后竟然送给了你。凡是妖仙法术都是受天地灵气合成仙玉灵珠才能修炼成的,这灵珠仙玉便是妖仙的根本,只要过百年修行的妖仙都可以用仙玉炼就出法宝,就如那唐敏用仙玉修行出纱衣,媚儿便是这匕首了。”郞孝忠一听觉得愧疚万分:“照这样说来,那媚儿将匕首交给我就如同将生命都交付于我一样,我只盼望一定要修好,奉还令嫒。”媚儿母亲听他说完只是摇了摇头:“我们妖仙不可有情欲,那媚儿是我自孕仙胞,吸取天地将近百年的阴阳之气才生出来的。就如那唐敏吃人阴阳之气进的快,繁衍后代速度也快,但生出来都是妖孽,我那媚儿天生善良,心灵如水。他平生救人不少,只是凡人升官发财后才知感恩戴德,那日你在衡山媚儿见你心地善良,从衡阳回来后又上山谢她救命之恩,与他平日所救之人大不相同,那时确实出她意料便决定认你这朋友。”郞孝忠听了心里更是感激不尽,只受了媚儿一点小恩,媚儿却改变了他的命运。“也苦了我那女儿在世已经百年却没有一个朋友,我和师傅纵然疼她却也比不了郎大人你这朋友了,晚些时候她回来你们再好好叙旧吧。”说完后向郞孝忠道别离去。
到了傍晚众人在灵仙台闲聊,那白须道人从丹霞山回来,见他手中提着布袋,里面装满了仙芝灵草。他将布袋交给媚儿母亲便接待众人,闲言碎语聊了多时,那李媚也抄完佛经回来了。众人在竹林里用完饭食,见夜空月光皎洁,星光璀璨。真是难得的美景,那白须道人对婉茹说道:“那日我们大战唐敏时,除了我那孙女的匕首外,还多亏了令郎手中的那把刀,我知夫人爱惜如命,不知今日带来可否让老朽一观呢?”婉茹听了点头应允,他叫郎阔回厢房将那刀拿来。一会儿郎阔将刀拿来递到老道手里:“神仙爷爷,这刀好奇怪,前些时候使用非常的重,现在又不重了。”白须道人将刀拿在手中上下打量了一下,见那刀不过是把普通的刀,只是上面镶嵌的翡翠闪出微微的光芒很是好看。他回头对郎阔说:“喜欢看我变戏法吗?我再给你变一个好不好?”郎阔自然是拍手叫好,那道人叫大家到灵仙台去,郎阔要带花灵一起去。那郞孝忠走在最后却被媚儿拉住:“人家给孩子变个戏法,你这大人跟去凑什么热闹,你我兄妹多年不见,何不好好叙叙旧?”郞孝忠觉得有理便不跟去了,婉茹见媚儿这样心里便有了一股子醋劲儿,只是呆呆地看着丈夫,媚儿见了便解释说:“嫂嫂放心便可,我与兄长只是叙旧,不会做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是……不是的……妹妹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婉茹知道心事被说中一声支支吾吾也不知说什么好。那白须道人见了呵呵发笑,“夫人尽管放心,有我和她母亲在,还怕她吃了你这夫君不成,你尽管放心随我而来。”一会儿郎阔和花灵也来,便吵嚷快些,那白须道人与媚儿母亲、花灵母女还有郎阔一行人来到灵仙台。那道人面对大山,双手放开见那刀却不落地只悬在空中。道人用手一指,见那刀金光闪烁,刀柄上的翡翠更是璧光闪烁。那道人又念了一段经文后,说了一声“请出来吧!”然后又吹了一口气。一道白光从那刀柄翡翠飞了出来,这光慢慢柔和成一团,渐渐化作一个人形。道人跟上又吹了口气,那光里的人形更加清楚,连五官长相也清楚了。郎阔跳着喊道:“爷爷好厉害,变了个活人出来,咦?这人长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挠了挠头用手一指,回头对母亲说:“母亲想起来了,我被妖怪关到地洞是他将孩儿唤醒,又叫我把咱家交给爹爹的,娘亲你怎么了?”郎阔呆呆地望着母亲,见母亲浑身颤抖眼泪在双眼里打转,儿子的话根本没有听进去半句。“婉妹,好久没有见面了!”二十多年过去了。这声音依然是那么熟悉。“常大哥!”婉茹也管不了身边有人只扑了上去,她双手一合却只抓了空。那道人说:“如今你也解脱了一定有很多话对郎夫人讲,我们先不打搅了。”说完便叫大家离开,那郎阔只是莫名发呆也被花母牵走。婉茹又再次抱他却又是一场空“这是真的?还是我在做梦?”“婉妹,这是真的,只不过我已经是鬼魂罢了。”
婉茹和常公子用双手互相抚摸着彼此的轮廓,婉茹眼泪夺眶而出,那鬼魂想为婉茹擦去眼泪却也做不到了。“想不到还能再见到你!”“那日大战我军几乎全军覆没,我被洋毛子重重包围,我不愿被抓受辱便拔刀自杀了,只是我冥冥之中心里只想再见你一面,我的魂魄便吸附在刀里。我死后洋鬼子将我尸体一把火烧了。”说到这里婉茹又哭了起来,那常公子却微微地笑了:“谁想到我在你心里那么重要,你又托人找到这刀,我虽然只能和你梦里相见,却也能保护你。看你每日为我哭泣,夜里又为我歌唱我心里真是如刀割一般。后来你认识郎兄弟,我见他帮你抓药又为赵将军忙前跑后便知他是你可托付之人,从你心中渐渐由他取代了我位置,再到你们结成连理,我心中无比痛苦,但见你有了归宿我便想离去,可我想尽办法魂魄却离不开这刀,今日辛亏大仙帮忙才得以解脱。当年我只为杀敌报国一时血热,却害苦了你,真是对不住。”说完常公子也哭了起来,婉茹醒了醒神说道:“我留这刀只为留个念想,那日我们住进妖怪客栈是你暗中托梦于我,我后来去探虚被那妖怪警觉,上我房间探查却说我依然还在房间,还有阔儿和宝泰比武那宝泰说有鬼莫非这些……”那常公子微微点了点头,“没想到你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我身边保护我。”那常公子叹气道:”我所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鸳鸯比翼欲双飞,无奈阴阳两相隔。”婉茹听他说完便哭泣得更厉害了:“你为了我宁愿做孤魂野鬼也要暗中保护我,而我却违背誓言不能为你厮守,让你痛苦这么年。”常公子安慰道:“我虽然做了鬼,却每日还能看到你我就觉得奢望得很了,如今婉妹你有了归宿我便可以放心离去了。”婉茹听他说完心里更加愧疚只是一味地哭泣。
月光皎洁照射在那竹林里面,李媚儿将白须道人要做的事告诉郞孝忠,郞孝忠心里也如打碎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那媚儿安慰他说:“兄长。在你心里大嫂已经取代贤妹多年,你听她和那常公子相会,我知你心中不是滋味,可那常公子毕竟与大嫂曾经缘定三生,虽然现在阴阳两隔,可那常公子心中依然怀念大嫂无法投胎,还望兄长能做个好事了却了常公子的心愿,再说他毕竟是鬼魂做不出什么见不得人勾当。”郞孝忠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他从怀中掏出那黄花梨的木匣,心怀愧疚打开后将那断开的匕首交给媚儿。媚儿见他所修炼的神器被损坏只是叹了叹气:“这匕首坏便坏了,只不过是个物件你还修它做什么。”郞孝忠心怀愧疚地说:“当年你我在山下溪边义结金兰,如今已过数十载。当年互相赠送信物,贤妹这宝物多次救我与危难,我一向将它爱惜如命。贤妹岂不知这信物虽然断,可心中的相思却是斩不断的。”媚儿看了看匕首:“这心中相思也因随这物件一并折断,不然纠缠的人才叫痛苦。”“我之前听令堂大人说了这宝贝是你费尽心血铸就的,你将它交与我便如同将生命交与我一般,我没有保护好它,只希望贤妹能再给我一次机会。”郞孝忠恳求道。“要修它只能是师尊爷爷,我的道行是远远不够的,就如同大嫂和常公子一样,即使之前他们再恩爱,命中注定这段姻缘要一刀两断,该断还是要断的,即便神仙也很难修好。”媚儿说完脸上便挂了一丝丝的伤感。“即便是命中注定,也要试一试,他日如果有一天要死了也不会留下遗憾。”郞孝忠再三恳求,那媚儿却有些生气:“这美丽的夜晚,你却左一句死又一句别的真是煞风景,你不就是想让我修好这把破匕首吗?那日有空我交给师尊爷爷让他老人家想想办法。”说完一把将那匣子抢了过去。
再说郎阔与花灵母女在院中赏景,郎阔年纪不大可还有些心眼儿,他见那鬼魂与母亲关系非同一般便好奇心起。于是借了尿遁便跑到竹林一角偷看,他见那常公子与母亲言语之中颇有缠绵之意,心中便有些火气:“这家伙真是大胆,我爹爹在这里就敢对我母亲说出这样的话,他若敢对我母亲毛手毛脚我便让他好看。”他正偷看着入神,只觉后背有人轻轻用手推了他一下。郎阔叫了声走开,将手用力往后一甩,只听“哎呦”一声。他回头看时只见花灵捂着手臂跪在那里,这一下可吓坏了郎阔,他知道花灵双手中毒未愈,生怕就这一下又加重了,赶紧上前赔礼:“花灵妹妹,我,我不是故意的,疼得厉害吗?用不用找神仙爷爷?”过了一会儿那花灵便抬起头来:“只是疼了一下,不碍事的。你说你去小解去了这么长时间,这竹林子也不小,我怕你找不到我们。没想到你却在这里做偷看别人说话的勾当。”花灵嘴说只疼了一下,郎阔在那月光下看得清楚,见她额头上挂满了汗珠,郎阔见花灵双手包满了绷带便从她腰里解下手帕,帮她拂去汗珠:“我不是故意偷看,我怕他欺负我娘。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你这双手现在怎么样?还疼得厉害吗?”花灵勉强地笑了笑:“好很多了,媚姑姑的阿娘说我这毒凡间的草药是解不了,她叫神仙爷爷每日去栖霞山给我采集仙草,熬成药后内服外敷,要很长时间才能把毒驱尽,只是让我少活动多静养。”郎阔听花灵这样说,便要送她回房。这时只听身后有人喊道:“郎阔外甥,你在竹林里偷看我和你娘谈话,小心你娘生气打你哟。”郎阔听他唤自己便跳了出去,见了那人也不搭理他,看见母亲眼圈发红,便问罪与他。婉茹却厉声说:“你这小子真没礼貌,若不是你舅舅帮你,你小命早就没有了,还不跪下谢罪。”郎阔平时最听母亲话,听母亲这样说便要勉强下跪。常公子却阻止说:“童言无忌算不上什么错,婉妹不要挂怀,只是我想有劳外甥将众人叫过来,我有话对大家说。”郎阔看了一眼母亲,转身便去通知大家。
一会儿众人便全都到齐,常公子先走到白须道人跟前施礼道:“若不是大仙将我放出宝剑我还不得超生,今日大仙不但让我脱离苦海,还让我见了婉妹最后一面,真是不知如何感谢大仙。”白须道人只是笑着摆手摇头。他看看了白须道人身边的媚儿便低头赔罪:“我第一次见仙姑,却误以为你要加害婉妹,却伤害了仙姑。仙姑不但没有为难婉妹,还冥冥中安排婉儿和郎公子姻缘,使婉妹有了一个好依靠,可惜我只是一个孤魂野鬼,不能报答仙姑,如今只有赔罪了。”说完便跪在地上对媚儿磕了三个头。这时他起身又走到郞孝忠面前:“郎兄弟为人忠义,对婉妹也是疼爱有加。把婉妹托付给你我一万个放心,只是希望郎兄弟不要像我一样为了一腔不值钱的热血而害了婉茹一生。”郞孝忠也施礼道:“常大哥为人忠义正直,我也是听婉茹说过的,只可惜大哥英年早逝,不然郎某定能和常大哥把酒言欢。”这时郎阔喊道:“喂!你是不是一直就藏在那刀里呀?那刀为什么一会儿轻一会儿重,是不是你在捣鬼。”常公子听了哈哈大笑,“我见你与我颇有缘分,便故意将这刀变重,以锻炼你臂力。那日你与宝泰和唐敏大战时,我见你年纪虽小却非常勇敢,便暗中使敌人产生幻觉,让你更加无往不前,他日你爹娘老去,你定能保护双亲。”郎阔笑了笑:“我就知道是你捣鬼,阔儿这里谢谢舅舅了。”说完便鞠了一躬,这时白须道人走到他跟前:“常公子时辰快要到了,你该要上路了。”常公子点了点头,对婉茹说道:“婉妹,我心事已了,便可安心去投胎,如今这世道不太平,还望你和郎公子多加珍重,我不能再保护你了。”这时那白须道人拿出葫芦,那婉茹颇有不舍,往前走了两步却又停住。此时她纵有千言万语却也只能化作无语,那常公子对婉茹笑了笑便化作白烟飞进了葫芦。
婉茹心中多年的牵挂走了,留下的只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刀,婉茹蹲在地上捡起那刀,见上面已经是锈迹斑斑,再也不是以前模样,婉茹脸上浮现出丝丝的忧伤,众人知她心事却不知道如何安慰。郎阔走到母亲跟前见自己心中所谓的宝刀变成了一块破铜烂铁,连自己心中引以为豪的武功,却是别人暗中相助,想着眼泪便掉了下来,这时白须道人走到跟前对郎阔说:“我看这刀与你颇有渊源,现在虽然是锈迹斑斑,但是精心雕琢之后又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利器,这事情交给老夫便可。”郎阔知道他神通广大,只是怕母亲不同意。婉茹站起身来将刀交到白须道人手中:“多谢大仙,帮常大哥脱离苦海,如今常大哥转世开始新的生活,这把刀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大仙若真能把它修好,就将他送给我孩子吧。”白须道人接过这刀点了点头,郞孝忠见了也将那折断的匕首交给他。他叫媚儿和母亲安顿好大家。自己则带着两件破损的兵器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