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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志灵狐传(二十二)

作品名称:壮志灵狐传      作者:蛀牙小段      发布时间:2014-08-29 09:13:25      字数:7625

  那马车到了王府郞孝忠父亲便叫门童赶紧叫人来,众人一看郞孝忠满脸是血右臂骨折,在场的人无不气愤,郞孝忠父亲将他安顿到房间后赶紧叫人请王保全过来。婉茹知道郞孝忠出事也赶忙去他房间看望,一进门见郞孝忠模样眼泪便不由自主地滚落下来,她走到郞孝忠面前见他已经昏迷不醒,用手帕轻轻帮他擦去脸上血迹哭着说道:“我爹爹病重在床,你为何又做出如此傻事万一有个好歹,我们拿什么报你这舍命之恩。”在场王府仆人无不暗暗流泪,过了一会儿王保全来了,他见了郞孝忠后马上施针给他止住了血,又用绷带帮他包扎好伤口,然后用中医接骨帮他接上了右臂吊起了绷带,他叫众人放心郞孝忠只是吃不住疼痛昏迷过去了,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不要使用右臂。然后留下几幅跌打药便离去了。这下王府里一下出现两个重病人,众人都忙了起来。赵婉茹忙着照顾父亲分不开身,郞孝忠便由父亲亲自照顾起来。
  过了两日梁弼奉命去安徽押送军饷,赵常麟生病和郞孝忠被打的事情一概不知,这时快到除夕,他的差事也办完回京交了差。到了连文德家听他一说才知道将军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赶紧准备了礼物去看望二人,他到了婉茹小院只见赵常麟已经骨瘦如柴只能靠一些西洋药物维持,他只能安慰安慰赵婉茹,又叫随从买了一些参茸补品交给她一切无话。然后他又来看郞孝忠,初见他头上包满纱布,右臂吊着绷带昏迷在床,样子惨不忍睹,他问了郞孝忠父亲为何如此,郞孝忠父亲便照实说了。梁弼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东洋狗胆敢如此霸道,真当我华人为猪狗么?大伯你等着我回去带几个人宰了这倭贼替将军和郎兄弟报仇。”郞孝忠父亲赶紧拉住他说:“梁兄弟不可冒失,如今王府已经是多事之秋,不可再多生事端。何况那东洋人一旦出事定要向朝廷问罪要人,如今朝廷是什么样子路人皆知,万一出了好歹,到时你和王府都要大祸临头了,梁兄弟不可因一时之屈而意气用事。”梁弼一听有理低头想了想说:“大伯说的有理,一切等他二人好了再说吧!”说完便要告辞而去,郞孝忠父亲对他不放心将他送出王府后又再三叮嘱一番才回到王府。
  且说郞孝忠父亲送梁弼出门后,郞孝忠在昏迷之中感觉头脑清新无比,只是眼睛只能蒙蒙睁开,他感觉屋里四周红雾弥漫,从这红雾之中隐隐约约看见一个白衣女子走来,只见他面部被白纱罩着,郞孝忠只觉身形像媚儿,想喊她名字却双唇无力喊不出来。见她走到自己身子前,吐出各左右一道红光由掌心散出,郞孝忠觉得四周芳香围绕。然后只见她双手食指相对好似念动咒决,一会儿见一道火光从口喷出正落在他右臂之上顿时火起,郞孝忠觉得右臂真是如在烈焰里焚烧一样剧痛,只是想叫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咬牙忍受。一会火焰更旺他实在忍无可忍便拼尽全力地挣扎,他用力运动腹内中气瞬间大喊出来。他喊的同时也被惊醒,只觉浑身被汗水湿透,他瞪大眼睛左右看了看,见房间依然如常也没什么人,他动了动被绷带悬吊的右臂感觉没有那么痛了。他用左手试着卸下绷带,试着将右臂上下动了动已经活动自如了,他真是欢喜异常在床上高兴地挥了挥右拳只听一声响声,右臂袖口内东西掉出。他低头一见正是媚儿送的匕首,“莫非刚才不是做梦,莫非真的媚儿来了。我真是糊涂她法力高强定能治好将军的病,何不去求她?”说完便穿上衣服向婉茹小院跑去,途中仆人丫鬟见他突然生龙活虎都非常奇怪,他却管不了这许多,只管一路狂奔。敲开婉茹门后便把匕首交给婉茹并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谁知那婉茹悲伤地说:“我刚才突然感觉有些疲倦便爬在爹爹床头睡去,我所见与你相同只是我可与她说话,我求她救救爹爹谁知她说人生老病死是天理轮回,并不是妖仙之术所能左右的,她也没有办法。我便苦苦求她无论如何要救爹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我刚才还梦到爹爹他起身对我说,让我不要为难媚儿,爹爹说她已经救过自己两回了,我们欠媚儿的恐怕下辈子都还不清,爹爹他还说即使他能活也没脸再在见世人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死了的好……”说到这里那哭泣声却再也不让她说下去了,郞孝忠看婉茹这样心痛之感更无法形容只能将她紧紧抱住。
  再说那梁弼自离开王府后把自己关在家中,想起郞孝忠和赵常麟的遭遇真是越想越气。但是郞孝忠父亲所说也不无道理,于是自己在家里来回踱步想办法。想着想着他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自己在中堂府当差时自己私下和顺天府一个叫纳赫的满人知事有些来往,心想:“不如叫他帮忙,能不能打场官司出了这口恶气?”想到这里便叫人准备些礼物往那赫家中走去。他走到后海胡同的一家瓦房前停下,里面红门青瓦一户寻常人家,没有什么特别的。这便是纳赫的家,他敲了敲门只见一个约莫二十多岁书生打扮的男子开门,这是人正是纳赫,他祖上是镶白旗人在顺天做一个从八品的知事小官。他见来人是梁弼连忙请进屋去,奉上礼物后梁弼开门见山便把想法说了,纳赫有些犹豫说道:“梁兄,我看此事还要从长计议,你那朋友得罪的可是东洋人。你要知道现在国家已有中兴之像和外国的关系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顺天府更叫我等不要生事。再说我们也无凭无据拿什么告他?”梁弼一听气得拍了桌子一下嚷道:“且不说我那兄弟冤屈,那东洋鬼子兜售假药不知害了我多少同胞,亏你祖上还是从龙入关的……”纳赫连忙上前劝道:“梁大哥误会了,我觉此事没调查清楚之前还是不要惊动上边的好。我看还是我两先去私下查探一下的好。”梁弼一听觉得也对,然后二人约定次日去东直门看一看这家西洋药房的庐山真面目。
  到了第二日这二人便身着百姓衣服来到这家药房,梁弼想要闯进去纳赫建议先在外面观察观察动静。二人便在离这药房很远的地方的一间草棚茶楼坐下,远远观察目标。观察很久只见这药房没人进也没人出,纳兰便叫来店家打听一番。那店家坐下悄悄说道:“二位先生,这药房是东洋人开的,他们的药吃也吃不死人,但也治疗不好病。纳兰问他:“这药房几时开的?”那店家皱了一下眉说道:“要说这药房开了倒也有几年了,开始人们还光顾一阵子,但知道他们的药不管用便没什么人去了,只有一些租界的洋人倒是常来。”纳赫谢过店家后,悄悄对梁弼说:“这药房一上午了没什么人光顾,如真是店家所说此店早该赔本关张,如今却依然铺门大开。以小弟之见此处定有蹊跷,我劝哥哥还是不要生事的好。”梁弼一听他说有些兴奋说:“如果真如兄弟所说,我看这东洋鬼做不出什么好事,如果我们能查出其中玄机定是一件大功。”纳赫沉思了一下说:“这东洋鬼连将军府的人都不放在眼里,我们无故闯进去怕什么都查不出反而会惹祸上身,刚才店家说里面有洋人进出,如大哥真的好奇最好能找个洋人能和我们一起的话再好不过了,俗话说百姓怕官官怕洋人。”梁弼将两手一摊说:“这可难了,我们上哪里去找洋人?”纳赫笑着说:“大哥真是贵人往事,我听说赵将军病重时请的就是一位洋人传教士,我们不如试着找找他。”梁弼一听觉得事不宜迟二人便结了茶钱往东交民巷而去。
  二人来到教堂打听后知道理查德在附近教会开的西洋医馆工作,二人见了理查德后自我介绍说是将军府派来的有话说。理查德便把这二人带到办公室里,二人见四周没有外人便把来意说了,理查德说:“你们说的我也不太了解,我知道他们那里有药,也是以前听我们主教列侬说的。至于他们有没有干其他见不得人的事我也不太清楚。”这时有人敲门进来是理查德的护士艾米利亚,她是理查德的助手也是个洋人,只见她拿着一封信着急而神秘地对理查德说:“这是我们的大使馆寄来的信件,是列侬的好友米格尔的信。是修女偷偷交给我的,我知道偷看别人信件不道德,但这封信和其他的不一样你最好看一下,保证你会吃惊。”理查德接过信看了一遍表情果然一副吃惊的样子,梁弼和纳赫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但也知道有事发生。理查德将信交给艾米利亚叫她把信放到原来的地方并且要保密,艾米利亚点了下头就出去了。理查德然后回头对这二人说:“刚才这封信是列侬主教的好友来的信,教会恐怕有事要发生了,列侬主教和那日本药房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关系。”然后把信上的内容对这二人说了并且要他们保密不要让教会的其他人知道,理查德建议分头行动二人点了点头便离开了理查德的办公室。
  回家途中梁弼对纳赫说:“刚才那洋大夫说他们教会和这东洋鬼子的药房有些关系,我怕估计那东洋人做不出什么好事,我想趁夜里偷偷跑进去看看。”纳赫担心建议不要去,梁弼便把他耳朵拉到嘴前说了计划,纳赫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二人回梁弼家吃了饭后牵了一匹马拿了一个包袱又向东直门而来。到了东直门二人租了一间客栈暂住下来,直到夜已深沉的时候梁弼打开包袱只见里面有两身夜行衣,一把短刀,一只火枪和一根绳索。两人换了衣服拿了家伙从窗跳了出去,向药房方向出发,到了药房墙根梁弼见四下无人打了一个手势叫纳赫牵马藏到胡同深处,然后让他隐蔽把风,自己则甩出绳索翻到墙里。
  梁弼进入院中见里面有一片冰冻的池塘,周围有石子路,路两旁种满了树木。梁弼见院里四处无灯料定没人便又爬上树越上房顶,放慢脚步踩着瓦砾向后院走去。到了后院只见一个房子里面有点点烛光,里面有几个人影闪动,他便爬在房上观察起来。他观察得过于入神忽然身后有人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下让他惊吓不小赶紧从怀里掏出火枪对准身后来人。只见一个蒙面的白衣女子站在他身后,那女子去掉面纱说:“梁大哥天寒地冻不回家睡觉,在别人家屋顶偷偷摸摸干什么?”梁弼一看是李媚儿便松了口气,然后又问她为何会在此处,媚儿说:“郎大哥有难我就来了,正要回去在天上见你鬼鬼祟祟便下来看个究竟。”梁弼便把来这里的原因告诉了她,媚儿觉得好玩儿便留了下来。一会儿院里房门打开,只见那宫本和几个洋人走了出来,身后几个日本浪人抬了几个木箱走到了屋子东北角的樱花树丛里。那宫本和其中的一个洋人握了握手说了一些话,等几个浪人把木箱安顿好后便送洋人离开了,他二人见人去灯熄便从房上跳下。走到那房前,只见门上挂了一柄铜锁,摇之不动,梁弼拔出匕首打算撬开锁头,媚儿拦住说:“梁大哥你这样做有声响,万一惊动他们就不好玩了,交给小妹吧。”只见媚儿闭眼念动咒语然后用食指一指门锁叫了一声“开!”那锁便应声而落。梁弼大喜,二人进屋后打着火折见只有几张西洋桌椅,梁弼便挨个抽屉搜查,里面只是一些他看不懂的纸张信件,媚儿说:“梁大哥,既然是贵重东西人家定锁好了,哪有你这样翻的?”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向正对西面的办公桌。梁弼觉得不好意思上前谢谢媚儿提醒,媚儿却说:“梁大哥别谢我,还是看看他葫芦里有什么药吧。”说完又念动开锁诀。梁弼打开抽屉见里面有一摞纸张,梁弼翻开看了看只见上面写了他不认识的日英双语和一些数字。媚儿上前说:“大哥这上面的字好像鬼符你认得吗?”梁弼摇了摇头说:“这些都是西洋文字,我怎么会认得。只是他锁的这样严实,上面定是写了些重要事务,我们先替他保管,那教堂的洋大夫一定认得。”说完将那纸揣到怀里,然后这二人又将抽屉和门锁关上后离开房子。来到院中梁弼觉得那樱花树丛可疑,便和媚儿同去探查,进去树丛里面只有石头,梁弼搬开石头见什么都没有顿时挠头。媚儿笑着说:“梁大哥,既然这些人有不可告人之事定是有机关了,但这却难不住我。”说完念动咒语,只见她两眼放出红光向四周看了一遍。她指着其中一个矮一些的树说:“大哥,这树是个把手,大哥把这树整个往右移动一下便可打开机关。”梁弼照媚儿所说用双手移动小树,只觉这树好像只是粘在地上一样。他不费力地向右一移,眼前一块地皮也跟着打开,里面一条台阶通到下方。他二人沿着台阶走了没几步,感觉眼前一片空旷,只是没有亮光。梁弼打着火折只见贴着墙根和中间摆了黄绿两排木箱,二人走到黄色木箱前。梁弼叫媚儿打开木箱,上面铺满了干草,梁弼用手拨开干草,只见里面放满了几十支长短不等的火枪和一些弹药。媚儿说:“这个我认识,你们人类管这东西叫洋枪。”梁弼拿起一支步枪试着拉了拉栓说:“是军火,还是真家伙,不用问其他箱子也是军火了。这西洋药房要军火做什么?”然后媚儿又打开绿色箱子叫道:“梁大哥,这绿箱子里有好多煤球样的东西,好像是药材。”梁弼走过去见里面整齐排列放着一个个团装东西,梁弼取下面罩用手抠了一点放到嘴里尝了一口。然后“呸”的一口吐掉,狠狠地说:“这不是药材,是鸦片烟膏。害人的东西,我大清就是败落在这东西手中。”说完用手捏了一点用纸包了起来放入怀中。这时媚儿用食指放入唇前虚了一声说:“梁大哥有人来了。”这二人赶紧提起面布躲藏在箱子后面。一会儿三个日本武士一手提着火把一手握着刀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其中一个人向四周望了望似乎发现箱子好像有人动过,回头对身后一人言语了几句,身后那人便跑出暗道,梁弼和媚儿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两人只是互相对眼。这时两个日本武士东西分开走到两侧箱子旁,见他们小心翼翼走着,凡到了箱子与箱子之间的缝隙便拿刀用力扎一下,梁弼知道他们已经发现有人潜入,他对身后的媚儿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那媚儿只是微微点头笑了笑,她只知道此事刺激好玩却不知其中危险,更看不见梁弼右手紧握刀柄。那武士还差两个箱子便走到他们跟前,只见那梁弼左手将箱子用力一推正中那武士小腹。那人失去重心一个踉跄跌倒,梁弼趁机跳出右手拔出短刀直刺那武士,那武士躲避不及被梁弼一刀刺穿喉咙。那武士同伙看到箱子后面果然有人,便要跑出门外喊人,梁弼看得清楚然后从腰中拔出火枪对准那人一扣扳机,那人应声而倒。媚儿第一次听枪响只觉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她揉了揉耳朵后跳到梁弼身边说:“这就是洋枪呀!比鞭炮还响嘞。”媚儿到了梁弼跟前只觉喉咙一阵发痒有想呕吐的感觉,这媚儿自幼在深山修行一心向善是见不得血腥的,她皱了皱眉用手顺了顺喉咙说:“梁大哥,你怎么可以杀人呢?”梁弼却拉起她的手说:“我们已经被发觉,此地不可再留了。”说完踱步往门外走,走到台阶口只听上面吵吵嚷嚷,一团火把映着一群人影进来。梁弼见状说:“完了,门口被封堵了只有拼了。”然后拉着媚儿又回到箱子后面做掩体,他举起火枪对准门口。这时有两个日本浪人先闯了进来,只听”嘭“一声其中一人中枪倒地,另一人知道梁弼有火枪丢了兵器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媚儿却对梁弼说:“梁大哥你怎么又杀人了?”梁弼一边装弹一边说:“这些都是害人禽兽,我们不杀他,他们便要杀我们。”说完又拿枪对准门口,就在这时只听一阵金属响声好似拉栓的声音,梁弼知道对方也有不少火枪,叹了口气对媚儿说:“完了,对方火器多,我们今天要死在这里了。”媚儿却不害怕笑着说:“梁大哥,人家人多,你能杀得完吗?还是看小妹的吧。”说完叫梁弼捂住口鼻,屏住呼吸,自己拔下头上珠花念动咒语,见那珠花花瓣分离变成若开飞虫四处飞散。这时门外的人全都闯了进来,他们手里拿枪小心翼翼地向梁弼方向的箱子逼近。这时他们只觉身前清香弥漫,那宫本举着火把还在纳闷:“这寒冬腊月库房里怎么还有飞虫?”没等他琢磨过来只感觉身体一阵酥麻和其他浪人武士一样都瘫倒在地。媚儿见法术显灵便站起身来收了神通,梁弼也起身说“媚姑娘真是神通广大,但此地不能久留我们还快走吧。”媚儿见那死人想吐,便点了点头和梁弼一起逃出仓库。
  两人翻过墙后梁弼觉得安全后,便施礼对媚儿说:“若不是媚姑娘,小生今天真死这里了。”那媚儿却说:“你和我郎大哥一样冒失,这样下去真担心你们有性命之忧,这些人明日天亮才可醒来,这次虽然有我在侥幸活命,但谁也难以保证以后会安然无事。你们现在已经比以前宽裕得多了,我劝你们还是回老家做些生意当个富商多好,以后不可再做这杀人的恶事,不然小心步了魏国忠和史书龙后尘。好了我要走了,今天的事你切不要告诉别人免得又生事端。”梁弼听了只是勉强地点了点头,媚儿瞟了他一眼便化风而去,梁弼见媚儿走后,便胡同里找到纳赫,二人回客栈换了衣服然后骑着马直奔东交民巷。
  梁弼二人到了理查德住处便用力敲门,一会儿理查德披着衣服出来开门。见是他二人便赶紧将他们请进办公室去,到了办公室梁弼便从怀里掏出那一摞纸来交个理查德。理查德借着烛光便细细地看了起来,一会看完只见他骂道:“这些人真是一些疯子,一群魔鬼!上帝不会宽恕他们的。”梁弼和纳赫不解便问上面内容,理查德气愤地说:“这是日本和英吉利的交易合同与货物清单,原来宫本私下用鸦片交换列侬走私的军火。”梁弼又从腰中掏出窃取的鸦片问理查德有何对策,理查德说:“不用去想,这些鸦片列侬还会高价卖给你们中国,他能从中捞一大笔,你们政府已经下令禁止鸦片。你们现在拿着这证据去找官府,我现在去英租界找英国军部行政长官。”事不宜迟三人便立刻动身出发。
  第二天上午英租界的军队便闯进教堂逮捕了列侬,并把他带到东直门外的宫本药房去对质。东直门外衙门的衙役已经将军火鸦片搬出,宫本等人也被官府控制。对质完后二人都无话可说,这时列侬见理查德和梁弼等人也在场便走到他跟前说:“真没想到是你举发我,我真不知道你是哪个国家的人?真不知道你是否还知道自己长着黄头发蓝眼睛,让我更迷茫的是你和这些留着辫子的猪一伙会得到什么好处?”说完后便看了一眼梁弼和纳赫,理查德冷静地扶了扶眼镜说:“我只知道我是英格兰人,我只知道我所谓的祖国在英法战争中和法兰西像土匪一样烧毁了这个无辜名族珍贵的园林,还厚着脸皮敲诈了他们一大笔巨额的赔款。我还知道英格兰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而被外界称为强盗,你让整个教会蒙羞,让整个英格兰蒙羞。”列侬点了点头嘴角一歪说:“理查德,这个世界是适者生存,弱者注定要被吃掉,你睁大眼睛看着吧。”似乎他还有话说,但还是被英军带走了,这时衙门里的老爷带着宫本走过梁弼二人身边,梁弼见宫本既没有上枷也没有带镣。梁弼便问衙门老爷说如何处置这些日本人,那衙门老爷拍了拍梁弼和纳赫的肩膀说:“你二人这次功劳可不小,回家等着领赏吧!只是这些东洋人我们无权处理,只能交给日本领事馆听他们发落。”说完衙门老爷便招了一下手,那宫本走过这二人身边蔑视瞪了这二人一眼,又傲慢地笑了一下,没有和他们说一句话便上了衙门派来的马车。梁弼见了便对纳赫说:“这贼人做了这许多坏事,不但没带枷镣还有马车坐,这是何道理?”纳赫只是无奈地叹气摇头,理查德却对梁弼说:“没什么道理,就是你们国家太懦弱,才会连日本这样的小国都有所顾忌,你们两个都很勇敢,但是这些事日本和英国政府是不可能不知道的,这些人里面只有我们三人是傻瓜罢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恐怕我在中国的工作也该结束了。”梁弼和纳赫一听觉得非常过意不去,连忙道歉。理查德只是微笑说:“我没关系的,英国政府最多不让我在中国传教看病了,但是他们阻止不了我对中国热爱。”说完便走到自己马车跟前,梁弼和纳赫随在身后相送。理查德走到自己马车跟前又回过头对梁弼和纳兰说:“说实话,我之前去过亚洲很多国家,但是日本和其他国家不一样,这个岛国正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壮大,英格兰用鸦片打开了你们祖国的大门,而日本向欧洲各国不惜代价购买军火是我早就听说的。而他们的壮大恐怕随之而来的野心也会膨胀,你们有这样可怕的邻居,恐怕过不了几年你们的敌人不止是英格兰和法兰西了。”说完便上车离开了,梁弼和纳赫站在寒风中,只能绝望地目送理查德的马车离自己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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